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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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超，我就是自卑，無法相信平凡的我可以拘住你的心，才會這樣亂懷疑。可是，我…你不要生我的氣啦…嗚…”她埋在他懷裡泣訴。

“我沒生氣，你別哭了。”聽他這麼保證，善美遲疑地從他膛上抬起頭，顫聲確認“真的嗎？你你…”

“不會連這個都不相信我吧？”須頏翻了翻眼，表情無奈。

“相信，相信！”她破涕為笑“我相信你！”

“但還是要見茉莉是不是？”她困窘地點頭。

須頡摸了摸她的臉，微笑地道:“我們現在去見她。”

“現在？”善美訝異地喊道“會不會太晚？”須頏瞪了她一眼，指著手上的表說:“現在才八點，別說是茉莉那種夜貓子了，就算是對你這種習慣白天活動的人而言，現在才是夜生活的開始呢！”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善美乖乖點頭，等他打電話跟茉莉確認她會在家，才坐他的車到茉莉的公寓。

兩人搭電梯直上頂樓，走出電梯門，茉莉已經在家門口接他倆，見到善美，立刻熱情地道:“善美，真的是你！好久不見了！”一上她坦蕩的笑容，善美便知道茉莉跟須頏之間是清白的。

那雙眼太過清澈，容不下謊言。她頓時覺得自己心狹隘，竟然懷疑她跟須頏這麼久，眼光羞愧地不敢看她。

“善美有話問你。”須頏像是不懂她心情似的，一開口便這麼道。

“進來再說吧，”茉莉微笑地把兩人進客廳，須頏跟著茉莉的管家到廚房喝咖啡，將客廳留給兩人。

“媽媽直到現在，偶爾還會念起你做的甜點喔。”茉莉兩眼晶亮地打量善美，八年的歲月並沒有改變她太多，還是跟以前一樣可愛呢。

“桑夫人好嗎？”善美被她看得不好意思，連忙找話講。

“很好。她陪著我父親住在瑞士，那裡的空氣新鮮，很適合療養身子。”

“令尊…”

“差不多是須生病住院那段期間，我父親中風了，媽媽帶著他到瑞士療養。”

“這樣呀…”她沉默下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善美，你不是有事要問我嗎？”茉莉提醒她。

“這個…”她尷尬地笑了笑，儘管已經察覺到茉莉跟須頏之間並沒有私情，但都走到這步了，只得硬著頭皮發問。

“你還記不記得八年前那個清晨…我敲須頏房門，你來開門…”茉莉回憶似地輕閤眼睫，接著“啊”地一聲叫了起來，滿懷歉意地道:“對不起。當時須家的情況混亂，我家裡也有事，忘了把你找過他的事告訴須頏了。”

“沒關係。我想知道的是，那晚你在須頏房間…”

“須頏沒告訴你，我是為了照顧須頡嗎？”

“他是有說，可是我…”她羞愧地漲紅臉“還是想當面問你。”一抹領悟升上茉莉眼底，她掩住嘴笑出聲“善美，你誤會了。須頏把臥室讓給須頡睡，並不在房裡呀。”

“我現在知道了。只怪我小心眼，沒清楚就誤會你們。”

“誤會解開就好了。”茉莉不以為意，看向善美的眼光帶著欣羨，不勝欷吁地道:“你不要怪我多嘴，須頏真的很愛你。你離開他那麼久，須頏心裡還是有你，不像我…痴心了十年，仍然動不了須頡…”

“你那麼美麗、高貴，他怎會不喜歡你？”善美無法置信地道。

“情的事誰知道呢。”茉莉苦笑，眼光欣賞的在她身上盤桓。

“善美也是美人呢，以前是含著朝初綻的玫瑰，現在已經盛放嬌豔，難怪須頏抗拒不了你。善美，你很幸運，知道嗎？不要再辜負須頏了。”

“謝謝你。”她真心眼前的美女，得到她的祝福，陳年的心結完全解開了，視線不由得投向廚房方向，須頏正端著咖啡走出來，注視她的眼光縫繕著無怨無悔包容她的情意，她不眼眶溼，覺得自己好幸運，也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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