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垂死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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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寧清了清嗓子,崔奕廷端了一盞茶過來。

不是她愛喝的紅茶,裡面只有幾朵泡得舒展的桂花。

是杯清茶。

崔奕廷道:“天晚了,少喝茶,也好安睡。”婉寧也就只好這樣喝了,放下茶碗披上衣服,望著崔奕廷手邊一摞摞文書,每天都要看這些東西,也不知心裡會不會覺得枯燥。

忽然想起一件事,婉寧低聲道:“在福建的時候,二爺可在鄧嗣昌的莊子上查到了一些馬匹和刀劍?”崔奕廷清亮的目光望過去,然後搖頭,“沒有,怎麼會這樣問?”婉寧就將孫二小姐的話說了。

崔奕廷微微思量,“鄧嗣昌不過是個勳貴,要說他謀反,並沒有那個本事,除非…”除非是靠著某個藩王。

崔奕廷微微掀起了眉角。

婉寧很想知道,他想到了什麼。

“說起閩浙的勢家和勳貴,我倒是想起一個人。”兩個人對視一眼,婉寧心裡立即就有了答案,“那個人不是被關在西門外嗎?”崔奕廷道:“先帝在的時候,端王在閩浙領兵立過軍功,回京之後上了讓沿海村民遷移的奏摺。”所以海商猖獗有端王的功勞。

仔細想一想。張戚程也是在閩浙一帶立過戰功,這些人原本都是在閩浙被提攜起來的。

崔奕廷道:“如今皇上要整治閩浙貪墨官員,如果他們有這樣的算計。如今也遮掩不住。”

“這本就是挖了坑讓我們跳進去,”淇國侯臉鐵青地望著張戚程,“說是開海,其實是派人在福建清丈土地,我們還將神都放在海上,如今可是被打個措手不及。”聽說崔奕廷縱著室在福建明目張膽的大收茶葉,又結海盜王盧江。他們還以為握住了崔奕廷的短處。

其實,本就是崔奕廷放出來引他們上鉤的。

著實可恨。

從鄧俊堂出事到如今,一連串的打擊不停地落在他身上。張戚程只覺得口有一把刀戳在那裡,讓他不過氣又撕心裂肺地疼痛。

閩浙多少年的基業,就這樣要功虧一簣。

沒有了閩浙的官員,少了勳貴的支持。他的大事就再也沒有實現的一天。

張戚程的頭髮都豎立起來。

“內閣、都察院都不敢再說話。那些御史言官都因為海在宮門外跪過了,如今也不好再上奏摺。”他們將氣力用在了不該用的地方,如今就等著讓人隨便擺佈。

送走了淇國侯,張戚程站在院子裡,怔怔地看著天空。

多少年的努力,就這樣完了。

完了。

張戚程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耳邊傳來驚呼的聲音。

張家一片慌亂,張戚程的病又重了幾分。滿屋子都是他不停歇的咳嗽聲。

朝廷上下如今是一片譁然,京裡的市集卻依舊熱鬧著。大量海上來的番貨讓人擠破腦袋都想要買到手。

這樣的繁華背後,卻藏著那般的謀算。

張傳凌皺著眉頭,聽身邊的小廝稟告,“公爵爺已經病倒了,夫人讓爺回去。”他此時回去又有什麼用處,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想要挽回已經是萬萬不能,他早就提醒父親如今要休養生息,父親對崔奕廷早就紅了眼,顧不得其他。

這樣怎麼能成大事。

張傳凌不置可否,問向隨從,“崔家有什麼動靜?”隨從道:“這些子崔二讓人買了些東西回去。”張傳凌道:“番貨?”這時候還能像尋常一樣買賣東西,彷彿個沒事人般,也難怪父親要上當。

隨從點點頭。

崔家二,這個稱呼已經在他耳邊變了幾次,從姚家丫頭、姚七小姐、姚婉寧到那個賤人、崔二

不管是父親還是姐姐,從前對崔二是毫不在意,現如今卻是恨之入骨,這也是種本事。

這樣一個人,不可能隨隨便便在這時候買些不打緊的東西。

張傳凌吩咐,“都買了什麼,也給我買些送過來。”隨從應了一聲,過了好久才將兩樣東西擺在他眼前,“好不容易買到,剩下的都被崔家買走了。”張傳凌抬眼看過去,一朵臉盆般大小的花和包裹著綠葉的東西。

“這是什麼?”

“聽說是,”隨從仔細想了想才道,“玉蜀黍和…西番葵…那玉蜀黍聽說可以吃,那西番葵就是擺著的花也沒什麼用處。”既然沒有什麼用處,崔二為什麼買這樣的東西。

想要藉著崔二揣摩崔奕廷,他現在卻發現,本行不通,這兩個人腦子裡想的事旁人別想挖出半分。

張傳凌回到張家,張夫人已經哭紅了眼睛,見到兒子又掉下眼淚,“你父親的病可如何是好,再這樣下去,人只怕就要折騰垮了。”病了並不一定就是壞事。

張傳凌吩咐管事,“父親病倒需要靜養,從今天開始,不管誰上門來,一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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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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