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充満蔭柔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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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上位者縱使愛民如子,卻未必能體察人力之窮蹇,擅自指點改易,亦是禍端。這三千戶民,正是留與娘娘代的樣板,讓她確切受“民已獲得妥善的安置”、“一好過一”能在鳳駕離開東海以前看見豐碩的成果…

實際上並不可能…無論哪一方都能輕鬆許多。任逐也只是藉機發發牢騷而已,心裡明白得很。

果然此事議定後,光是出訪這五處邨屯,就花了快十天工夫,阿妍以皇后的身份駕臨,隨行的各地王公貴族亦都慷慨解囊,爭相討娘娘歡心,其中不乏捐地起屋的,從北行諸人中又留了千餘戶下來。

阿妍本是個玲瓏剔透的人兒,心思一點也不糊塗,明白這般熱熱鬧鬧、神賽會般的排場,看不到眞正的情況,逮著機會,便拉任逐與老祝微服出谷,前往探視。

反正有任宜紫當替身,她也樂得擺脫宮廷的繁文縟節,過上幾天自由自在的生活。狡自從返回棲鳳館之後,她掙扎了幾天,終於狠下心來,不再與韓雪見面?此非薄情寡恩,而是與君繾綣終須一別,她深知愛郎的脾,韓雪有其豁達大度的一面,但情上的脆弱處與孩童無異,待得越久越放不開,不過是增加分離時的痛苦罷了。

若無民事橫生枝節,她本不打算在東海待上這許多時,棲鳳館裡外有無數雙眼睛,既已重拾皇后娘娘身份,總不能墜了皇家的體面。

起初,韓雪仍在附近徘徊不去,想方設法要與她見上一面,那聶雨手段厲害,兩人甚至多次潛入棲鳳館,終是叔叔明白了她的心意,拿出眞功夫打上一架,奇宮之主才知伊人非是使小子鬧彆扭,而是下了“永不相見”的決心,這才黯然離去。

阿妍消沉了好一陣子,直到囤墾村落忙活起來,才轉移了注意力,俏臉上重新煥發神采。任逐看在眼裡,也不得不承認慕容這回歪打正著,總算做了點好事,功過相抵,陪阿妍到處奔走、探訪民,似乎也沒那麼辛苦了。

這一,剛剛結束西里邨兩天一夜的私訪行程,確定阿妍回到房中、把人給侍女之後,任逐便迫不及待地梳洗更衣,換過一身行頭,與老祝驅車離開了棲鳳館,往越浦找樂子去了ii金吾郎是無女不歡的風,偷吃皇后身邊的侍女只能偶一為之,做過頭了娘娘還是會生氣的。

哪天降下懿旨,命這位放蕩不羈的叔叔娶個小嬸嬸過門以示負責,怎麼想都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越浦乃天下財富所聚,據說是不夜之城、銷金聖地,姑娘美消費高,玩法新鮮多樣,絕非平望可比。才在民破事上耽擱了幾天,號稱越浦風月新地標的金環谷“羨舟停”就給慕容那廝抄了,連簷影兒都沒見著的金吾郎暴跳如雷,差點沒殺去越浦城驛給素未謀面的翠十九娘報仇…

慕容柔你他媽自娶了三川第一美女,就不許人狎了?下、無道自私自利卑鄙齷齪!腦子有心理變態的兔兒爺!此事非同小可。再不按風月觀光指南把越浦名店都玩上一遍,趕明兒全給慕容抄了,讓你對著三川滔滔江水,在黑夜中著眼淚自己擼!

這般惡毒的心思,慕容絕對想得出來…不,說不定就是他的人生寫照!他媽的死變態!金吾郎好不容易結束幾天的護衛行程,趕緊向侄女告假,那一臉悲憤凝肅,讓浸於熱水浴桶的阿妍忍不住“噗哧”一聲,姣好的角微勾,被濡得紅撲撲的嬌腴身子似又更放鬆了些。

這個房間本該是宜紫丫頭所有,以繡屛相隔的鄰室之中,還特別準備了兩人份的榻鏡臺等家生,以供她隨身的金銀一婢使用,山窠藻稅、雕龍畫鳳,就不必說了,華美的程度直皇后娘娘寢居,冠於棲鳳館諸室,就連留宿貴婦王公的房間亦多有不及,可見娘娘對這個麼妹的疼愛。阿妍自小就歡喜她。說也奇怪,她對那奪走父親的女人,分明憎恨到了極點,卻無法討厭這個由其所出、與之血脈相連的小東西,從看到她小小的粉紅臉蛋的第一眼,阿妍就決定要疼她一輩子。

宜紫丫頭出生之後沒多久,阿妍就被送到袁健南夫婦膝下,自也是出於那女人的意思。她要什麼,從來都毋須親自開口,卻總能讓別人自動為她辦到,便是聰明如父親,也無法從她的妖嬈狐媚之下脫身。

叔叔為此,難得鐵青著臉同父親大吵一架,氣到掀了桌子,摔門而出,但仍然沒能改變阿妍的命運。就算她身上著那女人的血,她也不是那個女人。

這點阿妍同任逐叔侄倒是始終抱持著一樣的想法。說不定…我眞的跟叔叔很像啊!都說他放蕩不羈,可我,也不是什麼貞潔女子…浴桶中的婉麗‮婦少‬輕嘆了口氣,自嘲的笑容有幾許苦澀。

任宜紫不喜歡姐姐替自己心安排的住所,只要有機會,她寧可待在皇后娘娘的房間裡,穿姐姐的鳳袍金冠,用姐姐的巧物什,享受別人隔著珠簾匍匐趴跪、高呼“千歲”的覺,想象自己母儀天下的模樣。

阿妍前悄悄離館時,並未代確切歸返的時間,回谷時已是夜幕低垂,棲鳳館上下都已用過晚膳收拾停當,準備熄燈就寢了。

阿妍不勞師動眾,索在任宜紫的房間將就著睡一晚,只喚了一位親信的小宮女名喚荷甄的,同兩名小太監打點熱水浴桶,以抒解疲勞。

那荷甄生得白皙嬌小,俏麗的圓臉十分招人歡喜,杏核兒似的翦水瞳眸眯起時便只兩彎,睜開總像擒淚,眞個是楚楚可憐。

她生了張清純的臉蛋,卻圓滾滾的甚是有,偏生肢圓凹,曲線玲瓏,盡顯青?芳齡雖只十四,體卻如透的漿果,迸出甘美香甜的誘人氣息。

荷甄之父是平望有名的經師,小小年紀,不但能讀書識字,教養亦不遜大家閨秀,此番東來的金吾衛中,不少世家出身的年輕侍衛都對她神魂顚倒,荷甄總是不假詞,嚴守分際,全副心神都放在侍奉娘娘之上,口風緊、人又十分乖覺,阿妍待她格外親厚。

任宜紫的衣衫,阿妍幾乎穿不上,她的身量足足比妹妹高了兩寸有餘,股之盛,更非嬌小玲瓏的任宜紫可比,想硬都沒門,莫可奈何,只得遣荷甄回鳳居中取,若妹妹還沒睡下,順便同她說一聲自己已回。

豈料荷甄這一去,便再也沒回來。阿妍浸得乏了,在浴桶裡小寐片刻,醒來才發現水已微涼,渾圓緊緻的修長玉腿上泛起連片嬌悚,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顧不得無人服侍,趕緊起身抹淨水珠,匆匆披上穿來的衣裳,用細絹裹乾溼源滴的髮梢。

荷甄不是會鑽空子開小差的脾,難不成…是宜紫丫頭習難她?任宜紫並不喜歡荷甄。自負美貌的宜紫丫頭,應該半點也不覺得荷甄漂亮吧?充其量不過是有點可愛罷了,裝得清高的,偏有這麼多眼瞎的臭男子喜歡,巴巴的把臉湊上任她摑打!阿妍幾可想象小妹心中對荷甄的偏見,連那輕蔑不屑的口吻彷彿都能聽見。

但荷甄也極不喜歡娘娘的麼妹。阿妍銳地察覺了這一點,有回裝作不經意地問出口,荷甄嚅囁半天,白的小手揪著衣角,才小小聲地說:“她…她穿娘娘的衣裳。”阿妍一怔,不失笑。傻丫頭!她要扮成我,怎能不穿我的衣裳?荷甄仍是低垂著腴的雪頸,細聲道:“…婢子有僭,婢子不敢了,娘娘恕罪。”但阿妍知以這丫頭外表絲毫瞧不出的執拗脾,此說並未令她心悅誠服,放棄成見,只是也沒放在心上。此際一想,倒有些坐不住了,猶豫片刻,終於還是披衣起身,赤著雙足推開門扉,輕手輕腳地往鳳居行去。

金吾衛駐於梯臺出入之處,棲鳳館底層與外圍更是層層警蹕,圍得鐵桶也似,谷外更有谷城大營的駐軍,防衛相當嚴密?為免驚擾鳳駕,棲鳳館頂層閒人入,負責保護娘娘安危的,乃是些受過武藝訓練的女官。

阿妍無有可供替換的新衣,披的還是外出時所著的那套淡綠花襦墨綠裙,紗質的綠花上襦內,本還有件蛋青的長袖單衣,但她生好潔,穿了兩天嫌不乾淨,但又不能沒有束之物,否則以她雙峰之飽滿堅,廊間撞著女史內侍,見娘娘紗襦內雙丸跌宕,雪肌暈若隱若現,成何體統?

只得把貼身的明黃肚兜再穿了,舍了單衣不要,逕將淡綠的紗質花襦披在肩上,僅以小手揪緊襦襟,下身的裙裳也是匆匆套就,隨意繫了帶結,襯與溼發赤足的模樣,倒有幾分雲雨過後、偷回香閨的動人風情。

廊間悄靜靜的一個人也無,阿妍心生異樣,鳳居前也不見守門的女官“咿”的一聲推門而入,穿過偌大的廳堂,隔著華麗的掐金屛風,忽聽見一陣奇異的啾啾聲響,黏潤,在靜默的鳳居中聽來格外鮮明,伴隨女子鼻端所出的唔噥輕哼,如訴如泣,令人血脈賁張。

她非不知男女情事,一聽便俏臉緋紅,暗忖:“誰人如此大膽,竟於此地行苟合事!宜紫丫頭呢,她怎也不管?”定了定神,直背脊轉過屛風,本喝止,赫見一幕驚人的景象:金帳之中,一名男子背對屛風,全身赤,雄赳赳地昂立在繡榻之上。

阿妍見不著他的面孔,只覺此人身形修長、肌膚白皙,充滿陰柔之美,肩背卻是筋糾結,汗漬為合了力與美的肌線條覆上一層晶亮水光,在昏黃的燈焰下看來,分外妖異。

男子足邊,仰躺著一具嬌小女體,長髮披面、狀似昏,裹著絲綢睡褸的體起伏玲瓏,身段絕佳?雖未見面孔,阿妍卻認出是麼妹任宜紫的身形,一顆心差點跳到了口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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