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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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先試穿過怎麼知道合不合身?既然要賠罪就賠得甘願一點兒。”靳秋蕊將另一套衣服在他手裡,將他推向了換衣間。

就這樣,時亞拓換過一套又一套的衣服,直到預備走秀的服裝全試完了,靳秋蕊才肯讓他換回原來的衣服。

從換衣間穿回自己的衣服出來之後,時亞拓累得快要癱了,他從來就不知道穿衣脫衣也能將人累斃。但是靳秋蕊似乎並不打算讓他休息,拉著他上臺走臺步。

“有沒有搞錯?走路還要練習?只要有腳的都會!”時亞拓發出了抗議。

“你以為簡單?”靳秋蕊喊了一個男子過來,要他示範一遍給時亞拓看。

男子家常便飯的走完了,靳秋蕊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換時亞拓上場了。

走就走!走路還有什麼難的?時亞拓不服氣的走著。

才剛走了幾步,靳秋蕊就在一旁喊著:“下巴抬高點,**繃緊一點兒,肩膀的擺動不要那麼大,又不是七爺八爺逛大街…”時亞拓停住了,他真想拿膠帶封住靳秋蕊的嘴。她實在太吵了,還嘲笑他是範謝將軍在走路,他幹嗎放著休息時間不休息,跑來這兒讓她踏蹋?!愈想愈覺得不甘心,一雙眼睛沒好氣的膠著她,在舞臺上便坐了下來,像個耍賴的小孩。

鬧情緒嗎?如果這樣就能達成目的,那她靳秋蕊旗下數十位模特兒又是如何擺平的?她好整以暇的掀了一小塊裙角,比著自己淤青的膝蓋讓他看。

又來了!看來在那片淤青未消之前,她都會利用他的良心作為武器。

不過,這倒提醒了他關於昨夜的種種,尤其是那個吻。她的,柔軟而芬芳,像太妃糖,如果靳秋蕊喜歡和他作對,那麼下一次他還是會選擇用相同的方式懲罰她。

無從選擇的,他依照靳秋蕊的指示重新開始學習臺步的走法。雖然靳秋蕊在這領域的專業令他佩服,但他還是比較懷念昨夜那個像傻大姐的靳秋蕊。

當時亞拓比較像樣的走過一遍之後,靳秋蕊還來不及說出什麼評論,從門口處倒是先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以一個完全不曾涉獵過服裝表演的人來說,你的臺步已經算很穩健了。”又是孟情!她真是會挑選時機。靳秋蕊在心中犯著嘀咕。

臺下的孟情仰著自認為最美的四十五度角看著臺上的時亞拓,笑眯眯地說:“我就知道秋蕊一定會說服你的,早知道這樣,當初我應該先和你打個賭。”孟情說的是她和時亞拓在電梯裡的對話,靳秋蕊因為不知道這段,所以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好像兩人間有什麼秘密是她不能介人的。

“你最近沒戲拍嗎?”靳秋蕊的語氣裡有著不易發覺的敵意。”

“剛殺青,得了一點空便來探望你。”孟情回答的愈得體,靳秋蕊就愈不,孟情的蠍子格,她又不是沒領教過。

“聽說你這次的發表會全是男裝?”孟情再問。

“沒錯,到時歡你在臺下看。”孟情出了神秘的微笑,故玄虛地說:“那可說不定。”說完還瞧了時亞拓一眼,然後離開。

靳秋蕊不明白孟情在賣什麼關子,但心頭卻黑壓壓的罩了一片烏雲,一股不祥的預緩緩的升了上來。

靳秋蕊臉陰暗地坐在辦公室裡。距離上次遇見孟情才不過三天,她終於知道孟情當時賣的關於是什麼了。孟情竟然跑去找了她最大的買家,主動提議自己上臺客申走秀,必能增加服裝的銷售量,同時也幫靳秋蕊做了個順水人情。

買家欣然同意,以孟情的知名度的確能達成那樣的效果,便立刻打電話告知靳秋蕊節目程裡需要變動的部分。

靳秋蕊只管服裝設計然後接受訂單生產,所以買家可說是她的衣食父母。現在買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於公於利,她都應該歡喜接受孟情的“雞婆”但於私,她巴不得孟情不要湊熱鬧。

“怎麼了?”麥基察言觀之後問著:“要不要通知所有人離開兩百公尺?!”

“不用了。”她雖然氣,但卻不能氣到不理這件事。

看來事情並沒有嚴重到解決不了。麥基放心地在她對面坐了下來,問著剛才她接的電話裡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靳秋蕊把買家的要求說了出來,不過,與其說是要求,倒不如直接說是命令,買家的口氣可沒一點商量的餘地。她靳秋蕊可不在乎那一點點收人,但是若沒有工作上的成就,她壓兒就不必出來自設公司,總不能叫她自己設計再自己買下吧!

“那有什麼不好?”麥基純粹站在生意的眼光來看,說:“有孟情的出現也就意謂著會有許多媒體,到時連宣傳費都省了,何樂不為?”

“可是買家竟然要求我要安排孟情和時亞拓親熱的佈局耶!”說完之後莫約覺得自己的反對沒有立場,一連忙又補上一句:“我怕亞拓不肯。”孟情是個超強的發電機,從不停止對她中意的男人放電,可她對誰有好都無所謂,但對時亞拓就是不行。雖然麥基認為時亞拓對孟情沒特殊覺,但只要一想到那樣的畫面,她的心就會難受。

麥基帶有研究眼光的盯著她瞧,說:“是你自己不願意吧!”嘎?被識破了嗎?!靳秋蕊裝傻又心虛地說:“你在胡說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

“因為你吃醋。”麥基倒是說的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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