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事如春夢了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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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陣溫暖火熱的律動,源源不絕地從四面八方湧至,溫柔卻又狂熱地壓榨著他。(зzc)雪白豐腴的嬌軀在柳帶動之下,盪漾出一波接一波的眩目。修長筆直的‮腿雙‬盤在他間,柔若無骨的兩臂也緊緊纏著他頸項。名震天下,令無數江湖人也聞風喪膽的“陰後”此時此刻,卻就和世間所有情至濃時,不克自持的女子毫無差異,只管全心全意地依附在情郎身上,向他奉獻出自己的所有一切。若然定要說有什麼不同之處的話,那麼,她那曼妙無雙,直教柳下惠也不能不動心的勾人媚態,便確確實實,是楊昭以往在任何其他女子身上,也不曾發見過的。

半閉半開的美目已然充滿離與瘋狂。聲聲誘惑至極的啼叫息,猶如仙樂般不絕於耳。既似是讚歎他的勇猛與健碩,更似在要求情郎更加盡情地玩自己。假若在這挑戰之下退縮,豈非將是一生一世的恥辱麼?身為男兒,又怎可如此不濟?他低沉而獷地息著,伸出大手按上了她豐盈堅的柔軟,五指加勁,將之褻/玩成千變萬化的各種形狀。嫣紅蓓蕾在他指間嬌弱地綻放著,似是不堪玩地要化開。他深深嘆息,低哼道:“陰後…”低頭而下,輕輕咬著另一邊無人照顧而略顯寂寞的蓓蕾。她‮體玉‬顫抖,嬌聲呻道:“是…是小研。叫我小研…啊~~啊~~快啊!”原本規律響起的“啪~啪~”聲音,其速度陡然加快逾倍。強大雄猛的撞擊,帶來如山崩海嘯般的強烈覺,終於,她無從避免地被這情郎強行推上了顛峰絕境,在烈的震顫中丟盔卸甲,一瀉千里。與此同時,他也將自己所有的火熱都統統噴出來,完完全全地充滿了她。在這美妙絕倫,世間任何事物亦無可比擬的快樂中,兩人也一起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安與喜悅。

玫瑰花瓣般的溫軟紅,不顧一切地封上了他的嘴。兩舌如蛇地扭絞纏著,香甜津/緩緩下,拉成道道閃爍微光的銀絲。在那光芒當中,天與地也彷彿突然間為之不斷旋轉顛倒起來,一切看起來都如夢似幻,甚至美好得,絲毫也不像真實的存在。

楊昭猛地睜開了雙眼,晨曦金光之下,他孤身睡倒在大片如茵綠草上。身邊的合歡樹樹冠,就如傘蓋般覆在頭頂。身邊靜悄悄地不見人蹤。空氣中卻還依稀殘留著縷縷動人幽香。惟有如今蓋在自己身上,原先卻屬於她所有的那件披風,能夠證明這一切並非單純只是個夢,而是真真正正曾經發生過的事實。

人似秋鴻來有信,事如夢了無痕…楊昭心中,忽然漾起了如此兩句。回想昨夜種種,他發現自己並沒有絲毫愧疚,只有平靜與滿足。或許,這是因為他其實從第一次與她見面開始,心底深處舊已經存在這種惡而秘密的吧?無論如何,假如她當真能夠從此放下仇恨展開新生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不過,眼前最重要的卻是…

楊昭嘆口氣,裹住披風站起。舉目環顧四周,自己所在之處,仍舊在曼清院之內。身外不遠處有座心鋪砌的小池塘,池塘裡似乎有個小泉眼,正“咕嘟咕嘟~”地不住翻動著,冒湧出陣陣如煙似霧的熱氣——看來這居然還是個溫泉。這也很好地解釋了,為什麼已經是三九隆冬,但四周還是綠草如茵,樹木也依舊生機的問題。不過樑園雖好,終究並非久戀之家。昨天晚上打得那樣天翻地覆,相信大半座洛陽城的人都已經被驚動了。但自己既然不在尚書行署之中,張須陀、李密他們兩位洛陽城的父母官未明情況,黑夜之中想必不敢輕舉妄動,所以才拖延到現在…

當真是說曹,曹就到。楊昭一個念頭尚未轉完,已經聽到了有大隊人馬由遠而近迅速走來的腳步聲。片刻工夫,七、八人如臨大敵地湧入了溫泉小院,為首者正是張須陀和李密,身後則是李靖、司馬荒墳、司徒雅還有血鳳凰杜大小姐等河南王府的好手。再其後,則是洛陽幫幫主上官龍以及兩名副幫主。眾人剛剛走進院子,驟然間就看見小王爺裹著件分明是女子樣式的披風,伸手扶著草地上的合歡樹呆呆出神,不由得全都大吃一驚。

李靖和楊昭關係與眾不同,雖無血緣之親,卻有手足之情。他反應也最快,當即率先大步上前,在楊昭肩頭拍了一記,低聲道:“阿昭,你怎麼會在這裡的?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昨天晚上…”剛剛說出這四個字,楊昭登時又想起那旎風光來。面上顏不由得微微一紅。只不過這變化稍縱即逝,旁人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他定了定心神,沉聲道:“此事一言難盡。總而言之,是又有天大麻煩了。大哥,這裡人多口雜,咱們回去再說吧。”李靖嘆道:“你的身邊總是麻煩不斷,大哥也習慣了。不過…曼清院總是洛陽幫的產業,你幾乎把這裡給拆掉了一小半,損失至少有上萬兩白銀。想要走,也總得先給人家個代吧?”楊昭面一沉,冷笑道:“代?哼,我還要他給我個代呢。”抬頭望向那邊洛陽幫的眾人,揚聲喊道:“上官龍,你過來。”凌厲目光猶如冷電,直教被掃到的洛陽幫眾人都是情不自地一陣哆嗦。上官龍隱隱覺得有些不妙,可是既然河南王點名叫到,他又怎敢置諸不理?當下硬著頭皮上前,恭身行禮。

楊昭冷冷道:“上官龍,你可認識聖門極宗的尤鳥倦、周老嘆、丁九重還有金環真這四人?”魔門兩派六道,乃是陰癸派、花間派、極道、補天道、魔相道、天蓮道、滅情道、真傳道,略可劃分為三股勢力。王石之軒身兼花間派、補天道兩宗傳承,天蓮道宗主“胖賈”安隆是他的忠實下屬。陰後身為陰癸派宗主,與“天君”席應的滅情道走得很近,和老君觀觀主“妖道”闢塵,也就是化身洛陽首富的榮鳳祥也是盟友關係。

剩餘下來者,魔相道宗主“魔帥”趙德言遠走外為東突厥效力;道祖真傳的“子午劍”左遊仙素來閒雲野鶴,不管魔門盛衰榮辱。這兩宗同屬中立派,並不參與王陰後的爭鬥。而極道原本也是中立,但帝向雨田去後,為了帝舍利的事,帝四大弟子都和陰後反目成仇,雙方勢成水火。而陰癸派與回鶻大明尊教有著聯盟合作的關係,上官龍作為大明尊教佈置在中原的棋子,同時也為陰癸派效力行走。換言之,其立場原本應該與陰後一致,而決不該和尤鳥倦等人有什麼勾結牽連的。然而事實卻是尤鳥倦、周老嘆他們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曼清院,更被洛陽幫的管事奉為上賓款待。其中意味,可當真耐人尋味了。

昨天晚上,尤鳥倦狠下辣手,將三名師弟妹都殺了個乾乾淨淨。其中周老嘆是屍骨無存,但丁九重、金環真兩人,雖則被“奇功”去全身血真元,但好歹還留下一張人皮包著骨頭,勉強可以辨別得出生前形相。之前眾人一路追尋著各種蹤跡走過來的時候,已經在路上發現了這兩條屍骸。張須陀、李靖等也還罷了,上官龍卻如何能夠認不出這兩個死人的真正身份?

上官龍情知楊昭現在和祝美仙訂下了親事,已經是陰癸派女婿的身份。雖然冬至宴上,小王爺聲明不會用自己的身份為陰癸派出力,可是疏不間親的道理,誰能不懂?先前上官龍不知道這門親事,也還罷了。冬至夜上得知此事之後,對於自己和尤鳥倦他們私底下相互勾結,早已經後悔了不知道多少次。原本想著第二天就把極宗四大弟子送走,沒想到臨時又被其他緊要事情絆住了手腳,分不開身。就是這麼耽擱得僅僅一,就已經鬧出這麼大的亂子來。

此時此刻,上官龍聽得楊昭問起尤鳥倦等四人,心下登時“喀噔~”一聲,僅有的僥倖心理霎時間全被拋到九霄雲外。他神情劇變,顫聲道:“王、王爺,我…小人…不,草、草民…”連接換了幾次自稱,始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兩膝發軟,幾乎就要跪倒在地。楊昭搖搖頭,揚眉問道:“怎麼了?認識就是認識,不認識就是不認識,這麼簡單的問題,很難回答麼?”上官龍面如土,左思右想,始終無可抵賴。只好哭喪著臉點點頭,低聲道:“認、認識。不過…不過…曼清院打開門做八方生意,總難免有三教九來往。這幾個傢伙得罪了王爺,是他們自己死有餘辜,草民和洛陽幫實在全不知情啊。”楊昭嘿聲冷笑,道:“究竟知不知情,上官龍你自己明白,我也懶得計較了。不過麼,我生平最恨的,就是那種兩面三刀,忘恩負義之輩。假如後讓我知道有誰膽敢做出背棄恩義,勾結外人陷害自己主上的無恥勾當…嘿,天理昭彰,報應不啊。”其實尤鳥倦劫持了陰後之事,上官龍倒確實不知情。可是他心中有鬼,這時候滿頭大汗,也不知道小王爺究竟已經知道了多少,忐忑不安之餘,只得連連點頭,唯唯諾諾,更不敢多問半句。楊昭看著他這副模樣,心想敲打得也夠了,也不再他。回頭向李靖道:“大哥,咱們走吧。”徑直舉步就走。剛剛行得兩步,心下忽然醒起些什麼,停步轉身,又問道:“上官龍,曼清院裡有位女子叫做媚孃的,你可知道?”上官龍愕然一怔,恭身道:“是、是。草民知道。”心中奇道:“媚娘這雌貨雖然是件難得的尤物,可是和院子裡的花魁比起來,終究年紀大了,並不掛牌子接客。王爺怎會忽然問起他來的?難道看上了這騷/貨不成?當真如此的話,轉頭可要給媚娘好好打扮打扮,然後再送去王府。或許能借此將功贖罪。”他正在胡思亂想,卻聽小王爺淡淡道:“昨我來你這曼清院遊玩,是媚娘作接待。她心地不錯,是位好女子,不該淪落風塵的。稍後你便將賣/身契還了給她吧。贖身銀子就由尚書行署支付。”上官龍又是微微一驚,必恭必敬道:“不敢不敢。區區幾十兩銀子而已。洛陽幫還出得起。”心中更加打定主意,要藉著媚娘來好好巴結一下小王爺。楊昭則吩咐過後便算,也不管上官龍如何盤算,走到張須陀身邊,簡短地說了幾句,囑咐他貼出安民告示穩定人心,與李靖一起走出曼清院,登上馬車打道回府。

馬車轔轔,片刻之間,早回到了尚書行署。才剛剛下車跨過門檻,卻聽腳步聲起,袁天罡興沖沖地從廊下大踏步走出。抬頭乍見小王爺,當即“哈~”地一聲大笑,上前來喜道:“楊昭,你回來得好。前你委託我做的那件事,已經…”

“那件事暫且先放一放。我另外有件緊要事情要和你商量。”楊昭打斷了他的說話,再拉上李靖,三人走進內堂,關上門窗坐下。楊昭隨即就將昨天晚上的事情,源源本本地從頭說了一遍。當然,自己和未來丈母孃之間的那些旎豔事,他是打定主意絕不洩的。故此避重就輕,只說自己救下了祝玉研以後,虛耗功力幫助她療傷,以至於耽擱了整晚的時間。李靖、袁天罡對此更不在意,只因為二百餘年之前曾經在中原武林鬧得天翻地覆,禍害蒼生無數的異魔竟然重現人世這個消息,早把他們都驚得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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