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溫柔鄉勇闖美人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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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度身子動也不動,但心頭大震,暗想:“這一關單是見畫聞聲,便已動人思,難以自抑,如此厲害,實是大大出人意表之外。”他又想道:“接下去的兩間房,定必更加
人,目下當真有如在冰凌上走、劍刃上行,稍一放
,粉身碎骨矣!”這個比喻真是再恰當也沒有了,他深深
一口氣,定下心神,隨即伸手捏住那幅圖畫的框邊,輕輕一拉,這幅畫滑到另一側,現出了畫後的部分。
但見一塊玉佩,放在櫥中,他取起收好,關起了櫥門,便向另一道門戶行去,步伐間甚是沉穩有力。
揭開帷簾,穿過燈火明亮的甬道,但聽歌聲越發地真切動人,大有苦求纏綿的情意,令人魂銷。
他撥簾而入,只見明燈無數,照耀得全室十分光亮,房間內四壁皆是錦緞裝貼,見不到磚石粉壁,也沒有一件傢俱,地上是厚逾半尺的墊褥,踏將上去,柔軟得有如踩在雲朵上一般。
房中一共有三個女子,都披著一襲輕紗,一眼望去,可以透過輕紗而見到她們的體,雪白而豐滿。
其中一個站著,手抱琵琶,仰頭望住天花板,自彈自唱,聲音曼妙,指法巧,奏出了動人情思的曲調。
她那副樣子,生似是已經神遊幻境,沉其中,對身外之事,全無所知,唯其如此,才令人更易
到沉
。
另外兩個女子本來都坐著,一見他進來,霎時盈盈起舞,隨著歌聲節拍,展她們動人的
體。
她們的舞姿甚是褻,極盡勾惹挑逗之能事,在這種氣氛之下,任何人都可以意會得到,這兩個美女都願意獻出嬌軀,任君大嚼。
王元度目光掠過她們的面龐,但覺她們雖是相當美豔,體態復又豐滿健美,可是都不是畫中之人,這使他有點失望,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兩個美豔女郎,越舞越快,伸臂展腿之際,妙相畢呈,真是一場令人難以保持冷靜的銷魂豔舞。
王元度瞧了一會,便毫不困難地移開眼光,遊視全房,但見房內全無可以收藏物體的地方。
他的腦筋也動得真快,舉步向那曼聲高唱的白紗女郎走去,到了切近,但見她那豐滿的膽體,完全暴,那一襲白紗,簡直跟沒有一樣。
他突然一伸手,奪過那面琵琶,頓時樂聲、歌聲一齊中斷,那個白紗美女瞠目瞧住他,出詢問之意。
王元度搖一搖琵琶,沒有聲響,便丟在地上,好在地上墊褥很厚,不虞摔壞樂器。他凌厲地望住對方,冷冷道:“玉佩呢,拿來!”白紗女郎柔婉地笑一下,道:“你長得如此俊俏,想不到竟是不解風之人。”王元度固執地道:“玉佩拿來。”白紗女郎嘆口氣道:“好吧,我瞧如果不給你的話,你很可能會殺死我們,是也不是?”她口中的話說得如此可憐服從,其實卻沒有取出玉佩,王元度連那玉佩在何處也沒有絲毫線索。
他暗暗到不安,想道:“假如她們不知進退,一味死賴,我能把她們怎樣?難道打她們一頓麼?唉,我王元度堂堂七尺,豈能做這等辣手摧花之事?”白紗女郎膩聲道:“你是我平生所見最俊俏的人,假如能在你懷中偎依片刻,我這一輩子就心滿意足了。”這些話,句句都能打入男人心坎中,魔力強大,王元度嚴厲的神
,也不由得松馳許多,煩惱地搖搖頭。
另外兩個黃紗女郎,款擺著光滑的體,走到王元度身邊,分別做出想縱體入懷而又不敢的神氣,這一著可使任何人都有躊躇滿志的快
。
王元度初時也不免如此,但他意志堅強無比,死命記住玉佩之事,因此表面上好像一點也不在意。
他仍然盯住那白紗女郎,但見她立不動,兩腿夾攏,姿式既好看又古怪,使他一看再看。
突然,他明白了一事,沉聲道:“姑娘如若還不出玉佩,那是自討苦吃,可怪不得在下心狠手辣。”白紗女郎吃一驚,道:“你當真要那玉佩,竟把我們都視若無睹?其實人生著夢,為歡幾何,何不及時行樂?你如若回心轉意,我們姊妹三人,都任憑你享受。”王元度道:“拿玉佩來。”短短一語,已是極有力的答覆。
白紗女郎嘆口氣,道:“在我身上,你自己拿吧!”王元度自然已意念得到那塊玉塊藏在她身上的什麼地方,無疑一定是夾在她腿雙之間的部分。
如若是夾在腿肌之中,倒還罷了,但王元度可也不是未見過世面之人,心中很瞭解,像這種受過訓練的女孩子,說不定有吐納功夫,可以收藏在私處。
因此他又頭痛起來,想道:“如若她是用腿雙夾住,那就毫無困難地可以取到手中,但倘使她竟然藏在私處,我如何能夠下手?”那個白紗女郎見他不動彈,頓時大驚訝,膩聲道:“怎麼啦?你怕掉在溫柔陷阱之中麼?”王元度定一定神,誠懇地道:“不是害怕,而是覺得不能用強暴手段!”他的誠懇的聲音,使眾女都為之一怔,那白紗女郎輕輕道:“奇怪,看你外表風
瀟灑,竟會是那麼迂腐古板的人麼?”王元度平心靜氣地說道:“迂腐古板,並非罪惡,姑娘們可曾想過這道理沒有呢?”他仍然以十分誠懇真摯的語調和態度向她們說,以致這三位千嬌百媚的女郎,也變得正經了許多。
一個黃紗女郎道:“我不知道你這話是真心,抑是假意?以我所知,所有的男人見了我們,都生出心慾念,只求得償獸念,別的什麼都不管了。”另一個黃紗女郎格格笑道:“尤其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沒有一個不是急
兒,一見了女人,就都
出狐狸尾巴來了。”白紗女郎說道:“不錯,在我們眼中,男人都不外想在我們身上發洩獸慾,那些擁有道德名聲之人,只要知道了沒有後患,都
出了本相,真真可哂。”王元度微微笑道:“姑娘們的話,誠然是事實,但在下卻認為,你們對男人太過苛責了,因為男女相悅,本是天經地義之事,尤其是以你們如此美麗可愛,男人見了,孰能毫不動心呢?”白紗女郎嬌媚地笑一下,伸展雙臂,道:“好啊,那麼你抱抱我好麼?”王元度道:“動心是一件事,剋制功夫又是另一回事,假如一個人光明磊落,公正不阿,他自己必有是非之辨,取捨之間,自有尺度。”一個黃紗女郎迫近他身軀,那峰巒起伏之處,已碰到了王元度,她蕩笑一聲,道:“那麼你的取捨如何?”王元度轉眼望住她,沉重地道:“有些人認為逢場作戲,並不要緊,這個想法也有道理,假如不會傷害對方的話。”那三個嬌媚美女一齊叫嚷起來,吱吱喳喳地,一片鶯聲燕語,內容都是表示她們絕不
到傷害。
王元度道:“姑娘們,請再聽在下一言,那就是有些人想是這麼想而已,在下非是這種風之人,世上有些人想法又不同,他們深信做每一件事,都須負起責任,尤其男女之間,如若未有
情,遂行苟合之事,請問與禽獸有何分別?因此之故,這種人守身如玉,絕不濫
,不徒是珍惜自己,兼且也是懷著尊重別人之心。”他說得很明白顯淺,眾女都能瞭解,因此房中氣氛忽然改變,那白紗女郎面
嚴肅地沉思著。
王元度輕輕嘆口氣,道:“世間諸人等,各有不同想法,有些女人生
輕賤,喜歡濫
。但以在下想來,這等天生的
娃、蕩婦總是少數,大部分朝秦暮楚,不管生張
魏,都可
歡的女人,其行雖蕩,但這等生涯卻未必是她們所願,只是各人遭遇不同,時常身不由己,無法跳出火坑就是了他停頓一下,又道:“在下絕不輕視這種遭遇可憐的女人,而我既無力拯救她們,自應潔身自好,使自己良心無愧。”一個黃紗女郎悽然一嘆,道:“可惜像你這種人,實在太少了。”王元度歉然一笑道:“在下堅信女人也和男人一樣,不該受到許多限制束縛。但事實上,女人比男人大是吃虧,這許多不合情理的事實,都是男人一念之私所形成。因此,在下很願意代表男人向你們賠罪致歉。”另一個黃紗女郎突然縱聲狂笑起來,一聽而知,她是受到莫大刺
。
王元度嘆一口氣,目光轉到白紗女郎的面上,問道:“姑娘,那玉佩呢?可不可以給我?”白紗女郎低頭瞧瞧自己腿雙,遲疑了一下,才道:“不瞞你說,這塊玉佩可以給你,可是我們明知你絕過不了這一座溫柔陷阱,所以又不想白白放走了你。”王元度訝道:“在下縱然過不了這一關,又與諸位姑娘有何關係?”白紗女郎向同伴望了一眼,才道:“我們姊妹三人,自從練成了媚功,也頗見過不少男人,可是像你這般人才,卻還是第一次遇上,我們實是願意和你擁抱纏綿,以相思,假使你可以過得這個陷阱,我們當然沒話好說。但你一定過不了那最後的一個房間,所以我在想,與其把你讓給別人,不如我們自己…”王元度
口打斷她的話,問道:“你們可是柔情蝕骨派的?”那三個美女都吃了一驚,齊向他注視。
白紗女郎道:“你居然識得柔骨派之名,實在奇怪得很。”王元度聽這口氣,已知道她們當真是柔情蝕骨派的人,無怪魅力之強,更在美貌勝於她們的白瑤琴之上了。
他不又想到第三個房間內,無疑是這柔骨派的一
高手,怪不得她們深信他一定過不了這一關。
這麼一想,頓時大起警惕之心。忽又想到那面情鏡,據說是柔骨派的無上至寶,有了此寶在身,柔骨派的高手,全然無所施其技。因此,他微生後悔之心,因為此鏡他已給了葛翠翠,假如在身上的話,勝券在握,那就不必提心吊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