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平靜坦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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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澤衝口道:“莫非她與嘎多兄有些關聯?噢!我記起嘎多兄曾說過到中土是來找一位族妹的。”祝玉妍打了個哈欠,道:“只有回到中土再細問吧!”拉過被子,三人也睡了過去。漫漫長夜過去,肆了三的風雨開始平靜下來,卻意猶未盡,餘威仍在似的代之為漫空飄飛的纖細雨粉,把整個大地籠上如霞如霧的薄紗,粉飾戰場殘酷的真相。

直到第一線曙光在地平遠處升起,衝破雲層灑下,天上烏雲像帷幔被拉開般顯出後面蔚藍的美麗天空,才算堪堪把數前的狂暴血腥衝淨。

用過早點,元越澤與祝玉妍母女、跋鋒寒、任俊、客素別、革爰、宗湘花及數來一直勤奮練武的額爾德木圖等人一同登上城樓查看金狼軍的動態。雨勢稍小時,龍泉方面已發現敵人又開始調兵遣將,雖然保持著合圍之勢。

但更多的兵力集中到了一起,顯然是因為雨後地皮溼滑,大部隊的人數優勢無法發揮,又為了防止龍泉方面出兵偷襲而布。

宗湘花目光灼灼環顧半晌,道:“難怪敵人還不死心,現在他們總兵力依舊接近十萬,看裝束,其中一部分人是契丹族的,阿保甲死後,順勢崛起的很可能就是另一個大酋摩會,他們兵力也有近兩萬。”祝玉妍眯起神光電閃的雙眼,道:“看他們士氣高昂的威武模樣,頡利應該真的沒死。咦!西南方里許外有大批金狼軍正靠木車拖運木材藏入營帳。”眾人哪敢懷疑,革爰變道:“這場大雨將樹木都泡溼,他們的木材該是搶來的,莫非他們要以毒煙掩護攻城?”若接下來的某一吹起西南風,敵人在西南方點燃木材,火焰雖不能直接威脅龍泉。

但濃煙順風捲至,敵人屆時由四方八面乘濃煙攻來,修為如元越澤這些人雖然不懼怕濃煙,可龍泉軍和城內百姓將同時遭殃,城門失守的話,就等於失敗。

革爰正再開口時,黑王的巨型身影疾如星閃電俯衝直下,狂飆而至,硬生生在元越澤面前的半空停住,輕輕踏上他的肩膀。

眾人雖已見過多次黑王,依舊對這通靈神鷹讚不絕口,元越澤取下它鋼爪上的羊皮卷,閱讀後笑道:“突利已與率領兩千兵前來支援我們的別勒古納臺兄弟匯合,他們將兵力分成許多小股力量,最遲兩內可準備周全,只要我們放出綠的煙花訊號,他們就可由西面包抄過來。”單美仙淺笑道:“《武經總要》有云:”彼士馬驍雄,反示我以羸弱。陣伍齊整,反示我以不戰‘,若我是頡利,又真的兵強馬壯、士氣如虹,就索擺出疲弱之態,引我們出城進攻。

現在這樣擺出威猛姿態,適足顯示他們心虛膽怯,怕我們去攻襲他們。經過連番血戰,金狼軍人疲馬倦,無法攻克龍泉,銳氣大洩,士氣低沉,跟來犯前的氣勢如虹,相去何止千里,直有天壤雲泥之別。只要我們再出去大鬧一番,保準將他們嚇個半死!

“跋鋒寒等人立即點頭稱是。

戰機一逝不復,眾人說動就動,單美仙與宗湘花繼續回守小龍泉和城北,約定見信號即向城西支援。元越澤與祝玉妍出南門,跋鋒寒與任俊出西門,革爰則被留在城上觀戰調度,總攻時才出城。

元越澤等人出城所帶人數不過百騎,以麻布裹馬蹄防滑,主戰鬥力就是他與祝玉妍、跋鋒寒、任俊,兩支奇兵來去如風,偷襲中主要就是破壞對方的軍帳,金狼軍被折騰得苦不堪言,地面泥濘不堪,他們剛調動起戰士們準備回擊時,對手已撤退,元越澤幾人殺人麻利,一天內將突厥軍的幾個集結點鬧了個遍,才施施然回城去了。

晚間,元越澤與祝玉妍又溜到突厥軍藏木材的地點,趁著東北風,一把火將幹木材燒了個乾淨。

遺憾的是,祝玉妍始終沒能探測到頡利的所在。連續破壞了四天,突厥軍人數上未損失太多,物資上出現了麻煩,軍帳不夠用了。

更要命的是突厥戰士們被騷擾得心浮氣噪,營地內不時傳出喝罵聲。中間與突利等人保持聯繫後,待到這一,地皮已乾許多,入夜時,革爰將所有戰士召集起來,動員一番,最後高呼道:“大家都看到了。

金狼軍已經膽怯,他們今已開始收拾軍備行囊,就讓我們送他們‘一程’!”眾戰士群情昂,紛紛大聲附和。通明的火把照耀下,龍泉軍兵器甲盔閃爍生輝,點點芒,漫布大廣場,瀰漫著大戰一觸即發的氣氛。元越澤與祝玉妍對視。

同時點頭,他們心中有著一個相同的疑惑:早前木材被燒,營帳被毀,人心渙散,頡利乃才智兼備的不世梟雄,為什麼會犯蠢捱到今天才想到退?這個問題恐怕得頡利本人才能回答。…***一刻鐘後,龍泉城門大開,幾位將領各率一隊六千餘人的步騎弓混合部隊,在將東溟派的巨弩卸下,臨時改造而成的弩車的掩護下,越過平原,衝擊敵陣。

一時間蹄聲轟天,塵蔽星月。這是龍泉方面一直等候的一刻,待敵人氣血浮躁,勢疲力乏,全面退卻時,才傾巢而出,以圖一鼓作氣幹掉頡利的有生力量。

此正是:敵進我退,敵退我追,敵駐我擾,敵疲我打。衝在最前方的元越澤取出一筒煙花,向天發

“砰!”夜空中炸開眩目光雨,照亮數里,遠近可見。最終大戰拉開了序幕。面對氣勢如虹的粟末軍的偷襲,雖有擂鼓鳴號的抗敵指令。

但金狼軍已由主動變成被動,心神更被如殺戮機器一樣的元越澤幾人所懾,在大部隊無法迅速離戰場的情形下,惟有且戰且退。一時雙方鼓鳴人喊,箭矢飛,殺聲震天。

粟末軍陣容整齊,兩翼的騎兵迅速分出一千騎,從側翼展開攻擊,把戰心渙散的敵騎打得人仰馬翻,狼狽不堪。饒是如此,天兇悍的突厥戰士們依舊對龍泉軍造成巨大的威脅,革爰等無一不負傷浴血,己方死傷亦很嚴重。

不過粟末戰士們都曉得勝利在望,所以士氣高漲至極點,勇不可擋。正西、西南、西北三方號角聲驟起,蹄聲轟鳴,自遠而近,搖撼戰場,只聽蹄音,三方來騎至少也有萬五。

突利與別勒古納臺兄弟一馬當先,伏鷹槍、雙斧、雙刀運勁如飛,砍瓜切菜般殺入金狼軍陣中,揮壓砍劈,擋者披靡。

亂成一團的金狼軍連變的機會都沒有,就遭到突利和別勒古納臺聯軍迅雷不及掩耳的強勢衝擊,陷入腹背受敵的窘境中,哪能吃得住。亂勢像波般擴展,迅速波及全局,金狼軍紛紛棄械舍甲而逃,場面混亂之極。

對向以悍不畏死震懾大草原的金狼軍來說,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突利伏鷹槍挑翻一名背叛他的黑狼軍後,豪氣干雲地高聲喝道:“頡利老兒,你派人暗中殺我,可敢出來與我一戰!”他身後的戰士們士氣高昂,紛紛喝罵。

龍泉軍、黑狼軍、室韋軍迅速匯合後,咬著兵敗如山倒的敵人尾巴,分左中右三股以雷霆萬鈞之勢窮追不捨,不讓金狼軍有息回氣的機會,殺得敵人屍橫遍野,血成河,慘厲至極。

連夜追出近二十里,金狼軍四散而逃,無法集中全殲。元越澤一方人心無奈,只好暫時紮營歇息,龍泉軍則在革爰等人帶領下返回龍泉,祝玉妍母女亦跟隨隊伍回去。

受了輕傷的突利來到元越澤面前,翻身下馬,長笑道:“元兄幾人的事蹟,將會千秋百世的被大草原的人歌頌。”接著又一把抓著跋鋒寒肩頭,誠懇道:“鋒寒既是元兄的兄弟,不知我突利有否榮幸做你的兄弟?”一直給元越澤暗中死拉住的跋鋒寒苦笑道:“是否與元兄接觸多了,說話總不經大腦?你知否這一句話會教你手下恨死我?”周圍爆起一陣轟堂大笑,人人臉上都洋溢著大勝後的喜悅。突利笑得氣道:“你們的作為遠勝過我,我絕非誇大。

況且誰不知鋒寒是草原上的英雄,哪個會恨你!兄弟們說是不是?”他這句話是以內功迫出的,遠近可聞。

周圍過萬戰士聲震長空,轟然應道:“是!”再為任俊、別勒古納臺兄弟互相介紹後,眾人暫時在一塊平地上圍坐休息,其他戰士們分工合作,點燃篝火、為負傷的戰士包紮、搭建營帳,忙得不亦樂乎。

客套道謝的話說了幾句後,得知深末桓已被元越澤宰掉的別勒古納臺和不古納臺欣喜萬分,後者嘆道:“頡利的主力軍從主動優勢變成喪家之犬般四下逃亡。

雖然僥倖保命,卻再非大草原上從未嘗過敗績的無敵大汗,而元兄三位的成就前無古人,威名更將震懾草原,無人能敵。”任俊問起此役統計,突利答道:“我剛剛與革將軍談過幾句,我們三方傷亡約有四千,頡利一方死亡至少兩萬五千人,其中契丹人和背叛我的人居多,因為他們的韌比金狼軍差上許多,金狼軍死亡人數該有一萬上下,這是一場漂亮的勝仗。”別勒古納臺冷哼道:“可惜還是沒能將頡利本人或他的有生力量消滅。”元越澤仰望壯麗的星空,似能直望至蒼穹的盡極,淡淡道:“如今鐵弗由和阿保甲盡去,幽都東北都將是你們的地盤,加在一起並不比頡利或統葉護小,別勒兄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況且頡利與我之間的恩怨尚未完結呢。”突利聞言,雙眼頓綻冷酷厲芒,可知遭遇偷襲,差點沒命的他對頡利的痛恨有多深。別勒古納臺樸拙雄奇的臉容變得像岩石般堅定,雙目亮起異芒,閃閃生輝,平靜的道:“坦白說,我們兩兄弟一向目中無人,卻不得不承認眾位都是超凡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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