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遇劫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不應該是這樣的人,我應該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的。那樣的我,我想,我早已回不去了。

為了證實孫猴子的說法,我一早就在亨利·奇公寓的停車場等候,等了將近一整天,卻連個人影子都沒看見,一邊謾罵著孫猴子胡說八道的同時,一輛銀灰的寶馬便閃進了我的眼簾。我知道那車是亨利·奇的,所以剛撤出的半拉身子又縮了回去。

車子停穩後,過了好長時間都不見有所動靜,我的心被懸得老高,手心裡全是汗,明明是氣溫適度不冷不熱的,我卻覺得直冒熱汗,急得我火上牆。

亨利·奇從車裡邁出腿的時候,林安琪也隨之打開了門。亨利·奇還是拽,也不管林安琪的高跟鞋有多高,哐哐的就往前走。林安琪追上去,他甩開了她的胳膊,她又撲上去,反覆了三次,亨利·奇才算沒轍,牽著她的手,慢慢的踱步。

然後林安琪忽然摟住了他的脖領,可能是他沒反應過來,或是本身就不想抗拒,總之,被林安琪突如其來的一吻後,他並沒有表示厭惡,反而主動勾住了她的脖子,捧起她的臉,就如電影中熱戀的男女一樣,他深深地吻了林安琪。

為了證明這一畫面的準確,我還故意眨了眨眼睛,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可事實,就如我眼前看到的一切,亨利·奇和林安琪並沒有分手,就如媒體所報道“雙奇合併,誰與爭鋒?”他們與生俱來的就是一對,誰也拆不散。就好比,他跟我說愛我的時候,我總覺得少點什麼,今天我才知道,那是誠意。

亨利·奇對我缺少誠意,所以他才十天半個月的不給我來一個電話,所以才沒吻我,甚至沒有過分的肢體,因為在他的心目中,我只是一顆棋子,一顆打擊報復的棋子。

可我還是很傷心,因為我付出的是全部。我曾設想過和他暢遊世界,攜手於美麗的法國郊外,種一大片的果園,每天一醒來,就能喝到香醇的葡萄酒,因為他最愛喝葡萄酒。所以我想,我以後一定要也學著愛喝才行。

可是,這些,都是浮雲,都是我的一廂情願。

老媽又在不舒服了,上吐下瀉的,不知是吃了什麼髒東西。送往醫院的途中,她一直拉著我的手,半瞌著眼也在努力地看著我。

我用手捋著她的眼,就跟小時候她哄我睡覺時一樣,每次我都是這樣被她捋著入睡的,可這次,我怎麼捋她都不願閉眼休息。

她難受得說不出話來,我就貼在她耳邊陪她聊天。

到了醫院,她堅持看完病就回家,可醫生卻說要留院觀察幾天,她一急,就跟醫生嗆嗆了起來。我還沒見過像現在的她,就跟小孩子一樣,是需要人哄得。

我只得哄她“媽,你如果不住院,我還要向公司請假,在家照顧你。你知道的,事假扣錢狠的。不如在醫院呆一兩天,養養病。一來免了我的擔心,讓我放心工作,二來,也是為了省錢。你說呢?”老媽是經不住哄的,於是就敗下陣來,但是在辦完住院手續的時候,她說:“讓二來看看我,我想看看二。”這時候,我如果跟她急,就太不孝了,於是我只能違心的承諾“明天一早我就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看你。”

“那你可要跟他一起來哦!”

“成。”我半拖著長音答應。

老天就那個瓊瑤劇的導演,總能把一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攪和在一起。

剛出門,就被人潑了油漆,還好只蹭上一點點,不知道那人是不是故意的,總之一見我就跑。我剛要張口喊,他就沒影了,看來這個啞巴虧我是吃定了。

這件衣服顯然不能穿了,所以我就上樓換了一件。我媽急等著我的答覆,硬說:“二不來,她就不住院。”我按捺不住她,最後只能跟她道出了事實“你的二在美國,回來看你,是有些難度的。”她有點黯然失,一整天都是悶悶的,不說話,也不怎麼吃東西。我知道她是有意做給我看,於是靜坐了一會兒,我就走了。結果前腳剛踏出門口,她就從屜裡拿出麵包吭吭的啃起來。

老媽越來越像小孩了,尤其是在生病的時候。

每天都在公司加班,累得我胳膊腿疼,也酸的要死,圍明顯大了一寸。再這樣下去,我非成胖子不可,於是我就提前幾站下了車,溜達的同時,也順便減肥。

那天的月極好,亮騰騰的,捧在手心裡,就像海南島的細沙,柔中帶暖。亨利·奇的事我已不再去想,現在我的一門心思都撲到老媽的身上。趁著她住院,我特意囑咐了醫生為她來了個全面檢查。我的話她不聽,醫生的話她雖然還是有些牴觸,卻也不得不看佛三分面,不敢太強硬的,再加上為我老媽看病的大夫,人很熱心,年紀又長,幾次望聞問切,早就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我就只有老媽,這一個親人。如果沒有她,我不知道該怎樣生活下去,雖然平我們總也彼此鬥嘴,但是血濃於水,氣不過三天的。就拿我跟李睿安的事,她雖然氣我,不理我,也照樣為我做飯,跟我上街買東西。她的良苦用心,我知道。但是我知道,有些事情過去了,就回不了頭了。就好比,我傷害了李睿安,他就不會再來找我一樣。誰都不會守在記憶裡,度多年,誰都會從失意中振作起來。我也不例外。

這樣想著,就基本已經快到家了。

通往我家的有一個捷徑,是個小衚衕,也不只是哪個淘氣的孩子把街燈給打碎了。有一段路,竟是黑燈下火的。這裡的治安一向很好,所以我也不擔心遇劫。

可真是想著什麼就來什麼。路的那頭,竄出兩個人高馬大的男子。一人手裡拿刀,另一人擋在那人的身後,藉著月,我看到那兩人雖然有紋在身,倒也不像是犯事多多的老手。

靠前的那個男子雖然鎮靜,也不免心驚膽顫的手直哆嗦,後面那個簡直更不成氣候,嚇得直往後躲。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