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迷霧之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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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看著他。我做過什麼,能反映什麼,我心裡很清楚。蠢貨是幹不了刑偵的,除非是視而不見,蓄意為之。

“如果那多是一個這樣不冷靜的人,那麼這麼多次的冒險,恐怕死上十次都不多。反過來說,一個經歷了這麼多事情的人,更不會只為了如此的小事就想要動刀殺人。甚而再進一步,就算是你殺的人,在殺人之後,也不會因為驚惶失措,而主動叫來別人。你可不是沒見過大場面的頭小子。所以兇手另有其人,只不過看見了你和楊宏民有過沖突,才嫁禍給你,好讓這件案子變得單純,迅速結案。當然,他到底用的什麼手法嫁禍,現在還不知道。”

“這麼說不是衝著我來的,我只是比較倒黴,因為兇手要轉移視線所以順手栽了個贓?”我頓時鬱悶起來。

“看起來有可能是這樣子。”郭棟點點頭。

“廣東省公安廳原本對我的通緝令,是不是你們這個調查組照會他們取消的?”

“你居然知道這件事?”郭棟有些意外:“的確是我們要求撤消的。”我心中一喜,問:“這麼說來我沒事了?”郭棟對我的問題卻出乎意料地沉默了,然後輕輕搖頭。

“你們不是確認這件事不是我乾的了嗎,還是說,要追究我逃出看守所的責任?我可算是被裹攜出來的,這…”郭棟擺了擺手,打斷了我的辯解。

“這並不算多嚴重,也不是沒有迴旋的餘地,你的關係很多,都未必會留下案底。可是,既然那個兇手想拿你為他做掩護,那麼你暫時就和這個案子捆在一起了。”

“捆在一起?這怎麼說?”(2)“現在不知道楊宏民到底掌握了什麼情況而招致殺身之禍,目前調查組正在極力調查。這件事肯定和中國的太空計劃甚至登月計劃有關係,事關重大。如果我們宣佈你不是真正的兇手,那就意味著我們已經知道這案子有內情,反之如果我們仍舊把你當作兇手,真正的兇手就可能放鬆警惕,有利於整個案子的早破解。”我瞪大了眼睛:“這麼說你們一天不破案,我就一天不能恢復正常的身份和正常的生活?”

“暫時只能這樣,你還不能恢復記者的身份,對外你仍然是個在逃犯。我所能做的就是不通緝你,沒有警察會真的來抓你。你這也算是協助調查吧,事後會發獎章和補償金的。”郭棟帶著歉意說。

“我可不要什麼獎章和補償金。”我滿心的鬱悶,卻也知道郭棟已經幫我做了很多事,這個協助調查既然定下來,再怎樣不滿都無法改變了。

“那個,你剛才說,楊宏民臨死前對你說了句話,是什麼?”郭棟問。

我振作起神,至少現在我不用擔心被警察追捕,實際上情況已經比我之前想像的好很多。我要想早正常生活,也只有全力配合警方了。

“其實他只有力氣說兩個字,老鷹。”

“老鷹?天上飛的老鷹?”

“他是說的不是寫的,所以我只能保證是這兩個音沒錯。本來我是想到這裡來找找,有沒什麼東西和老鷹有關。”

“老鷹…這裡我們已經初步搜索過,不記得有類似的東西啊。”說著郭棟站起身來,把幾個房間的燈全都打開,四處巡視起來。

一共三間房,一間客廳,一間書房,一間臥室。掛著幾幅山水畫,還有一幅人物油畫,都和老鷹無關,電腦裡搜索不到含“鷹”的文件名,郭棟連單都抖開來看有沒有鷹的圖案。

“喂,那多,你來看看這個。”翻箱倒櫃搞得一臉汗滿身灰的郭棟站在書房的一排櫃子前。

我走過去,他手上拿著一個雕。

“你看看,這雕的是鷹嗎?”他不太肯定的問我。

這樹的形狀本就十分奇怪,不知哪個民間雕塑者只是很簡單的在原型上修飾了一下,所以這玩意就和奇石差不多,你看它像什麼,它就像什麼。

我對雕頂部的曲線端詳了很久,說:“好像有點這意思,一隻騰開雙翅的鷹。不過好像有點象啊。”郭棟“騰騰騰”跑出去,又“騰騰騰”跑回來,手裡多了個放大鏡。他把雕拿在手裡,對著放大鏡一點一點的看。

“看出什麼沒,看出什麼沒?”我在旁邊緊催他。

一手可以握住的雕,郭棟看了二十分鐘,腦門上的汗都眼睜睜看著滴了三滴下來,才抬起頭。

“要不你來看看?”他皺著眉對我說。

我暈,不過還是接過放大鏡和雕,看了三分鐘就放棄了。

“說不定秘密在裡面?要不要砸開來?”郭棟猶豫了一下,說還是帶回去再用儀器看一下,表面肯定沒花頭之後才碎看。

我突然想起金老先生寫的一部武俠小說中的橋段,問郭棟:“你還記得剛才這雕放在櫃子裡,老鷹是衝著什麼方向的嗎?”郭棟愣了一下,好好回憶了一番,才伸手一指:“可能是這邊。你的意思問題在這幅畫上?”他指的方向,正是一幅繪著山水的中國水墨畫。

我們撲過去,把畫框取下砸開,取出畫紙,橫豎琢磨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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