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悲聲朝魯大叔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所以小弟得你真心相待,心生,同樣以真心與你相
。元兄若不信我,可以現在就殺掉我,或者小弟會恭候你一統中土,待你駕臨草原時,我親自奉上人頭,族眾兵士全歸你統領,以表誠意,如違此誓,教我不得好死!”元越澤始知他也是身不由己,旋風般轉過來,抓住他的肩膀,道:“那你席間的態度為何是一副利慾薰心的模樣?”突利無奈道:“就像剛才我說的那樣,我採取任何行動前,都得與眾大酋商量,聽取他們的意見才行。
我相信你,他們並不相信你,所以我想了這麼個折中的辦法,席間不過是做戲給他們看,要他們知道我是以族人利益為最高的。只要教他們親眼見到元兄的本事,誰還敢小覷你?元兄可以放心,小弟今趟全軍盡出,一定不會教你失望!”元越澤長吁了一口氣,微笑道:“大草原是個充滿血漢子、英雄豪傑的地方,既易樹立死敵,亦很易
到一見如故、肝膽相照的朋友。
你突利是跋兄外我惟一的草原朋友,看來我始終沒看錯人。我從未做過承諾,今就對你承諾,
後草原的民族自治區老大就是你突利!”突利雄軀一震,眼中閃過
的神
,嘴嚼“民族自治區”這個新鮮字眼幾遍,道:“小弟得元兄此語,雖死亦足矣!”元越澤奇道:“突利兄為何堅信小弟可以取得中土?”突利失笑道:“洛陽與少帥軍中能人無數,雖軍力略顯不足,但有嶺南宋閥牽制巴蜀,導致李唐戰線太長,不敢貿然出兵,若論總體實力,李唐真是不如你。哈!只看你的神
,我就知宋閥一定是暗中支持你的!”元越澤心中煩悶盡去,毫不保留把當年計劃說給突利聽,突利聽得張口結舌,哪能想到元越澤計劃這等周密,眼光那樣長遠!
難怪他絲毫不擔心中土的任何形勢變化!難怪他對李世民柏壁大捷沒有半分驚訝!同時心中更對元越澤的信任動不已。
元越澤又問起他準備夾擊頡利的計劃,言及剛剛心情很差,沒聽進去幾句,突利哭笑不得,卻慨
得元越澤這樣快人快語、率直坦白、至情至
的人實是人生一大幸事。
二人席地而坐,突利又講了一遍。元越澤仔細聽著,中間不時給點意見,等天快亮時,才算將計劃定下來。
突利伸了個懶,望向泛起魚肚白的地平線,道:“以元兄的腳力,該可在
落前趕到龍泉,希望任兄不會有事,小弟也很想結識這位草原人的恩人。”元越澤瞳孔猛地一縮。
接著舒緩開來,起身告辭。龍泉上京是大草原東北最具規模的城市,南傍湄沱湖,城環長白山山脈,三面臨水,建於一塊開闊的沖積平原上,土地肥沃,以農業為主,畜牧為副,所產響水稻,名聞大草原,被視為米中極品。
另一特是城內
的全是溫泉水,故遍佈石砌水渠,水清量大,無論洗灌戲水,均溫熱怡人,趣情盎然。
龍泉只有長安四分之一大小,亦分外城、內城和宮城三重,四面開十門,南北各三、東西各二,中央大街把城市分作左右兩半。
當然亦喚作朱雀大街,直通內外城的正南門。另外尚有四條主街,縱橫錯,配上其它次要道路,像長安般把城內民房劃分作大小坊裡。內城位於北部正中處,周圍九里,宮城處內重。城東是
苑所在,內設池塘、小橋、假山、亭榭,景緻極美。
龍泉城的城防雖遠及不上長安的規模,城高亦達五丈,以玄武岩築成,非常堅固,配合宏偉的箭樓,對付以騎兵為主的各族敵人,已是有堅可守。宮城有五重殿閣,主宮亦稱太極,各殿間有遊廊相通,為拜紫亭治事所在。
在南門外有座石燈塔,以十二節經過雕鑿的玄武岩迭築,古樸渾重。每到晚上,有專人點燃塔頂的火炬,光耀高丈,成為龍泉的標誌和象徵。
龍泉城的平民從服裝、習俗、文字、文化、制度均與長安如出一輒,置身其中,幾疑是回到中土關中的長安。黃昏時分,一路狂奔,體力消耗掉九成的元越澤終於到達龍泉,大搖大擺地稅入城。
懶得理那些一眼就認出他來的守衛們仇恨的眼神,他轉進朱雀大街,只見行人如鯽,車馬爭道,四周鬧哄哄的,頗有寸步難移的擁擠盛況,不同種族的人說不同的話,構成民族大融渾的熱鬧非常。似是完全不把即將到來的金狼軍放在眼中似的。
由於兩天後就是舉行立國大典,關乎到靺鞨族以至整個人草原命運的時刻,各方使節來賀,靺鞨族中支持拜紫亭的更是絡繹於途,所以盛況空前,朱雀大街的熱鬧幾可比洛陽。
或許是收到頡利即將來攻的消息,城防大大加強,城門城牆均守衛森嚴,一隊隊披甲帶盔的渤海軍,四處巡邏,以防有人擾亂安寧。看他們的模樣,不但沒有面臨橫掃草原的無敵雄師金狼軍的恐懼,反是氣勢如虹,士氣
昂。
連元越澤都暗讚一句拜紫亭統領有方。隨便找人問了下路,元越澤走向朱雀大街近內城的外賓館。
他算計著以越克蓬為首的車師國使節團應該已到了龍泉,對於城內信息,可能他們會更瞭解,於是首先準備來打探一下城內最新形勢消息。外賓館有點死氣沉沉的覺,好象沒人居住似的,元越澤躍下屋簷,找了個人問個明白。
原來是拜紫亭為款待貴客,早將外賓們一律請到皇宮去居住,人人都在讚揚“龍王”的熱情。元越澤立覺事情不大對頭。
“誰!”他剛向皇宮方向走出幾步,立即停下,頭也不回地低喝一聲。跟在他深厚的一股隱藏得極低劣的真氣引起了他的注意。
“公子,是我!”元越澤覺得這句突厥話的說話者有些悉,回頭望去,竟是穿著一身破爛衣裳,面
白得嚇人,雙目深陷,消瘦了許多的其其格。他心中不安
再度上升。快步走過去,低聲以突厥話道:“姑娘為什麼在這裡?”其其格淚水狂湧,無法開口回答他。元越澤心跳越來越快,拉住她,急道:“你住在哪裡?”同時二指戲起一個石塊,向腦後甩去,牆壁後發出一聲慘叫。其其格呆望了一眼被小石塊打穿的牆壁,點點頭,沿著小巷往前奔去。一路上,元越澤又幹掉三個跟蹤他的人。在城西兩裡處一處靠牆而建,早被廢棄的破廟裡,二人止住腳步。
眼前的景象教元越澤震驚萬分。跋鋒寒正以掌印在閉目躺在屋角的額爾德木圖口渡氣,看跋鋒寒的臉
,該是渡了許久,否則不會如此吃力。
額爾德木圖衣衫襤褸,不知是死是活。更教元越澤驚訝的是,師妃暄竟躺在另一角的草蓆上,秀眸緊閉,同樣生死不明。
元越澤心中疑問太多,立即快步過去,將手按上跋鋒寒的肩頭,渡氣道:“跋兄何時來到此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跋鋒寒苦澀一笑,道:“先教幾位嫂夫人救救圖兄和師小姐吧!小弟力有不逮。”再次進入手鐲,教剛剛煉得身體不久的楊妟和淳于薇釋放奇力,救醒二人後,二女去歇息,元越澤等人才開始談話。額爾德木圖睜開雙眼,立即與其其格抱頭痛哭,師妃暄則是神茫地望著元越澤。
兄妹二人漸漸冷靜下來後,元越澤問起經過,額爾德木圖雙眼再紅,道:“元兄一行人離開後十多天,一群突厥高手來到村裡,把所有人都殺了,為了護我和小妹離開,阿爹和大哥二哥都死了…”說到這裡,二人又是泣不成聲。
元越澤皺眉道:“突厥人不是從不犯你們族嗎?怎會…”其其格恨聲道:“是蘇德那契丹狗賊引他們來的!”額爾德木圖突然大聲制止她。元越澤立刻明白了,內疚像毒蛇般噬咬著他的心。從兄妹二人的表現看,他知道害了那寧靜小村的人就是他元越澤。
額爾德木圖早說過蘇德並非他們一族的人,元越澤當時的行蹤並沒有隱秘,他只住了一夜,蘇德家裡就丟了個人,還同是漢人,怎可能不教他懷疑,且那人常在外走,與人方式自然高明,甚至都可打探出元越澤等人的大概來歷,一怒之下去突厥告密,並非怪事,頡利此舉無非就是想打擊威嚇元越澤。
看額爾德木圖的表現,應該是他們都猜到了事情的原委,竟還不忍心直說出來,這教元越澤內心更是難受。額爾德木圖平靜了下來,道:“元兄不必內疚,是大哥主動邀請你的,錯不在你,蘇德那小人卑鄙貪婪,去告密頡利,是罪魁禍首。”朝魯一家人的影象閃過腦海,淳樸的朝魯,熱情的部固德、天真的巴音,再到眼前絲毫不怪自己的額爾德木圖,元越澤雙目噴火,腦袋猛垂“轟”的一聲將鋼板製成的茶几砸出一個大
,悲聲道:“朝魯大叔,德兄,我害了你們!”跋鋒寒厲聲道:“這筆血債,我們一定要向頡利討回。”接著又道:“我只比元兄早來兩個時辰,被格姑娘發現後才趕來救治圖兄。”其其格兄妹是知道元越澤等人要到龍泉的,恐怕無法進城才會在外面暫住,其其格每
則混入城內找尋元越澤幾人,現在只有他們才是這對兄妹的依靠。這些事情略一想就可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