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咱重新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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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荳蔻似的蛤珠劇烈腫脹,既脆且韌,被他失手捻下,旋即彈翹起來,
珠甩賤,本已溼透的裙布上又添新濃。染紅霞“呀”的一聲,蛇
拱起拋落,終於鬆開他的嘴
,閉目顫抖。
“疼…”悠斷的吐息更添魅惑,但她並不是有心使媚,是真的出痛楚之
。充血的陰蒂異常
,任一絲呵息、一抹輕撫都足令動情的女子魂飛天外,不僅快
被急遽放大數十、乃至數百倍,疼痛亦然。耿照心疼地輕輕
手,每一動她便又一顫,蒼白的玉靨漸漸漲起
紅。
他再也忍耐不住,撥開玉人的大腿,伸手去掀裙裳。染紅霞一痛回神,總算清醒了些,左手五指將他的魔掌死摁在腿間,不讓解開羅裙,羞急咬:“不…不可以!現在…不要…不可以…”耿照見她衣鬢狼籍、軟語央求的模樣,
口無來由地一疼,神智略復,滿腔慾念卻無法立刻平息,緊摟著她去銜
片,溼膩膩地深吻了幾口,兩人吻得如膠似漆,分開時猶牽著一條晶瑩
絲,閉目抵額,才得稍稍
息。
耿照將手從她腿間出,指掌直
滴出水來,竟比前度更溼,指尖濡著些許荔漿似的細白薄
,自是玉人情動時、貼
沁出的瓊
。質地之細膩溫稠,連溼透的裙布也擋不住,滿滿沾上愛郎的指尖。染紅霞看得一怔,片刻才會過意來,不
大羞。
見他將手指湊近鼻端,更是差點羞得厥過去,小臉紅熱得快說不出話來,劇著急喚:“別!髒…髒呢。”聲如蚊蚋,幾不可聞。
“才不會,”耿照硬湊過來,帶著夫君般的專橫。
“味道好極啦。瞧!”她去拉他的腕子,鑄鐵似的手臂自是絲紋不動,男兒不僅將指頭送進嘴裡,舌尖卷下一小片薄漿,還把指摁在她口邊,吻著、撫著飽滿的
珠,半誘半強地拐著她含住了指尖。
指頭上都是她肌膚的氣味,彷彿被濃縮數倍,捏得馥郁已極,帶著一絲狂釁,如蘭麝般挑刺著鼻腔與味蕾,舌板上麻麻的一陣。
但他是對的,她喜歡這個味兒。她的溫順聽話令男兒血脈賁張。平高高在上、英武
人的水月停軒二掌院,此刻卻偎在他懷裡
著他的指頭,與他共嘗她的醉人芬芳…
耿照著
息,湊向玉人雪白的
頸,這回染紅霞卻堅決抵抗,輕
著:“不…不可以!不能…不能在這兒…還有別人…”耿照啞聲道:“那換得別處,你再給我…”染紅霞羞不可抑,竟沒有說不好。
“二掌…”他低聲喚她,忽覺這稱謂有些不妥。染紅霞會過意來,羞意未褪,低道:“我爹都叫我紅兒…”想想不對,黑白分明的美眸滴溜溜一轉,故意板起俏臉,咬道:“我本以為你是老實人,卻學得這般油腔滑調,淨欺負人!以後還是叫我二掌院好了。幾時乖了,再讓你喚…喚別的名兒。”語罷噗哧一聲,粉頰紅彤彤的,慧黠的眼波
風悄染,明豔不可方物。耿照笑笑不以為意,為她撿回了昆吾,見劍刃絲毫無損,隱隱煥發金芒,頓
驕傲:“七叔的好手藝,連妖刀也無奈何!”還劍於鞘,遞了給她。
“這樣乖不乖?”
“不乖!”染紅霞嘻嘻一笑,咬牙活動右腕,按了按腫起的部位,隨手撕下一條裙邊紮緊,見他雙手捧過昆吾劍,突然紅著臉別過頭,輕道:“先替我拿著。腕…腕子疼呢。”劍在人在。劍是劍者的第二生命,把劍給他,等於就把人也
給了他。耿照細品著其中的纏綿情致,宛若置身夢中。
兩人相扶而起,染紅霞偎著他的膛,連汗澤嗅來都異常甜美。不遠處,妖刀離垢兀自
地,熾紅雖褪,白熱化的斧刃猶未降溫,一丈方圓內地面焦裂,裂隙不住竄出滾燙白煙。耿照本想上前,染紅霞輕扯他衣袖,急道:“別去!再等會兒。”
“嗯。”耿照握著她的小手,摟著佳人的臂彎緊了緊,低聲道:“聽你的。”染紅霞俏臉飛紅,羞喜的模樣極是可人。忽聽一人笑道:“我聽說水月停軒歷代,均由處子接掌大位,不是出家做尼姑,便是發誓終身守貞。二掌院與男子這般卿卿我我,傳入江湖,可不大好聽啊!”染紅霞身子一顫,幾乎站立不穩。耿照猛然抬頭,赫見一人打著燈籠走入院門,夜行黑衣、糊紙笑面,無論身形或裝扮皆與當夜破驛中所見相同,不覺一凜:“是你,鬼先生!”
“典衛大人,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哪!”黑衣人嘖嘖搖頭:“到哪兒都有你。這算是什麼緣分?”耿照初見離垢時,便猜想與鬼先生有牽連,此際見他現身,也不必再猜了,兩者肯定脫不了干係,回臂將染紅霞護在身後,悄悄把昆吾劍給了她,指著鬼先生厲聲道:“我原以為你不過利用妖刀現世,煽動七玄生事,不想控制妖刀四處行兇的正主兒,原來就是你!”鬼先生笑道:“怎麼,典衛大人想替天行道麼?”聽神秘陰謀家直認不諱,耿照一顆心漸往下沉。
鬼先生刀如其名,真個是如鬼如魅,當夜在破驛便難以抵擋,如今他與染紅霞已無再戰之力,這煞星若有殺人滅口的意思,倉促間確無脫身良計。
鬼先生放下燈籠,隨手拾起一柄鋼刀,試了試順手與否,面具後的悶溼語聲聽來帶著笑意。
“我一直很容忍你,典衛大人。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壞我的事,活像個到處打秋風的閒漢竄在各個重要場合,把事情搞得一團亂…但也只是到今夜為止。
“你放倒了我的刀屍,須再賠我一個。若能有染二掌院這樣美豔的刀屍,實是賞心樂事。這樣,你乖乖將人出,我留你一條全屍,很公道吧?”作勢探頭,遙對他背後的紅衣麗人喊道:“還是二掌院自願犧牲,放下兵器自縛雙手,隨我離去,好換情郎的一條命?”他開的條件乍聽互有衝突,殊不知暗藏玄機。耿照不管
人與否,左右是個死。染紅霞若自願就縛,卻能換愛郎一線生機…如此男必死戰,女子卻難免猶豫不覺,矛盾自生。
“挑撥”本是鬼先生最愛的遊戲,信口撥,幾已成癮。染紅霞卻不隨他起舞,斷然道:“
魔歪道,言何有信!不必說那些無聊言語,只管來罷。”雙手持劍,思路清晰,絲毫不動搖,與適才軟倒在耿照懷裡的嬌羞尤物判若兩人,縱使容
委頓,連站立都有困難,依舊凜然英颯,令人動容。
耿照被她點醒,暗自凜起:“此人無論說什麼,都是陰謀的一部份。若無相應的實力,跟這種人談什麼條件都是假的。”再不猶豫,拉開鬼手架勢,勉力提氣,低聲說道:“無論如何,我倆絕不分開。”染紅霞輕輕“嗯”了一聲,濃睫瞬顫,低聲複誦著:“絕不分開。”兩人肩靠著肩,全神應對。
“好一對亡命鴛鴦!”長笑聲裡,鬼先生提刀邁步,院牆上忽然撲落一條人影,森寒銀光密如星雨,錚錝聲不絕於耳,他整個人似被裹入一團劍芒,鋼刀飛轉失形,青芒銀光錯迴旋,竟是以快打快。
纏鬥僅一霎眼,銀光中忽出一劍,徑取心口,彷彿這團令人眼花亂的劍光不過是掩護,只為賺取這穿心的瞬息之機!
“好毒!”鬼先生縱使刀快也不及回臂,遑論閃躲“錚!”劍尖正中左,豈料刺之不進,恢復劍形的單鋒刃陡地一彎,刀光挑飛四道血箭!滿天劍影一收,黑影落地還形,踉蹌幾步,恢復成一名苗條的男裝少女,正是弦子。
鬼先生在她兩臂及左右大腿各抹一記,傷口輕淺不虞致命,卻足以剝奪她絕妙的快劍身法,令來援的生力軍在一照面間就成了另一名傷兵負累。(可…可惡!)“沒事吧?”耿照及時將她拉回,以防鬼先生的快刀暴起傷人。
“沒事。”弦子搖頭,撕下衣襬只裹右臂,重新持起靈蛇古劍。形勢對三人極其不利,但厄運似乎還沒到頭。鬼先生背後的院牆上,接連出現數盞同式的白燈籠,其中一盞飛躍而下,持燈的覆面黑衣人走上前來,一雙青黃異眼閃爍妖光,嘿嘿笑道:“小和尚!許久不見,不想你竟還俗做官兒啦!”耿照聽得背脊發寒,失聲道:“是你…聶冥途!”
“還有我。”綠綢蟒袍自另一盞燈影后行出,面塗油彩、足蹬官靴的九幽十類之主扶著佩劍金帶,大步來到庭院一角,拾起半柄殘刀檢視。頭雖未抬,聲音卻冷:“是你,斷了這把寶刀?”神術刀的斷折令耿照心痛,此際卻非是哀悼的時刻。
陰宿冥、聶冥途雙雙現身於此,天知道在忒多盞燈籠之後,還藏有何等的派高手,三人想生出此地已是難如登天。
在額際的冷汗滑落之前,他的目光已不動聲掃過周遭,視界裡所有的人、物、地、景俱都印入腦海,希望能
發一絲脫困的靈
。
“絕不分開”是決心信念,而脫困需要計劃和方法。鬼先生笑道:“看來典衛大人招惹過的麻煩人物,不只是區區在下而已。
適才走脫了雷奮開,沒了彩頭,這雙陸戲玩起來一點意思也沒有,十分掃興。不如這樣,咱們重新賭過,取下典衛大人的首級算是一彩,活捉二掌院也算是一彩。
那位小妹妹雖然眉清目秀,只可惜無足輕重,就當是場邊的花紅,由得彩的兩位自個兒去分,看是一人一半呢,還是誰要先來。如何?”聶冥途嘿嘿直笑:“有意思。”另一人冷道:“若不要彩頭,只拿花紅行不行?”卻是那血甲門的代表。
鬼先生笑道:“只要搶在他人得彩之前拾奪下這位小妹子,自是不算花紅了,對不?”那人冷哼一聲,語帶譏嘲:“你這麼做莊,倒是通權達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