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阿雄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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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凱一把攬過了程菲菲，說道“走，帶你吃好吃的去！”這句話對程菲菲來說，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句話了。她沉浸在對“好吃的”的幻想中，任由陳凱拉扯著她向任何一個方向走去。

忽然，陳凱停下了腳步，程菲菲正納悶兒，只見陳凱從兜裡將手機掏出來，邊解鎖找著阿雄的電話號碼邊說“差點忘了，應該給阿雄打個電話。這幾天在一起習慣了，冷不丁的，沒有他還有點不適應呢。”程菲菲見狀，逗他道“哎，我看你倆最近關係不錯。說，你是不是移情別戀喜歡上他了呀！要是真的，我可得放手成全你們倆呀！”說完一臉壞笑，充滿八卦意味的小眼神瞅著他。

“對呀，哎呀，心思竟然被你發現了。”陳凱懊惱得不得了，那後悔的表情，彷彿自己出了軌，一不小心證據被人捉到了。

“哼！就知道你背叛我。罰你今天只許看不許吃，哈哈！”程菲菲樂的不行，彷彿撿了大便宜似的。

“嗯，那我正好減肥。不像某人再胖就沒人要了！”陳凱不但不惋惜，反而埋汰起程菲菲。

“切！我不要跟你一起吃飯了。”程菲菲假裝不樂意地撅起小嘴，可愛的很。

陳凱看著程菲菲那討人喜愛的樣子，愛不釋手，實在沒忍住，便在大街上親了一下她撅起的小嘴。只是輕輕的一吻，嘴擦過程菲菲的嘴的那一刻，便把她的魂順便勾走了。只見程菲菲的小嘴瞬間收了回去，不再撅著了。臉還有點紅彤彤的，略帶害羞的盯著陳凱。陳凱看她那副嬌豔滴的樣子，差一點忍不住血脈噴張。這一會兒，他只想趕緊把程菲菲娶回家，盡情的過著二人世界，共同享受著彼此的每一個時刻。

只聽他輕聲問道“菲菲，你願意跟我一直就這麼過下去麼？”程菲菲嬌羞的點了點頭，說了三個字“我願意。”緊接著，熱戀中的兩人無比深情的望著對方，那眼神，彷彿要將對方都緊緊的融化在自己的世界裡。

兩人在一起的時光總是過的那麼快。等他們回過神來，已經過去好一會兒了，陳凱忽然想起被一個吻打斷的之前要做的事，連忙重新掏出手機給阿雄打電話。誰知，電話那頭竟然關機了。

但兩人也沒多想，以為阿雄那邊有事情，便沒有再打擾他，就兩人去吃飯了。而阿雄其實是什麼也沒有做，中午吃完飯以後，回到家就陷入了沉思中，腦海裡一直都是今天王麗麗跟他說的話，還有一直以來，這麼多年來他和程菲菲發生過的種種。他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中，一邊是自己愛了這麼多年的女人，一邊是他的哥們。他實在是難以抉擇。

其實直到剛才，他的手機一直都沒有關機。他會關機，實在是怕陳凱再打來電話。是的，再。實際上，阿雄剛才已經接了一個來自陳凱的電話，他以為是陳凱約他吃飯，結果聽筒那邊卻傳來了兩人嬉笑打鬧的聲音。可能是從剛才陳凱掏出電話要給阿雄播出的那一刻起，他不小心按到了通話鍵。

於是，阿雄就這樣說不上有意無意的一直聽了下去，聽著他的程菲菲在跟別人打情罵俏。直到陳凱的那一句“程菲菲，你願意跟我就這麼一直過下去麼？”阿雄的心也跟著忽然一頓，他很矛盾，即想聽又不忍心聽到那個讓自己絕望的答案。最後，他覺得還是沒有勇氣再聽到程菲菲的下一句，便掛掉了電話。隨後，他覺自己的心裡很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就胡亂的關掉了手機。不想再聽到來到外界的一點點聲音。

忽然，阿雄表情扭曲的捂住了自己的腦袋，死死地扣著，他覺得腦袋很疼，可是如果疼痛能讓他的思緒理清的話，他此刻疼死也心甘情願。他心裡真的很壓抑，很難受，程菲菲這麼多年是他唯一的寄託，可是他現在眼看著程菲菲一點點從自己手心中走，卻不敢有任何舉動…“啊啊”他把自己的腦袋深深的埋在臂彎裡，發出了崩潰的大叫。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夜幕降臨，阿雄就這樣呆呆的坐在落地窗前，不吃飯不喝水不走動不說話，一直這麼靜靜待著。此時，樓下的一家咖啡廳忽然外放起了歌“雨下在我窗前玻璃也在眼淚街上的人都看起來比我幸福一點用寂寞來測驗還是最想要你陪曾一起走過的夏天我常常會夢見…”是他以前常聽的一首歌。

聽著好久沒聽過的歌，阿雄的思緒也跟著回到了很久之前，那個剛認識程菲菲的時候。那個時候的程菲菲比現在還要稚氣，傻乎乎的，但還是那麼漂亮可愛。那會兒就算是站在人堆裡，她也是那麼閃閃發光，阿雄一眼就能看出來她，當時覺得自己永遠不會把她丟。

可是現在呢，他的程菲菲，他還是沒看丟，只是她自己長大了，不戀家了啊。

“愛你是孤單的心事不懂你微笑的意思只能像一朵向葵在夜裡默默的堅持愛你是孤單的心事多希望你對我誠實一直愛著你用我自己的方式我在你的心裡有沒有一點特別就怕你終究沒發現我還在你身邊…”樓下的歌還在繼續放著，阿雄的思緒卻已經去了很遠很遠。

程菲菲，阿雄的腦海裡現在只剩下了程菲菲這三個字。這三個字越放越大，越放越大，帶著程菲菲的那張悉的笑臉和身影，佔據了阿雄整個人。

“程菲菲…”阿雄終於說出了今天回家後的第一句話。緊接著，他哭了。

自打知道兩人在一起的那天起，阿雄一直都在報以祝福的態度。將自己的心事，自己的情緒藏了起來。有時候跟著程菲菲和陳凱兩人混，他也覺得，程菲菲確實還是在自己身邊啊。除了有時候，他發現自己不再是程菲菲唯一的依靠了，而程菲菲漸漸的，也有了很多隻會和陳凱說的話，只會跟陳凱做的事，只能對陳凱有的那種親暱的動作和表情。不得不承認，他心裡還是有一絲失落的。

今天，他一直以來隱藏的心緒，壓抑的情，終於發洩出來了。他毫無保留的大哭著，宣洩著自己的這段時間一直以來的不快和憋屈。

身為一個男人，他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很多場合，他都可以控制自己不哭出來。但今天，在這個沒人的房間裡，他偷偷的允許了自己任的發洩了一把。他跟個孩子一般肆無忌憚的哭著，終於，哭著哭著，他發現自己已經沒有眼淚可出來了了。好久沒哭過，他的眼淚已經哭幹了。

此時，他的嗓音已經嘶啞了。他抬起頭，拭去了眼角殘留的淚水，心裡的方向也跟著視線漸漸清晰了起來。

他想通了，自己不能沒有程菲菲。沒有了程菲菲，其實他這陣子已經難受的生不如死。他承認自己實在接受不了從此以後他的人生裡沒有程菲菲，那樣他真的會瘋掉。

哭過以後，他漸漸平復了情緒。站起身來，走到洗手間，洗了把臉，即沒有出去吃飯也沒有洗澡，就這麼直接回到臥室倒頭往上一栽，睡了過去。他累了，這一天，真的太累了。

第二天一早，一縷清晨的陽光照到，阿雄的臉上。阿雄糊的睜開了眼睛。原來第二天已經到了。阿兄想看看幾點了便打開身旁的手機，摁了開機鍵。忽然跳進來一條短信。

“考慮怎麼樣了？不行的話，就當咱倆是昨天喝多了說胡話，同意了就回條短信。王麗麗。”阿雄盯著那條短信，把眼睛眯了起來。

沒多一會兒，王麗麗就看見自己的手機閃了起來，打開一看上面只有一個字“行。”望著那簡練的一個字，她又把頭轉向了程菲菲辦公桌那邊，出了陰險的一笑。

過了幾分鐘後，阿雄的手機又嗡嗡的震動起來。

“中午十二點，餐廳。不見不散。”阿雄將手機扔到了一邊，翻了個身下。不一會兒，浴室的淋浴噴頭響起了的水霧聲。

果然，不到中午十二點。兩人就在餐廳門口相遇了。相視一笑，共同走進了那家餐廳。一坐下，阿雄就說“今天我來請你吧！”王麗麗一笑，說道“我沒意見，禮尚往來麼，朋友間就該這樣，才能保持長久友誼。”說完，不客氣地拿起菜單，點了起來。

阿雄倒不在乎，其實王麗麗也這樣直接，對他來說，反而方便。也省去了很多繁瑣的客套和不必要的寒暄。因為他也不傻，他能看出來，兩人之間的關係，哪有什麼真正的友誼呀？只是在互相利用罷了。當然，只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是為了所謂的他和程菲菲的幸福。而那王麗麗，壓不是為了什麼他和陳凱，只是單純的要陷害程菲菲而已。不過，這一切阿雄自然是無從得知了，如果他知道，他也一定不會同意王麗麗也這樣做。畢竟，這樣的話，受害者一定是程菲菲了。

不一會兒，菜上來了。兩人沒有推辭，沒有客套，都吃了起來，而且阿雄是真的餓了。吃了兩口，王麗麗便開門見山的問道“這事兒，你有什麼計劃嗎？”阿雄當然沒有什麼具體的計劃，便說道“我還沒有想好，說說你的吧！”

“具體的還需要咱們兩個一起商量，但是大致的方向我有了。這事兒，如果你先主動的話肯定不好。一邊是你的兄弟一邊是你愛的人，你肯定不好抉擇。而且你一旦主動的話就等於是，同時放棄了兄弟。”王麗麗說道。阿雄點點頭，表示同意了王麗麗的想法。

“所以，我是這樣想的。我先出手吧，我先去找陳凱，跟他吐出實情。然後先從朋友做起，我和陳凱慢慢聯繫。等我們兩個建立了一定的情以後，你就可以趁機去找程菲菲了。怎麼樣？”王麗麗一口氣說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