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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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梁玉晴最後一次見到應錫禹,從那時起,她展開了毫無止境的漫長等待,可能等待希望,也可能等待絕望。

她搬回應錫禹的公寓住著,並在那一天晚上,在他房內頭的一本桌曆上,用黑簽字筆劃上了第一筆。

從此,她在滿懷希望中出,又在滿是絕望中背對落。

升月落,每天一劃,五天就劃出了一個正字,那一個正字就像是烙印一樣,狠狠烙在她的心上。

看著那一個正字,梁玉晴不由自己,哭了…

思念已經氾濫…

第一百八十天,第三十六個正字應錫禹與沈欣欣口中的大規模疫情已經爆發!整個社會,甚至是全世界,都陷入一片恐慌中。

疫情傳播的速度很快,才半年時間就有上百萬人染病,死亡串更是超過了一成,甚至超過一九一八年的西班牙

每天看著新聞,看著那一幕又一幕的天人永隔,梁玉晴的心更痛。錫禹好嗎?這一波疫情這麼嚴重,他…好嗎?

她多希望能得到他的消息,多希望能聽見他捎來的音訊,卻怕得到的不是好消息。

於是她等待,卻也躲避;她渴望,卻不敢奢望。

沈欣欣常常來看她,叮囑她要照顧自己,要多運動,飲食要均衡,提升自己的抵抗力,更要常常打掃環境。

她說每一波免費疾病疫情總是有生有死,其間差異就在於每個人抵抗力不同。

她聽話,確實的照顧自己,不敢有稍微一點鬆懈。

因為她要保全自己,她是應錫禹在臺灣唯一的等待,她要讓應錫禹回來的時候找得到人,她不能出事。

終於就在第一百八十天,半年過去的那一天,梁玉晴接到一張明信片,那是在她等待他的過程中唯一的音訊。

明信片上只有草草幾個字,那是他的字跡,龍飛鳳舞,可以顯見他沒有太多時間寫信。

一切安好。勿念只是短短六個字,卻叫梁玉晴的心如同滾水一般,不停盪。

她將明信片壓在口,像是想藉此受他的溫度,給予自己等待的勇氣。

他一切安好…瞬間,那臉上是欣的笑容,可是卻也掉下了淚水,一滴一滴,無止境的落淚。

安好還不夠,她好想見他啊…

*********

第三百六十五天,第七十三個正字經過了一年,疫情幾乎全面爆發了,死亡人數需以千萬計,各地都是染病的消息,整體社會運作幾乎全面停擺,更因為疫情的影響,人與人之間充滿了不信任。

這驚險的情勢已經讓梁玉晴坐立難安,她想要一個人飛到美國去見應錫禹,可是她沒有門路。

因為為了避免疾病擴散,許多國家都取消了非必要的航班。

她去不了,而他也不再捎任何消息來。

她只能每天站在信箱前望著、驚著、愣著、哭著。

就在此時,死亡的陰影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

小宏與小志住的孤兒院傳出院童染病身亡的消息,整個孤兒院被隔離封鎖,院內的孩子哭成一團。

醫療資源短缺,加上食物不足,這些孩子可能只能在院裡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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