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做皇帝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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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秀芳適才細細打量元越澤,發覺好像眼前的男子沒有傳聞中那般神奇,頂多就是樣子英俊,氣質淡雅而已,但近身後再望向元越澤那雙深邃幽深,瞳孔微藍的雙眸時,閱人無數的尚秀芳眼神中不閃過一絲異彩。

但她剛剛卻不知該如何稱呼元越澤,因為若由單琬晶那裡論,他們平輩,但若由單美仙那裡論,元越澤自然就是她的長輩。可元越澤不過二十歲上下的模樣,尚秀芳只有選擇一個折中的辦法,以‘公子’相稱。

元越澤心中暗贊剛剛尚秀芳所彈的琴曲,很難想像眼前這個柔弱無力,愛好和平的女子會彈奏出那樣帶有鐵血沙場氣勢的樂曲。

“原來是尚姑娘,剛剛一曲的確不錯,請坐吧。”元越澤起身拱手道。尚秀芳淺淺一笑後入坐,不太敢望向元越澤。

因為元越澤左手正在獨孤鳳的上摸來摸去,看得見過無數大場合,縱橫風月場從不臉紅的尚秀芳都有些羞澀,暗忖這元公子的確是萬事隨

除了一般表示尊重的禮節外,所有禮法似都不被其放在眼中,否則又怎會當著人家的面如此放肆!元越澤哪有心思去想尚秀芳在想什麼,開口問道:“我離開幾了?這幾都發生了什麼事情?”獨孤鳳膩在元越澤懷裡嬌聲道:“今離大哥暗中出城提高修為,已經過了四天。這幾有幾件大事,鳳兒只說第一件,大哥離開當天下午,王世充發動兵力襲擊皇宮,嬤嬤與爹爹戰不過他,從皇宮秘道出逃了。”尚秀芳在一旁只知聆聽,見獨孤鳳說起自己家族的事,竟然絲毫不擔心親人們的安危。

這究竟是女生外嚮,還是全身心沉浸在情愛中的女兒家自然反應呢?旋即尚秀芳又想道:世間哪有永恆的情愛,只有藝術才是永恆的。只是眼前這公子初見之下還覺一般,但越看越神秘。

自己向來自負姿,可如今這屋內,只有獨孤鳳姿不如自己,其他三女皆在自己之上,還有一個美得本無法形容的商秀珣!

這公子到底有哪些魅力,可以讓這些個個如天仙的女子整個芳心都系在他身上?美仙阿姨變化也太大了,看起來比自己都要小,問她卻總是神秘一笑,難道如是這公子的功勞?

尚秀芳在一旁胡思亂想,元越澤點頭道:“第二件事該是關於城外戰爭開始一事吧?”商秀珣點頭道:“昨晚秀芳姐在闢…榮鳳祥府獻藝後,美仙姐便接她來我們家裡小住。

路上恰好遇到一場血戰,李密派來高手偷襲王世充,王世充被擊傷。”元越澤驚訝道:“王世充會被李密算計?那我可真是高看他了!”旋即見到身邊的尚秀芳臉有些不自然,眼神中略帶驚恐之,元越澤好奇道:“尚姑娘可是身子不舒服?”尚秀芳搖了搖頭:“公子不必客氣,秀芳無事,如公子不嫌棄,喚妾身一句‘秀芳’即可,喚‘姑娘’未免生分了。”元越澤點了點頭,單美仙口道:“秀芳厭惡戰爭,從未見過血腥場面,昨晚是第一次見,幾百人生死搏鬥,自然殺氣與血腥不小,秀芳該是後怕。”元越澤恍然大悟,終於明白為何尚秀芳可以彈出剛剛那種糅合沙場血光場景的琴曲了,應該就是昨晚所見場景的影響。只看幾百人搏殺就可以彈奏出那般猶如千軍萬馬相沖的曲子,可見她的悟有多高!

商秀珣復又開口道:“昨晚時,瓦崗,獨孤閥的十萬聯軍就已經兵臨洛陽城南十里,今拂曉時分,聯軍就開始攻城。

王世充以自己的大兒子王玄應為統帥,王玄應力排眾議,不以高牆堅壁為守,下令兩萬軍隊由南城牆三個城門出擊。”元越澤想到那個醜鬼王玄應,典型的紈絝子弟,貪生怕死,自高自大,剛愎自用,隨即笑道:“出城應戰倒也算個好法子,第一戰可保不輸氣勢。沒想到王玄應那軟蛋居然也有堅強的時候。”商秀珣白了元越澤一眼,繼續道:“洛陽城南平原這一戰,直由清晨戰至中午,再由中午火拼至下午。死傷遍地,屍骨成山,不過王玄應顯然不是李密的對手,李密午後只出一萬兵馬,佯裝不敵,引誘王玄應上當,王玄應果然主動追擊,卻遭到李密埋伏軍隊的攻擊,大敗而逃。”元越澤沉聲道:“那為何我剛剛摸進城來時,城門似是並未被破?”商秀珣笑道:“夫君請繼續聽人家說,就在李密追擊王玄應一萬多兵馬至南門一里多處時,王世充親自率領的八千兵由西側殺出,要一舉殲滅李密一眾首腦人物。”元越澤不拍案叫絕,大嘴直接點了獨孤鳳櫻一口後笑道:“這王世充果然不是簡單人物!我還納悶他怎麼就會被李密給刺殺受傷呢!原來一切都是他的計謀!”獨孤鳳羞得‘嚶嚀’一聲不敢抬起頭來,其他幾女早習慣了,本沒半絲不自然。倒是尚秀芳在一側霞飛玉頰。

商秀珣嬌笑道:“事情還沒完呢!王世充與李密,獨孤…閥主,尤老夫人正面火拼,王世充以一敵三,功力強到可怕,完全不落下風,而王世充手下有兩個極氣的人,夫君該記得吧?”元越澤想起當楊廣歸天時跟隨在王世充身邊的兩個怪人,便點了點頭:“難道那兩人也上了戰場,圍殺李密?”衛貞貞接口道:“王世充似是極有把握將李密的全部首腦幹掉,所以連一直隱藏著的那二人都派出場,但是他算來算去,仍舊是敗了。”見元越澤著急的表情,衛貞貞又笑道:“李密竟然秘密調來了鎮守梁都的宇文傷,宇文傷一直都打扮成普通士兵的樣子,在最關鍵時刻,全力偷襲王世充,結果王世充詐傷就變成真傷了。

兩個手下亦被宇文傷與李密聯合殺掉一個,另外一個拼死護他突圍回到洛陽。”元越澤眉頭緊皺:“你們為何知道得這麼詳細?好像你們當時就在場似的!”單美仙笑道:“那是貞貞去探望受了輕傷的楊公後,聽楊公親自講解的。”元越澤依舊不放心道:“既然王世充能第一次詐傷,誰又能保證他不會再次詐傷?楊公卿的話能保證準確嗎?”衛貞貞橫了元越澤千嬌百媚的一眼,嗔道:“疑神疑鬼!楊公今與妾身說,夫君回來後,請親自過去一趟,有些話他要親自對夫君說。

但去的時候一定不要讓任何人發現。”元越澤點了點頭,眼角瞥了不知垂頭在思索什麼的尚秀芳一眼後問:“那為何今只有你們幾個在這裡?”單美仙開口答道:“君婥昨恰好是該回高麗打聽消息的子,所以離開了,而玉真正在後院休息,紅拂妹子則在打坐。”元越澤明白到為何門外那些暗探們還在了。

因為傅君婥並不在家,他們揀了條小命,隨後問道:“琲兒去了哪裡?”衛貞貞開口道:“由於洛陽大戰已經開始,周圍幾大勢力蠢蠢動,竇建德正揮軍南下,蕭銑亦要北上,這二人似是達成了秘密協議,如此洛陽便真的危矣。

蕭銑怎麼說都是琲姐的晚輩,琲姐決定獨自去會他一會,即便不能說服他,也可以拖緩他的計劃。因為此時並不是嶺南出兵的最好時機,所以能不動還是不動為好。”元越澤點頭道:“琲兒的本事我也放心,江都難道就沒有動靜?李子通既然被寇仲那兩個小子幹掉了,輔公祏掌握江都,總該有點動作吧?”單美仙搖頭道:“最近依舊沒有消息。”元越澤沉思半晌,抬頭道:“如今並不知王世充到底是不是詐傷,而我也在懷疑以王世充的本事又怎會敵不過宇文傷及李密呢?他的功明顯不低。”衛貞貞笑道:“夫君把他看得太高了,你該記得宇文閥與那紅衣法後的關係,宇文傷本就是高手,如有那法後指點,其功夫又怎會弱呢?”元越澤點了點頭:“這些事,我晚上與楊公卿見了再說吧。對了。

如今洛陽城內還有那些勢力的代表沒有離開?”獨孤鳳搶著開口道:“沉落雁在夫君離家那來看過夫君,聞聽夫君不在後,失望地走了,當晚就帶著瓦崗軍的人一起出了洛陽,而其他各方勢力的人幾乎都在。”元越澤並沒言語,默默地點了點頭。一直沉默著的尚秀芳眼中閃過一絲異彩:“原來公子與美仙阿姨真的不是隻為享受生活而來!”從剛剛的話語中,聰明如她又怎會聽不出其中的意味。剛剛那番談話本不是普通人家該談的事情。元越澤也不瞞她,微笑著點了點頭。尚秀芳突然有些動地嬌軀輕顫:“公子是要還一個太平盛世予萬民嗎?”見她突然動起來,不明所以地元越澤機械地點了點頭。尚秀芳美眸中滿是驚異與欣喜:“那公子為何要隱瞞著外人呢?”元越澤無奈笑道:“我如此低調都惹得眾人不安,一旦高調那還了得,不成眾矢之的才怪。”尚秀芳訝道:“以公子本事該不會怕那些人吧!直接掃平天下,坐上皇位,以公子的子,肯定會是個好皇帝。”元越澤笑了起來:“我並不怕那些人,但是有些更可怕的人隱藏在暗中,不停對我們下手,所以我們也只有守株待兔。

至於皇位,我才無興趣,做皇帝多累,更重要的是我沒有做皇帝的能力。只要平定天下,我們一家人就會消失在世人眼前,回深山過些清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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