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四章久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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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已經是秋天了,而且又下了雨,我也終於不用擔心你會再中暑了。”林檎發現蕭木這句話裡面莫名其妙地包含了一種對自己莫名其妙的關心,讓她一時有些哭笑不得“就算是秋天了,不也還是有秋老虎?再說明年呢?明年夏天肯定還會很熱的。”蕭木又是搖了搖頭“都說‘一場秋雨一場寒’,今年肯定不會再有比你中暑那天還熱的時候了,至於明年,你這肚子裡的皇太子也已經生出來了,哪就那麼容易中暑了?”
“我看你都未必能活到明年!”林檎發現蕭木剛剛那莫名其妙的關係莫名其妙地又沒了,也是莫名其妙地生了一點沒來由的氣,於是便沒有好氣地回了一句。
“先不說中不中暑的事了。”蕭木擺了擺手,主動把話題拉到了別處“既然現在已經下雨了,為了不讓你沒有中暑卻又冒了,今天是沒有機會在街上閒逛了,不如趁我們還沒有走出來多遠,趕緊再回去,等明天不下雨了再出來?”蕭木的這一提議遭到了林檎的果斷拒絕“這才剛出來就急著回去,那這次豈不是虧大了?再說為什麼下雨就不能出宮了呢?我看此處裡王靜遠家也不遠,我們不如去他家避下雨,正好好久沒有去,也不知道李師藥那幾個孩子長高了沒有。”
“好吧,就依你。”蕭木其實也沒有真的想要回宮,剛剛不過是嚇唬一下林檎,或者是一個在兩人對話當中爭奪主動權的一個方法——儘管蕭木可能是無心之言,但咋客觀上,還是一下就遏制住了林檎,讓她清楚地明白了,蕭木自己才是決定她此次外出充實與否的關鍵人物。
所以儘管心裡明知道此處距離王靜遠家還有不近的距離,本就不是林檎說的什麼“也不遠”那麼簡單,不過蕭木還是答應了林檎的這個要求,因為他本人也是好久沒有見到李師藥、趙棄病還有謝連惠那幾個孩子了,尤其是趙棄病,每次蕭木去的時候,總能惹出點小麻煩事來,讓人忍俊不
。
於是蕭木便朝王承恩吩咐了一聲,一行人便繼續前進,大概過了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才終於到達了王靜遠家,這個時候的雨仍然一點要停的意思都沒有。…“先生,我好想聽到有馬車到咱們家門口了,一定是有客人來了。”王靜遠家,正在安靜的寫字的氛圍被趙棄病的聲音給打破了——由於是讀書寫字時間,所以趙棄病要叫王靜遠為“先生”又由於這就是他們自己的家,所以趙棄病又說的是“馬車到咱們家門口了”完全就是私塾是自家開的架勢。
“胡說,這下雨的天怎麼可能有客人?”王靜遠嚴厲地否定了趙棄病的說法,在他看來,這個最能生事的學生一定又是閒得難受,這才胡言亂語的。對於趙棄病這個學生,王靜遠現在已經完全不抱讓他考進士中狀元的念頭了,畢竟這孩子本就沒有讀書的慾望和天賦,能教會他認讀書識字,王靜遠就已經十分滿足了。
“先生,學生沒有胡說,外面真的有人來了!”然而這次趙棄病似乎十分堅定,再被王靜遠呵斥了一次之後仍然冥頑不靈,就在王靜遠十分生氣,打算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學生的時候,他本人也終於聽到了大門外有人叩門的聲音。
“難道真的有人來了?只是這下雨天,又有誰回來呢?”王靜遠心裡嘀咕著,也顧不上教訓趙棄病,便一個人隨便撐了把傘,出門走到院子當中去開門。
然後他便看到了一張悉的面孔“胡兄弟,下著雨怎麼來了?”王靜遠的話剛問出口,不需叩門的胡云回答,他就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原來並不是胡云一個人來的,畢竟胡云是不可能在這種下雨天到自己家亂跑的。事實上看到了胡云身後那不尋常的馬車,一干喬裝打扮成家庭護院的錦衣衛,還有那個中年管家一般的王承恩,王靜遠就再清楚不過了,一定是皇上了。
畢竟“非常之人辦非常之事”在這種下雨天還能來自己家串門的,也就只有這位“蕭公子”了。
於是王靜遠趕緊大開中門,把剛剛小心翼翼地下了馬車,在王承恩和楊韜撐傘保護下的蕭木和林檎,進了屋裡,同時還招呼著馮氏趕緊泡茶,至於原本還在上著的課,則是十分自然地可以暫停了。
聽到有人叩門的當然不只是趙棄病和王靜遠,在自己的房間吻戲功課,為即將到來的會試做最後的準備的宋應星兄弟,自然也聽到了剛剛的叩門聲,而且由於他們住的是這宅子的東廂房,事實上他們聽到叩門聲比王靜遠還要早上那麼一點,不過由於自己本身就是客人,再加上要努力溫書,所以他們便沒有去開門。
不過門外的動靜顯然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僅從聲音上就能聽得出來,對方的來頭不小,而且能夠讓王靜遠大開中門接的,肯定是重要的人物,所以宋應星兄弟也終於從自己的房間走了出來,畢竟暫住在王靜遠家,主人家來了貴客,自己若是不出來見上一見,肯定是有失禮數的。
於是蕭木和林檎便看到了東廂房門口的宋應星兄弟,而宋應星兄弟也看到了在王承恩悉心伺候下,生怕被雨淋到了一丁點的蕭木和林檎。
“容我來為大家引見。”王靜遠自然要替他們相互介紹一番“這位是蕭木蕭公子,這位是蕭夫人,這兩位是江西士子,宋應升、宋應星先生,此番是來進京趕考的。”
“幸會幸會。”
“久仰久仰。”雙方第一次見面,自然就是一番寒暄,不過宋應星的這句“久仰”倒也不完全是套話,畢竟他從住進王靜遠家的第一天起,就始終能聽到那來頭神秘的“蕭公子”今天終於能夠見到,用“久仰”這個詞,怎麼也不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