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在學生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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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想起來,宮族就擁有著用【再世之卵】把人類變成他們一員的力量。誰又能確定,其他種族的里奧雷特沒有類似的能力呢?
“我也說不準,這只是一個猜測。”梅爾菲斯輕描淡寫的把自己在深淵經歷的事情一筆帶過。
這是他的習慣,他真正經歷的事情要比他講述給我的要多得多。
“力量恢復了麼?”梅爾菲斯看了看時間,他手腕上還帶著一臺老式的crk。我們已經在這裡呆了數個小時。我應了一下,雖然還沒回到全盛期。
但現有的能量自保是足夠了,於是我對他點了點頭。
“那就說再見吧,我要走了,你自己該幹嘛幹嘛去吧。”梅爾菲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怎麼?有什麼要緊事?”我楞了一下。
“龍雀應該出來了…我們兩個的遊戲倉都放在一個地方,雖然留了字條,告訴她我來了你這邊,但還是早點回去的好。”梅爾菲斯嘆道。我這才想起來。
自從龍雀被雅魅安擄走,梅爾菲斯就再也沒能見到她,這樣算來,已經一年多了…“卡門…也一直在等你。”我這樣對他說。梅爾菲斯沉默了幾秒,什麼都沒說。
“你好好處理自己這邊的事情吧,等我的事情處理完了,或許會來找你。”他最後說。我看著他,總覺得有點奇怪。
當他準備推門離開的時候,我叫住了他。
“你有沒有覺,自己變了。”梅爾菲斯的手放在門把上,好像凝固了一樣,他慢慢回過頭,遞給我一個輕佻的笑容。
“可能是因為…有人可以想念吧。”我搖了搖頭:“也可能是因為,未來不再是一成不變的結局了,試著讓自己活下去,梅爾菲斯,去找龍雀身上的秘密,別放棄。”
“趕緊閉嘴吧,我還真用不著讓你給我上心理輔導課。”梅爾菲斯罵了一句。
然後甩門而去。我站在那裡,忍不住笑起來,我有預,我們很快就會再見。***時間已經到了夜午,警察和國民警衛隊佔領了整個生物發電廠,所有剛剛從電池倉裡走出來的人都被管制了起來,雖然說是管制,但實際上並沒有字眼上那麼冰冷。
新人類經歷了一場長達數十個月的磨難,對他們來說,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張溫暖柔軟的,以及可以滿足口腹的大餐。
衣衫襤褸的平民們已經是面黃肌瘦,虛弱的不像樣子,任何一個人看到他們這幅樣子的時候都會抑制不住自己的同情心。
所以沒人為難他們,警察和消防隊員們甚至紛紛自掏包,搜刮了方圓十幾公里內便利店裡所有可以吃的東西,和受盡折磨的迴歸者們坐在一起,安撫著他們。附近醫院的醫生也來了,不知疲倦的幫迴歸者們檢查身體。我不打算成為被照顧的一份子。
也不打算和任何人起衝突。電廠的各個通要衝都已經被封鎖了,大搖大擺的走出去是不可能的,所以我選擇了另外一條路。
提升能量,我從窗戶直接飛了出去。能量的光芒在夜空中非常顯眼,下面傳來了警衛隊緊張的吼聲,但是卻對我無能為力。我爆出能量,化身成一道白光,向遠離發電廠的地方飛走了。
夜午的風帶著一點溼,在高速飛行中撲打在我的身上。我在空中向遠處眺望,人類的城市正籠罩在絢麗多彩的燈火之中。
市中心那些高聳入雲的鋼鐵森林發出了冰冷而悉的味道,而另一邊的居民區則沉浸在香甜的夢鄉。
我孤身一人飛在夜空裡,俯視著人類世界的一切,既興奮又悲傷。已經再也無法回去我曾經無比熱愛的【神都】世界了。
我曾經經歷過的一切、擁有過的一切,已經不可逆轉的變成了記憶和時光中的一部分,但同樣,未來…也是嶄新的,而且我沒有忘記,我在這個世界,依然有著自己的家。我要回家。我在無人出沒的小巷落了下來,然後走向了租車行。上次出來的時候還剩下一些錢,足夠讓我租用一輛浮車。
雖然已經很久沒有在這個世界生活過了,但至少我還沒失去使用電子設備的天賦。研究了三分鐘之後,我成功的設定好了通向家鄉的航道。
浮車像利箭一樣竄入了預定的自動車道,窗外的黑夜中的風景剎那間變成了模糊的圖像。我將自己安放在柔軟舒適的車座裡,思緒已經飄回了那個我長大的地方。
已經沒有了來自幽鬼的追殺,dreams也不會再找我的麻煩…這一次,我真的可以安安心心的回家了。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再次擁抱那兩個我最愛的人…四百公里的路程,高速浮車只用了二十分鐘就抵達了目的地。
我退還了浮車,沒有再使用能量,而是步行向家裡走去。這段路,冗長的不像話。我穿著一身可笑的輕型甲,
裡
著刀,像是電影中走出來的角
。
如果這時候有人看到我,一定會覺得我腦子有問題,但是我並不在意,因為周圍悉的景
已經讓我深深的沉浸在了回憶裡面。
小時候和小夥伴打鬧過的上學路…餵過野貓的那個公園…參加過長跑活動的環城公路…和朋友一起痛飲的燒烤店…和盈風最喜歡去的電影院…柔膩的普通人生活在呼之間就把我拖了進去。
我已經無需再以戰士的身份活下去了,不管這個世界的和平能夠持續多久,我都可以在戰爭到來之前好好的活著。
雖然燃墟在死前說過,戰爭一定會到來…但我並不能確定他是不是對的。至少在我看來,在新人類迴歸第一,幾乎所有普通人都表示出了對相互之間的善意。
不知不覺之間,我停在了那棟悉的二層小樓前面,呼
變得陡然急促起來,我終於可以告訴他們,你們的兒子回來了,街頭一片死寂,只有昏黃的路燈在有氣無力的照亮著它腳下的一小片黑暗。
我的手在發抖,好不容易才將指紋對了上去。門像是絲綢一樣順滑的溜到了一邊,沒有發出一絲聲音。我走了進去,木質地板發出了細不可聞的咯吱聲,一股令人心安的覺襲上心頭。
我反手關上門,門栓傳來一聲輕微的咯噠,然後一切又歸於了寧靜。他們或許已經睡了,我並不想將老爸和老媽從睡夢中吵醒,所以並沒有開燈,也沒有說話。我決定在沙發上睡一覺,等第二天他們醒來的時候,大概會嚇一跳吧。
我這樣想著,走進了客廳,然而我在客廳的桌子上看到了一件東西,那是一隻小提琴的琴盒,琴盒上面放了一封信。那是老媽最珍愛的東西。
漂亮的耳環、老爸買的鑽戒、下狠心收回來的高級皮草大衣…女人會喜歡的東西老媽自然都很喜歡,但一輩子都在拉小提琴的她,那把琴對她的價值是什麼東西都無法比擬的。
我顫抖著打開了那封信,也打開了客廳的燈。潦草的字跡,有幾個字還被什麼東西浸溼了,以至於非常模糊。
“我們必須要走了,兒子。你的朋友撒拉弗告訴我們,會有人來利用我們威脅你的生命。我和爸爸不想走,但是他說來不及了,他會帶我們去一個沒人能夠認出我們的地方,不用擔心我們。”
“我和爸爸一直在等你回來。”
“媽媽很想你。”帶著一絲絕望和無所適從,同樣的話,她寫了兩次…我後退了兩步,坐在了沙發上。我用手捂住臉,淚水再也忍耐不住。她捨不得我,但是還是不得不走。她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讓我明白她的思念。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她用了一輩子的小提琴放在這裡,希望我能夠明白她有多愛我。老媽…我知道…或者我一輩子都沒辦法知道,一個母親會有多麼愛自己的孩子。
我癱坐在沙發上,坐在這空無一人的房子裡面,泣不成聲。我什麼都沒能給他們。我不斷帶給他們悲傷和絕望,到最後甚至連他們平靜的生活都沒辦法守護,這一刻我是那麼的恨自己。
但我也知道,他們並不會怪我。父親和母親,他們就是這樣的人。我擦乾眼淚,繼續看著那封信。
“還記得你小時候打翻了飯盒,被你爸爸追著打,跑丟了一隻鞋的那個地方麼?你可以在那裡找到我們現在的地址。我和爸爸會好好的重新開始生活。”我能夠清晰的回憶起那個時候的事情,大概是八歲的時候,我們一家曾經去臨市的山裡野營。這件事情再後來被當做笑料經常在餐桌上被提起,想不到現在竟然派上了用場。
唯一讓我沒料的是,手這件事的竟然是撒拉弗。我相信他做這件事情的確是為了建立和我之間的良好關係,因為他那種人並不需要拿我的父母作為要挾我的籌碼。
我看了看落款,時間是數個月以前。那個時候,恰好是我背叛了汞先生,將自由軍搞得幾乎全軍覆沒的時候。難道汞先生有能力從那種地方聯繫到這邊麼?我覺得那完全不現實,可是撒拉弗又為什麼能夠預見這種事情呢?值得疑惑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我躺在沙發上,想念著老爸老媽的音容笑貌,心裡空空如也。我知道自己現在不可以再去找他們,至少在一切清楚之前不行。我的一舉一動都很容易被人追蹤到,如果再把危險引到他們那裡,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自己。
我上了樓,走進了曾經屬於自己的臥室。那張我從小睡到大的還在那裡,而那臺曾經屬於我的遊戲倉也安靜的躺在房間的角落。還有那隻懶人沙發,我在學生時期,總是會把自己扔在上面,耳朵裡
著耳機,聽那些老媽硬
給我的爵士樂。恍如隔世。我躺在了
上,帶著難以安寧的心緒陷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