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在到達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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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法都德則壓低身體,做出了防禦的態勢。當兩個人的武器接觸之後,叮叮噹噹的金屬碰撞聲立刻傳了出來。
我有些吃驚,因為那聲音說明兩個人武器上附加的能量都不是太多,否則傳出來的就應該是能量碰撞的嗡嗡聲。
看著雙方遞招的速度,我一瞬間還以為這是一場a級以下戰士的戰鬥。莫名其妙的對戰持續了足足兩分鐘,直到奇法都德身上的能量突然毫無預兆的暴漲。膨脹的能量火焰瞬間沒了燃墟,地面也猛地一震。
燃墟能量的光芒緊跟著就亮了起來,在千鈞一髮之際屏絕了對自己的傷害。戰局從這一刻開始彷彿瘋了一樣,轉瞬間變成了超級戰士之間才能出現的高能量對抗。
飛濺的能量已經波及到了我們,高能量擠壓產生的爆炸灼燒著空氣,震耳聾的聲音刺的耳朵發麻。
可是還沒等我們加固身上的能量,戰鬥的烈度又像傾斜完畢的洪水一樣降了下去,燃墟和奇法都德再次以基礎能量的水平鬥起了劍技,然而這一次我看出了一些端倪。
這兩個擁有頂尖能量強度的戰士,在這種狀態下將能量運作的滴水不漏,幾乎沒有一絲的費。
如果做個比喻,燃墟對自己能量的細節處理就好像一個擁有著上億財富的巨豪,卻打細算著,以小數點後兩位算著賬。
而奇法都德突然暴起的攻擊方式,更是在對燃墟的能量運作能力施壓,除了燃墟這種純戰士,恐怕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可能以這麼快的方式進行高能量戰鬥的轉換。
而燃墟以這麼吝嗇的方式運作能量也是有原因的,後來我們才知道,奇法都德有著某種封印對方能量的能力,所有費的那部分能量都會被他的能力壓制住。
燃墟應該早就從奧索維那裡知道了這個情報,所以他才會這麼仔細的分配自己的能量,當然,這也並不是決定的原因。最重要的是,能量是純戰士唯一的血
,任何的
費都相當於對手的優勢。
雖然不知道奇法都德和燃墟的能量強度誰更高,但在純能量的戰鬥中,多餘的能量損耗或許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稻草。
這場戰鬥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單純的能量對拼足以讓所有5級以下的戰士昏昏睡,但是在場的觀戰者中並沒有這種存在,我們越看就越是興奮,興奮的全身發抖。
能量強度高低轉換的把戲在十分鐘的時候就戛然而止了,當奇法都德最後一次爆發能量之後,雙方就再也沒有將戰鬥能量等級降到零級之下。
然後我們就觀賞到了燃墟動人心魄的全力進攻,也重新認識了純戰士這個存在。燃墟傾瀉能量的方式就好像被打碎了閥門的水龍頭,毫無節制的噴湧著,而奇法都德也是一樣,以零級別的能量輸出硬抗了燃墟的攻擊。經歷過軍團程度戰鬥之後,單純的零級爆發的能量對我來說早已不是難以想象的場景了。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還是被折服了,因為燃墟的能量儲備太大了,大到連愛絲彌蕾的臉都變得一片鐵青。按照我的水準,以1級能量強度全力爆發的話,極限是7分鐘。
當然這也是因為我1級的戰鬥等級中還包含了不算太低的魔力等級,然而燃墟是以零級強度在進行戰鬥,而他所謂的“爆發”足足持續了十五分鐘。
更可怕的是,奇法都德雖然並沒有一直處於零級戰鬥狀態,但他也在燃墟的攻擊下撐了下來。我們沒有忘記,他並不是純戰士。
“怎麼樣?”我聽見魯恩希安在問。我扭過頭,發現他是在對愛絲彌蕾說話。
愛絲彌蕾用顫抖的手輕輕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如果是我的話,應該已經死了…”
“我能撐12分鐘。”魯恩希安說。
“我大概11分鐘吧。”女孩回答。
聽上去似乎只有三四分鐘的差別,但所有經歷過戰鬥的人都知道,在膠著的惡戰中,十秒鐘都長的不像話。
而三分鐘卻足足有一百八十秒,哪怕燃墟幾秒鐘才揮出一劍,那也意味著要多承納上百次零級能量加護的重劍攻擊。
“正面遭遇戰,人類中大概沒人對燃墟有勝算。除非事先做好魔力陷阱或者結界,以後都不要和他正面開啟戰端。”魯恩希安分析道。
“用你的‘那招’也不行麼?”愛絲彌蕾隱晦的問道。很明顯她並不想讓我知道魯恩希安力量的秘密,但卻壓抑不住提問的衝動。魯恩希安搖了搖頭:“他和我們比,能量容積上沒有本質上的差距。
零級裡面,我們兩個的能量運作效率也可以做到他的水準。我們唯一的區別就是恢復能力,純戰士的能量恢復速度太可怕了。
時間拖得越久對他越有利,他用十五分鐘恢復了零級30%的能量,這些能量足以在十分鐘的全能量輸出之後壓制我們。如果我們不敵之後選擇逃跑,那他就會有更多的時間來恢復。
倘若是非城市的空曠區域,被他追擊就只有死路一條。”
“那就是說只能下黑手咯。”愛絲彌蕾嘆了口氣,換上了帶有一點殺氣的笑容。
“不用想那麼多,一輩子能有幾次一對一的機會啊。我們這種人本來也不需要以那種方式決勝負。”
“可是總是會令人不。”愛絲彌蕾小聲說著,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戰場上。燃墟狂風驟雨的攻擊使得奇法都德產生了一系列的微小破綻,當這些微小的破綻變成了連鎖的反應之時,他的巨劍終於掃在了裡林之王的身上。
奇法都德像炮彈一樣被砸向了遠方的地面,一直飛到了難民的人之中。他釋放了大股能量給自己做了緩衝,在接觸地面之時引起的爆炸掀出了一個大坑。
人群在剎那間受到了波及,無辜者們的肢體被炸得血橫飛,然而兩個對戰者們並沒有在乎那些慘叫和呼喊聲。
燃墟孤注一擲的追擊過去,手中的重劍猛地斬下,卻沒有破開奇法都德的防禦。奇法都德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從地上站起來,但是他的左手聚集的能量仍然變成了燃墟沒能逾越的鴻溝。
從這一刻起,攻防被轉換了,燃墟所被封印的能量終於壓過了他的優勢。在能量越來越捉襟見肘的情況下,燃墟竟然保持住了還擊的能力,為了節省能量,燃墟將戰場從空中轉回了地面。
他使用武器的方式完全變了,整把大劍被他橫在了前,左手架著大劍的端首,和奇法都德繼續的纏鬥著。
那把大劍的劍身被他變成了盾牌,壓倒的橫掃式攻擊也變成了鍘刀式的整體切擊。這是他為了節省能量所做出的妥協,體力不得不作為彌補能量的手段拿了出來。
奇法都德的能量也不多了,但兩個人騰挪迂迴之時所釋放的能量攻擊仍然在人之中畫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被高能量碾碎的人
和碎骨四散飛濺,而戰場中的二者卻如若無人。
沒有能量加速,在帶著如此沉重的武器的情況下,燃墟的動作卻輕盈的可怕。那並不是由於燃墟的動作比別人快快,而是因為他巧妙的移動方式給了人一種錯覺。我曾經見過他用過一次,那是方先生口中的所謂“禹步”當他在實戰中用出來以後,我才體會到了它的威力。戰場已經被移動到了很遠的地方,我們高高的浮上了天空,遠遠的跟著來觀賞這場戰鬥。初由舊反抗軍的人保護著,也出現在了很遠的、難民們無法察覺的高空中。
半個小時的戰鬥慢慢的結束了,結局是燃墟的潰敗。當全部的能量都被封印的時候,燃墟的體力也到達了極限,儘管奇法都德也是一副搖搖墜的樣子。
但他的能量強度終究還是勝過了燃墟,事實上,如果燃墟那卓越的一擊能夠早那麼十幾秒,超越能量封印的制約平衡,或許勝負已經在那個時候被改寫了,可是,過去的一切已經無法再被改寫。
燃墟半跪在地上,身上帶著無數傷痕。那把大劍斜在一旁,它的主人已經喪失了舉起它的力氣。
奇法都德將劍斜駐在地上,分擔著身體的重量。他的手裡聚集著一顆能量彈,那是能夠奪取燃墟命的東西。
奇法都德將那枚能量彈扔向了天空,他的直屬戰士們簇擁了過去。他對著燃墟說了些什麼,帶著疲憊而欣的笑容。
燃墟也笑了,帶著一點遺憾和釋然。他看著奇法都德的戰士攙扶著自己的王離開了戰場,然後試圖控制著麻木的腿雙,想要重新站起來,然而在我們聚攏過去之前,異變出現了。
一個滿臉骯髒衣衫襤褸的男人,拿著一被當做手杖使用的樹枝枝椏,刺進了燃墟的後背。那不是刺客。
也不是自由軍的間諜,那只是一個像螻蟻一般微不足道的難民,接著是更多的人。當燃墟踉蹌的再次跪倒,另一個人舉起了地上的一塊石頭,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頭上。
燃墟的衛隊爆出能量衝了過去,但是在他們到達之前,燃墟已經被周圍的難民團團圍住。我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彷彿是看到了一場夢境。燃墟的衛隊在眨眼之間就把暴民變成了一大片新的屍體,可是當我加速飛過去的時候,看到燃墟已經躺在了血泊之中。
他的身上著十多
木枝,一隻手幾乎被砸成了
泥,
口出現了一個可怕的凹陷,半張臉也完全看不出了原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