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最強的神偷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1)我壓低了頭上的球帽,讓帽沿幾乎和太陽眼鏡連在一起。拉了一把旁邊的寇雲,讓她跟著我,慢慢移到另一邊的船舷,躲到了樓梯的背面。

“哥,你在躲他們嗎?”寇雲看著剛從天的弧型樓梯上走下來的一行人說。

“嗯,現在被他們看到,的確不太方便。”我苦笑著回答。

“哦…”寇雲說著,鬼鬼祟祟伸出腦袋去偷看。

我一把把她拉回來。

“喂,我說,你要麼就正大光明走出去,要麼就安心和我躲在一起,你這樣半個腦門會把他們引過來的!”我氣急敗壞地說。

“那就算啦。”其實這丫頭就喜歡鬼鬼祟祟給我搗亂,真叫她跑過去專程看那些人,又沒有帥哥,她才沒興趣。

那行人並未在甲板上過多逗留,很快下船去了,讓我鬆了口氣。

都是上海各大媒體的人啊,碰上以後大眼對小眼,你說讓人家報警好還是不報警好,還是不要難為別人了吧。我很好心地想。

我腳下的這艘遊艇,就是近裡在亞洲各國大出風頭的新希望號新動力遊艇。

兩個多星期前我們從酒泉返回上海,結果正遭遇颱風過境,飛機一頭扎進雷暴雨雲團裡,外面烏黑的雲團裡一道道駭人的閃電炸開,機身劇烈震動,像被巨人的手捏住不停地甩。

我一顆心通通直跳,寇雲更是面如土。機長拼命把飛機開出雲團,盤旋許久,然後轉飛杭州。在蕭山機場等候了大半夜,氣溫降到二十度,等第二天早晨五點在浦東機場降落時,寇雲已經發起了燒,回到家裡一量體溫,飆到了三十九度二。

於是吊針吃藥臥睡覺,直到一個星期前,寇雲才完全恢復。

這次回到上海,照顧寇雲之餘空閒的時間我沒回父母家,既然郭棟專門開了證明讓他們安心,在事情沒水落石出之前我就不回去了,否則都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他們鋪天蓋地的問題。倒是趁寇雲後來慢慢恢復了,我跑到馬戲城再次拜訪了幻彩團。既然把寇風作為重要突破口,張團長和其它的團員好歹也和他共處了相當長的時間,或許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為了有個合適的理由,我心編織了一套說辭,說從來沒在中國聽說過像寇風這麼有傳奇的魔術師,沒有人可以識破他的魔術,這樣的人才湮滅太可惜,一定要寫一篇人物專題報導,希望通過這篇報導能把寇風找出來,讓他重回魔術舞臺。

子虛烏有的報導計劃被我說得頭頭是道,張團長滿面紅光,已經在想象著寇風重回幻彩團,重振往昔榮光的景象。對我所問的一切關於寇風的問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非但如此,還發動全體團員來給我提供素材,一些雞蒜皮的小事也都被重新翻出來,好讓我的報導更血豐滿。

拿著記者證扯瞎話我也不是第一次,所以一點都不會有心理負擔,回頭告訴他們稿子被領導斃了,沒準還有好心人來安我。

連著採訪了兩天,還真得到了一條線索,順著摸下去,竟然斷了。再往下查以我的身份,再怎麼編瞎話都不太方便,只好給郭棟打了個電話,郭棟轉手給了上海公安局特事處的下屬,幫助調查。

寇雲在上躺了這麼久,用她的話來說“悶得癢癢蟲爬進腦殼裡,快要瘋了”沒啥說的,那就陪她玩吧。

上東方明珠下黃浦江,逛新天地泡衡山路,熱帶風暴嘉年華外帶室內滑雪。我的皮夾子由厚變薄再由薄變厚,如是反覆三次。這當然不是變魔術,三顧自動提款機罷了。可憐我現在並沒有收入,坐吃山空啊。

之後的一天,郭棟突然給我打來電話,告訴我新希望號就要抵達上海。

這是個極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消息。由上海到歐洲走海路的速度,我大概是知道一些的。走蘇伊士運河,一般海運快速貨輪來回的週期是56天。當然其中有停靠沿途各國口岸的時間,但海上航行時間單程總也要二十天以上。

可是新希望號離開輪敦這才幾天,這艘船也不是直航上海,當中也是要在一些大城市靠岸的。

“因為新希望號的最高時速接近六十節。”郭棟告訴我。

“六十節?那不是要將近每小時一百公里?”我驚歎。

“是每小時一百一十一公里。”郭棟糾正我。

“這艘船的動力可真夠勁的。”

“是的,而且新希望號在亞洲停靠的口岸比較少,遠低於接下來要去的美洲和最終返回的歐洲。所以兩天後它就會抵達上船,停留一天,有限度地開放參觀。”郭棟上次和我說過,新希望號環球航行的最終目的是證明新能源的真實可靠,然後大量融資。或許開發能源的過程中已經讓黑旗集團財力耗盡,只能尋求國際上的風險資金注入。只要這次航行成功完成,不用他們吆喝,想要投資的資金一定會洶湧而至的。從這個目的上說,選擇美國和歐洲重點展示自己,就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了。

郭棟問我有沒有興趣上新希望號看一看,我當然說想。

新希望號穿過楊浦大橋,停靠在新建成的十六鋪客運碼頭。黑旗集團方面給出的參觀名額,是上午下午各一百名市民,加上媒體記者,晚上還要遍邀名,在甲板上開一個最in的party。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