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遭人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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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住他手的時候,我已經笑逐顏開,雖然那笑看起來很難看,但我還是努力地在笑。他的手冰涼,像握著的一塊寒冰,不由得讓我一陣心慌,雙手合十的暖著,可怎麼暖也暖不熱。恰逢冬季,室內暖氣充足,他又蓋了兩層厚厚的棉被,我下意識的就開始不安起來,淚不由自主的掉下來,落在自己的手背上,竟是那麼大的一顆。怔怔的看著它,心內五味雜陳,就好像生出一把刀,頓頓的磨著我。

佛曰:前世五百次回眸,換今生匆匆一瞥。在這一瞥後,我很你抓住了我。就是因為你抓住了我,才讓我漂泊的心有了依靠,才讓我在最痛苦的時候,不痛苦,最寂寞時,不寂寞。或許很早以前我就發現了他的重要,只是一個不相信愛情的人又怎麼會相信天真的會來到呢?於是我一次又一次將他拒之門外,很幸運,他一次又一次不捨棄我,直到結婚。像他這樣出眾的人,完全不必要在我這棵樹上吊死,他完全有能力去找更好更合適的女人,但是在茫茫人海中,他選擇了我,而我一次又一次的捨棄他。我總在為我的三心二意找尋各樣的藉口,其實,我知道,是我自己自卑。我承受不起,一次又一次愛上,但又被捨棄的覺,於是我選擇了拒絕。只有他,一次又一次鍥而不捨的抓住我,保護我,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

輕撫著他的濃眉,他的眉是極其好看的,霸氣十足,即便是這樣安靜得躺著,也讓人覺得硬朗。雖不是什麼雙眼皮大眼睛,但一雙丹鳳眼也足以倒一片女生,然後是嘴,人說嘴薄的男生,天生無情,不知道是不是我幸運,居然找到一個專情的傢伙。

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看著他,細細的打量他,不知不覺中,已過了整個下午。旁晚的時候,他漸漸醒來。當時我正伏在他的邊淺眠。估計是長時間保持的一個睡覺姿勢,所以剛醒來,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動了動,這一動,就把我給驚醒了。

第一個反應,就是他發生了什麼事。等與他四目相接的時候,我不由得一笑“你醒啦!要不要解手?”他頗為尷尬“不要。”

“那我叫看護來。”我赦然的一笑。他就是這樣的人,什麼活都不讓我幹,生怕把我累著。

藉著看護服侍他,我趁機下樓給他買了碗稀粥,特意要的是紅棗的,了那麼血,不補可不成。估計藥勁還沒散去,吃完了粥,他又昏昏然睡下來,糊糊的,他就拽著我的手,讓我先回去。這屋子沒有其他的位,要想陪他過夜,勢必要束手束腳的一夜蜷著,然而我並不在意。我怕的是,他醒來,看不見我,會擔心。

這一夜,也並非我想象的難過,多半的時間,我都是在看著他,回憶我們的相遇,相知。自從領證那天起,我就知道,這一輩子我是逃不出他的魔掌的。他並不是如來佛祖,我也不是孫悟空,然而我就貪婪在他掌心的味道與覺。

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除非他棄我,我絕不會負他的。

這一夜,他醒來了三次,就氣若游絲的數落我三頓,我耐心聆聽,順便再責怪他“為什麼這麼不小心,一不小心被人捅了刀子。”他虛弱的臉終於出一絲笑容“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雖然這句是他開的玩笑,但是腦子再不好使,也可以猜測出,這本不是臨時行搶,或是突發作案。這是一次有預謀的犯案。

這個推論在第二天警察來的時候,得到了肯定。

來的是位年紀稍輕的警員,估計是太年輕的緣故,也沒什麼工作經驗,所以簡單做了筆錄後,我把他送出去的時候,他口無遮攔的跟我聊了起來,尤其是在他得知我在市內知名的雜誌社工作的時候,對我的敬仰猶如黃河氾濫。

我也想知道其中的大概,所以順著他的話找了些他比較興趣的話題聊著。他是寧詩詩的影,我就說了些影視圈的內幕,他幾乎什麼都信,被我唬得一愣一愣。最後我才轉了正題,問:“我家先生,是怎麼遭人刺殺的?”估計我這一問法,也讓他覺得有趣,誰家的相公出了事,還能笑得這麼璀璨生花的?我覺得更多的是,他想看我的笑話,很符合看客的想法,我理解。於是他收住了笑,特別神秘的往我耳邊湊了湊“現在還說不準到底是怎麼回事,肯定是一早就讓人跟上的。時間掐得非常的準,十二點五分,多一分不差,少一分不多,時間剛剛好,正好路過北苑路那條深巷子,大白天的都沒什麼人。那刀子得可深了,幸虧你先生心臟偏了位置,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不過…我要提醒你一下,沒事想想有沒有仇家,或者讓什麼人惦記上了。現在有錢人綁票得可多著呢。平時多注意一下。”我含笑著說了聲“好”就不再言語。

某些事是不能往深處想的,就譬如在這件事上。

那家餐廳,我從沒有和亨利·奇去過,他也對我大學時的同學不。但是,十一點五十,他恰恰就出現在那裡。如果他沒有出現在那裡,遇害的就該是我和李睿安。因為李睿安曾說過十二點會來接我,十二點五分我們正好出現在那條冗長的巷子裡。

然後是玩牌。

閉上的眼倏地睜開,手心直冒冷汗,心裡重複著“仇家”這個詞兒。現在來講,李家應該算是亨利·奇的仇人吧。

他的一石二鳥之計並沒有將李家打垮,反而讓他四面受敵,處處受肘。雖然國內他佔盡了先機,但是歐洲市場卻受到了嚴厲的重創,最後不得不退出某些行業,來為保存自己的實力。雖然決策人不在他,但是作為武家的繼承人,勢必要力挽狂瀾,反敗為勝的。

只是…我沒想到,他會採取這樣的方式。

為了證實我的猜測,我給我的同學挨個去了電話,電話中,不是忙音,就是有事關機,能說上話的,沒有一人。

這個猜測讓我更加確認自己適才的推論。他要給李家一個教訓,所以要先從李睿安著手,意料之外的,是那天他並沒有去法院,而是去找了我。為了使計劃萬無一失,所以他事先和同學串通好,將我帶走打牌。他是知道我視牌如命的,肯定不急於走,所以即便李睿安躲過了小巷之災,也躲不過其他的埋伏。

他是鐵了心要對付他的。

從上一刻起,我還沒有將前因後果聯想起來,這樣組合起來,猜測就實在天衣無縫了。

亨利·奇並不是一個遵紀守法的人,這一點我比任何人清楚。我知道他的野心與抱負,知道他的不擇手段不顧一切。以前他算計的並非是我身邊的人,雖然不贊同,也睜一隻閉一眼,然而這次,他算計的人是,李睿安。我就不能這麼輕易地放過他了、出去的時候,天下起了小雪。去年我向他表白的時候,也下起了小雪,只是這一次,卻攤牌,跟他徹徹底底的說清楚。

所以當打開門的時候,他頗意外,但是在看了我憤怒夾雜著恨得表情,很快就釋然了,原來他早就知道了一切。

他知道李睿安出了事,他知道林安琪的報復心切會把視頻錄好快遞給李家,他知道李家看後會然大怒,甚至重新審視我的作風問題,他什麼都知道,全部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手很想打過去,但就是怎麼也動不了,可惜的不止是多年來的友情,還有保留相信他的心,明明說是可以做朋友的,但親手毀滅的還是他。

為什麼,這一切,是他?

而不是其他人?

我除了李睿安,一無所有。

而現在他硬生生的把我僅有,奪走。

淚在眼眶裡打轉,是不能哭的,我也不想哭,但就是控制不住,豆大的淚珠落下來,很快就消失在夜中。今晚的月人,配著片片的雪花,雖然是寒冷人的,但我卻一點兒也不覺冷,只覺得身體燒著一團火,越少越熱,要將雪融化一樣。

我說:“高勝,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要對付李家就明道明搶的來,為什麼背後總做些偷偷摸摸見不得光的事。”很久很久,他才啟了,聲音彷彿來自遙遠的地方“宋佳,你可真是看得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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