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又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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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三人,元越澤重新坐下後,還未開口,衛貞貞就講將王世充待的全部事情講了一遍。聽完以後,元越澤皺眉半晌,開口道:“真沒想到你們會想到這個辦法,這比
供要強上百倍。”素素嬌笑道:“姐妹們正是想起夫君說過在東平時,王世充曾聽青璇妹妹的簫音而入神
慨,便推知其內心定有埋藏許久的悲慘經歷,美仙姐在功力盡廢的王世充屋前連彈數
箏曲兒,再加上有王通與夷老在一旁相勸,王世充的神智終於崩潰了。
否則我們還真不知何時才能從他嘴中套出話來呢。”元越澤點了點頭,隨即又將自己這數來的經歷講給幾女聽,人一多,自然想問題就要容易和全面一些,遠比元越澤當
在水塘邊一個人胡思亂想的好。衛貞貞伸出中指,輕點茶杯,望著茶水泛起的絲絲漣漪道:“夫君得來的消息,真假難辯。
但王世充的消息卻的確完全可信,他的壽命只剩一年,夷老請求我們讓他好好走完最後這段子,我們也答應了。”沉落雁亦在一旁附和道:“貞貞姐所言不錯。
兩方消息互補一下,還是可以發現許多問題。王世充待他是聖使,本來從大明尊教退出後十多年前被大明聖尊強行又拉回教內,授其高深心法,委任其潛伏中原,準備作亂。
但又埋伏其他細在別的勢力中,足可見那聖尊其實對王世充的能力並不完全相信。”元越澤以第二指節連點太陽
數下後,直接躺在地席上嘆道:“王世充所說的聖尊名叫劉昱,這個名字我怎麼覺得很
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呢,哎呀,頭好痛!”獨孤鳳慌忙溫柔地為他按摩。素素聳肩笑道:“夫君本就不愛動腦子,雖然讀的書多,但近年來很少再摸書本,一遇到複雜問題,自然會想得頭痛。”元越澤枕著一隻胳膊道:“素素是我們家大才女,可有以教我?”素素臉皮薄,被元越澤贊得俏面微紅,嗔道:“人家也才讀了一年多的書而已。”隨後又正容道:“南朝宋文帝劉義隆生有十九子,第十一子劉彧最終成為宋明帝。”元越澤突然坐起身形,大叫道:“我想起來了,劉彧在歷史上沒什麼出名的地方,卻有一‘借腹生子’的荒誕之事被後人廣為
傳。”略一頓後又道:“劉昱是劉彧的大兒子,是為宋後廢帝。”沉落雁點頭道:“劉昱,字德融,小字慧震,南朝宋明帝長子也。生於大明七年正月辛丑,隕於元徽五年七月戊子,昱在東宮,年五六歲時,始就書學。
而惰業好嬉戲,主師不能。好緣漆賬竿,去地丈餘,如此者半食久,乃下。史稱其‘窮兇極暴,自取灰滅,雖曰罪招,能無傷悼。棄同品庶,顧所不忍。可特追封蒼梧郡王。’是個喪國亡家之主。”元越澤不解道:“聖尊也叫劉昱,會不會只是與宋後廢帝同名而已,須知歷史上的宋後廢帝早就死了一百多年了。”素素搖頭道:“本來姐妹們聽到王世充的話後,也是如夫君所想這般,因為王世充所言那聖尊年紀最多不過九十。
但今聞聽夫君從武家兄弟那裡得來的消息,按其年齡再一推測,真正的劉彧之子,很可能就是那聖尊,而不是史料上所記載的那個昏庸的皇帝。”元越澤呆頭鳥似的望著素素半晌,嘆道:“他孃的,如果你們猜測是真的,歷史也和我們開了太大的玩笑吧!”四女頭一次聽元越澤爆
口,當下笑得前仰後合。衛貞貞接口道:“如今這一切都只能是猜測而已。
另外從王世充那裡得來的兩個重要消息,一是關於另一個聖使的,一是關於那聖尊武功的。按照王世充的說法,再結合夫君從武家兄弟那裡聽來的消息,大明聖尊的存在的確不會被回鶻大明尊教的教眾所知,所以我們只要將直屬其手下的人查找出來。
破壞其顛覆中原的野心即可,王世充並不認識另一個聖使,只知他潛伏在李閥,而關於聖尊武功的消息則是,聖尊與向雨田曾經論過武,似是偷得了一些魔門心法的口訣。
聖尊當初為了招攬王世充,傳給他的武學就是以魔門心法為基礎,將身體死化後練成的《光明經》”元越澤點了點頭,思索片刻後道:“那就是說,我之前誤打誤撞下答應秀寧去長安作客還是一步好棋,正好趁機好好找出那個聖使。
我記起曾經在狂雷身上察覺到魔門的氣息,當初還在納悶為何大明尊教中人會魔門絕學,如今聽你一說,倒也有了一絲線索。
回鶻大明尊教的鎮教寶典《娑布羅幹》內含多卷,其中以《光明經》為最,幾可媲美十卷合一後的《天魔策》秘不可測,故歷代大明尊教中罕有人能夠修成,沒想到給那神秘的聖尊以歪門法悟出《光明經》的奧秘。難怪狂雷那麼強悍。”衛貞貞道:“王世充卻要比狂雷差上一些,因為王世充還是血
之軀,身體並未全部死化,《光明經》亦只是知些皮
而已。可見將好好的身體
成死人,真不是哪個人敢去隨便嘗試的。”元越澤點了點頭。沉落雁道:“至於那武家兄弟,就按照夫君所講,將他們治好後安頓下來,偷偷觀察吧。”元越澤點頭道:“還有,要好好保護王世充。
畢竟聖尊為了保密,難免不會令手下來毀掉他。”旋即起身道:“落雁辛苦了,回家做一桌美味,犒勞犒勞你吧。”衛貞貞撅嘴佯裝不悅道:“夫君就只顧著你的落雁,姐妹們哪個不辛苦?”元越澤大笑道:“貞貞居然也成了醋罈子了。
我說錯了,你們都辛苦了。”幾女隨即亦輕笑起來,回到那悉的小宅院,元越澤與仍然在家中忙活的幾女打過招呼,就要下廚時,單美仙忙拉住他:“夫君忘了曾說過要親手為秀芳做頓大餐的事了嗎?”元越澤這才想起尚秀芳以及自己曾保證過的事來,登時笑道:“她去了哪裡?這些天忙來忙去,早把說過的話忘了。”單美仙一愕後笑道:“夫君去救落雁那
,她見洛陽已安定,就回曼清院了。”元越澤點了點頭又道:“那就以後再去看她吧,今
要犒勞你們的。”單美仙沒好氣地道:“秀芳明
要離開洛陽了。
夫君如不去的話,豈不成了言而無信的人?”元越澤撇了撇嘴,無力的垂下雙肩,嘟囔道:“去就去,天生勞累命,跑來跑去的。”隨後,在單美仙咯咯嬌笑聲中,元越澤走出家門,此時太陽快要沉沒在西山之下,有些店鋪已亮起燈火。
元越澤穿過行人熙攘,熱鬧非常的街道,來到曼清院門前。守門兩個五大三的漢子一見元越澤,立即奉承幾句,直接請入樓內。
元越澤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但此時這裡的主人卻非上官龍,而是榮鳳祥了,上官龍在身份揭穿後,早被祝玉妍派到別的地方。榮鳳祥做為一個極出的商賈,當初在王世充的支持下,自然接手了這座曼清院。
沉落雁上位後,亦沒對他為難。曼清院作為洛陽最豪華的青樓,來到這裡的人大多都是一方勢力的霸主,富貴子弟,或是享譽江湖的高手豪客。
聽著樓上樓下管樂絲竹之聲不斷傳來,有的清幽,有的活潑,元越澤一邊與周圍認識的人打招呼,一邊應付著廊道上盛裝往來於各個廂房之間花枝招展的美俏婢頻頻送來的媚眼。
在踏上主堂正門的臺階前,一個美婢匆匆地從裡面了出來,見到元越澤的身影后眼睛一亮,深施一禮後嬌滴滴地道:“小姐已恭候公子多時,請公子隨小婢來。”跟著那個俏麗的小婢來到後院,直走想尚秀芳居住的小院,周圍又是一番別樣風景,清雅幽靜。
院子裡栽了不少綠竹,沿著小石路彎曲行走,繞過竹林,外院的聲音被很好的屏蔽,竟然絲毫不能聽見外院的雜亂音樂聲,和外面想比,這裡更像隱於鬧事的一方清靜出塵之所。
元越澤跟隨那俏婢跨上階梯,隱隱聞聽得到樓內傳來斷斷續續的琴音及哀怨纏綿,動人至極的婉轉歌聲。
“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怪奴底事倍傷神?半為憐半惱
。憐
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
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元越澤呆立當場,這不是《葬花》嗎?怎麼尚秀芳也會唱?旋即明白過來,定是單美仙送她的曲譜。就在他愣神的檔兒,那俏婢已經通知尚秀芳元越澤的到來了,琴音與歌聲亦戛然而止。
那婢女為元越澤推門,守在門外,元越澤獨自走入房中。這是一間寬敞的閨房,房中並無豪華奢侈的裝飾品,入目可見的只是擺放四周的各種樂器,每件樂器都乾乾淨淨不帶絲毫灰塵,而且油光磨亮,顯然經常被主人使用,而不是擱置一旁。
尚秀芳端坐在茶几旁,動作看起來很是隨意與慵懶,卻將她那曼妙身姿與誘-人風情盡顯無遺。不施脂粉,樸素自然,但仍是美得教人屏息的輪廓,烏黑柔軟的秀髮宛如清澗幽泉,傾瀉而的秀瀑,自由寫意地垂散於香肩粉背。
一雙烏溜溜,顧盼生輝的翦水雙瞳正似笑非笑地盯著元越澤。元越澤來到茶几前,察覺到尚秀芳似是略有些變化,具體變化在哪,又說不出來,便開口道:“數來過於繁忙,今
才來見秀芳,請勿見怪。”尚秀芳輕柔地道:“秀芳哪敢怪罪公子哩,公子忙的都是大事。”她的聲音婉轉動聽不在話下,最引人處是在語調中透出一種似是看破世情般的灑脫和慵懶的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