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章:盜人還是盜心~多情驚醒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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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他便要逃出門去,忽然有人輕咳一聲,後發先擊,已經擋在了門前,含笑道:“難道是書香盜聖到了麼?”正是睡在外間的蘇輕鶴。

門外極輕的呼哨一聲,隱教的人已經被驚動,君無語腹中暗暗叫苦,索退開一步,笑道:“不敢當,正是君無語。”圍牆上似有金鐵之物相擊,有人朗聲道:“蘇公子,北堂姑娘,可醒了麼?”蘇輕鶴笑道:“多勞掛心。”一邊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君無語總覺他坦然轉身的動作,很像是在邀請自己順手挾個人質脫身,不過想到身後還有個女人,於是振一振衣襟,翩翩而出。

夜暮上淡月繁星,不遠處的房簷下,澹臺瑨正負手站著,發上肩上,披著淡淡月光,甚是淡然疏離,卻又儀態輕揚,不論有面前有多少人在,似乎,第一眼看到的,總是他。君無語想聳肩,若有人說他不是雪域少主,我卻當真不信…

夜隱月正靜靜的站在面前,隱教的人,卻仍是名符其實的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明明無所不在,卻偏偏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君無語拱手道:“夜大俠。”夜隱月並不答話,隔了良久,才靜靜的道:“你身上,還有換我隱教人情的玉佩麼?”君無語笑道:“倒還真有個…不過,我這次來,只是擔心師尊安危,有心救助,所以,動不到這保命符吧?”夜隱月微曬道:“師尊…”他回頭對澹臺瑨瞥過一眼,續道:“如果我沒記錯,上次你直承見財起意,想要把你這位師尊挾持而去。”君無語面不改的微笑:“夜大俠,我確是想挾持師尊,並不是想要傷害師尊,這其中關竅,夜大俠且莫錯。”身後的北堂蝶清總覺情形不對,實在忍不住,口道:“不知誰是閣下的師尊?”君無語回頭細看她幾眼,失笑道:“是君無語眼拙了,原來是羅衣教北堂教主到了…不瞞北堂教主,在下的師尊,正是令妹。”北堂蝶清傻眼,與蘇輕鶴換過一個詫異的對視,喃喃的道:“蝶澈?”君無語正不動聲的打量周圍,雖然明知在澹臺瑨與夜隱月面前,再怎麼出奇不意,也絕無可能逃出,可是,賊做怪,還是忍不住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尋找最後一線可能。北堂蝶清只是沉思,喃喃的道:“難道她對於偷東西真的很有天份,已經偷出了大大的門道,連書香盜聖都…”君無語十分無語,不過師尊這個詞,是自己親口說的,只好一條道走到黑,道:“不知師父她現在在哪?”夜隱月微微凝眉“你找蝶澈做甚?”他問的,君無語已經很主動的回答過,但顯然,並沒答的讓他滿意,君無語略一猶豫,終於還是坦然道:“我有些掛心蝶澈的安全,所以來看看…”

“哦?”夜隱月似笑非笑的道:“你的意思是說…隱教會對蝶澈不利?”君無語也收了嘻笑:“並不,隱教的名頭,君無語倒還是信的過的,只不過,隱教現身,必是…必是別人對她不利。”夜隱月沉默良久,道:“不錯,不過,她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好像知道些什麼?”君無語微怔道:“什麼?”澹臺瑨緩步走了過來,淡淡的道:“你究意是從什麼地方,聽到這種無稽之談,說北堂蝶澈體質特異之類,這訊息究竟源頭何在?”君無語訝然道:“你們不知道?”澹臺瑨與夜隱月都不回答,君無語猶豫著回頭,道:“北堂教主也不知道?”北堂蝶清冷哼了一聲,君無語沉許久,才道:“這件事情,是雪山老人,在寫給夜大俠的親筆信裡提到的。”澹臺瑨倒有十分不信,可是君無語神鄭重,卻也無法懷疑,夜隱月問道:“你親眼見到過?”君無語道:“不錯,筆跡確是雪山老人的筆跡。”夜隱月也開始訝然,道:“願聞其詳。”停了一息,拱手道:“請入內。”君無語猶豫的道:“不必了,我所知,也不過只有這些,這信是由雪域的人送出的,信中說道…要夜大俠必定將人救下…說縱不能做藥用,也不可教他人得去,還說,北堂蝶清此舉,雖然確是至誠,但是心思歹毒,置親人於死地,卻不是澹臺少主佳偶云云。那雪域傳信之人已經死了,傷口似乎是劍所傷,當時見到此信的,是區區在下,神醫萬芳與蘇重天三人,消息如何走漏,在下卻不知道。”一骨腦的說完了,攤攤手示意無所隱瞞,微笑著退後一步,卻多少仍有些不甘,揚聲道:“北堂蝶澈,你在嗎?”澹臺瑨眉宇微揚,卻並不阻止,君無語連叫了兩聲,側房的門吱啞一聲,不該被驚動的人終於被驚動,從門縫裡小心翼翼的探出了半個腦袋,君無語本來只是冒叫一聲,見她果然面,心裡一喜,遙叫道:“蝶…師父,你家徒弟君無語在此。”蝶澈顯然已經在房裡聽了一會兒,站在門邊,疑惑的看他尺子量出般的眉目與貓一般妖媚的眼睛。努力回憶了一番,似乎跟這人沒啥情啊,既沒欠他錢,也沒偷他寶貝,他怎麼會忽然來找我?實在突如其來,百思不得其解。

君無語看了她一眼,笑道:“我幹冒大險過來看望你老人家,你總該給我看個全貌吧?”蝶澈雖然不信他話,可是看院裡幾隻眼睛一齊看著自己,只得閃身出來。

君無語深幽的眸光在星光下綿綿閃爍,笑的道:“不知為何,總有些擔心你,不親眼見見,總是不能放心…難不成,這師父兩個字,當真不是隨隨便便可以叫的?”言辭似乎輕鬆淺淡,口吻卻甚柔軟,北堂蝶清始終扮淑女一言不發,此時實在忍不住,對蘇輕鶴瞥過一個我妹妹不錯吧的眼神,蘇輕鶴的目光,卻始終放在君無語身上,微微沉,君無語大大方方的說完了,拱了拱手,道:“我想見的人已經見到了,我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這便失陪,打擾眾位休息,當真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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