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遑論動手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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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兒嶺自外于越浦周圍的水運網絡,三條路線中卻特意安排一條水路,自是為了方便移動萬劫。這陣忙活裡沒見蚳狩雲蹤影,興許是早早上了車,卻不知坐的哪一輛。
女郎們裝載妥適,將車門閉起,其中五人上了頭一輛馬車,只一名頭領模樣的上了末尾那輛。
駕車的清一全是男子,吆喝揮鞭,魚貫上路,兩輛小車前後夾著載運萬劫的四駕大車,正是最安全保守的戒護隊形。
車隊甫動,左右林翳間飛出十餘騎,散在車隊前後四周,導行環護。馬上之人黑衣皮甲、各擎兵刃,服與車伕相類,
間亦繫著同款式的斑斕錦帶,一看便知是金環谷的戰力中堅,由鬼先生自錦帶豪士中挑選出的好手,顯然他自己也明白:在不知“天羅香已是狐異門暗樁”之人眼中,未得玉面蠨祖攜行的萬劫,興許是今夜所有妖刀中最容易下手的一柄。
奪將過來,也好在接下來的談判角力中佔據更有利的位置。符赤錦藉著頭頂月光,遠遠跟著這支押送大隊,多少消減了些荒嶺夜行的異樣之。
天羅香車隊的行進速度十分緩慢,以符赤錦的腳程,甚至不怎麼需要用上輕功,反而時不時得暫停片刻,以免跟得太近,洩了行藏。
她還在想這般磨磨蹭蹭,一個時辰到不到得了冷爐谷,前頭大隊卻突然停下,戒護的騎士們並未離鞍,在最外圍散成環狀。最末一輛車下來了那名首領模樣的年輕女郎,掠進樹林子裡,不知做得什麼。
“休息麼?這也未免太…”符赤錦靈光乍現,忽然省覺:“是等人!她們在等什麼人!”想起小師父被劫往無央寺後,沒見有被移往他處的跡象,腴沃飽滿的膛裡怦怦直跳,顧不得可能被對方察覺,悄悄摸至車隊附近,覓得一株枝椏
壯、宛若傘蓋的老樹飛掠而上,透過林葉縫隙緊盯著車隊,暗禱一會兒能見小師父被押送過來。只可惜天未從人願。約莫盞茶工夫,女郎去而復返,兩手空空,俏麗的面龐上透著一絲疑惑拘謹,正
垂手稟報,車裡忽響起蚳狩雲沉著的聲音:“還是沒有麼?那便不等了。我們走。”女郎乖巧地應了聲“是”
捷地攀入車廂,大隊繼續出發上路。符赤錦心中不無失望,待車馬走得遠了,才一躍而下,從一旁的矮灌叢中取回藏起的大白燈籠,喃喃道:“怪了。她們…到底在等誰?”忽聽一抹陰惻惻的嘶嘎嗓音怪笑道:“她們肯定等不到啦。好在本座卻等到了你,女娃娃。”一名身高頎長、禿頂微佝,彷佛竹架蒙布似的枯瘦身形晃出林影,
得半身“砰”的一聲似是放掉了什麼,兩枚髑髏般凹陷的眼
中,被月華映出妖異的青黃詭芒,襯與一口參差尖利的黃牙,簡直像似野獸多過人,竟是棲亡谷畜生道之主、“照蜮狼眼”聶冥途!
符赤錦心底一寒,面上卻不聲
,杏眼微眯,怡然笑道:“狼首中途攔道,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一名後生小輩啦。我大師父說了,若是江湖相遇,記得問候狼首安好。”聶冥途腳下不停,緩步行出幽影,彷佛沒聽見她的話,咂嘴忝顏,怪眼不住在她凹凸有致、飽滿傲人的
體上巡梭,尤其那雙巨碩綿軟,於呼
言語間頻頻起伏輕顫,彷佛將要溢出衣襟的肥碩
瓜,更看得他
授魂消,幾
下饞涎,輕聲笑道:“你這娃娃好,一點兒都不輸我在娑婆閣見著的那個,這身段更是…
我要剛出蓮覺寺便遇到你,那該有多好,乾死了還能烹成一鍋香噴噴的紅燒,就著燉化了的肥碩
子下酒,那股子膏香脂潤,還有油滋滋、軟綿綿的銷魂口
,可比什麼蹄膀花膠都要美味。這七玄大會真是好啊,有吃有拿的,美死人了。”符赤錦終於聽明白他說的是烹吃人
,頭皮發麻之餘,不由一陣噁心,他那輕細黏膩、如痴如醉的語氣宛如蛇蟻爬頸,遠比
鄙的威脅斥罵更令人驚心,剎那間她忽生錯覺,彷佛自己正赤身
體地趴在飧盤之中,一會兒便要被切下
子腿股,放入他那灰撲撲的血盆大口中…“聶冥途!”她咬牙厲笑:“你那燒燉豬腦的
病治好了麼?要不瞧瞧這本經書上寫得什麼!”伸手入懷,便
取什麼物事的模樣。
聶冥途面丕變,料不到在這荒山野嶺逞兇作惡,竟也能遇著剋星,本能閉眼轉頭。符赤錦把握一瞬之機,卻未
退,反扔開燈籠,和身撲入聶冥途懷中,薄銳的分水蛾眉刺滑出袖管指尖,逕取狼首咽喉!勁風及體,聶冥途終於省悟是計,已然不及回臂,暗贊這女娃娃夠狠夠刁,幹起來當極過癮,倏地張口“鏗!”一聲咬住青汪汪的尖銳匕尖,任憑符赤錦身臂撞至,亦不能再進分毫,
畔揚起一抹獰笑,睜開眼睛雙臂一合,
箍她細圓的葫
!
而符赤錦等的就是這一刻。聶冥途輕功之強傲視天下,決計不在他賴以成名的眼術之下,符赤錦所擅乃貼身短打、小巧騰挪的功夫,無論短程競快,或長途比拼耐力,都萬萬不能是聶冥途的對手。
要在狼爪下全身而退,掉頭逃跑是看似聰明、實則愚笨的判斷,唯有殺掉聶冥途,或令他徹底失去行動能力,才是唯一的良解。
聶冥途睜眼的剎那間,符赤錦凝聚神識,居高臨下緊盯著他的眼瞳,蓄勢待發的“赤血神針”一貫而入!自狙殺嶽宸風失敗後,寶寶錦兒深知未完成的“赤血神針”瑕疵甚多,貿然施展可能全然無效,又或無法控制威力,等閒並不輕用。
然而,適才草草翻過的幾頁寂滅刀心法,卻給了她完全不同的方向和啟發,雖未經驗證,總覺對赤血神針的把握似又多了幾分,神功輪廓益發清晰…
這直可說是前所未有的玄妙之。此際惡狼攔道,為求身免,也顧不了這麼許多了,索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豪賭一把,赫見聶冥途雙眼圓瞠,整張臉脹得血紅,額際頸間青筋暴凸,彷佛滿顱紅白俱沸,似將爆出,心中一喜:“…得手啦!”正
運勁一送,以蛾眉刺捅他個舌串顱穿,誰知身臂忽軟,一股難以言喻的睡意湧上,幾乎倒頭栽落。
總算她應變快絕,薄刃撤手,往狼首腹間蹬落玉腿,這軟弱的一蹴自傷不了人,卻借力倒縱開來,落地時腳步踉蹌,一跤坐倒,微微鬆開的襟領間晃起滔天雪
,酥白的肥碩
瓜起伏劇烈,卻怎麼也掙持不起,襯與鬢鬟散亂的模樣,月下看來,更增幾分誘人悽豔。聶冥途縱使兇殘“赤血神針”畢竟非是好相與的,他佇於原地並未追擊,好整以暇地調勻了氣息,勉強壓下
中脊後那股“渾身
血震動”的不適。
所幸這妖妖嬈嬈的大小花娘火候尚淺,寸息的拿捏失了準頭,實際施展眼術的時間不過一霎。只要再被她直視一息,現而今站著的是誰,可就不好說了。
“你這門眼術有意思啊。”狼首劈啪啪地剔著黃褐骨甲,嘖嘖兩聲,緩緩從風葉颯然的林隙碎影裡走出,逆著月華的高瘦身形在地面上投出長長斜影,漸漸漫過了單手撐地吁吁嬌
、面
蒼白的豔麗婦少。
“一會兒本座過足了癮頭,好生享用過你那尤物身段之後,再教你一五一十地將心訣吐出。你知道,痛楚是世上最有效的誠實藥,我待會兒要餵你吃的,更是奇效中的奇效。”
“…想得美!”俏美的紅衣婦少咬牙切齒,不願弱了勢頭。
“美是不美,少時小娘子便知道啦。”聶冥途笑得不懷好意,連眼角顴上的點點褐斑似都要跳動起來。
“我一路盯你,直到同青面神、白額煞分道揚鑣為止,你三人身上皆無刀劍一類。那與其他幾柄妖刀生出共鳴之物,只怕小得能揣在兜裡袖中。我勸你也不必太快代,就算你痛到一股腦兒地全說了出來,我也不會停。你這身雪
啊…嘖嘖嘖。”她同白額煞是出得無央寺才分手的,其時左近並無他人,料聶冥途是仗著驚人的夜視眼力,居高臨下俯視山道,便將她們的行動盡收眼底,又驚又怒,唾罵道:“你…你這惡徒!”但更恐怖的還在後頭。直到他全身皆沐月華,符赤錦才驚見他下身居然全
,靴褲不知褪至何處,瘦硬如桐枝般的兩條長腿間,軟軟垂著條五寸來長、杯口
細,宛若刺參般的獰惡醜物,其上沾滿殷紅的血漬,其量之多,甚至沿著嶙峋的大腿淌至膝踝,以致每踏一步,都於地面濺下血點若干,令人怵目驚心。
符赤錦並非沒見過陽物的黃花閨女,然而聶冥途之物的猙獰程度,已超過她所能想像,不倒
一口涼氣,手足並用,本能地向後挪退,然後眼睜睜看那沾滿血汙的軟蟲倏地昂奮起來…
那猙獰醜物充足了血,表面繃得光滑紫亮,原本細疣似的凹凸不平豎如戟枝,又似短鉤,柱身通體帶著極不自然的赤紅,尺寸暴增至八九寸長,口徑倒是撐脹有限。待走入符赤錦身前一丈內,下已昂著一杆尺許的狼牙
柱,哪裡還像個人?
直是豺狼立起,裝作人的模樣。符赤錦聽過《青狼訣》的恐怖,但此際聶冥途並未渾身生,化作獸形,只能認為他異於常人,生就一副犬狗般長滿倒鉤的恐怖物事。
“你瞧瞧,”狼首撫著下頷嘖嘖嘆:“你那眼術雖厲害,一照面差點
死了我,別說雞巴,再教你瞧上一眼,命都快沒啦,還
什麼
兒?
所幸你這小女娃兒實在太美太騷,多瞧你兩眼,便來了神。看你的打扮也不是雛兒了,可沒被狗雞巴
過罷?一會美得你哭天搶地的,嘿嘿。”符赤錦勉強凝起的一絲氣力,全用於挪動
股倒退,強烈的睡意雖漸消淡,卻仍使不上內力,遑論動手過招,心中只一個念頭:“聽說這廝的‘照蜮狼眼’可
人心魄,直如催眠…我卻是何時中的招?怎能毫無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