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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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這幾本書,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內容,呈現出晴姑娘周邊的生活實況—這算不算反應時事?
而這一本,同樣也有。
哪一段呢?
嗯,是這樣的。
在預備開稿的前兩天,那個曾經在急診室全程目睹睛姑娘傷口處理過程,並且目不轉睛,還在事後虧我,說要拿我當借鏡,提醒自己千萬別討皮痛的某人,此話還言猶在耳,時隔半年多之後——他、真、的、討、皮、
、痛、了——與晴姑娘一樣,是車禍,晴姑娘聞訊時,在手機另一頭嚇傻了。
據說,是為了閃避由小巷內衝出來的機車,整個車身打滑,摔斷鎖骨,早上剛開完刀從手術室出來。
他摔傷的部位,和我去年六月摔傷手時的狀況很相近,睛姑娘下午趕到醫院時,他止痛藥剛退,整張臉青荀筍的、痛到全身冒汗。
那間醫院的素質,晴姑娘從讀國中開始就聽過不少負面評論,只是我弟受傷的地點離那裡很近,當時頭部割傷,血是用噴的,只好就近送醫。
而,這一次,睛姑娘總算身歷其境,知道傅說的是怎麼個“不好”法了。
我替他到護理站要止痛針,醫護人員態度散漫,回我…“這個不太痛,沒人在打止痛針的,你們家樓先生好像比較不能忍痛駒?”晴姑娘當場差點飆話!別人作何
想我是不知道,但聽進我這個傷患家屬的耳裡,這話就是很風涼。
什麼叫不太痛?睛姑娘身歷其境痛過,那明明就會痛到飆淚!
於是我冷冷地說:“你要不要去看看?我弟痛到全身冒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這叫不怎麼痛?”後來,護士答應要將止痛針送來時,我回病房等了一陣子還是沒等到,再去問時,這護士還是涼涼地回我:“藥品有管制,申請需要一定的程。”晴姑娘:“…你們的
程比較繁複,不好意思麻煩你們了,我要轉院。”她大概不知道,她眼前這個人,衰到一年住兩次院,也沒遇到像這麼鳥的事,病人有任何狀況,一反應護理站,送藥或處理動作都很即時,從不曾遇到這樣姍姍來遲的,等你止痛藥送到,病人都快掛了!
我一嗆要轉院,護理人員知道我火大了,這才一改態度,殷勤地一一問我“還有什麼需要”?
所以之前你們都是耳背,把話聽到哪裡去了?我要的不過就是一劑止痛針而已啊!
後來回病房,與母親聊起,才知道我弟早上推出手術室後,麻醉藥一退,曾經很痛地去護理站要止痛劑,催促了快兩個小時才送來。
這真的很誇張!所以我剛剛不撂狠話,是不是還要再等兩個小時?
大概也因為被我嗆過了,後續送藥什麼的,動作真的快多了,不用再讓我弟白受一、兩個小時的折騰。
於是某人有了止痛藥以後,整個人就大復活,尤其是那張嘴…
一開始,我本來還心情沉重,看著他嘆氣說:“我前兩天才和阿孃商量,要找時間開刀把我手部的鋼板拿出來而已,結果你現在這樣,”弟幽幽地回道:“其實,我們可以要一間雙人房。”晴姑娘:“…”好吧,我知道這是你的黑幽默。
然後那天晚上,我在醫院留守,他完全無法自行下,所以小解都是用夜壺。使用完後,晴姑娘要接手去廁所倒掉,某人還有閒情佔我便宜:“賜,毒酒”
“…樜!謝主隆恩。”一介賤婢暫時只能認命,等傷好你就知道了!
再然後,早上護士來換藥,他終於看到開刀的傷口,不是用縫的,是用一排像釘書針一樣的東西把傷口釘起來。
經驗很豐富〔淚〕的晴姑娘,立刻告訴他:“用美容線縫的不用拆,傷口很平整漂亮,像這樣,”〔秀肩臂傷口〕“用釘書針釘的,會有突突的疤,非常醜,像這樣!”再秀腿上的傷結論是:“你不是說要雙人房?那下次就要找同一家醫院和醫生了耶,你這個醫生會願意用美容線幫我們縫嗎?要先問看看,不然我不要。”弟:“樓先生那個死娘炮,沒有美容線就鬧脾氣不開刀了!”晴姑娘:“…”除了默,還是隻能默到地老天荒。
再然後的然後,我弟白天狀況都還不錯,入了夜要睡覺時就會很痛,所以晴姑娘會自動自發去幫他討一顆止痛藥給他,某人目送我離開病房,又在後頭耍賤:“哎呀,那個很怕痛的樓先生又來討止痛藥了。”晴姑娘:“…”好吧,你愛幽自己一默,我能說什麼呢?
但有時候,他也會很有男子漢的氣魄,沒真痛到不能忍受,不會輕易打止痛針,然後回我:“這是面子問題!”因為他姊我,只打了第一天的止痛劑,後面全靠意志力在撐,連藥都沒有吃。
他問我:“你撐得住?”
…
其實,是因為第二天醒來,覺得似乎好很多了,就很帥氣地請護士小姐幫我拔掉針頭。那時護士還有疑慮,怕我後來萬一再痛怎麼辦。
當晚睡覺時,還真的痛到眼眶溼潤,但礙於早上表現得太有氣魄,只好含淚撐過去,不然好丟臉。
我這是迫於無奈啊,大哥——然後我弟可能覺得,如果輸給我這女之輩會很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