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忍耐力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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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土和碎石一下子將我包圍,在什麼都看不清的情況下我只能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繼續悶著頭加速,可是當我的腳踝被人抓住的時候,我的心臟嚇得幾乎停止了跳動。

天使之塵的速度竟然可以比我快那麼多…這是實實在在的力量差距,是技巧和戰術都沒辦法彌補的差距。

他用左手拉著我的腳向後一拽,右手向上高高揚起。我在大驚失之下連續三次爆出身上的能量想要他放手。

可是他卻像完全沒事一樣將拳頭對準我的身體就砸了下來,這一次沒有強烈的拳風也沒有牆壁一樣的推擠力。

可是我知道他這一擊全部的力量都會在拳頭接觸我身體的一瞬間爆發出來,贖魂裝甲已經被我完全召喚了出來,是死是活就看它的防禦能力有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強大了。

這樣想著,我縱刀就向他的左手劈了過去。在神宮到之前他就鬆開了左手,不過在下一瞬間他的拳頭也砸到了我身上。我像炮彈一樣飛了出去,鑽頭一樣的力道穿透了贖魂裝甲向我的口裡面猛竄,頸椎的骨頭因為過大的反衝力發出了咯咯作響的聲音。

我懷疑就算這拳打不死我,自己的脖子也會斷掉。在身體被攪成塊之前,贖魂裝甲被我反向從身體上炸了出去。

這是一種把本應身體承受的重擊轉移到鎧甲上的卸力方法,這方法救了我的命。把肘部的骨刀用力向地面去,我強行改變了身體飛行的方向。全身的骨頭都痛得要死。

可是這已經是施行梅爾菲斯戰術最好的機會了,強接天使之塵一擊,保證不死,這就足夠了,我做了反向的能量加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向著天使之塵所在的方向再次衝擊。

在韋恩奈茲將我轟出去的下一秒,梅爾菲斯就接手了戰鬥,他已經和對手連接兩招,為了不讓天使之塵觀察我的狀況,梅爾菲斯無法選擇迂迴的作戰方式,他只能引著對手背對我的方向,正面硬接。

在梅爾菲斯受內傷之前,我已經竄到了天使之塵的背後,舉起神宮,切刃。身後的能量波動引起了天使之塵的注意,他完全沒料到我在正面承受了他一擊之後還能這麼快衝回來。

不過韋恩奈茲依然冷靜的可怕,他嘴裡默唸了一個什麼咒文,雙臂裹上了一層石灰的能量。想要對付重新回來的我就必須先把梅爾菲斯轟出戰團,他將左手輪了起來。

正砸在鴉羽之刃的刀刃上面。鴉羽之刃砍破那股石灰能量護罩,給他的左手留下了深可見骨的傷口。

但是卻沒能斬斷他的胳膊。解開封印狀態的鴉羽之刃都沒能剁掉他的手,說明那層能量罩的防禦力已經相當強大了。

天使之塵用這麼自我犧牲的一擊換來了梅爾菲斯的破綻,梅爾菲斯正面已經出了巨大的空隙,裹挾著強大能量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口。

一擊即中,天使之塵迅速轉身,在我的切刃沒入他後背之前用左手一把抓住了我的刀尖。神宮切進了他的手掌裡面,卻沒辦法再前進分毫。他死死抓著我的武器,強忍著手掌的劇痛將我用力拽向自己,右拳對準我的腦袋就砸。

我並沒有害怕,因為他轉身對付我之前,我看到了梅爾菲斯所做的事情。梅爾菲斯在對方的拳頭接觸自己身體之前,在口處凝結了一道黑的能量壁。

天使之塵那一拳的力量幾乎全部都被那道能量壁收殆盡了,我之前硬接一招放大了天使之塵的破綻。

而梅爾菲斯也硬接的這一擊則讓這個破綻變成了致命的轉折點。鴉羽之刃呼嘯著掃過韋恩奈茲的後背,帶出了一大捧鮮血。

當我看到對手動作一滯的時候,用盡全身力氣將刀從他的控制中奪了回來,順勢砍掉了他的半個手掌。

可是天使之塵仍然保留著反擊的力量,他像巨錘一樣輪著還沒受傷的右臂做了一個旋轉,剛剛完成攻擊動作的梅爾菲斯被他的這一擊直接掃飛掉了,看來那個黑的能量壁並不是可以輕輕鬆鬆使用的招數。

如果等天使之塵將目標重新轉向我,一切就太遲了,所以我用最快的速度開始用神宮在破綻百出的對手身上留下紀念。連續三刀砍破了護罩正中對方的身體,造成了不算太深但也不是可以忽視的傷口。

天使之塵在扭頭轉向我以後動作明顯緩慢了非常多,而且攻擊力道也弱了,我所謂的弱了,也只是說自己的能量罩可以勉強防禦對方的攻擊而已,身體的動作仍然在受到震盪的時候產生了明顯的停滯。

韋恩奈茲拖著左手,一把捏住了我的右胳膊,一股巨力傳來,我聽到自己曾經受傷的地方似乎傳來了骨骼的尖叫聲,可是梅爾菲斯又回來了,他一劍劈在韋恩奈茲抓著我的那隻手上,力道之大連我都被帶的向下一沉。抓住我的手鬆開了。

本來不及多想,立刻就在空中對準天使之塵的口刺了過去。天使之塵抬起已經殘破不堪的左手去擋,但是我推刺的力量已經到達了極致。刀刃與他的前臂骨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刮擦聲,然後進入了他的膛。

攻擊剛剛完成,我的左肩就中了他的拳頭。能量罩被擊碎,我被再次砸向了地面。梅爾菲斯又是一劍從側後方砍中了天使之塵的脖子,這個男人的動作才終於停了下來。

韋恩奈茲捂著脖子上的傷口從空中緩緩地落到地面,他伸手拔出了我留在他口的刀,然後半跪在了地上。我捂著一片淤青的左膀,從地上吃力的站了起來。

而梅爾菲斯也落到了我旁邊。天使之塵全身都被自己的血染紅了,他喉嚨裡發出重的息聲,抬起頭來看著我們。我看著他的眼睛,那雙眼睛裡沒有我想象中的憤怒、不甘或者絕望,這讓我有些惑也有些驚訝。

“打的不錯。”梅爾菲斯一邊撕下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一邊看著他說道。

天使之塵出了一絲微笑,嗓子裡發出了含糊不清的聲音:“你應該就是梅爾菲斯吧?”

“我是。”梅爾菲斯給了他肯定的回答。

“那麼你呢?”他又看向了我。

“貪狼。”天使之塵點了點頭,然後放開了捂著傷口的手,鮮血像泉水一樣湧了出來,這個男人面容非常安詳,他用手扶了一下地面,讓自己躺了下去,那雙深沉的眼睛裡面很快就失去了焦距。

我已經習慣了在殺死對方的時候聆聽對方的詛咒,然後品味對方的憤怒或是絕望,可是這一次沒有。我靜靜的看著天使之塵的屍體,心裡有種說不出的覺。我們贏了,這個男人輸了,可是他打的非常漂亮,死的也充滿了尊嚴。

他在死前是如此的坦然,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只是簡單地問了殺死自己的兩個人的名字。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也是一個值得我羨慕的人。如果有一天我要死去,這種死亡簡直就是我夢寐以求的方式。

打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然後在強大而懂得什麼叫尊嚴的對手劍下死去,這個結局對我們來說也許就是最好的。

我和梅爾菲斯在天使之塵的屍體旁邊站了很久,都在想些什麼。這從某種角度來說,更像是一種不約而同的默哀。

我的同伴打開通訊器開始聯絡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的龍雀,而我則用殘餘不多的力氣替不久前的對手掘了墓。

梅爾菲斯很快也加入了我,我們將天使之塵葬在了這個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地方。另外兩個對手的屍體我們就留在那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獲得我們兩個的尊重。

在處理完天使之塵的遺體之後,梅爾菲斯直接倚著一塊石頭躺到了地上。

“你沒事吧?”我連忙問。梅爾菲斯輕輕擺了一下手“為了硬接他那一拳,我做了一個暗屬的能量壁,負荷太大,必須休息一下。”

“受內傷了?”

“不算嚴重,死不了。”他說完這句話以後就閉上了眼睛。他和天使之塵單獨纏鬥的時間很長,所以被震傷的程度肯定比我要嚴重的多,不過他的忍耐力驚人,在後面的聯手作戰中並沒有影響戰鬥力。

不能說我和他的配合天衣無縫,但是兩個人聯手竟然可以在沒人重傷的情況下殺掉天使之塵這種傢伙,實在是一樁讓人無法不驕傲的事情。

我覺得天使之塵死的有些不值,但是他自己就不是這麼認為了,為了承諾的工作和人以命相搏,我做不到他那麼有原則。

或許他也有不得不戰鬥的理由吧,這不是其他人可以知道的,每個人背後的故事都不是白紙一張。潘朵拉側臥在地上,不知道是被我們戰鬥的能量震暈還是體力不支的原因,她似乎並沒有在一個特別清醒的狀態。

我替她將【火靈王詛咒】收好在那個破損的箱子裡,然後也疲力盡的坐了下來。二十分鐘以後,龍雀駕駛著飛艇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裡面。***在小龍雀的幫忙下我把梅爾菲斯和潘朵拉都搬上了飛艇,然後接手了駕駛的任務,把大家帶離了之前的戰場。

“你怎麼會開飛艇?”我一邊調整儀表盤一邊問。

“他教給我的。”龍雀扭頭看了梅爾菲斯一眼。如果你們知道當初買飛艇以後,梅爾菲斯就以自己不會開飛艇為藉口一直讓我當司機的話,你們就該知道我現在有多麼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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