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所以一到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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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剛剛箭的大漢在馬上怒喝一聲。
“哈哈!”兩聲輕笑,那大汗臉立變。第一聲明明在幾十丈開外,第二聲卻猶如在眼前,耳邊一般,但眼前卻沒有任何人,那種詭異的
覺直叫人驚駭萬分。順著聲音望過去,一道淡紫
身影正飄忽地
近戰局。
那身影動作看起來隨意無比,甚至有些懶散,但幾步間竟然已經由數十丈外抵達戰圈中央,雙手抱,站在
入地上的長劍後兩尺處,冷冷地打量著眼前的騎兵。
被來人那如寶石般深邃銳利的目光一掃,一眾騎兵只覺心頭彷彿被壓上了千斤巨石一般,隨著越來越困難的呼,一下又一下的重重敲在心靈最深處,一股軟弱失望
頓時蔓延至全身。
“呔!”為首右側那大汗見情形越來越不妙,來者只憑眼神就可以製造出如斯力量,當下強守心境,以內氣推動聲音,喊出一句,驚醒眾騎兵。眾騎兵猛然間打了一個冷顫,就在剛剛,如有人要取他們命,他們此刻絕不會還有呼
心跳。
但他們都是過著到頭舐血的
子,豈會輕易認輸。當下散發出所有氣勢,策動戰馬跳蹄狂嘶,緊緊鎖住悠然站在前方之人。
隊伍左側的年約五旬,手執狼牙的老者雙目電光暴
,緩緩開口道:“如老夫所料不錯,閣下該是名震天下的元越澤元公子吧。”來者正是元越澤。元越澤淡淡一笑,隔空撈起長劍,雙手負背後點頭道了聲“興會”眼見元越澤如此無禮,那老者面
更冷,悶哼道:“不知閣下為何阻攔我等行事?”元越澤回頭環顧一眼那狼狽的二十幾人,見他們眼中都閃過希望的光彩,輕輕點了一下頭後對那老者道:“路見不平有人踩,僅此而已。”那老者冷笑道:“閣下威名已成過去,最好還是不要
手我們的事為好,否則…”話還沒說完,元越澤就擺手不耐煩道:“你們為何抓他們?你們又是何人?”那老者話被打斷,臉
更顯難看,沉聲道:“他們是老夫仇家,老夫米放。”元越澤低頭沉思,暗忖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似的,卻又想不起來具體線索,便回頭問道:“他說的可都是真的?我怎麼沒聽過他的名字?”就在那老者臉
已經青白相間時,元越澤身後的二十幾人放聲大笑。其中小頭領拱手道:“回元爺,這米放橫行東北數十年,人稱‘狼王’,不過很久以前就投靠契丹人了。”元越澤指著他笑罵道:“不許再叫我‘元爺’,否則我第一個宰了你。”那小頭領尷尬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傻笑幾聲。
回過頭,元越澤面冰冷道:“我看你還像個漢人,沒想到卻投靠契丹,寧做民族敗類,你該就是那什麼‘窟窿哥’的手下吧。”這話一出,元越澤身後又發出一陣爆笑。那老者風度盡去,氣得直哆嗦。元越澤身後那豔女笑得花枝亂顫後媚聲道:“公子記錯了,不是‘窟窿哥’,是‘窟哥’。
窟哥是東海盟現在的盟主,契酋摩會的長子,擅使雙斧,武技強橫,我們二當家亦喪命於他手下。”元越澤心頭狂汗,大唐裡這種龍套他哪能全記得住,剛剛也只是略微想起來一點兒而已。
回頭問那豔女道:“請問這位大姐芳名,你們二當家又是哪位?”那豔女還未說話,米放當下對身旁的大漢怒喝一聲:“兄弟,你抓你要的人,我抓我要的人,一起上,這姓元的童子身早破,大家不必怕他,他一個人又如何保得住後面那些人!”同一時間,米放身後疾電般出六騎,分左右
叉般朝元越澤合攏過去。這些契丹馬賊面相兇狠,身形彪悍,
出臂膀的都載有護臂或護腕的鐵箍,更添其雄猛之態。元越澤雙眼一眯,頭也不回道:“你們快撤十丈,小心弓箭。”
近元越澤周圍一丈的六騎猛勒馬韁,戰馬立時人立而起,離地的雙蹄朝元越澤頭頂方向亂蹬。十二隻馬前蹄就要落在一動不動元越澤的頭上,退到不遠處那些人眼中閃過不忍,實在無法相信元越澤如此簡單便喪生。
突然,人喊馬嘶,六匹健馬傾山倒柱般的往外側拋,馬上本是悍勇無比的契丹騎士卻毫無抗力,渾身軟綿綿地和戰馬向外飛去。
“砰!”六人六馬同時落地,塵土揚起,接著便動也不動,立斃當場。
米放震驚當場,他本沒看到元越澤到底使了什麼手段。就在他這一愣神兒的檔兒,元越澤眼角已瞥向從八十多騎隊伍中側向跑出的十幾騎,他們正繞過元越澤,撲想身後不遠處的眾人。
元越澤眼中閃過狠,因為隱約間,他發現領頭大漢身上帶著的氣息與大明聖尊有些相似。那領頭大漢手上的硬弓已經拉滿,一收一縮間,送出箭矢,疾取不遠處面
慘白男子身邊一個十,七八歲少年的咽喉,既準又辣。
肩膀略一抖動,元越澤化做一縷輕煙,下一刻正好出現在那一臉麻木少年的身前,揮劍橫擋,勁箭應手橫飛。元越澤右手一陣痠麻,對方這一劍力道非同小可,身形卻也不停,前躍間連刺三劍,直取那領頭大漢。
那大漢心頭大訝,剛剛幾乎是用盡全力的一箭如此就被元越澤擋開,自己舊力未復之際,正好被元越澤抓到這個空檔,但他也非等閒角,
刀硬生生一個空翻,躲過元越澤的劍勢,躍起三丈,迴旋後順勢下撲。
哪知在他迴旋後的剎那,他卻發現元越澤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後,二人同處空中。
“鏘!”清響過後,元越澤與那大漢空中錯身而過,後者‘撲通’一聲栽到地上,便動也不動了。
周圍十幾個馬賊卻不慌亂,與米放身後的馬賊一同攻了上來,元越澤左手負背,右手隨意間揮劍出招,劍法若行雲水般舒展寫意,視對方刀矛劍戈戟如無物,見矛破矛,逢槍破槍,擋者披靡。
電光石火間,元越澤長劍回鞘,轉身走向身後十餘丈開外,幾乎全是一臉錯愕的二十幾人。
“元爺,米放跑了!”眼見元越澤朝自己一方走來,其中一個眼尖的立即指著元越澤身後的方向,大叫道。
元越澤眉頭一皺:“不是說了不許再叫‘元爺’嗎?”那人機械地點了點頭,旋即又指著米放逃跑的方向要提醒元越澤,卻發現跑出快百丈的米放一頭栽下戰馬。
眾人當下心頭一驚,顯然米放早就被元越澤幹掉了,只是讓他多了幾口氣而已。望著周圍的二十幾人,元越澤指著不遠處的水塘,開口道:“眾位先去將塵土洗一下,稍候我們再說說話也不遲。”眾人眼下危機一去,臉上雖然滿是塵土,眼中閃過的那份喜悅卻是異常顯眼,立即點頭稱是,呼呼啦啦到水塘邊洗漱。只留下那面
慘白的男子拉著那面
麻木的少年一動不動地看著元越澤。
元越澤察覺到那少年還算正常,但中年男子身上的氣息很古怪,是一種介於生人與死人之間的氣息,便也上下打量起他來。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請首我等一拜。”中年男子拉著少年一同拜了下去,元越澤慌忙扶起他。
手一接觸的瞬間,元越澤腦中思路更加確定,眼前這男子體內有三成左右的血已是壞死狀態,剛要開口詢問時,水塘邊眾人已經洗好陸續走了過來。
“元…公子對我等救命之恩,我等永世不忘,遠追隨公子,請公子隨意差遣。”在那恢復豔麗的女子帶領下,二十幾人一同拜倒在元越澤面前。元越澤慌忙扶起他們,走到百丈外的樹林中,圍坐在樹陰下。
剛剛元越澤已經猜測過這些人的身份了,雖然有些線索,卻依舊不敢確認,於是率先笑道:“元某如猜得不錯的話,眾位該是彭梁會的人吧。”那帶頭的豔女一愕,媚笑道:“公子竟會知道我們小小的一個幫會,真讓奴家受寵若驚。”元越澤大笑道:“大姐客氣了。
可否先為元某介紹一下。”那豔女點了點頭分別為元越澤介紹,她就是從前彭梁會的三當家“豔娘子”任媚媚,那小頭領樣子的人是彭梁會智堂香主陳家風,其他的都是些下屬。
元越澤點了點頭,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到他們,當下好奇道:“你們為何會在這裡,又為何會被契丹馬賊追殺?”陳家風苦笑一聲,開口答道:“我們本是在梁都落腳,哪知卻被馬賊們盯上。”元越澤道:“梁都不是一直都被宇文閥所控制嗎?馬賊們與宇文閥勾結了?”陳家風沉聲道:“這真是一言難盡,如今的梁都如死城一般,宇文閥本來佔據這裡,卻遭受竇建德與徐圓朗,契丹馬賊的三方夾擊,最終因兵力不足,只有捨棄梁都,轉而去取彭城,減緩北方的壓力。”見元越澤在聆聽,任媚媚接口道:“現在河北,梁都,彭城的勢力亂成一團,尤其是李密新敗後,竇建德攻徐圓朗,徐圓朗打宇文傷,馬賊又來去如風,哪裡有便宜便到哪裡。
眼下的梁都成了個亂城,幾方勢力都有人在,但都因人手不足而只能和平相處。”元越澤點頭道:“看來宇文傷投降李密是假的了,背後定是有著自己的秘密計劃。”任媚媚不屑道:“宇文閥的軍隊大概有三萬多,去到那裡便搶到那裡,殘害百姓,婦女,所以他們一到彭城,百姓都爭相躲往附近鄉間避難。
他們的狗腿賊兵,簡直比閻皇勾命的鬼差更駭人。”元越澤又問:“那眾位為何在這裡,又為何被馬賊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