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劍橋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他說:“下次我見你,我們可以談秦可卿的問題了。”他還是對紅樓夢有興趣。
後來下雨。我們靠在傘下去喝酒。附近有一間酒吧,專賣啤酒,開了大概有一百多年,我們兩個人買了瓶甜馬添尼,加了冰,就喝起來。他告訴我他的故事。
他是獨生子,在德國留學兩年,德文好得離奇,功課一直不錯,畢業後暫時還沒有打算,不過以他那種才能,不怕找不到工作,然後他問我的故事。
我答不出。
他懷疑的問:“你家很有錢?”
“沒有什麼錢。”
“外國學生多數有錢。你父親開什麼車子?”
“不過是麥底斯三五sl。”我笑。
他白我一眼“還說沒錢,你怕我綁你票?”我笑。
“喂!你能不能喝,我不想把你灌醉。”他問。
“當然能喝。”這不是假話。
不過半瓶子馬添尼是多了一點,我有點昏昏的。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我忽然知道他為什麼引我了。因為他有文學家的腦袋,卻有科學家的體格。
我問,輕聲的問:“你愛過人嗎?”
“愛過,很痛苦。”他也輕聲反問:“你愛過人嗎?”
“嗯,後來鬧翻了。”
“為什麼?”
“因為他堅持蝴蝶是蟲變的,我說是梁山伯祝英臺變的。”我解釋“你明白?人各有志。”
“梁山伯祝英臺?”他問。
“我明天把這個故事告訴你。”我說:“你的教授該自殺,連梁祝都不告訴你。”
“我該早點認識你。”他說著用手點了點我的鼻子。
“為了你的論文?”我取笑…
他握住我的手,吻了我的臉。笑了“你說是不是為論文?你在曼徹斯特,跟誰一起玩?”
“玩?我沒有男朋友。”
“我不相信。”
“拉倒。”他又吻我的臉。然後是鼻子,然後是。
我說:“玫瑰,當心,我們才認識了三、四天。”但是在這酒吧裡,每個人都摟著每一個人,他們開始唱歌。我不會唱,只是默默的欣賞著。
玫瑰抓著我的頭髮不放,彷彿一的在數。我轉頭看他。
他說“多麼奇怪的頭髮,這麼黑,這麼亮,幾天洗一次?”
“你不是說以前也有過中國朋友?”
“她染了頭髮,而且熨得一個個卷卷的。”他說:“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