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年代久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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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狂的嶽宸風巨刃一揮,把將軍夫人的香車連馬匹攔砍斷,半截廂蓋被刀風掀翻開來,車內一抹窈窕嬌軀蜷在橫座之下,若非沈素雲機警躲避,與香車一齊斬的決計不只兩匹健馬而已。

同乘的遲鳳鈞早不見蹤影,連同城尹樑子同出借的五十名衙役也溜得一乾二淨。沈素雲面白慘,縮在橫座間不住發顫,濃厚的血腥味鋪天蓋地而來,中人慾嘔,她咬著牙維持清明,一雙明媚杏眼儘管充滿驚懼,兀自直視鬼神降臨般的披髮狂漢,一點也不示弱。

嶽宸風頭顱痛極,才一停止殺人,額際便汗出如湧,面皆白,見得車中小美人的倔強神,益發惱怒,咬牙道:“你…你與那幫賊廝鳥合謀,想…想來害我,是不是?”沈素雲魂不附體,腦中掠過一念:“耿大人…符家姐姐…莫非都已遇害?”鼻酸難,卻不肯在惡人面前落淚,咬牙顫道:“你…你這惡賊!我家將軍…定不放過你!”一提起慕容柔,嶽宸風狂態益盛,雙目赤紅,說話間白沫飛濺,已有幾分不似人形:“今連神佛都難救你,遑論你的將軍丈夫!”赤烏角刀一搠,猛地入沈素雲裙面凹隙,恰恰貼著兩腿間搠入車板。若非她雪膩的腿腴潤已極,並之不攏,這刀便要削下兩片腿來。沈素雲一聲驚呼,嶽宸風兀自不罷休,鬆開刀柄捏她的肩頭“喀嚓”一聲,竟生生將右肩關節捏脫。

沈素雲幾曾受過這種劇痛?登時暈死過去。嶽宸風抓著她纖細勻稱的身子一提“嘶!”裙裳滑過豎起的刀背,裙筒頓時撕裂開來,出一雙欺霜賽雪的細直美腿。

她足上鞋襪猶在,更襯得‮腿雙‬渾圓筆直、肌膚細膩,無一分骨瘦硬突,無比誘人。嶽宸風捏著她的肩關不放,未幾沈素雲又痛醒過來。他獰笑不止,捏小雞似的把她一頓,銳利的刀鋒直抵腿心,沈素雲身子顫抖,嶽宸風卻怪笑道:“你若不自己將腿打開,我便用刀將你剖開來,瞧一瞧將軍不用的銷魂兒生得什麼模樣。”沈素雲心想:“他怎…怎知相公沒碰過我?”不氣苦,倔強地閉上眼睛,眼角卻不淌下淚來。

嶽宸風頭痛裂,理智蕩然無存,雙手抓著她便往刀上一摁,失控的手勁大得嚇人,又將她左肩捏脫。忽聽身後一聲斷喝:“且慢!”嶽宸風猛被喝得顱內一脹,似有什麼自內裡炸裂開來,忙舍了玉人雙手抱頭,狀似極痛苦。沈素雲“砰!”被重重摔回車板,刀鋒幾乎埋入腿間玉谷,距黏閉的玉蛤不過分許,森森寒氣在雪白的大腿內側起一片細悚。赤烏角刀吹可斷,她倒落時微一揚塵,刀刃兩側飄飛幾縷纖柔烏卷,襯與明肌雪膩,分外惹眼。

嶽宸風甩了甩腦袋,汗淚齊出,焦灼狼狽之中透著一股難馴野,似亡群獸鋌,回見遠處一人持刀奔來,正是隨後趕至的耿照,啞聲切齒道:“又…又是你!老壞我好事!”不思退敵,反伸手去解褲出一抹猙獰詭笑:“我…我先幹個透,教你撿破鞋!”揪住沈素雲的衣領肚兜一扯“嚓!”一聲裂勁響,裡外幾重一齊撕裂,將軍夫人一身華服就像剝開的蔥皮兩分,出衣內黑白分明的絕美體來。沈素雲被扯動傷處,又差點痛暈過去,直是羞憤死:“我的身子竟被這惡人瞧見,豈有臉面苟活?”倔強脾氣一上來,美眸倏睜,見嶽宸風竟未投以注目,只不住喃喃回顧:“他來啦,他來啦!怎地這麼快?怎地這麼快?”撫額抹汗、涕泗橫,宛若瘋狗。

目光忽寒,出殘忍之,拔刀叫道:“老子不幹啦!教你們也沒得幹!”烏芒一閃,徑朝她頸間劈落!沈素雲閉目轉頭,只聽鏗鏗一陣綿密擊,身上、臉上勁風獵獵,颳得她赤肌連片嬌悚,一雙的尖翹椒不由賁起,細小如花蕾般的嬌蒂隱隱生疼。

覺既可怕又刺,她半身酥軟,腿心竟生出一股從未有過的溫膩潤。身子乍暖,已被人用大氅裹起,氅內滿是悉的男子氣息,嗅之心安。

一睜眼,果被耿大人擁在懷中。他舞著那柄光華燦燦的大刀與嶽宸風過招,她雖不懂武藝,也知抱著人與瘋子對打是要吃虧的,耿大人邊打邊退,終被那烏沉沉的大刀子掃倒,卻背轉身子遮護她。

“耿…耿大人!”嶽宸風獰笑揮刀,驀地刀鋒被飛來的一團白影撞開。那物事應聲碎裂,嶽宸風不由倒退一步。耿照趁機摟著她飄退丈餘,橫刀當,重新擺出防禦的架勢。

清脆的響聲過後,嶽宸風看似頭疼不已,兩邊鼻翼不住用力空歙,彷彿要將出的腦汁汲回顱中一般,忽然轉頭怒目:“又是哪個賊廝鳥搗亂?出來!”遠方一人身背竹架、白襪布履,儒袍裡外數重,穿得規矩嚴實,卻戴了頂店小二似的滑稽布帽,從道上快步奔來,身形看似頗眼。沈素雲驚魂甫定,心念一動,凝眸往地上瞧去,卻見擋下赤烏角刀之物,竟是一尊四分五裂的玉觀音。

來人轉眼即至,長髯並著垂落的八字眉逆風飄拂,衝她躬身一揖:“夫人安好,我送你的玉器來啦。正所謂“良玉擋災”這觀音乃是夫人心中的本相,如應此劫,亦是緣法。”耿照、沈素雲齊聲驚喚:“刁先生!”***耿照選定鬼子鎮做為主戰場,為免傷及無辜,前特將寶寶錦兒與他的一束金葉子兌了銀錢,分予沿街眾小販,包下今整個鬼子鎮的檔位一天。

派送份子錢時,並未見得刁研空,一問左右,說老人當便扛著石頭金具離開“嘟囔著要“開竅”什麼的,也不知什麼玄虛。”鄰攤的小販咂了咂嘴,一副懶憊神氣。耿照得沈素雲點撥,知“開鞘”乃是碾玉的第一道工序,將老人那份給一名模樣殷實的攤販,請他代為轉,並囑咐今絕不能停留在鎮子附近。

如今刁研空突然現身,想來銀錢定被私無疑。刁研空的身法與穿著打扮相仿,大動作的頂膝擺手,大腿平抬、舉拳過肩,若要畫圖教人跑步,也不過就是如此。

一本正經過了頭,反而滑稽。但滑稽歸滑稽,卻見他連跨幾步,樣子也不怎麼著緊,半里的距離眨眼便至,舉重若輕、大巧似拙,絕不容小覷。

那尊彎月似的白玉觀音擋下嶽宸風一刀,應聲碎裂,但也迫得嶽宸風一退,奇怪的是觀音飛擲之勢並不迅烈,軌跡平緩,幾乎不帶風聲,溫一如老人圓潤的字跡,不應有此威力。

須知嶽宸風雖半癲狂,一身武功仍在,刀石相的頃刻間,倏由守勢轉為攻勢。身姿不變,勁、意發,卻反被轟退一步,彷彿撞上一堵堅牆,自己被自己的力量所傷。他應變快絕,靴下“嚓…”颳起無數草屑,身形頓止,赤烏角刀迴旋掄掃,刀鋒正中刁研空!

“小心…”耿照單臂環著沈素雲,救之不及,眥目裂。刁研空的身子被刀風掄起,雙腳離地,整個人像被刀頭叉著從東挑到西,卻不見肚破腸、鮮血四濺,老人伸手一拍刀板,布鞋尖兒踏草滑開,腹間衣布連條刀痕也無。

巨大猙獰的赤烏角刀忽成扁擔曬衣竿,挑起老人晃了一段,又將他放落地來。耿照驚魂未定,但適才情景著實好笑,懷中“噗哧”一聲,居然是沈素雲掩口縮頸,蒼白的面頰飛起兩朵暈紅,分外可人。

“對…對不住!”她也知此際不應發笑,但越想越覺滑稽,一時難,咬忍笑,嬌潤的身子不住輕顫,便隔著大氅也覺通體膩滑,宛若敷粉。

戰局隨時可能生變,耿照唯恐嶽宸風掩殺過來,自不敢將她放下,全神專注於刁研空與嶽賊的周旋應對,環著玉人的手臂不覺一緊,結實的肌微陷進她緊窄的小裡。

沈素雲間彷彿被一圈生鐵箍住,似疼似麻,垂眸瞥見他手臂肌賁起、澤黝亮,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肢竟是如此細圓。

對比他的結實有力,自己的肌膚又何等柔軟富於彈,忽覺異樣,心頭一陣怦然,閉目垂頸,再也笑不出來。這是她從未有過的、關於“男子”的真切受。

不是一個名分、一個稱謂,或者從一幢大院換到另一幢,夜夜望著紅蠋空燒,披衣獨坐…而是活生生的,溫熱堅實的血之軀。…原來…男子是這樣的!耿照卻無由關照年輕夫人的心事,注意力全被另一邊所引。

嶽宸風一砍落空,發狂,更是勢若瘋虎,舞刀撲向老人。刁研空在烏光血芒中俯首邁步,趨避自若,手掌勾、纏、引、捺,兩隻大袖翻飛如舞,似攪漫天落英。

笨拙的姿態卻絕不停頓,滑順得像是繅絲浣布,又不似天羅香“洗絲手”陰狠刁鑽,恍若大江緩、大風廣拂,出乎意料的好看。

他所用招式耿照雖無一識得,但身法、手法都透著說不出的悉,腦海中靈光一閃:“這是…“白拂手”!”《薜荔鬼手》五部四十路之中“白拂手”是他最先接觸的一門,用得最多,練得最,領會體悟冠於諸門,故能一眼認出。

刁研空所使,雖與娑婆閣的千手千眼觀音像頗有出入,然纏卷極、連掃帶黏,不僅系出同源,招衍更廣,已逾木像所刻的四十手套路。舉手投足,無不是去煩惱、除障難,身遊物外,盡得出離要義。縱使嶽宸風刀狂勁猛,一時也奈他無何。

錄有《薜荔鬼手》的千手觀音像與羅漢圖藏於蓮覺寺的娑婆閣,年代久遠,寺中已無人知曉,極可能是昔蓮宗所遺。

但當狼首聶冥途叫破這一路武功時,劈頭便問“你是老和尚的弟子還是武登庸的傳人”顯然除了佛門高人七水塵之外,刀皇武登庸也練過這部絕學,故有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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