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江心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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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希望能在慕容雲笙的拳路上,瞧出他真正的身份來歷。

但慕容雲笙拳掌變化,似是全然不按章法,以蛇娘子廣博的閱歷經驗,看了半天,仍然無法瞧出他武功來路。

惡鬥中,突然幾聲砰砰連響,慕容雲笙身上連中了數掌。

六女掌力不弱,慕容雲笙連中了數掌之後,雖未呼叫出聲,但也被打得面蒼白,筋骨痠疼;心中暗暗付道:我如再不施下辣手,傷他佝幾人,只怕是非要被他們打傷不可了。

心念一轉,暗中運氣,左肩突然向前一伸,硬接一掌,右手閃電伸出,扣住了一個少女的脈

他雖然扣住一女脈,但也因此連中了數掌。

慕容雲笙暗中咬牙,強忍傷疼,用力一帶!那被扣脈的少女,被他拖近身側。

六女的陣勢變化,也因一女被擒,受到阻礙。

慕容雲笙自保反擊,顧不得被蛇娘子瞧出內情,左掌奇招連出,擊傷二女。疾退兩步,說道:“諸位姑娘武功高強,在下已連中了數掌,今這場搏鬥,可算得平分秋。”他下手甚重,中傷二女,一被擊中左肩,整個左肩一時間麻木難動,一被擊中右肋,雖未呻出聲,但已苦疼難當,面蒼白,站在一側,嬌不已。

六位少女,兩個受傷,一個被擒,餘下三人,不知是否應該再打下去,六隻眼睛,齊齊投注在那黑衣少女身上。

但聞那黑衣少女冷笑一聲,道:“你們六個人,打人家一個都打不過,傳言出去,豈不要大傷我們女兒幫的威名。”三個未傷少女,齊齊拜優於地,道:“屬下們願領責罰。”慕容雲笙綾綾放開那被擒少女,說道:“六位姑娘並未落敗,在下已身中數掌,…¨”黑衣少女冷冷說道:“我們幫中的事,不勞閣下費心。”慕容雲笙呆了一呆,默然不語。

轉頭望去,只見那被自己生擒的少女,也隨著拜伏地上。

但聞那黑衣少女說道:“你們自知該當如何責罰嗎?”四個拜伏在地上的少女,齊齊應道:自斷一手。”黑衣少女點點頭,道:“好吧,你們自己動手呢,還是我來動手?”那領隊少女突然從杯中摸出一把匕首,道:自己動手了。"匕首一揮,生生斬下了一隻左手。

慕容雲笙目睹這等殘忍之事,心中大是憤,冷冷接道:"姑娘屬下戰敗,就要她們自斬一手,如是姑娘戰敗呢?”黑衣少女冷笑一聲道:“不用誇口,等我處理完了這件事,再和你一決勝負不退。”慕容雲笙眼看其他幾位少女皆已取出匕首,霎時之間,三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都將要斬去一手,想到其統馭的殘忍,似是尤過三聖門,心中大急,道:“姑娘先請勝了在下,再讓她們斷腕不退。”黑衣少女神冷峻的說道:“好啊,你要替她們說情,我非要她們斬下一隻手來,給你瞧瞧。”但聞蛇娘子冷笑一聲,道:“張保,這關你甚麼事,她們多傷一人,咱們就少一份阻力,最好是這船上女兒幫中人,全都斬下一隻手來,咱們不用動手,就可以離開此船了。”那黑衣少女冷笑一聲,道:“蛇娘子,你算盤打的很好啊!”目光一掠六個少女,道:“你們退下去,暫時記罰,以後將功折罪。”幕容雲笙眼看那蛇娘子輕輕易易的幾句話,就便那黑衣少女自動改變了主意,不再要幾人自斷手腕,心中暗道:這等反之法,十分簡單,怎的我競未能事先想到。

但見蛇娘子舉手理一下長髮,笑道:“姑娘啊,貫幫中援手趕來此地時,可是在這貨舟和姑娘會合?”黑衣少女冷冷說道:“你如心中害怕,我要她們換一個地方也行。”蛇娘子淡淡一笑,道:“如是貴幫中援手,到此之後就在這貨舟和你會合,姑娘就不用再動心機了。”黑衣少女道:“這話怎麼說?”蛇娘子道:“如是她們決定在此和你會合,我等就決心留此,一會貴幫中的援手高人…”黑衣少女接道:“如是不在此地呢?”蛇娘子道:“恕不多留,我等立刻要闖出此地,姑娘自信貴幫中人手眾多,武功高強,那就試試看,能否留得住我們。”她目睹慕容雲笙和六女動手之情,已知慕容雲笙武功,估計情勢,合力突圍,並非難事。

黑衣少女雙凝注在慕容雲笙的臉上,瞧了一陣道:“三更時分,她們會到此。”蛇娘子笑道:“她們武功比你如何?”黑衣少女道:“勝我十倍。”蛇娘子道:“身份呢?'黑衣少女道:“那領隊之人的身份,自然是高過於我。”蛇娘子道:“那很好,我要開開眼界,會會高人,姑娘如有留客誠意也該加些酒菜呀。”那黑衣少女究是涉世未深,雖然是充滿著智慧,但仍是鬥不過老於世故的蛇娘子,呆了一呆,道:“你這話當真嗎?”蛇娘子笑道:自然是當真了,姑娘少不更事,也許負幫中年紀較大,身份更高的人物,能和我真誠一談。”舉起手來,理一理鬢邊散發,接道:“如是我的推斷不錯,你己經接得貴幫總壇之命。”黑衣少女楞了一楞,高聲說道:“上酒,”片刻工夫,兩個勁裝少女端著酒菜而上,分別替蛇娘子、慕容雲笙和那黑衣少女,斟滿酒杯,黑衣少女先行一飲而盡,道:“酒菜之中無毒.兩位儘管放心食用。”蛇娘子舉起酒杯望著慕容雲笙道:“兄弟,適才你惡鬥兇險,吃杯酒壓壓驚吧!”黑衣少女冷笑一聲,道:“原來他是你的師弟,無怪他武功那樣高強。”蛇娘子一派玩世不恭的神態,嬌笑說道:“姑娘啊!你看這位兄弟怎麼樣?”黑衣少女道:“單以武功而言,倒還不錯。”蛇女良子道:“人品也不差啊!人若臨風玉樹,氣度似清風明月,我蛇娘子閱人多矣,但像我兄弟這等人物,世界上倒還少見。”黑衣少女道:“令弟縱然英俊瀟,那和我們何干?”蛇娘子溜了慕容雲笙一眼,道:“兄弟,聽到嗎?人家一點也不稀罕啊?”她自說自笑,倒把慕容雲笙和黑衣少女,都鬧的滿臉通紅。

黑衣少女冷笑一聲,道:“蛇娘子,你放尊重些。”蛇娘子淡淡一笑:"好!咱們談正經事,請教姑娘大名?”黑衣少女略一沉,道:“我叫白鳳。”蛇娘子仔細打量了百鳳一陣,道:“姑娘叫白鳳,怎的喜著黑衣?”白鳳冷冷說道:“衣服顏,似是和名字無關吧?”蛇娘子道:“姑娘如是穿著白衣,那就更像白鳳了。”白鳳冷笑一聲,說道:“蛇娘子,我素來不喜說笑,你若沒有正經話說,那就不用白費口舌了。”蛇娘子自飲了一杯酒,笑道:“白鳳姑娘對我們三聖門,知曉多少?”白鳳還未及答話,一個勁裝少女,匆匆奔進艙中,道:“江面有兩艘快舟,直駛過來。”白鳳目光一掠蛇娘子,道:“是你的援手嗎?”蛇娘子搖搖頭,笑道:“我答應姑娘,只帶一人前來,自是不會背約。”白鳳道:“不是你安排下的援手,那是何許人物?”蛇娘子道:“咱們出艙瞧瞧去吧!”白鳳道:“不用出艙。"起身行到艙壁處,伸手打開一扇窗門。

蛇娘子行近窗口望去,果見兩艘快舟,直駛過來。

每艘快舟甲板上,站著一人,另有一人搖櫓駛舟。

左面一艘快舟上,站著一個身著藍衫的少年,揹負雙手,覽江景。

右面快舟上,是一位紫袍老者,靠在艙門口,望著那西天晚霞,一副悠然自得神情。

蛇娘子見多識廣,打量了那兩艘快舟一眼,已然瞧出不對,神嚴肅地說道:“白鳳姑娘,你當真不認識這些人嗎?”白鳳道:“不認識就是不認識,我為什麼要騙你?”慕容雲笙緩步行了過來,瞧到兩艘快舟,不心中一動,暗道:“那藍衫少年不是在避雨茅屋所遇之人嗎?那紫袍老者頗似虎王程南山,只是臉上稍加易容,易容而不徹底,那是分明讓自己有辯認的機會。程南山既然到此,說不定艙中還藏著申子軒和雷化方,這些人對父親故舊情深,對自己的關心,尤過他們本身的生死。”蛇娘子眼看慕容雲笙,望著那兩艘快舟出神,當下輕輕咳了一聲,道:“兄弟,你認識他們嗎?”慕容雲笙急急搖頭道:“不認識。”蛇娘子微微一笑,道:“那穿紫袍的老者,好像是武林中極負盛名的一位人物,怎麼我一時竟想不起來他的名字。”慕容雲笙心中暗道:我如說完全不知,恐怕又要引起她的疑心,當下說下說道:“小弟也有此。”談話之間,兩艘快舟,已然馳近大船。

那藍衫少年抬頭看了大船一眼,舉手一揮,小舟突然繞過了大船船尾,行向大船另外一面。

白鳳冷笑一聲,道:“蛇娘子,我今的你在此相會,除了你我之外,別無他人知曉,來人既非我們女兒幫中人物,自然是你們三聖門下了。”蛇娘子緩緩說道:“姑娘未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如要人來此接應,那也應該是飛鈸和尚和金蜂客才是。”白鳳一皺眉頭,道:“這麼說來,你是真的不認識那兩個人了。”蛇娘子道:“姑娘如何才背信我的話呢?”白鳳道:“辦法倒有一個,只怕你不肯答應。”蛇娘子道:“什麼辦法?”白鳳道:“咱們兩個人,分別去把那兩個人殺了。”蛇娘子冷冷說道:自鳳姑娘,你年紀太輕了,作事之過急,那是身負重任的大忌。”白鳳眼珠兒轉了一轉道:“如若他們向我船上侵犯呢?”蛇娘子道:“那時,我將先你白鳳姑娘出手。”白鳳道:“好,咱們一言為定。”突然一聲嬌叱傳來,道:“你要找什麼人?”只見一個清冷的男子口音道:“你們船主在嗎?在下要買點貨物。”白鳳目光一掠蛇娘子,道:“來了。"舉步向艙外行去。

蛇娘子、慕容雲笙緊隨白搭身後,出了艙門,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藍衫少年,一臉冷漠神情,站在甲板上。兩個勁裝少女,並肩而立,擋住了那人的去路。

那藍衫人目光緩緩由白鳳、蛇娘子的臉上,移注到慕容雲笙的身上,不一怔。

那雖然只是一瞬工夫,但已被蛇娘子看入了眼中。

白鳳低聲說道:“你們退開。”兩個攔在藍衫少年身前的勁裝少女,應聲退開八尺。

白鳳目光一顧蛇娘子,道:“是不是你們的人?”蛇娘子搖搖頭道:“不是。”白鳳道:“好,那就有勞你蛇娘子了。”蛇娘子回顧了慕容雲笙一眼,笑道:“你去攆他下船。”白鳳冷冷說:"不行,要取他首級,或是生擒於他。”蛇娘子淡淡一道:“如果我們打人不過,被人殺了,或是被人生擒呢?”白鳳道:“如是你們被人殺了,我自會替你們報仇。”慕容雲笙大步行了過去,冷冷說道:“閣下走錯地方了?”藍衫人道:“走錯了,又怎麼樣!”慕容雲笙道:“走錯了,必須得留下一點什麼。”藍衫人一直是那冷漠神態,道:“你要什麼?”慕容雲笙道:“閣下走錯了地方,那是錯在‮腿雙‬,留下‮腿雙‬如何?”藍衫人道:“那要看閣下的手段了!”募容雲笙右手一抬,疾向藍衫人抓了過去。

藍衫人身子一側,回手反扣慕容雲笙約右腕,兩人立時展開了一場惡鬥,慕容雲笙擔心那蛇娘子瞧出破綻,出手極快,但又怕傷了那藍衫人,力道卻極是輕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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