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對做了請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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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每次進來的時候我不得不承認,這種風格的建築的確很容易讓人產生神聖的覺。高高的深邃的屋頂在頭頂回蕩著風聲,由彩玻璃碎片巧妙組成的繪畫被當做窗戶嵌在牆上,暗褐的長椅整齊的排列在大廳中,在大廳的盡頭是一尊耶穌聖像。

基督教的教派分的有些混亂,我不是很能分清楚韋爾奇這個地方到底是天主教派還是新教。那並不重要,我們被安排在長椅上坐下,等待著韋爾奇的出現。很久以前讀聖經的時候,只覺得上面的故事晦澀難懂,而且也相當無聊。

可是現在有些時候我真的會不自覺的試著用不論不類的宗教思維試著去詮釋自己的際遇。意識形態解決人活著時的問題,宗教解決人死後的問題,這種半開玩笑的說法其實也有他的道理。像我和梅爾菲斯這種人,死在刀劍之下的可能比死在上要高太多太多。

三年?五年?十年?我們這種一直遊蕩在生與死邊界上的殺手,生命在朝夕之間就會被改變,所以不得不為隨時都會到來的死亡考慮。

宗教的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幫助人們應對對死亡的恐懼,更是可以幫助信徒們過的快樂、平靜、充實,但是那並不是我的選擇,也不是梅爾菲斯的選擇。誰又不想在死後上天國呢?可是那所謂的天國,以及那個天國所帶給信徒們的信念,那些足以讓他們到欣、解脫和快樂的信念…

和一片抗抑鬱藥所帶來的東西,真的有本質上的區別麼?為了解除心靈上的痛苦,人們選擇說服自己去相信傳教者口中的上帝,一個虛無縹緲的存在,這無可厚非。

可是那種欣快,與服用抗抑鬱藥所在大腦中產生的多巴胺同出一轍。由信仰虛無或者服用‮物藥‬所誕生的情,並不是我追求的東西。我的快樂、我的悲傷、我的堅定,必須要建立在真實之上…否則我就不再是我。

我扭頭看著梅爾菲斯。他和龍雀並排坐著,低著頭,微閉著雙眼,像石像。他的手和龍雀牽在一起,鐵鉗一樣堅硬他本來也是那樣的人,甚至可以說,我那種頑固的念頭和他對我的影響是完全分不開的,可是現在,在面對龍雀的時候,他的原則、信念和人格都開始崩塌了。

然而大聲對梅爾菲斯說“你做了錯誤的選擇”就真的可以麼?我沒有體會過他的生活,從沒有失去過從幼年時期就一直陪伴著自己的女人,更沒有過那種病態的“失而復得”我沒有立場去指責他。甚至連一句“我理解你”都沒有資格說出口。

“我希望梅爾菲斯會得到什麼樣的結局”是最沒有分量的想法,當梅爾菲斯已經走到現在這一步的時候,一個所謂的“好歸宿”大概是永遠不可能的了。

所有人的結局都是自己親手捏造的雕塑。所以我只能看著他,如果他索求的就是墜落,我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能夠銘記著他墜落前的火光…星燃燒的火光。

“在想什麼?”梅爾菲斯似乎嗅到了我情緒的波動,他輕輕開口,沒有睜眼。

“在看教堂。”我說。

他微微點頭“最近我看了不少聖經。”本以為梅爾菲斯會對宗教的產物嗤之以鼻,所以他的話讓我有點意外。

“你會對這種東西興趣?”

“是為了查一個名字才看的。”我的記憶跳動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

“你是說“以笏”?”

“沒錯。”穹頂之役之後,我受到創傷離開了【神都】。在外面世界的最後一,我遇到了一個老人,一個叫撒拉弗的傢伙。他曾經讓我給梅爾菲斯帶一句話,以笏這個名字就出現在那句話裡。

這是一個希伯來文的名字,而我意識到聖經最初的版本就是希伯來文。

“那是聖經上面出現的名字麼?”我問。

“我查遍了所有的情報系統,沒有發現有這個名字的人或者以它為代號的傢伙,所以只能去出處尋找線索。

以笏的故事其實很簡單,我想了很久這個人對我到底意味著什麼。如果沒想錯的話,我已經知道以笏所代表的人是誰了…”

“是誰?我認識麼?”我下意識問道。

“那個人和你沒有關係。”梅爾菲斯搖了一下頭“聖經裡的殺手不止以笏一個,耶和華也為以列人派出了不止一位的拯救者,但以笏和他們不同的地方在於,他是一個左撇子。”我聽著他說話,沒有出聲。

“那個時候,雅魅安還沒有背叛我們。在阿姆斯特丹的一個酒館,我邂逅了一個傢伙,那個傢伙試探的和我戰鬥,用左手,絲毫不落下風。

他許給了我一個易,十億,讓我殺一個人,為了保險,前去談易的人是雅魅安而不是我。她在回來以後就背叛了我們所有人…”

“這個故事星見和我講過…”我打斷梅爾菲斯的回憶,補充說道。

““以笏”暗示的應該就是那個傢伙,除了這個答案,已經沒有別的可能了,可為什麼那個老頭會知道這一切?他那句話所蘊含的信息實在是太過簡潔確了,就好像在最合適的時機給我了一個恰恰可以窺視到真相的門縫。

所以我繼續去查,去查找那個你所說的老頭,可是查到的東西讓我更加茫了。”

“你去查了撒拉弗?他到底是什麼人?”

“我用了很大的力氣,最終是【幽鬼】給了我一個還算著邊際的情報。撒拉弗,就是【神都】的創始人。”我的腦海變的空白。的確,我所在的電池工廠負責任羅門曾經說有個人要來找我,那個人就是撒拉弗,當這兩個信息聯繫在一起的時候,撒拉弗的官方身份就變得篤定了起來。

可是我完全沒想到,他會是創建【神都】的人。在反抗軍中得來的情報是確鑿的:【神都】不是一個由二進制計算機語言編纂的遊戲程序。

而是在魔界光面真正神都能量之中所存在的世界。倘若【幽鬼】賣給梅爾菲斯的情報無誤,那撒拉弗的身份遠遠不是一個所謂“集團總裁”或者“遊戲開發者”能夠涵蓋的。

他知道梅爾菲斯的事情,知道我的事情,甚至還能說出一句“她沒有死。”

我控制不住的去想,撒拉弗也許本就不是人類。暗面是里奧雷特的國度,而我記得光面的主人是被稱為“裡林”的存在。

我只知道暗面有七個王,光面則有三個,除此之外我對裡林一無所知。可如果撒拉弗可以在真正的神都之中創造【神都】這個世界,那他很有可能就是光面的裡林。

那麼裡林的立場又是什麼?撒拉弗的立場呢?他為什麼要創造【神都】?那個許諾十億要殺撒拉弗的人,又是為了什麼?很久以後我才知道,撒拉弗並不是裡林,他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人類。

這也證明,也許只有人類這麼複雜、矛盾而富有情的存在,才能創造出【神都】這樣一個讓人無法自拔而又深深留戀的世界吧,而現在,無論是我還是梅爾菲斯,仍然沒有看穿這事件背後真相的能力。

“那個時候。【神都】剛剛上市,我的幾個同伴都已經在玩了。”梅爾菲斯繼續說“那個“以笏”出價十億讓我殺掉撒拉弗,合理的解釋就是他打算在【神都】普及、成長之前將其毀掉。”

“可是你沒有和他達成易,他選擇了雅魅安…”

“不。如果論暗殺能力,我是比雅魅安更好的選擇,所以我才會對雅魅安背叛我們的動機產生疑惑。”梅爾菲斯靜靜說著,眼裡遊曳著濃重的殺氣。

“撒拉弗還活著,說明雅魅安沒有刺殺成功,可是雅魅安也活著,說明“以笏”也並沒有因為這個而殺她…我想不明白,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撒拉弗為什麼要對我說那句話,他和“以笏”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梅爾菲斯的情緒越來越動,我看到已經有小股小股的能量不受控制的從他的手上開始溢出。就在我準備做些什麼的時候,龍雀輕輕拽了一下他的手。

梅爾菲斯迅速平靜了下來,他深了一口氣,重新閉上了眼睛。***“這麼長時間才來,我以為你已經死了。”韋爾奇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睡著了,身上未愈的傷以及教堂裡極端的寧靜是很好的催眠劑。而且我也不是神經特別堅韌的人,所以在這裡睡著也不是什麼太丟人的事情。

“準確的說,是差一點…”我站起身,和他點了點頭。我沒有看到見習修女菲狄歐娜的身影,或許是因為她對我的印象太差了。

韋爾奇看了看坐在旁邊,連頭都沒有抬起來的梅爾菲斯,對我出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是同伴,身上也有傷,希望能在你這裡休息兩天。”我覺自己說話的方式有些變了,像這樣舒緩而禮貌的請求,在我還是傭兵的時候是絕對不可能從我嘴裡出現的。

不過這不是壞事,因為我並不想惹人討厭。冷酷、拒絕和孤獨在傭兵時期是自我保護的手段,那是不得不做的選擇。

韋爾奇出了微笑,他沒有問任何多餘的話,只是對我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我們跟他走。

教堂深處的住宿區,韋爾奇將我們引到了一個還算寬敞明亮的房間裡,當我走進房間的時候,意外的發現菲狄歐娜竟然在裡面給我們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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