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再圧制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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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真的懷疑你的韌,要知道頡利因畢玄受挫一事而被牽連,受辱極重,若不能成功報復,他在草原人心中的形象將一降再降,所以他必會出動大批金狼軍,你今見過契丹馬賊的強悍了吧,金狼軍至少比他們強上一倍。

你能殺得過來嗎?”元越澤同樣苦笑搖頭,道:“你知道畢玄回到突厥後都幹了什麼嗎?”跋鋒寒搖了搖頭,不屑道:“敗軍之將,何足言勇,他畢玄年事已高,且習慣了高高再上,一經打擊將再難翻身。”元越澤不知怎的又想起宇文傷那晚的話。

接著是朝魯說過的話,腦中開始混亂,瞟了一眼雙目失神望著天棚的任俊,對跋鋒寒道:“跋兄教教小俊如何戀愛吧,這小子毫無經驗,又是個情種,我要先去拜訪兩位同鄉。”說完,丟下失笑的跋鋒寒和窘迫的任俊,起身穿衣離去。

跋鋒寒心忖老子又不像你是這方面專家,見任俊眼泛動,惟有硬著頭皮開講。元越澤踏著月,很輕鬆就找到朝魯口中位於村口的獵戶蘇德家,朝魯一家所住的房子已是村中較大的了。

但蘇德家所住的地方較朝魯一家還要闊氣,平滑的石壁上,硬鑿出兩層小樓的樣式,門外的小園中溝壑縱橫,似是種下了可供自己自足的糧食蔬菜。

二樓處窗口仍有亮光透出,隱約傳來一把氣的女子聲音。元越澤暗叫天助我也,飛身而起,俯在窗邊。

只聽那氣的女聲以突厥話不停地罵著,都是些髒話,什麼小賤-人,只會勾引人的婊-子等等,另外一個女子在輕微的泣著,不敢答話。一樓處傳來一把洪亮的聲音,那氣的女聲又罵一句,腳步聲響,下樓去了。

剛剛三人的身份,元越澤已可肯定,暗罵那婦人口中無德時,窗口突然傳來泣聲,他可以想象得到這苦命女子淚灑雙眼,對月悲嘆的情景,一個翻身,靈巧入內,大手飛速按上她的小嘴,貼在她耳邊低聲道:“不要怕,我是漢人。”那女子立即點頭。二人身體貼緊,這女子全身柔若無骨,香肌豐-滿,充滿彈和青活力,元越澤尚未看清她容貌,已領略到她的魅力,趁著原始反應生出以前,他迅速拉開二人距離,一看之下立即呆住。

她身著有些髒的布長褂,卻無損半分清麗迫人的美貌和動人身段。緻的五官完美地鑲嵌在臉上,盯著元越澤的大眼睛裡滿是恐慌。

讓元越澤驚呆的並非她骨子裡透出來的那股仿似與生俱來的高貴氣息,也不是她微微鼓起的嬌臉蛋兒上的紅手印,而是她的相貌,竟與蕭琲有七分相似!---***將那高貴女子偷偷帶出來,召蕭琲出來確認,果然,那女子竟是她的親生女兒,舊隋南陽公主楊妟。

(注:此名字為筆者個人杜撰,原本想據《新隋唐演義》中她的親妹楊吉兒之名來為之撰名,可楊吉兒之名也是人為杜撰,還不如我自己來一下的好,此名字是據她三個兄弟的名字而來,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母女倆抱頭痛苦,晃若隔世。元越澤只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只有這樣,蕭琲才能宣洩被深深埋藏內心最深處的那份擔憂,楊妟也能將這段非人生活中所積壓的悲愁與悽苦釋放。

隋唐時期,有許多出名的宮廷女,上至隋朝兩代國母獨孤伽羅,蕭琲,再到大唐開國皇帝李淵的原配的竇皇后,太宗李世民的原配長孫皇后,隋室的南陽公主,唐室的平陽公主,任何一個都是在後世史書中留下美名的女

更不用說後來的歷史上唯一女皇帝武則天“文佳皇帝”陳碩真等等人了,母女哭累了,蕭琲心疼地看著女兒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向來恬靜的玉容上罕見地泛起煞氣,起身就尋蘇德老婆的晦氣。

楊妟香肩依舊在輕輕動,柔弱地拉住蕭琲,搖頭低聲道:“母后不必如此,若非他們相救,我早已死在河北,這幾個月就當是還了他們一家的救命之恩吧。”她聲音哀婉動人,模樣楚楚可憐。

似是短時間無法改口,所以還下意識地稱蕭琲為“母后”元越澤一雙亮賽星辰的眼睛仔細地打量著她。

史書上如此評價她“美風儀,有志節,造次必以禮”楊妟十四歲嫁予宇文士及,公公宇文述重病快死的時候,她以千金之身親自調飲食,手自奉上,足見其孝順。

不要看她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實際上這位皇室貴女的格極為剛毅。史書有記載:宇文化及為竇建德所敗,士及自濟北西歸大唐。當時河北最強大的勢力就是夏王竇建德,當時隋朝的舊臣引見建德,莫不惶懼失常,只有唯南陽公主神自若,見竇建德時公主自陳國破家亡,不能報怨雪恥,淚上盈襟,聲辭不輟,情理切至。

建德及觀聽者,莫不為之動容隕涕,鹹敬異焉。後竇建德因要治宇文家的罪,曾對她說:“宇文化及躬行弒逆,現在將族滅其宗。公主之子,法當從坐,若不能割愛,亦聽留之。”,南陽公主竟任竇建德殺死她只有十歲大小的孩子宇文禪師,這點放在後世看,簡直是不可理喻,對古代禮法忠誠到了愚蠢的地步。此後不久,南陽公主剃髮為尼。一直生活在竇建德所控制的勢力範圍內。

及建德敗,南陽公主回到西京長安,後來復與宇文士及遇於東都洛陽。公主決意不與相見。宇文士及就之,請復為夫。南陽公主拒絕了他,說:“我與君是仇家,只恨不能手刃君,只是因為令兄謀逆之際,君並不預先知情罷了。”士及知不可屈,乃拜辭而去。蕭琲非是衝動下就會忘掉一切的人,聞言止住身形,為二人介紹,事實上楊妟早已猜出元越澤的身份,蕭琲憑空出現,已說明了一切,而且像他這樣英偉的人,怎會橫衝亂撞也可以撞死幾個那麼多?

但她向來高高在上,別說從前,就算被蘇德救回來,也未被男人這樣狠狠地盯著看過,心中生出不悅時,反觀元越澤氣度淡雅,眼神清澈,一點沒有眯眯的樣子,反有種說不出的尊敬味道,教她沒來由的臉紅心跳,不自然地扭過頭去。

元越澤回過神來,仰天嘆了句“遙夜微茫凝月影,渾身清殘剩梅魂”不理呆望過來的楊妟的驚呼,直接將二女收起,轉身飛馳向巴音所說的另外一個“老鄉”所住的方向。

一切都給蕭琲慢慢解釋好了,來到那所臨時搭建起來的窩棚前,內裡隱隱透出燈光。元越澤輕輕敲門,以漢語朗道:“在下路過此地,可方便進來?”屋內燈火光倏地消去,一片漆黑中,一把充滿敵意的蒼老聲音響起,同樣以漢語道:“老朽已經睡下,請恕不方便見客,兄臺請了。”元越澤手上用力,推門而入,大笑道:“人說‘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房花燭夜,金榜提名時’,大家好歹都是同鄉,先生為何這般見外?”他雖是不屑禮法之人,但也不會做出這等沒禮貌的事。只是剛剛隱約聽出屋內老者語氣內帶著恐懼,令他心中隱約泛起一個輪廓。

一時間卻又把握不到關鍵,惟有硬闖。小屋內雖然一片漆黑,但一切事物都被元越澤的一雙亮眼看在眼內:這小屋內除了一處角落裡的火坑和簡單炊具,以及牆角處安放著一簡陋的木邊的小木幾外,再無他物。

發黴的棉絮上,坐著一個五十歲不到的人,他半禿大腦袋被似是不堪負荷的長頸脖獨力承擔,留著兩撇灰白的鬍子,眼神疲倦而若有所思,面上皮鬆垂,眼肚浮腫,一副長年沉的衰頹樣子。

上前點著燈,元越澤在他對面席地而坐,掏出兩支香菸,點著後遞給他,深一口,道:“先生勿要害怕,在下元越澤,此來並無惡意。”那人起初只是木然地接過香菸,藉著昏暗的燈火,看清楚元越澤的長相時,雙目亮起芒,接著又回覆那種萬念俱灰,心如枯木的疲憊神,學著他的樣子了一口。

再聽到他的自我介紹,立即跳了起來,瞪大雙眼,渾身顫抖地指著他,失聲道:“你…你…”元越澤吐出個菸圈,聳了聳肩膀,灑然道:“不會先生與在下有仇吧?”那人劇烈呼半晌,才坐下,淡淡道:“元兄找本人有何貴幹?”元越澤微笑道:“說來奇怪,本來我只是聽人說這裡住著個漢人同胞,想來看看,但來到門前時,又覺得腦中有一絲未明朗的線索,只好進來探求答案。”那人神情悽然,喃喃道:“同胞!同胞!”接著雙目亮起光,盯著元越澤道:“外界傳言看來是真的,元兄的靈覺竟已臻至此等凡人無法企及的玄奧境界,請問閣下為何來到草原。”元越澤完全沒義務回答他無禮的問題,聞言卻直言不諱道:“在下一為鬼煞而來,二則是為後的統一大業。先生若是有遇到什麼不平事,大可對我說,元某人專愛管這樣的閒事。”事實上只要不是傻子,誰不知道元越澤是志在天下的人,任誰都可猜到他此來是要為後踏平草原大漠做準備,那人雙目出沉痛的神,口中卻哈哈大笑,心中的痛苦與憤恨就像深藏地內的溶岩,再壓制下下去,要從火山口噴發出來。

眼角也溢出兩行渾濁的淚水,笑聲中滿是淒涼,在昏暗的油燈映襯下,使他佝僂瘦弱的身影愈發顯得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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