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四大假合凡聖同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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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後”出手雖快,可惜她比起梵清慧恢復的速度來,終究仍是慢了半瞬。那裂肌解體,無堅不摧的一掌堪堪拍至敵人膛,梵清慧
茫的目光猛然恢復清明,嬌聲俏吒著豎腕出指“噗~”地正中祝玉研脈門。
“陰後”半身痠麻,招式未發即潰。她心下甚是不忿,縱聲嬌笑道:“妹子果然好本事,再接姐姐這掌如何?”右手微微翻過半圈,發掌吐勁,赫然接連打出三個猶如黑般的小型天魔場,其用勁之巧,委實教人歎為觀止。梵情慧實在無心拼鬥,當下展動身法,於間不容髮之際接連避過天魔場迅猛轟擊,始終未有還手反攻。但要待脫身退開,卻又被祝玉研的天魔身法牽制住,無論如何也擺脫不開。她蹙眉道:“在下和楊素並無關係,陰後何必咄咄
人?”祝玉研輕笑道:“梵家妹子只需放下河南王,則無論要留要走,本座決計不加干涉。”口中說話,手上攻勢非但無絲毫放緩,反而更倍加迅疾狠辣起來。彈之間,已然向梵清慧連攻了一十七記殺手。兩道纖影若花間蝴蝶翩翩翻飛,當真有著說不出的優美曼妙,然而美不勝收中,卻又大見兇險危急。梵清慧仍舊不作還擊,淡淡道:“河南王傷勢極重,在下一心只想替他療傷。陰後執意阻撓,不知究竟是何道理?”祝玉研笑道:“慈航靜齋有療傷的好藥,聖門又如何沒有了?所謂疏不間親,小女美仙前
與河南王訂下了親事,難道本座還會加害自家女婿不成?梵家妹子,你還是…啊唷!”說話未畢,陡然她和梵清慧二人同時失聲低呼,卻是聶二孃趁著她們對答之際,依仗詭奇身法徑直闖入圈子,雙掌齊出急切小王爺咽喉。笑道:“陰後與梵家姐姐都想救人,偏偏小妹倒想殺人玩玩呢。”這下出其不意,攻其無備,剎那間祝、梵二姝都竟來不及出手阻截了。梵清慧咬咬牙,運氣於背旋踵轉身,硬生生代小王爺受了那兩掌。
“砰~”地悶聲響過,這靜齋傳人身如敗絮借勢飛縱而前,嘴角邊卻終於不住滲出了一縷烏黑血絲。祝玉研怒道:“聶家妹子,你是鐵了心要與姐姐作對麼?”屈指接連急彈三下,凜冽指風如刀似箭,分別指向聶二孃眉心、咽喉、心坎三處要害。
這一著祝玉研動了真怒,指風之銳利,幾乎已不下於以天魔雙刃作全力刺擊。聶二孃赤手空拳,豈敢直攖其鋒?當下她竭盡全力側身閃避。只聽“嗤~”的破風之聲響過,三千青絲失卻束縛,從聶二孃螓首披散而下。只是毫釐之差,假若她再慢得半瞬,那麼相信被擊成粉碎的就不是她在髮間那枚荊釵,而是自家人頭了。一時間,自打現身後始終顯得從容自若的聶二孃,也無可自制地
出了幾分狼狽之
。迫不得已,惟有先縱身退後以暫避其鋒,口中兀自不肯相容,戲謔道:“祝姐姐何必如此生氣,須知道常言有道:
蓋彌彰啊。嗯…聽說祝姐姐有意要把美仙侄女嫁給楊昭這小子?哈,果然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哈哈哈~~”〖涅槃道〗確有其不凡之處,而祝玉研也切實地被聶二孃言語中所暗示的東西所
起了怒火,出手之際,便難免會有些浮躁。故此她連接兩次出手,都沒能佔得到太多便宜。此時此刻,最重要的還是要先將河南王奪回來,其餘所有的一切都在其次。出手既然無功,電光石火間“陰後”心中已然下了決斷。厲聲喝令道:“闢師弟邊師弟,殺死楊玄
。仙兒給我擋住這個瘋女人。”話音甫落,祝玉研身影如
星飛渡銀河,頭也不回地向已經和自己拉開了一段距離的梵清慧急起直追。闢守玄和邊不負則同時縱聲長嘯著刀劍齊出,往同樣緊閉雙眼,癱瘓在地暈
不醒的再世霸王撲去。祝美仙雖然也想先去追自己的未來夫婿,可是畢竟不敢違抗母親的命令,當下委屈地撅了撅嘴巴,反手從
間
出天魔雙刃抖得筆直,左急右緩,斜刺側劈地向聶二孃猛攻。聶二孃之前既然與楊素及了空和尚等人是同一陣營,而此時又沒有選擇隱匿逃走而是大大方方地現身,那麼想必她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楊玄
被殺才對。但祝玉研所想並非簡單的圍魏救趙之計,而是確實想將楊玄
和聶二孃兩條
命都一起拿下。
如此安排,一方面固然是因為“陰後”中已經產生出了足夠濃厚的殺意;而另一方面,則是再世霸王在剛才那一戰中所表現出來的力量太過駭人聽聞,甚至匪夷所思了。祝玉研素來自詡為當世屈指可數的高手,可是和無敵霸王的紫雷七擊相比,就如猛虎面前的羊馬,縱然不算特別軟弱,可兩者之間也
本無從相提並論。強烈的威脅與不安全
油然滋生,讓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楊玄
再繼續在這世上多活哪怕僅僅半個時辰。此時此刻,再世霸王傷重暈
,即使三歲小兒過來也能輕易取其首級,正是個千載難逢的絕好機會。聶二孃假如在意楊玄
的生死,那麼眼見“**雙修”與“魔隱”同是出手,勢必不能坐視。而即使她其實全不在意楊玄
的死活,那麼闢守玄和邊不負解決了他們要解決的目標之後,自然就能再騰出手來和祝美仙一起對付聶二孃。魔門三大高手聯手夾擊之下,任憑她〖涅槃道〗再厲害,甚至是長了三頭六臂也罷,今
裡同樣難逃劫數。不管怎麼盤算“陰後”在眼前這種佔盡了優勢的情況下,都必然將是最後的勝利者,得到最大最多的利益。
只在彈指之間,祝玉研已經把敵我雙方的力量對比,應該如何合理調派兵力以求達到利益最大化,可能出現什麼變故等各種情況都計算得一清二楚,自信必定已經算無遺策,所以本不再多管劈守玄她們如何行事。
“天魔身法”展動處,兩三個起落間早趕上了微受輕傷的梵清慧,喝道:“梵家妹子,走得這麼快做什麼?咱們姐妹倆好不容易才見一次面,可得好好親近親近啊。”口中說話,手上黑氣湧現“大天魔場”猛地釋放。影響之下,方圓三丈之內的空間驟然坍塌凹陷,梵清慧只覺身形一窒,已被這怪異力場牢牢籠罩在內,無法再向外多跨半步。她嘆了口氣,深知若不擊退祝玉研,終究還是難以帶著楊昭從這裡離開。當下更不猶豫,就把小王爺往地下一放,並指為劍,刺出“劍氣長江”劍芒“哧~”地破空飛,所過之處,赫然在半空中留下了一道由無數細碎冰晶所凝成的茫茫白霧,體積雖細,可是當中斂藏的氣勢之強,卻活脫脫就似浩蕩長江滾滾而來,直教人產生無可抗拒之意。
〖無字真經〗本為萬世武學之源,《元始篇章》所記載的,便是陰陽二氣在虛無中相互結合,繼而混沌初開的創世規律。雄為陽、雌為陰,故而男不可修習坤月功,女
亦不能染指乾陽功。乾陽功修煉的是純陽真火,而坤月功則是太陰真水。但兩者威力並無高下之分,純粹只看修煉者本人能領悟發揮得了多少而已。梵清慧並不似小王爺那樣,可以
納本命帝星的星力進行強化,輕而易舉就發揮出〖全陽境界〗。但她亦曾
納了冰魄麒麟內丹,若能突破目前的第八重心法瓶頸限制而進軍第九重心法,同樣可以發揮出威力不下於楊昭的〖全陰境界〗。而即使目前還不可能,太陰真水乃天地間至
至純的陰氣,再輔助以冰魄麒麟內丹,梵清慧出手時所
發的寒氣之冷,已要比宇文閥家傳的〖冰玄勁〗更厲害十倍以上。
“天魔場”的凹陷空間驀然被一劍而破,祝玉研卻不以為然,笑道:“好漂亮的一劍。聖門與靜齋之間,本有廿五年一度論劍賭勝之約。擇不如撞
,便在今
了結了吧。”雙手忽指忽爪,忽拳忽掌,點打抓拍,極盡變幻之能事。眨眼間兩人以,已然接連
換了七招。第八招堪堪將要遞出,驟然間只聽身後遠處的闢守玄傳來一聲怒吼,祝美仙卻驚叫道:“邊叔叔,小心!”聲帶惶急,顯是不知所措。
“陰後”心中微凜“天魔妙舞”向旁裡移出幾步,百忙中舉目瞥去,赫然只見圍繞楊玄的戰場上,竟多出了一個人。而正是這個人的出現,令全盤大局被徹底扭轉,而祝玉研的如意算盤,也變成了紙上談兵,再無絲毫化為現實的可能。
事實上,祝玉研確實漏算了最關鍵的一點。之前為了營救衛王楊(順便還有位大龍頭翟讓),陰後曾經就和聶二孃拼過一場。聶二孃雖敗,可是本應被封住**道留在大殿裡的她,在楊昭入殿審問楊素時卻沒了蹤影。當時目睹空空如也的大殿時,陰後還不由得為之怔了半晌。過後更是絞盡腦汁,亦百思不得其解。其實戲法揭穿,謎底
本簡單得不值一哂。聶二孃之所以能夠憑空消失,只因為她另外還有幫手。
一名強得幾近不可思議的幫手。
時間稍微倒轉,回到僅僅彈指之前的那個瞬間。闢守玄聽到掌門師姊的命令之後,不假思索便立即狂飆衝前,**雙刀(本來是得自‘刀槍劍爪’四大天王中刀王的一雙飲血魔刀,但闢守玄仍將之改稱為亂雲、芒雨,以與本身外號相呼應)早已握於掌中,也不必用什麼招式,總之對準了全無知覺的楊玄腦袋劈過去就是。聶二孃面上神
果然顯得十分緊張,卻被祝美仙
住了手腳,無法
身回救。她輕輕一咬銀牙,隨即出聲高呼道:“大師兄!”電光石火之際,一條壯碩無比的手臂陡然破土而出,握拳向天高高舉起。儘管只是一條手臂,可是剎那間,卻有某種強大得令人難以置信的氣勢隨之瀰漫四方。緊接著,更多泥土向外翻開,潛藏在地下的那人騰身躍上地面,沉聲喝道:“滾!”拳隨聲出,不閃不避就
著足可吹
斷髮的**雙刀轟過去。
“當~”的金鐵鳴震之聲響徹雲霄,闢守玄但覺半身痠麻,不由自主地踉蹌倒退。邊不負本來就和闢守玄同時出招,只是他修為稍差,出手速度也慢了兩分。待得見到三師兄居然被一拳轟退,心下登時大吃一驚,立即就生出了怯意。然而箭已離弦,豈容不發?當下邊不負也無可奈何,惟有硬著頭皮狂催本身功力,怪聲怒吼著抖手接連發出無數劍環,沒頭沒腦地就向那人亂劈亂斬,卻是他最拿手的“飛環勢”快逾迅雷不及掩耳,那人陡然閃身擋到了楊玄
身前。他沉
坐馬,雙掌合什當
急拍,念道:“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空手入白刃,將邊不負隱藏於無數迂迴曲折,令人眼花繚亂的罡氣飛環之後,那迅若靈蛇般的毒辣一劍,半分不差地夾在兩掌之間。
“魔隱”大吃一驚,急喝道:“放手!”不要命般將本身的天魔真氣注入手中巨劍。要待震開那人雙掌的鉗制。
只可惜,無論“魔隱”催發出多少真氣也罷,統統也似泥牛入海,全無絲毫反應。那從泥土中躍出的怪人嘿聲冷笑道:“那便還給你吧。接好了。”驟然間“轟~”的轟鳴怒震,他渾身上下都被一團燦如旭的酷熱氣勁包圍,紅光四
,直是刺目生通。邊不負震駭莫名,失聲道:“童子功紅
訣?”話聲未落,就覺排山倒海也似的大力當
急湧,實在支持不住了。劍柄當即脫手,順著急衝來勢狠狠在他
前一撞。只聽得“喀嚓~”的清脆骨裂聲起,邊不負
前七、八
骨頭也被撞得粉碎。他嘶聲慘呼著,就像個破米袋那樣向後飛拋出十幾丈之遠“啪嗒~”重重摔跌落地,直截了當暈死過去,再也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