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一池共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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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甸甸的球幾乎有一隻完甜瓜大小,分量之重,拉得脅腋處的肌平斜緊繃,鎖骨下形成一片狹長三角,可想見並不舒適,甚有些擾人,卻構成一幅美不勝收的壯麗景象。

女郎個子不高,垂墜飽滿、宛若玉球的緣越過了肋,型卻是漂亮的淚滴型。杯口大小的澤淺淡,形狀完滿,有種喚人般的奇特魔力,而頭的形狀則是小巧渾圓,如瑪瑙珠般的櫻紅,白膩的肌上透出淡淡青絡,更襯得櫻淺潤,別有i股剔透之

單論房,此姝已近完美,巨碩反是渾身上下唯一不甚完美處,襯與股的,更見其腴。女郎有張全然陌生的鵝蛋臉,約三十許人,豐頰隆準,眼角微勾,堪稱豔麗。然而,本應有著動人風情的嫵媚眼中,卻無一絲溫度,只覺冰冷異常。

耿照與她隔著池岸對望,忽覺這眼神有幾分悉,一時想不起在何時、何地見過,猜想應是天羅香某部織羅使之類,陡地幾滴溫水濺上面頰,女郎已破水而出,右手五指屈成鷹爪,直向他咽喉而來!

耿照背脊貼牆,無有退路,直到指尖將觸及脖頸的一瞬間,身子才忽然不在原處。女郎於收爪之際方知落空,定睛一瞧,耿照不知何時已滑開尺許,無聲無息,彷佛連一絲水霧擾動也沒帶起,不顧身無寸縷,葫一擰,雪酥酥的玉足反勾耿照脖頸。

耿照頓覺香風撲面,滿眼膩白,桃裂般的雪股間歙開一條櫻紅縫,隨著肌束繃緊、大開大闔的迴旋腿勾一覽無遺。女郎的恥丘分外飽滿,沾溼的纖細卷茸如筆尖蘸墨,服貼於腴美的玉蛤上,連忒大的動作都甩之不去。

但連這命的一勾,旋亦落空。女郎連一絲息的餘裕也不給,‮腿雙‬連環,玉顆般小巧圓潤的足趾、白皙裡透著一抹粉酥橘紅的足弓,乃至修長筆直的足脛,不住貼著耿照的耳畔頸側削過,卻連一頭髮都削之不落,彷佛兩人已對練過千百回,才能在如此小的騰挪範圍內,驚險避過每記刁鑽蹴擊。

頃刻間,女郎不知出了多少腿,勁風所及,連陰上的烏茸都已甩去水漬,由溼濃化為蓬鬆捲曲的莖,這連綿不停的攻勢,終也到了一口眞氣的極限。她飛步竄近玉腿輕抬,卻是虛招,果然耿照動也不動“啪”的一響,女郎小巧的腳掌順勢踏地,雙掌齊出,耿照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被入角位,女郎的震腳恰恰踏住“生門”去路已絕,哈哈一笑,也跟著雙掌推出,與她溫軟小手一抵,吐勁震飛!女郎等的就是這一刻。耿照驀覺她的內息十分悉“咦”的一聲,並未追擊。

女郎藉力使力,凌空倒翻一個筋斗,準確無誤地落在浴池盡處,拾起一柄長長的六角杖拄地一頓,七名與蘇合燻穿著同樣服的黑衣女子揮開水霧,由四面八方現身,手中的引路長杖運使如風,朝耿照呼嘯而至。…黑蜘蛛!七人的攻擊風格與那名赤身體的巨‮婦少‬全然不同,並不倚仗人多,一意猛攻,反像是推演陣形似的,將耿照團團包圍,長杖此起彼落,錯走位,耿照既無傷人之意,一時也突圍不出,徑以“蝸角極爭”之法在杖影中趨避自如,邊思考眼前的形勢,究竟何以至此。

那名池中女郎也不忙著助拳,雙目不離戰團,俯身拾起外衫,草草穿上,只打了側繫結,豪將衣面撐得老高,下襬距雪白腴潤的小腹,最少有四、五寸的間距,可見之厚,襟懷裡滿滿都是美

她這樣的身板,平素若不以兜兒將雙丸裹緊,怕連衣衫都不好穿。耿照回憶數前與她兩度會面、乃至手的過程,並不覺她有這般雄偉傲人,想來是有無褻衣裹束的區別。他記得她的名字叫“荊陌”蘇合燻跟林採茵是這麼叫的。

這人應是玄字部的領路使,料不到在裹頭黑紗之下,竟有著一張如此難麗的面孔。當道外,耿照與她對了一掌,拚著身受內傷的風險,藉勢飛退。

今兒角互易,一絲不掛的荊陌被他運掌震飛,耿照對黑蜘蛛的立場、聽從鬼先生的因由等尙有疑問,無意傷人,掌底留力,是以荊陌並未受創。

突然間,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壓透體而來,此乃拜碧火眞氣之先天胎息,較常人五六覺更加銳所賜,卻無法知悉是從何而來。

不能再拖下去了…放棄對話的機會不無可惜,卻還有更重要的事。為防對手來了強援,更不易脫身,耿照忽睜星目,正易守為攻,忽聽一句銀鈴笑語,如風拂至:“哎呀,他要認眞啦,再打下去,你們決計討不了好。荊陌,你是聰明人,千萬別做傻事呀。”卻不是明棧雪是誰?逆著門外的燭光,轉出一抹窈窕修長的完美曲線,身上衣著,正是耿照在門邊的竹籃所見。

這把戲說穿了,簡直不値幾文錢:她將衣裳褪至籃裡當誘餌,與荊陌入池共浴,浴池盡處定有密門或通道之類,再隨意找個藉口暫離。

接下來,就成現在這樣了。當然,明棧雪時碧火功長於應,亦不能排除是她先耿照察覺其行蹤,而後才臨機應變,因勢利導,誘使雙方撞在一塊兒。

聽她的口氣,與荊陌似頗稔,而從荊陌猛一見他的神情判斷,連神通廣大、無所不在的黑蜘蛛都被明姑娘擺了一道。

如此想來,這當上得也不冤枉,耿照心緒略平,泛起一絲苦笑。自明姑娘現身,那種莫名的壓迫便即消失,黑蜘蛛來援的高手一霎退去,連那七名女郎也收了陣式,趁耿照分神之際,悄悄沒入牆影,偌大的浴房裡又只剩下三個人。

“我本來想,”明棧雪笑道:“能夠赤身體,一塊兒泡在池子裡,要談什麼就容易多啦。看來裎相見,你們只做了一半,不過打架倒是另一種瞭解人的好法子,算是補了沒做的那一半。”荊陌全身上下,只那件被瓜撐頂變形的黑衫子,實因撐得太高,益顯衫擺短促,小巧的香臍以下完全赤。妙的是:她這麼個珠圓玉潤的人兒,卻有雙細直美腿,襯與白皙雪肌,渾身透出一股成婦人的魅力。

若非神情冷徹,可說是誘人已極,乃天生的尤物。她抿著紅,望向明棧雪的冰冷眼神挾著顯見的怒意。耿照完全能理解她的心情,尤其面對明棧雪滿不在乎的輕鬆笑容,益發令人惱火。〔答應你的事,我已做到。

“明棧雪嘴角含笑,眸裡卻無笑意。”接下來,我有話要同他說,你們一個都別在場。

“荊陌定定回望。

“只做了一半。”

“討價還價眞不像你。”明棧雪嘆了口氣,笑道:“也罷,就一半。你們快些走罷,別耽誤咱們的時間。記住,我不喜歡有人偷聽。”荊陌面無表情,俯身拾起長杖靴褲,巨碩的雪由水滴垂墜成完美的吊鐘型,勻細的淺櫻暈被驚人的量撐得微擴,澤更粉更淡。

直起身時尙不及回覆,襯與其上櫻核兒似的小巧蒂,雪如顚,晃得人目眩神馳。她頭也不回,扭著腴,細直敬美腿錯,直的背影,意外有著守身處子的青澀,與成冶豔的外型頗不相稱,眨眼沒於幽影中,再不復見。

“忒美的風情,是我專程替你準備的呀,要不,也用不著賺她脫光衣裳,陪我下水啦。”閒人既去,明棧雪轉過螓首,視著他直勾勾的亮眸光,眯眼含笑,輕咬著紅的櫻

“你不把握機會多看兩眼,豈非教我白忙一場?”她頸頰畔還沾著晶瑩水珠,可見穿衣時的匆忙,一撂額鬢垂落的溼濡青絲,勾回耳後,似笑非笑的模樣比之剛消失的半女體,不知為何卻更令人驚心動魄。…在你之前,世上豈有“風情”二字?耿照心中嘆了口氣,卻儘量不在面上顯出來,肅然道:“我沒聽錯的話,明姑娘方才是將我賣給了黑蜘蛛?”明棧雪噗哧一笑,伸出纖長幼細的食指尖兒,衝他輕輕擺動:“銀貨兩訖才叫‘賣’。點子忒硬,這幫妖婦呑吃不下還崩了牙,可算不得買賣。”耿照聽到“妖婦”二字,不覺哂然,只不心思,免得她得寸進尺,抿咬頷,生生止住。誰知明棧雪柳眉一挑,指著他壞笑道:“好啊,你在心裡罵我。否認也沒用,我聽見啦。”耿照知她又在玩把戲,仍不由一悚,終是憋不住笑,搖頭道:“是你自個先罵了人,怎地說我?”明棧雪笑道:“原來你在心裡罵我‘妖婦’,好壞啊。”輕輕打了他肩頭一記。

明棧雪的一掌,怕連嶽宸風都要全神戒備,不能輕易教她得手,不知為何,耿照就是不覺危險,直到她打完了、嬌嬌地橫他一眼,才省起這人剛出賣過自己,料他必循跡至此,特意聯繫了荊陌,前來…

洗浴?這都不知道是誰賣誰了。耿照心中嘆息,微苦笑。

“這是試探。”明棧雪斂起笑容,雖非板著臉一本正經,神情卻比適才認眞得多,徑望進他的眸裡,態度落落大方。

“我須明白,合作的對象到底有多少斤兩,本領幾何。荊陌是老朋友啦,當年離開冷爐谷,便是她給我引的路。此番重回,依舊是風雨故人。”耿照可不會把明姑娘口中的“朋友”1一字,與普世之義同解。依蘇合燻言,黑蜘蛛匿於暗處,如無必要,罕與地面之人接觸,連她入道幾年,都無法與其餘黑挪蛛有進一步的溝通。

明棧雪能使荊陌褪去衣衫,一池共浴,與其相信她倆有什麼非同一般的深厚情,耿照寧可相信是血誓書的力量,令荊陌不得不如此。由明棧雪斥退荊陌的情況看來,似也能證明這個假設。也因此,他格外在意起荊陌臨走之前,所說的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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