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是誰操縱著一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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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沈芸芸喃喃出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睍蓴璩曉“傻掉了?”月離歡動作優雅地撥開擋在自己面前的刀槍劍戟,微跛著走到她面前,輕輕拍拍她的臉,“醒醒!”他的身後一片唏噓聲:“啊,他是個跛子。”月離歡彷彿沒聽到一樣,仍然看著她笑,沈芸芸眼眶一熱,一手撥開月離歡,對著後面的人大喊了一聲:“住嘴!”他的不幸,都是她的錯,是她帶來的災禍攴。
所以,她比他更不能忍受這件不幸的事被其他人不停地談論。
相比起來,月離歡反而淡定得多,他已經習慣了,若是聽得煩了殺了就行了,若是心情還好,便由得他們去說,而現在他看見她比自己還要在意這種事,臉上不笑容更深,心情比剛才看見她和紀未然同坐說話的時候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他一點沒有想要動手殺人的意思。
人群被沈芸芸這一聲喝頓時靜了下來,但是仍是警惕地圍著他們,沒有散去逶。
“我路過這裡,順便來看一看你。”月離歡本不在意其他人,周圍劍拔駑張的環境對他而言似乎如同可以閒庭信步的花園,他很自然地牽了她的手往營地外走,微笑著道,“我要趕回憐星宮去處理一些事情。”他冷靜自若,舉重若輕的態度有著無形的震攝力,周圍的人只敢遠遠跟著走,走了一段有些人大膽一些想要上前,紀未然在邊上轉身若無其事的對眾人道:“大家散了繼續做起程的準備吧,這位是我們的朋友,並不是細作,錢公子和將軍那邊我們會
待的。”眾人大多對紀未然抱著敬服的態度,聽了他的話,也就真的散開來。
月離歡看了紀未然一眼,攢眉冷笑:“我月離歡從出生到現在,只有仇人,從來沒有朋友。”
“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你難道想一直被這樣圍著說話?”紀未然並不介意他的態度,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又轉頭對沈芸芸道,“很快就要起程,不要耽誤太久。”沈芸芸還未答話,月離歡拉著她大步往前走去,步子快得讓她打了個趔趄,手也被捏得生痛,不皺眉道:“歡
,你幹什麼?”
“你不要去魏都。”月離歡邊走邊說話,聲音裡帶著莫明的不快。
“為什麼?”沈芸芸有些意外地看他,他原本說是順路來看看自己,為什麼又說出這樣的話。
“不為什麼,總之,你不能去。”月離歡終於停下來,眉頭攢緊,面很不好地看著她,“我不許你去。”
“歡,你應該知道我,我不會隨便就改變決定。”沈芸芸很鄭重的回了他一句,“除非有能說服我的理由。”
“沒有理由,我覺不好,所以不想讓你去。”月離歡說得十分任
,沈芸芸卻從他的話裡聽出來了一些不同的東西,她試探地問道:“你從魏都來?那裡發生了什麼事?”她突然想起來月紫菱的話,心頭猛的一跳,聲音都有些發顫:“你…是不是殺了高正?”
“沒有。”月離歡想也沒想很簡潔地回答。沈芸芸頓時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那就好。”
“月紫菱出了事,我要趕回憐星宮幫她。至於高正,我突然很沒有興趣對付一個武功幾乎全廢的人。”
“歡,你知不知道…”沈芸芸
言又止,她想要問他知不知道高正很有可能是他的父親,卻又無論如何說不出口。
“知道什麼?”月離歡似笑非笑的雙眸深沉如最黑的夜,“芸兒為什麼不說了?”
“你知不知道…”沈芸芸突然心念一動,咬了咬牙,低聲道,“當年嚴洛是為了另一個人,才把你留在了店鋪裡。”
“另一個人?”月離歡表情變也沒變,就象是帶了個微笑的面具一樣,語氣淡淡地道,“這種事也不無可能,總是得要有個理由。”
“那個人是我,”沈芸芸注視著他緩慢的,幾乎是一字一句地說道,“她為了找我,上了月紫菱的當,所以我才是讓你受傷的罪魁禍首。”月離歡仍是保持著笑容,如同忘記收回一樣。沈芸芸心跳如急鼓,卻倔強地定定地看著他:“所以,你恨的應該是我才對。”然後再也沒有人說話,兩個人呼可聞,卻只有死一般的沉默。
這短短的一刻,沈芸芸覺得漫長的如同過了百年,對於月離歡的態度她其實很有把握,他應該不會記恨自己,可是,他沒有說出來肯定的答案之前,她卻仍是不由自主的擔心。
終於,月離歡的眼神漸漸顯得柔和,他伸手又握住了她另一手,雙手緊緊握著:“過去這麼久了,我已經要忘記了,芸兒,以後都不要再提這件事了。”
“那嚴大人那邊,你…”她只等著這一刻,得寸進尺的提出要求,既然他可以放下,那麼就可以接受洛紅蓮。
“我說過,以後都不要再提這件事了,你是你,她是她。”月離歡似是不耐煩一樣打斷了她的話,又道,“芸兒,你跟我回憐星宮吧。你在我身邊,我會放心些。”
“不行。”沈芸芸毫不猶豫地斷然拒絕,“不,我必須要去。”洛紅蓮還在那裡,若是看不到她安然無事,她絕對不會放心。
月離歡皺起了眉,臉不快,轉頭看了看遠處的營火,冷然道:“是因為那個男人?”沈芸芸微怔了一下,才回過神來他說的是紀未然,她搖了搖頭:“不是,嚴大人去魏都了,我擔心她。”如果可以,她相信紀未然也不希望她去魏都,他說過這場戰爭與他們並沒有太大關係,可是因她要去,他沒有說一句反對的話,只是陪著她去,盡力幫她而已。
“歡,不管你怎麼看嚴大人,對我而言,她都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月離歡沉默了一會兒,鬆開了她的手,淡淡地道:“好吧。”說罷,他轉身而去,連告辭的話也沒有多說一句,沈芸芸愣愣地看著那一抹白影,一步一拖,姿勢極為怪異地在夜
中漸行漸遠,孑然孤單,心裡一陣揪痛。
他若是強行要帶走她,兩個人大鬧一場,也比現在這樣悶痛的覺要好,這樣不聲不響的放棄,反倒讓她覺得滿心的抱歉。
她心事重重地往回走,隊伍已經開始陸續出發了。紀未然和錢璽、何半夏各騎了一匹馬在隊伍邊上等她。
何半夏遠遠地看見她走近,輕輕搖了搖頭,又看看紀未然道:“小紀…你們三個…”他話才剛出口,紀未然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他立刻把話嚥了回去。
“解藥有沒有找出來?”紀未然出口問道。
“沒有,要等我看到了那些人的樣子才可以,或者抓一個回來看看也行。”關於高明的那一隊魔兵,他只是從紀未然口裡得到了一些信息,初步判斷有可能是中了某中毒或蠱,然後完全被控制,但是具體是什麼原因還要親眼看見才能確定。
紀未然沉了一下道:“我覺得那倒應該不難。”他轉頭對錢璽道,“三兒,等到了會合地點,我們先和高策商量一下。”
“嗯。”錢璽點了點頭。
“其實,離歡應該會有辦法。可惜他不可能會幫我們。”何半夏邊說邊嘆了一口氣。
“月離歡有辦法?”紀未然和錢璽異口同聲地問,兩個人又對看了一眼。
“對啊,憐星宮裡有一種奇木叫蟾桂,天生的有剋制百毒,醒神養心的功效,我覺得按你說的情形來看,那些人中毒以後失了心,這樣來看,蟾桂木應該會有用。若是能拿到蟾桂木,那事情就容易多了。只是月氏現在應該是幫著高明的,即使不是幫著高明,也不可能幫我們,所以,真是可惜啊。”難道月離歡看到了那些中毒的魔兵藥人,所以才來找芸兒,看樣子,他是想阻止芸兒去魏都麼?紀未然在心裡推測著,見沈芸芸走近,腳尖輕輕碰了碰身下馬的馬肚,牽了馬,
上前去,溫言道:“回來了?”沈芸芸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接過他手裡的馬韁,翻身上馬坐好,然後她正了正身子,深呼了一口氣,轉頭對三個人
出了明朗的笑容:“走吧,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