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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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需要父親,我會給他全部的愛!芝菱,讓我留在你身邊,好嗎?彌補我心中的虧欠。”杜峰不敢再接下去,他好自責自己自私的拆散別人的愛情和親情。芝菱肚裡的孩子,是何其無辜,從一開始就與父親絕別,這個註定孤苦的孩子,是他所虧欠的。
“你沒有虧欠我什麼,而我也不需要別人的同情,肚裡的孩子使我有活下去的希望,我會堅強的站起來,為了孩子,也為了詩南。”望著芝菱堅定的語氣、固執的表情,杜峰有些後悔了,後悔原本就不屬於他的東西,硬是強取過來。看著搖搖墜站起身來的芝菱,她的瘦弱憔悴看得他心痛不已。
原本善解人意、快樂飛揚的女孩已不見了,竟在今晚,瞬息間將她折磨得像個失了魂的女人。杜峰內心有很深的愧疚,卻無力挽回什麼。
芝菱搖晃著身子,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昏倒。杜峰站在芝菱身後,可以受她強列的心痛,如果沒有孩子,杜峰相信她會無法忘情詩南,很可能將自己永遠封閉起來。
一路上,他陪著芝菱來到失事現場敖近,警方圍堵好奇民眾不得靠近失事現場。
他們可以看到,警方已派來的吊車及救難大隊趕來支援,由數十位搶救人員以吊車將擔架和人員吊到山崖下,然後經過許久的折騰功夫,好不容易才將受困在車內的詩南拖出車外,再以吊車上的擔架將詩南吊起後放置路面,接著拖車趕緊將他送往附近醫院急救。
芝菱不顧自己身體安危的想跑向拖車,她和松宇及香寧三人請求護士的允許,一路上陪著詩南趕往醫院。
經醫院醫師仔細檢查,發現詩南僅是頭部裂傷,經縫合數十針後,竟無大礙。
搶救人員認為,詩南開著車子翻落深有二十公尺的山崖下,他租來的車已全毀,而他仍能死裡逃生,真是一項奇蹟,而松宇和香寧則認為詩南是福大、命大的好運兆。
看著詩南身上只有幾處傷痕,而人一切平安無恙,芝菱竟大哭了起來。她想到剛才生離死別的枯槁心死,以及腹中孩子的喪父,再再動得無法平息那份驚嚇難過。
詩南從急診室出來後,被送至特別病房,這是松宇向醫院特別要求的。
詩南欣喜而內疚的望著為他擔心受怕的芝菱,他微顫的牽起她的手,在他臉上,輕聲道:“原諒我的意外,我很抱歉。”芝菱**著他的臉,專注的看著他道:“不許你再玩這種死亡遊戲了,我和孩子無法再次承受無夫無父的
子!”詩南驚訝的問道:“你懷孕了?你不是告訴我,你有避孕?”
“沒有,我一直好想和你有個孩子,這個想法是不是有些瘋狂,可是…”
“不,一點也不!現在你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為我的子了。”詩南摸著芝菱的肚子興奮的道:“我的愛,我會一直守候你,沒有人可以將你從我身邊帶走,更不會讓你輕易的從我身邊溜走!”芝菱含笑的看著詩南,所有的快樂滿足都在詩南平安無恙後甦醒,以由於他們忽略在他們身旁的松宇和香寧。
直到他們夫倆輕咳一聲,欣喜的道:“恭喜你們,升格當爸媽了!”詩南才回過神,歡喜的對他們夫婦道:“你們從臺灣遠道而來,是第一個接獲喜訊與我分亭快樂的摯友。”芝菱幽幽的冒出一句,“對不起,杜峰是第一個知道我懷孕的人。”
“哦,他怎麼說?而他人呢?”香寧幫著詩南追問。她擔心這個程咬金,老是破壞別人已成定局的事。
冷不防的,在他們四人身後,有個聲音大聲的道:“我在這裡,有什麼問題要找我嗎?”四人同時回過頭,驚異防衛的表情,讓杜峰及林中漢走向詩南病前微微一笑。
“詩南,還好你大難不死,否則我真的無法對芝菱及你的孩子代!”杜峰真心誠意的道。
“咦,這是你的真心話嗎,你不是一直處心積慮的想幹掉詩南嗎?從臺灣追殺到美國。”香寧挑明的說,她對這種喪心病狂、沒人的傢伙懷著戒心。
“我很抱歉,我為我的自私向你致歉!”杜峰的臉上,看不出是真是假?
“你從不曾輕易對人說抱歉,何以現在…”詩南不得不懷疑杜峰的演技,他無法相信杜峰的轉變。尤其得知他仍然活著的消息,杜峰更該想辦法加以殺害才對。畢竟他的存在,會讓杜峰吃上官司。
“我願意面對自首,而我也從林中漢那兒得知,就算你死,也有充分的理由可以將我移送法辦,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杜峰真情的道:“我的改變,是來自你的遺書以及芝菱的堅定固執,我知道我是不配說愛的人,更無法得到芝菱的真心相待。我輸了,徹徹底底的輸給了你,我願意接受你的控告。這是我有始以來打得最辛苦的仗,到頭來一身疲憊,仍舊一無所獲。”林中漢望著病
上的詩南道:“詩南,你希望我採取下一步驟嗎?”
“好啊,你可以將錄音機先拿出來讓杜峰聽聽!”詩南說道。
全場的人,屏氣凝神的注意聽著杜峰及詩南之間的對話,大家驚恐的眼神裡透著不安。由這卷錄音帶,可以得知杜峰絕不會放過詩南的。
芝菱聽著錄音帶,情緒昂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她怒氣衝衝的走向杜峰面前,狠狠的在他臉上留了一巴掌的指印,全場的人無不驚愕的瞪大眼,鴉雀無聲的看著芝菱和杜峰,更為芝菱的莽撞擔心,生怕杜峰對她不利,由愛生恨的不利呵!
“我是那麼的信任你,而你,竟然可以編出美麗的謊言欺騙我。這一生,你無法從我身邊再次奪走詩南,除非你也將我一起毀滅,否則,我絕不輕易放過你。”芝菱想到杜峰美麗的說辭,以及為了取信於她而將熾燙的菸蒂刺痛他的手背。杜峰的虛偽、陰險讓她無法信任他!
芝菱走到詩南前,緊緊的握著詩南的手,“我不會讓杜峰拆散我們,不論是死、是生,我都要和你在一起。”她緊摟著他,生怕她心愛的東西,又會在瞬間消失!
看在杜峰眼裡,他知道,這輩子、甚至下輩子,他都無法真正擁有她!那些年的夢呀,只是一場惡作劇的夢魘。從與芝菱相遇開始,他已多時不會被它愚,而他為何還要挑起無聊的夢幻,他只有茫然。也許無知的自我,只為了贏得專權佔有的榮耀吧?或者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自尊心在作祟吧?
詩南安撫著怕失去他的芝菱,看向站在腳邊的杜峰道:“我曾說,如果我大難不死,我會原諒你的愚痴,而我也會不計後果的奪回我應得的。”詩南的看著林中漢道:“我的好友,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會將這卷錄音帶公諸於世嗎?”
“相信我,我會的,救命之恩未報,忘恩負義不是我該做的。現在,外頭有你打電話請來的新聞記者及媒體工作者,你是否要揭穿這一切呢?”林中漢倚著門外,而松宇也警覺的擋住窗戶,唯恐杜峰想逃之夭夭。
“我不在乎你們對我的處置,但我羨慕你們赤膽相照的義氣,我沒想到中漢和你有如此深厚的情誼,連自己親戚都可以捨棄!”杜峰突然狂笑道:“活了這些年,我才知道我的內心一直是一貧如洗,沒有親人的呵護、沒有真正朋友的扶持、更沒有紅粉知己的愛情…我羨慕你,展詩南!”他悲慼的苦笑。
詩南坐起身來,推著點滴來到杜峰面前,伸出一隻誠懇而真摯的手,握著杜峰的手道:“我們三人被錯綜複雜的時空及命運纏著,雖是有些無奈,但也代表著我們之間,有著與眾不同的情義。我願意伸出友誼的手,歡
你加入朋友的行列,只是不知,你是否願意接受我真心的邀約?”這會兒,松宇、林中漢、香寧也被詩南的話及氣氛
動著,他們一齊來到杜峰面前,緊握杜峰的手,大聲而狂喜的叫道:“杜峰,歡
你的加入!”只見杜峰
動得眼眶泛著水波,他無法置信的是,詩南真的將愛發揮得淋漓盡致,尤其曾經一度想置他於死地的敵人,他能夠做到不計前嫌的接納自己,這種寬容,在世上有幾人能夠做得到的?
林中漢慚愧的緩緩下悔過的淚水,也欣喜在這一生中,能擁有這幾位原諒他無知的好友。
這時,芝菱在大夥歡喜有個新的摯友重生當兒,她突然記起半塊玉的事,她將詩南脖子上的半塊玉佩拿出,並將她半塊的玉合而為一,突然奇蹟似的在他們幾人面前發出一道光芒。
曾經這兩塊玉也曾發光過一次,那是在詩南與芝菱相互說出夢裡的情境時,拿出一生的情物做為證明,當時他們已看過一次奇蹟。而現在,耀眼的光芒持續時間並不久,更在剎那間,兩塊玉佩竟然神奇的合而為一。雖然玉佩上仍有細細裂痕的跡象,然而這個不可思議的景象,看得在場每個人目瞪口呆。
誰能說世上沒有靈異鬼怪的事,現在,在場的每個人不得不承認,世間奧妙的事是不容他們懷疑與鄙視的。
玉佩的合而為一,是顯示詩南和她之間,不再遭遇分分離離與好幾世紀的尋尋覓覓,他們千辛萬苦的追尋,如今有個圓滿的結果,然這其中的秘密只有芝菱知道,她沒有說出原由。
她拿著玉佩,走向杜峰道:“這是我和詩南真摯的邀請,希望你成為我們一輩子的好友,這塊玉佩是我和詩南最真誠的保證!”杜峰的眼眶,再次積滿了過盛的淚水,這輩子他從未受如此刻骨銘心的友情,他喜泣的握緊他們的手,並向他們宣誓,“從今天起,我會學習如何‘愛’人!”在一陣掌聲中,化解了所有怨恨與嫉妒!
由於新的友誼扶持下,杜峰慢慢的學習如何從自私的桎梏裡,破萌般的做到大愛的真意。
“詩南,你快來看你女兒,她的扭姿簡直和你一模一樣。天呀,我可不要她以後和你一樣當歌手。”詩南聞言,趕緊從廚房跑了出來,天知道,他的女兒只有一歲多,扭起**來可不輸給他呢!
他開心的大笑,“再過幾年,我的歌手地位也將不保,不過後繼有人,我可要好好栽培她呢!”
“你敢,我可是要她繼承我的衣缽。”芝菱瞪視著詩南,自己可不要女兒和她老爹一樣,為了莫須有的緋聞讓她未來老公吃乾醋。
嘿!這個想法,似乎還滿久的事嘛!芝菱傻笑著。
“我也不希望女兒和你一樣,沒事在家胡思亂想,有時快把她的老公瘋了,總喜歡沒事問道,你喜不喜歡三
四妾啊!”詩南突然愛憐的樓著芝菱肩膀道:“現在你可要仔細聽好,我鄭重的告訴你,我不喜歡三
四妾,只喜歡我們家的三房兩廳,明白嗎?”於是不顧女兒好奇觀望下,詩南緊擁笑得好燦爛的芝菱,深深的在她
上,印上好幾世紀長的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