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沒什麼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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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澤幾人明白他原來是大室韋族長別勒古納臺的手下,客氣幾句後,請他也入座。術文推辭不得,只有回後堂親自端茶出來後,坐到元越澤身邊。眾人喝了一口土製茶葉泡出來的香茶,紛紛讚歎。

放下茶杯,術文肅容道:“請問公子對最近東北發生的事情都有耳聞嗎?”元越澤道:“不瞞術文兄,我這段子對外界消息一無所知,你可有什麼情報要告訴我嗎?”自從來到草原。

由於沒有情報網,黑王又被派出去找尋祝玉妍,元越澤這一行人對外界的消息幾乎一無所知,今見到術文,幾人心中暗贊別勒古納臺的細心。術文忙道:“公子折煞小人了,叫我名字即可。”頓了一頓,才道:“有幾件大事是必須要告訴公子的,第一就是大約半個多月前,頡利聯合突利,契丹以阿保甲為首的眾族大酋,靺鞨與拜紫亭勢如水火的黑水靺鞨候斤鐵弗由,率近二十萬軍隊圍向龍泉,誓迫拜紫亭取消立國,否則就踏平龍泉,殺光所有百姓。

我們今下午收到消息說,突利的五萬黑狼軍已在距此百里外的套環山邊延壽集附近駐紮,由時間上推測,四月初一前,頡利等人也一定可到達龍泉外。”他邊說邊望向元越澤。

但見元越澤表情平靜,邊聽邊點頭,目光卻在注視著窗外岸邊沃野千里的美景,其他幾女亦是沒有變,似是不把這等事當成一回事似的。

遠處草地上,幾個戴豔麗小帽的牧民,趕著大群牛羊緩緩遠去。向西北去的江水上,木筏上的漁夫撤網起網,-切一切都充滿生活的氣息。

可惜在外諸族間越趨險惡的鬥爭中,眼前的太平寧洽終無法保持長久。元越澤暗歎一句,收回眼神,道:“頡利難道沒有聯合你們室韋那對臭名昭著的夫惡盜嗎?”術文雙目先是閃起仇恨的火焰。

接著出極歡欣的模樣,道:“這對狗-男女在頡利撐下,近年不住搶掠我們室韋各族的牲畜,yin擄劫無所不為,幸好在族長的調查下,與七前在室韋與靺鞨邊境發覺到他們的行蹤,又得路遇的跋鋒寒相助,可惜還是被深末桓逃掉了。”頓了一頓,他眉飛舞地解釋道:“當跋爺與族長兄弟三人對上深末桓三百多人,跋爺仗義出手,陣前約深末桓一決生死,深末桓向來目中無人,膽大包天,應諾戰,結果拼過百招後,被跋爺一劍就要取得命時,他子木鈴卑鄙地偷襲跋爺,被跋爺當場擊斃,沙盜從不講道義,所有人一起圍攻族長三人,最終族長三人雖是將沙盜殺得丟盔卸甲,卻給只是輕傷的深末桓逃掉了,沙盜最擅長隱匿行蹤和追蹤之術,連族長都沒任何辦法。”元越澤心忖這深末桓看來真不簡單,在跋鋒寒劍下都可逃生。術文的聲音繼續響起道:“另外一個消息是說公子的另一位朋友,斬殺了契丹馬賊呼延金的任爺在五前於湄沱湖邊幹掉了正在殺人劫貨的高麗馬賊韓朝安,威震大草原。”看了一眼術文的尊崇中帶點複雜的神,元越澤再與幾女對視一眼,心中失笑,暗忖這兩位兄弟真不是吃乾飯的,東北三股最強馬賊竟在短短時間內全被他們給滅了。

同時亦到術文的不簡單,竟對東北的事瞭如指掌到這個地步。單如茵急著口道:“那你們族長人呢?”術文不敢望向她,垂頭嘆道:“請夫人準我慢慢說。

就在前,我收到龍泉城內最新消息說,任爺不知為何挑戰拜紫亭的國師伏難陀,被當眾擊敗擒下,生死不明,我已著手下人盡力營救…”元越澤終於變,拍案大怒道:“伏難陀這妖僧,竟敢大膽至此!”接著起身就要離去。宋玉華忙拉住他,道:“夫君不可衝動,若小俊真有不測,現在去也來不及了!”元越澤頹然坐倒。

他知道任俊絕不會只為提升實力又或是耀武揚威而強行挑戰伏難陀,那不是他的風格,這其中定有些別人不知道的原由。關心則亂,想起臨行前單美仙與獨孤峰等人的囑咐,他立即平靜下來,眼中閃過濃烈的殺機,道:“術文兄請將其他消息一併說出,我必須連夜趕向龍泉!”森寒殺氣瀰漫整個空間,術文渾身發冷,咬牙道:“族長就是聽到這個消息後,才立即動身趕回族內集結人手,準備硬闖龍泉,營救任爺。至於其他消息,噢!恐怕不用說了。”眾人隨他目光望過去,只見門口走入一個威武的配刀大漢,他體型樣貌均酷肖突利,卻較突利年輕一些。

此刻他站在門口,強行運勁抵禦著元越澤無所不在的凌厲氣勁。元越澤長吁一口氣,平復下來,也不理會門口那個肯定與突利關係不一般的大漢,繼續對術文道:“術文兄請繼續說。”術文與門口那大漢都有點尷尬,術文乾咳一聲,告了聲罪,起身以突厥話道:“這位朋友來此有何貴幹?”那大漢簡單客氣一句,上前對元越澤施禮道:“見過元兄,我叫結社率,是突利可汗之弟,可汗早著人在這一路盯梢,請元兄到延壽集一敘。”元越澤不屑道:“有什麼可敘的?突利既與頡利沆瀣一氣,難道是想誘我過去圍殺我?”結社率眼中閃過怒,卻不敢頂撞,勉強一笑道:“元兄說笑了,以你的本事,天下誰能圍殺你?”蕭琲拉住元越澤的大手,大方道:“將軍勿怪,外子心情極差,適才的話並非有意,我們就隨將軍走一趟好了。”踏著月,結社率一行幾十人馬在前,元越澤與蕭琲、單琬晶遠遠跟在後面。

其他幾女早被他趁無人注意時收起。單琬晶開口道:“剛剛離開是,術文先生對我說頡利請秀芳姐為沉中土文化的拜紫亭在立國大典表演,這幾應該就會到達龍泉,肯定也沒安好心。”元越澤的心已經靜了下來,就如宋玉華所講,任俊若真的出了事,現在急也沒有用,若失去冷靜,將無法繼續理思考。

聽到單琬晶的話後,元越澤立即答道:“頡利本來就要害我,只是受草原形勢影響而暫時將殺我的計劃擱淺,以秀芳引我去龍泉,既可滅渤海國,又能以軍隊幹掉我,一石二鳥,他又何樂而不為?嘿!頡利這老狐狸,老子怎可不‘報答’你這份‘恩情’呢!”二女見他恢復冷靜,自是喜不勝收。三人速度提得更快,輕鬆超越拼命駕馬的結社率一行人,往東南方向奔去。

結社率幾人目瞪口呆,最初他們還暗自嘲笑元越澤這中原人不自量力,連馬都不準備就敢來草原混,現在終於不再懷疑他的能力了。

元越澤三人停在瑪延河邊的一處山頭上眺望,鳥瞰下去,大河對岸的簸箕形衝擊平原上,湖泊沼澤星羅棋佈,幾百丈外的一個大湖邊,數千軍帳有規則的排列著,篝火處處,照得月光星輝都相形失

站崗的,烤制食品的士兵分工明確,人多卻絲毫不亂,可見突利治下軍紀之嚴。印有黑狼頭的軍旗高豎,大纛隨草原上吹來的長風霍霍拂揚。許久,結社率一眾人終於趕了上來,人困馬乏下,他依舊撮怪嘯,似是在向遠方傳達信號。

一陣馬蹄聲響起,遠處一個黑影漸漸清晰,正是一身軍裝的突利。突利躍離馬背,一個空翻,落到元越澤三人之前,搶前一把抓著他肩頭,長笑道:“兄弟,終於給我等到你了。”元越澤微微一笑,一個擁抱後分開。

突利單人前來,似是表明立場。元越澤當然也作好最壞的打算,就是突利會引他入局而圍攻他,這與二人情又或是突利的品完全無關,因為元越澤是一個可以影響任何種族生存發展的人,在這樣的情形下下,個人情完全沒有存在的空間,突利是個梟雄級人物,對此當然也很清楚。

突利似乎發覺到元越澤心情不大對頭,忙請他介紹單琬晶,隨後肅然起敬,道:“沈城主這個月初已派人為小弟送來適合北氣候的糧食種子,言及是幾位嫂子在天竺附近收集到的,小弟謝!”說著恭敬地施了一禮。單琬晶大方回禮。元越澤暗贊沉落雁收買人心之高明得體,心中湧起自豪,摟上突利肩膀,大笑道:“突利兄還客氣個鳥甚,不請兄弟到你帳中喝幾杯嗎?”結社率幾人還以為元越澤多麼與眾不同,聽了他的話後,表情開始彩起來,突利顯然對他的-口很滿意,同樣笑道:“小弟今正好打到一隻老虎,拿來招待三位,再好不過了。”一行人開始走向軍營方向。突利突然低聲道:“元兄如此相信我,突利萬分。”元越澤微笑道:“突利兄就算設計圍殺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以理解。”突利正容道:“雖是揹負族人未來的沉重包袱,但突利若真做出此等事,天地難容!若無元兄當相救,我哪有今?”元越澤搖頭道:“突利兄不是傻瓜,當知我救你只是為了牽制頡利而已。”突利哈哈大笑,用力地拍著他的肩膀,道:“他的,我就是傻瓜!哈!與元兄這樣直的人朋友,真乃人生幸事也!”走入營帳範圍,許多士兵停下來對突利敬禮,爭相一睹元越澤這傳聞中的人物風采,望上元越澤的的神情都是尊敬,當知這名動天下的年輕高手在草原上一樣被人推崇。

當然,也有可能是突利替他大力宣揚過。元越澤以微笑回報眾士兵的敬禮和問好眼神。突利的主帳前,十多人分成兩排恭候,夾道歡,最後眾星捧月地將幾人請入佈置簡潔中威嚴盡顯的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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