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均神意茭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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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數十年沒這樣想比試了,所以也期望對手能夠以最完美的姿態站在他面前。

“這個倒沒必要,元某從不需要刻意的休息。”元越澤笑道。宋缺的神力一掃,察覺元越澤的確是在巔峰狀態,當下起身帶領眾人走出客廳後門。

一行人片刻後來到閣樓後一大片方圓近千丈的空地上,原來這裡是‘明月樓’後的練武場。宋家只有宋缺親自允許的人方可進入。故而空曠之地上只有寥寥幾人,顯得如同野外一般。

“元某聽聞閥主不是喜歡在‘磨刀堂’內與人切磋的嗎?”元越澤有些好奇地問。

“確實如此,不過老夫既有些擔心與元兄弟的切磋會毀了‘磨刀堂’,同時在這裡亦沒外人,元兄弟的行蹤和今之事也不會暴,一舉兩得。”

“如此有勞閥主一番美意,請!”元越澤閉目後由手鐲中取出長劍,劍身,劍鞘通體透明,風而立,開口道,對於宋缺這樣的高手,元越澤可以察覺到他的強大,是以絕不敢託大,所以才第一次動用兵器。

“此劍是家師所贈。”元越澤見宋家幾人見他憑空取劍,而且那劍似還是個寶貝,有些錯愕,便解釋道。

“好!天刀!”宋缺雙眼突然芒四,容顏仍波瀾不驚,大喝一聲。右手微抬,臨空一抓,一把厚背大刀竟然從不遠處的閣樓內自動飛出,直落宋缺手上!奇變突至。

就在厚背大刀落入宋缺掌握的一刻,宋缺的人和刀合成一個不可分割、渾融為一的整體,那完全是一種強烈且深刻的覺,微妙難言。

雖然只是遠遠的站在那裡,但是元越澤仍然可以清晰的覺到從宋缺身上開始散發出無堅不摧,虛形有實的刀氣,周圍的空氣讓他覺猶處極北之地,森寒入骨,如此修為,不是親眼目睹,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武功高如元越澤,單美仙更覺宋缺的強大,因為剛剛他並未放出任何氣勁去召喚‘天刀’,彷彿那把‘天刀’自己擁有生命,會自動飛來尋找主人一般!

‘天刀’落入宋缺手上的一瞬間,元越澤清楚的覺到剛剛還一副淡雅儒生模樣的宋缺所發出的天地間一股至強至大的無形刀氣已經籠罩在他身邊,將他死死鎖住,甚至想移動都很困難。

武學講究四點,身,心,神,技。相比宋缺,元越澤身,神都不差,甚至更在其上,但心與技兩方面,元越澤卻是差得太多。他手中雖然有劍,可他本不會什麼劍招。

但元越澤又豈是平凡之輩?在對方強大的神力壓迫下,元越澤並沒有傾盡全力去抵抗,反倒是靜下心來,將自己化成對方神力海洋中的一頁小舟,隨波翻騰而上下襬動,卻又不會傾覆。

宋缺點頭暗贊,他明顯察覺到元越澤在神修為上與自己的差距,而元越澤隨手應付自己的這一招,卻也極合自然之理。

元越澤心一旦靜下來,便渾然忘我,彷彿自己並不是在與別人戰似的,只知忘情的納天地靈氣,呼,心跳已經開始緩緩融於自然之中。

隨著心靈境界的不斷提升,那種離戰場,同時又似是對整個形勢以更超然的角度瞭然於空的覺,滿盈心間。

此時,在元越澤的心眼中,天地間彷彿只有他與宋缺二人,而他更是隨著應宋缺神力的深入而開始步入瞭解宋缺神知敵的入微境界。

通過此玄之又玄的連繫和反應,他也能反過來掌握宋缺的心靈變化。二人之間已經架起一道神的橋樑。宋缺見元越澤隨著呼吐納的淡化而逐漸融入天地,當下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又有幾分欣喜與讚賞。

似是通過心靈應察覺到元越澤還會有更高的表現,宋缺將長刀反握臂後,雙手負背,臉凝重地盯著元越澤。圍觀眾人,除了元越澤的幾位子外,眼見元越澤的身影已經開始變淡,逐漸融於整個天地中,當下心頭大驚。

以宋智,宋魯的本事,也察覺到在氣機探索下,連元越澤的神力都在逐漸淡化。宋玉致小臉古怪,玉指下意識地秀眸,搖搖頭再看去,卻見元越澤的身影及氣息已經消失了九成!這怎麼可能!宋缺此時臉已轉震驚,喃喃道:“劍…劍心通明!”他的聲音並不大,卻依舊被所有人聽在耳中,元越澤亦是張開雙眼,從沉醉中清醒過來,開口笑道:“閥主莫不是看走眼了?”眾人都或多或少地有些驚訝宋缺的言語,但宋缺先是點了點頭,又搖頭道:“元小兄弟此法與宋某所瞭解的四大奇書之一的《慈航劍典》最高境界的劍心通明有四,五分相似。

但我敢肯定,你學的定不是《慈航劍典》”元越澤身影不再模糊,大笑道:“這是我自己領悟的功法,又怎麼會是《慈航劍典》”隨即元越澤大概猜測到定是自己的神境界已經開始與天地萬物,甚至宇宙相融合,所以宋缺才會說出那樣的話語,想必劍心通明的最高境界也便是如此。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大道歸一,天下武學,自然亦是殊途同歸。

宋缺乃是武道大家,又豈會不懂其中意思,心頭卻依舊讚賞元越澤的本事,可以自己領悟出如此深諳自然之道的法門。世間之高手,諸如宋缺這樣的人,是在入世歷練後,再回歸本心,參悟自己的“道”最終有所成。

而元越澤則與他們完全相反,他是先悟“道”再入世歷練,如此一來,他便少走了“迴歸本心”這一條多少世人都無法走完的路。

眼見元越澤渾身上下散發的平和淡然氣息,宋缺笑道:“非是宋某小看於你,恐怕以目前元小兄弟的狀態,會死於宋某人之手哩!”談笑間口吐殺人之語,元越澤及他的子們絲毫沒有變化,倒是宋玉致有些緊張。

元越澤亦淡淡道:“想來是因為元某心態太過平和,而閥主的刀法卻是悟自沙場,刀招一出,不死不休的緣故吧!”宋缺愕然後嘆道:“的確如你所講,宋某的刀法,是從大小血戰中磨練出來的殺人刀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過程中雖沒有生死勝敗,後果卻必是如此。

元小兄弟若沒有全力置宋某人於死地之心,此戰必死無疑。”元越澤淡淡一笑後並沒再言語,只是伸出手掌,做了個“請”的手勢。

通過二人的氣機應,宋缺察覺到了元越澤內心那股按捺不住的興奮,當下亦是微微一笑,跨前一步,龐大的氣勢像從天上地下鑽出湧起的狂揚,隨他肯定而有力的步伐,挾帶著強猛刀氣,往元越澤捲去。二人之間距離數丈,但宋缺卻只邁一步,身形已到元越澤眼前,情景實在詭異無比。

只見宋缺的厚背長刀破空而至,妙象紛呈,在丈許的空間內不住變化,每一個變化都是那麼清楚明白,宛如把心意用刀寫出來那樣。最要命是每個變化,都彷彿令人擬好的對付方法變成敗著,生出前功盡廢的頹喪覺。

用刀至此,已臻登峰造極,出神入化的至境。元越澤動也不動,眸子中泛起光“心眼”更是察覺著這一看似簡單,實則兇險萬分的刀招。

嘴角輕翹,元越澤右手寶劍反著了上去,劍身所劃過的空間不再如在成都那一拳一般是凹陷,周遭空氣亦不在是被排斥,而是完全相反,劍刃後的軌跡似是成為了真空,周遭空氣更是被劍身強行乾。

“鐺!”變化萬千的刀影終於幻化而去,與元越澤的劍身碰到一起。這只是雙方互相試探的一招而已。宋缺站立不動,元越澤連退三步。元越澤不但在“技”上落於下風,在經驗上更是一張白紙!

這正是他目前遜於宋缺的原因。一拼過後的二人絲毫沒有停頓,宋缺再踏前一步,發出“噗”的一聲,圍觀眾人包括元越澤同時覺得大地似是搖晃一下,隨其步法,一刀橫削而出,沒有半點花巧變化,直取元越澤腹。

元越澤明顯到宋缺這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刀,大巧若拙,能化腐朽為神奇,除去擋格一途,再無他法,但他自家人知自家人的難處,他一直都在練習功法,哪裡學過半分招式,突然他出一個詭異的笑意。

眼見元越澤的劍勢不斷變化,上自己的一刀,宋缺愕然,元越澤這明明是剛剛宋缺用過的一招,不同的是,元越澤將刀招寓於劍勢中,輕靈飄逸中夾雜著剛猛霸道,給人一種異樣的覺。

“錚!”這一拼過後,二人皆是站立原地不動。宋缺連出兩招,此刻卻點頭笑道:“好聰明的一招,劍勢中寓刀意,真讓人不得不服!”元越澤血中湧起一股暢快的覺。

同時笑道:“閥主莫要怪我,元某一直以來都是修習功法,招式從沒研究過,是以剛剛臨時將閥主的刀意囫圇棗地搬了過來,讓閥主見笑了。”宋缺驚訝道:“原來元小兄弟只是學過功法!但剛剛那一招的確讓人敬佩,你的天資亦了不得!但第一劍又是從何而來?”元越澤第二劍學的是宋缺第一刀。

但宋缺看來,元越澤的第一劍同樣的奪天地之造化,絕不簡單。聞聽宋缺問題後,元越澤回想一下第一劍,卻發覺印象十分模糊,只好搖頭道:“我不知道,那完全是由心中的自然應而發。”宋缺微笑道:“那便是身意了。

是過往所有刻苦鍛練和實戰經驗的總成果,心止而神行,超乎思想之外,但若只能偶一為之,仍未足稱大家,只有每招每式,均神意融,刀法才可隨心所。”元越澤好奇道:“確切的說,我這是第一次真正的與人動手,從前也沒有什麼實戰經驗,而且閥主所言的是刀法綱領,元某人喜歡用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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