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意態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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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招後,餘風繚繞消散間,隱約可見比拼結果。兩股強橫火勁在核心地帶遺留下鮮明的痕跡,平坦的草地被卷出深約兩寸的圓坑,黑衣男子卓然而立,氣息平緩,彷彿沒有動過手似的,紅衣女子卻在六尺外呼急促。

雖然在努力壓制翻滾的氣血,保持曼妙優雅身姿。元越澤卻察覺她實已一敗塗地。二人皆是強者,奈何碰到一起。強者敗,更強者勝。黑衣男子似是對紅衣女子毫無戒心,只是手上捧著黯淡無光的和氏璧,搖頭嘆道:“本尊還是遲來了一步,白白便宜了別人!你該就是突厥那個‘法後’吧?”紅衣女子聞言心頭大喜,表情卻依舊憤恨地道:“哼!本後未能取其中的力量,否則你大明聖尊哪能如此輕易便折辱本後!”‘大明聖尊’四字入耳,元越澤面一冷,等了四年多的大仇人,原來就是他!未及再思考些什麼,元越澤氣勢在剎那間提至頂峰,重重氣勁,急波疊般向大明聖尊湧去。

同一時間,化做一縷輕煙,十指箕張,生出的強大氣勁,將大明聖尊的來勢和去路都封個密不透風,以玄異難測的角度猛撲大明聖尊。

聖尊本開口再問法後,忽覺一股強大氣勢與攻勢由左側襲來,伸掌便擋,這無從捉摸的一手似慢實快,勁道驚人。

“噗!”聖尊猙獰面具下口噴鮮血,連退四大步,手中的和氏璧亦同一時間被震飛,這一畫面出現在元越澤眼中,使他內心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怪異覺。和氏璧恰好落到法後面前,法後只一愣,迅速抓起和氏璧,嘴中輕念幾句。

突然起一個似虛若幻的旋風氣陣,旋風的轉速猛烈,使得仍追擊聖尊的元越澤與不遠處的聖尊二人站立不穩,分出力量支持身體的一剎那,法後飛退。

元越澤二人回過神來時,法後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對比元越澤,聖尊似是對法後更為在意,正待動身追尋,一邊的元越澤怎會放過他這個大仇人!長劍猛然間出鞘,全身衣衫拂動,頭髮直豎,毫無花哨的一劍直刺聖尊。

四周的空氣似乎一下子被這看似簡單,實具天地至理,驚天動地,彷如破開九重天又或十八層地獄攻來的一劍個一滴不剩,聖尊頓覺整個人虛虛蕩蕩,無處著力似的,難過異常。

眼神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笑意,聖尊雙掌瞬間變得通紅剔透,炙熱內勁排山倒海,前止而後至,無有窮盡一般輕描淡寫地上劍尖。出奇地是,如此猛烈的撞擊,居然沒引出半絲聲響。收回劍勢,元越澤駭然,剛剛心頭的怪異之再度湧上心頭。

“你真的讓本尊失望,難道陰後真將你傷成這個樣子?”聖尊語氣中不帶一絲情地開口道。心頭卻也驚訝暗道:莫不是當年我聖教造謠竟然誤打誤撞下成真了?元越澤還在思索著那種莫名其妙的怪異,聞聽聖尊開口,當即心頭失笑,暗忖我現在看起來很弱嗎?

“你越看輕我越好!”元越澤心裡暗笑,面部表情依舊淡然:“閣下該記得你我四年前的仇恨吧!”

“你把小‘家’看得太重,大‘家’卻棄之不顧。”聖尊亦淡淡道。

“元某無興趣與你談論這些,今既然遇到,仇是必須要報的了!”元越澤聞聽聖尊有如老夫子一般教誨的言語後一愣,旋即又開口道。

再談下去也無意義,即便元越澤抱著試探之心,他有如何保證對方會說實話?還是拳頭來得實在!

元越澤不斷釋放氣機與神壓力,快至巔峰時,大喝一聲,手中長劍化作千百道白練,將聖尊籠罩其中,劍劍有若鳥飛魚遊,迅快飄忽,無跡可尋,妙絕倫。

聖尊神一凜,身形前掠,緩緩抬手,所有動作慢得無法想像,卻又渾成一個無可分割的整體,雖是隻出一掌,卻包含全身全靈的力量,教人不敢小看。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元越澤的快劍才與聖尊的慢掌觸碰到了一起,情景說不出的詭異。

天地驟生鉅變。元越澤突然覺得真氣彷彿出了岔子,無法理正,一身渾厚的真氣竟然開始將身體當成容器一般急速亂走!

突然一個松神兒,元越澤仰天而倒,地面卻開始了不尋常的變化。地面與周圍空間都開始凹陷扭曲,元越澤開始身不由己地陷了下去,彷彿墜入另外一個離神秘空間。直覺天旋地轉後。

漸漸地,元越澤也不清楚是四周環境不真實,還是自己的身體已經脫離了原來的空間,虛虛幻幻,無依無靠。

意識中彷彿在無他物,只有空蕩蕩,白花花,一望無際的‘無’。元越澤神智何等的堅實!他已知自己定是中了神攻擊,或者更確切的說是妖法!

可輕掐自己幾下,閉目靜心凝神,周遭一切依舊不變,正在思索的當兒。一聲恐怖的尖叫聲響起,元越澤睜開雙眼,眼前再也不是剛剛的景象,而是黑暗深邃,淒厲慘號聲不斷的地獄!

周遭鬼混亂走,似是看不到元越澤的存在。元越澤獨自前行,遭火熱鐵鉗拔舌者,遭兩邊鐵火焰山合夾成泥者,遭飛刀凌遲,首足分離血狼籍者,遭刀劍矛戟穿透背者,遭火紅鐵燒得遍體焦炭者,遭鐵牛角頂踐踏,骨爛靡悲慘啼叫者,遭熱熔烊銅汁灌口五內焦裂者等等皆可入目。

元越澤正看得莫名其妙時,突聞耳邊隱約傳來深沉的聲音:“夫道者,覆天載地,廓四方,柝八極,高不可際,深不可測,包裹天地,稟授無形。原泉浡,衝而徐盈。

混混滑滑,濁而徐清…”驟然間,空間再度扭曲,元越澤閉目後睜開時,周遭一切恢復如舊,二人劍掌接對立。

條件反下,元越澤撤劍後退一步,低頭查看身體,無一絲異樣,只聽得聖尊緩緩開口道:“你是第一個接得下本尊一招《五極滅元手》之人,多虧你的神奇身體,竟可以吐本尊上百年深厚修為!”

“那麼是你將我喚回的了?你那是什麼妖術?”元越澤亦問道。聖尊眼中依舊毫無表情:“造物者其巧妙,其功深,固難窮難終。

因形者其巧顯,其功淺,故隨起隨滅。知幻化之不異生死也,始可與學幻矣。”元越澤讀過的書數不勝數,稍加思考又問道:“你所使的《五極滅元手》是幻術而非神攻擊?”聖尊眼中閃過驕傲的神,輕輕點了下頭,旋即語帶淒涼地道:“確切的說,是本尊糅合了武學的幻術,如今這中原域外,可用此術者不超過三人,而這三人後,也不會再有世人懂得此術!”元越澤心思電轉,隱約猜測出該是這種域外幻術失傳的緣故。

“如果你不喚我回來,我是否永遠留在那地獄裡?”元越澤問道。聖尊搖頭道:“我要以神與你連接方可使用此術,若在控制你的期間未能將你殺死,那我們二人將永遠站在這裡。”

“閣下該知你我是仇人,為何還要對我坦白?”元越澤終於清楚聖尊為何不將自己困在那個虛幻的地獄裡了,復又開口問道。

“本尊知你在意偷襲你妾之仇,但本尊要細細和你說明,我心天下,志在萬民,你何必執著於小‘我’的仇恨上?你的身體很是神奇,可否告知本尊來歷?”聖尊耐心地道。

元越澤心道,我告訴你才是傻子!當即答道:“我說了你也不一定會信,因為這身體是我師傅幫我煉化的。”這也的確是實話,至於能不能聽懂,那可就不是元越澤的事兒了。

“至於你所言志在天下,那些事情與我無關!或者我問你一句,我憑什麼相信你?”元越澤見聖尊默然不語,又問道。聖尊抬頭道:“不相信的話,本尊亦不解釋,但你這具身體,本尊要定了!”元越澤暗忖:說了半天,原來是為了勸服我順從你,研究我的身體?便淡淡道:“你的本事的確非凡,不過我想到了一點,那就是你不再敢隨意使用那幻術了。”聖尊聞聽眼中閃過一絲怪異之:“說得太對了。

本尊亦發覺絕不該留下你這個禍患!”

“狐狸尾巴終於出來了嗎?”元越澤輕笑一聲,揚手刺出一劍,直取聖尊口。

聖尊氣勢,心靈終於在元越澤的一句話後出現一絲縫隙,察覺到這一點的元越澤又豈會不乘勝追擊?元越澤此劍平淡無奇。

但劍意卻隨速度和角度不住變化,所以雖是表面看來簡單直接的一劍,落在聖尊這等修為高超的人眼中,卻看出這一劍中實際包含三劍,因其無法捉摸的特,如若被動的等待,輕者將落於下風,重者將擋格不住。

聖尊表情雖不變,內裡真氣卻在鼓脹,烈勁四湧,身形亦開始飄忽不定的四處行走,看似如無頭蒼蠅一般,其實則是在最關鍵之處上致命的劍擊。三聲清脆響聲後,二人倏而乍分。

以一雙血之掌輕鬆破掉元越澤的一招,令元越澤不期然想起狂雷。這聖尊只是衣角略破,顯然其修為比狂雷只高不低。

不給元越澤任何考慮時間,腳尖落地的一瞬間,一聲斷喝,雙掌翻飛,循著玄異至極的路線以迅疾無倫的手法,如靈蛇竄動般在前連續畫出六個大小不一,角度各異,古怪詭異至極點的墨綠氣環。

如真似幻的氣環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飄忽不定地擊向元越澤。來不及嘆這一招的神妙,元越澤以不同角度連刺十劍,登時一丈內如霞霧繚繞,隱見水光雲影,轉不盡,意態無窮,突然,元越澤察覺到自己的元氣原來一直在外洩,此刻的戰鬥力只餘八成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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