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故棄官位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故而他棄官位賣豬娶男,旁人看來驚世駭俗,於朱大壯卻一點都不稀奇。李惟留朱大壯吃了晚飯。二人都曾在學館上課,只是一個天一個地,朱大壯的書實在唸得很糟糕。

許先生揀些兩人幼年的趣事講給寶琴聽,寶琴雖也說說笑笑,卻似有些坐立不安。李惟凝目看他“寶琴,你怎麼了?”寶琴低頭道:“嗯,有點不舒服。”朱大壯見狀便告辭了,許先生催促李惟帶寶琴回房休息,他來收拾碗筷。一入屋子,寶琴將門關得嚴嚴實實,轉身叉怒目而視“我昨天放在包袱裡的八兩銀子呢?”這小子原來是裝病,估摸著憋了一個下午。李惟好笑,有心戲他,湊近寶琴的耳畔道:“你就當作嫁妝罷,我收下了。”寶琴一口血梗在喉中,氣歪了嘴,枉他明一世,今才知什麼叫人財兩空。怪不得李惟那麼快就答應還他身契,銀子都被藏了,他自然逃不了。

“呸呸呸,見鬼的嫁妝!那是我私房銀子,你憑什麼收下啊!”李惟笑罵他一句財心竅,推推搡搡將他壓倒在上“寶琴乖,我們來做你喜歡的事。”寶琴還在氣頭上,一把推開李惟“你訛我銀子,我才不讓你碰我!”他隨手亂揮,不想卻啪的打在李惟臉上。二人一時愣住,李惟不免也動了氣“什麼叫我訛你銀子,你既已嫁我,吃穿開銷均由我管,你要銀子有何用!”寶琴不小心打了他一個耳光,又悔又怕,見李惟沉下臉,本能地便想裝哭。

他哼卿了幾聲,想起往拼命攢錢的辛苦勁,心頭就像被剜去一大塊,愈發悲從中來。李惟看他兩眼一泡委屈,頓時軟下心來,哄道:“傻子,我們既成親,還分什麼彼此?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不是還要替我賺銀子麼,這家裡的錢都是你的。”他收起寶琴的銀子,的確存了治一治他貪財病的心思。寶琴抬起眼睛“這可是你說的!”李惟哪裡還真生他的氣,低頭貼住他的臉“才成親第二天,你便不讓我碰了,要氣死我啊。”頭吵架尾和。寶琴被李惟抱著親了幾下,身子廝磨在一處,他畢竟歡場出身,身體立刻便軟了下來。

李惟除盡二人衣裳,就著燭火亮光,細細撫摸寶琴。大約是用過些藥,寶琴身上沒有絲毫體,光潔細滑,李惟笑道:“怎麼光溜溜像只鴨蛋一樣?”寶琴氣呼呼道:“過個十天半月便長出來了。”他眸中七分薄怒三分羞赧,看得李惟心神一蕩,伸手握了他的要害‮撫‬,舌則去討好頭。

寶琴微微氣,不安地扭起身體,李惟的笑聲伴著溼音“沒人這般過你吧?”寶琴暗罵一句廢話,他以事人,哪會有人反過來伺候他,前戲多半潦草,甚至猴急的提槍便上。

一陣陣湧來,寶琴通紅了臉,咬忍著呻。李惟心生憐愛,這小東西在青樓倒放得極開,怎麼這會兒反而扭捏起來?他卻不肯放過寶琴,伏體輕輕含住立的器,手指繞到後面耐心開拓。

寶琴沒能堅持多久,扭動得愈發厲害,他於承歡一事上還算悉,發洩自己的慾望卻盡顯青澀,戰慄著出在了李惟口中。

李惟提起他的‮腿雙‬,而入。寶琴暈暈乎乎,板在搖,帳子在抖,巨一陣一陣地衝擺著自己,鋪天蓋地的紅顏,叫他分不清身處何地。

李惟臉上的汗水滴在他的眼皮上,寶琴睜目,看見李惟遍佈情慾的臉,結實有力的手臂撐在他的兩側,口的汗珠順著身體的弧度留至兩人結合的地方,寶琴看得口乾舌燥,心道自己當初怎麼就以為這人是個文弱書生?

李惟緊緊扣著寶琴的肩膀了出來,得寶琴跟著一陣哆嗦,蜷縮在李惟的臂膀間,息不止。

二人親吻撫摸,動情忘我,寶琴喃喃叫了聲夫君,醒悟過來卻羞惱不已“我就是叫叫你,成親後還沒這般喚過。”李惟輕笑著嗅聞他的後頸,卻拎起一條腿,再戰一番。

“你、你怎麼又…”寶琴的驚呼被打斷“為夫明白了,你喚我夫君,定是又想要了。”寶琴氣炸了肺,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可惜斷斷續續,支離破碎,聽在李惟耳中,卻與撒嬌無二。

“寶琴,起來了!寶琴,寶琴!”寶琴正夢到自己在銀子堆中游泳,偏偏有人喋喋不休地叫喚,他不耐煩道:“走開,我拿不下了。”李惟無語,這是夢見什麼了?堅持不懈地醒寶琴,終於讓他睜開眼“李惟?什麼時辰了?”李惟道:“你昨不是答應要和我一起開店麼,快些起來。”寶琴瞄了瞄外面矇矇亮的天,耍賴道:“不要,我不起來,你一個人去。”李惟卻道:“不行!你再不起來,我就掀被子了!”總算把寶琴像挖土豆一般地從被窩中掏了出來,二人洗梳吃飯,匆匆開了鋪子。店外竟有人已經候著,李惟歉然道:“何老大,久等了。”何老大擺擺手,從地上拖起半頭豬,砰的搬到了李惟鋪中。

寶琴看得目瞪口呆,從中間一劈為二的半頭豬,這何老大到底有多大氣力啊。何老大也瞧見他,衝李惟笑了笑“他便是你娘子?怎麼這麼早叫他起來?”寶琴被娘子一詞默默噁心了一下,李惟道:“又不是女人,哪能那麼嬌氣,讓他也跟著我多學點。”何老大還有別的事,寒暄幾句,便告辭走了。李惟尋出把尖刀握在手上,向寶琴道:“何老大是鎮子外養豬的,我這裡的都由他送來。”他蹲子,叫寶琴向後退些,練地將豬身剖開,擺到了案板上。寶琴暗中吐舌,照李惟的吩咐打水來衝乾淨地上的豬血,鋪子本來是李家院落,地上設了個傾度,汙水沒一會兒便走了。

角落裡擺著許多刀具,李惟挑了順手的,將一塊塊切開放好。前腿後腿,裡脊五花,李惟向寶琴一一解釋,寶琴卻不停打呵欠。其實也不能怪他,原先在青樓,哪天不睡到上三竿?李惟瞪他道:“待會兒客人來了,可不許這般沒打采。”寶琴懨懨地應下,李惟忽然道:“不然你來收錢?這下總能神了。”寶琴恍然啊了一聲,用力捶著李惟“你賠我銀子海!賠我銀子!”李惟一頭霧水,哪裡知道寶琴說的是夢裡的事。

***太陽漸漸升起來,客人也陸續上門了。李惟和寶琴站在鋪面後,一個切,一個收錢。

李惟邊招呼生意,邊向寶琴介紹鄉親。什麼莊府的廚娘,藥材鋪的吳媽,隔壁街菜攤的二媳婦…寶琴笑得乖巧,一一打了招呼,面對各式問題也遊刃有餘:“我叫寶琴,過了年就十七了。跟著自家人做生意,不辛苦。”李惟偷閒笑看他一眼“那些婦人倒很喜歡你。”寶琴微訝道:“鎮上的鄉親都很好哇,我原來還以為他們瞧不起我,沒有好臉哩。”李惟心說婦道人家怎會好意思把那些心思掛在臉上,今來買的人,雖然未必懷有惡意,大半還是存了看熱鬧的心思。

但寶琴生得討喜可愛,嘴巴又會說話,倒叫她們都滿意而歸。果然沒一會兒功夫,寶琴笑得愈發甜,他對賣漸漸悉起來,話也跟著多了。一位大娘拎著籃子踱到李家鋪子前“李老闆,今天的新鮮麼?”寶琴搶著笑道:“新鮮!大早上剛來的,還熱乎著呢。您瞧瞧,紅脂白,捏上去可緊實了。”大娘伸手捏了捏,笑道:“李家新媳婦麼?真會做生意!”寶琴被人誇了,興致更高“大娘,天氣那麼冷,買點回去剁碎了包餃子罷,熱騰騰的吃了叫人渾身發暖。”大娘笑起來,點頭快道:“好!李老闆,給我秤一點腿,回去包餃子吃!”李惟動作麻利地割過秤“王大娘,總共十錢,要替您剁好嗎?”王大娘道一聲成,掏了銅錢遞給寶琴,止不住誇道:“小哥嘴那麼甜,李老闆真是好福氣。”送走王大娘,寶琴心裡別提有多美了,喜滋滋地扭著股撞了下李惟“聽見沒?好福氣啊。”李惟心中也高興,若不是手上油恨不能捏兩把寶琴臉上的“是是,咱家寶琴招財又旺夫,為夫真是三生有幸。”兩人笑罵幾句,又做了幾筆生意,時候不早,便收拾東西關了鋪面。中午吃得簡單,昨朱大壯留下來用膳,還有不少剩菜。許先生笑眯眯道:“寶琴,身子好點了麼?”欸?寶琴愣了愣,才想起昨天自己興師問罪前撒的謊,連忙道:“沒事沒事,就是吃多了脹氣。”李惟伸手去摸他的肚皮“小豬。”許先生笑得意味深長“哦,以後吃完了要多動動。”寶琴嗯了一聲,忽然覺得不對,難不成他和李惟在房裡動靜太大吵著許先生了?抬眼去瞄李惟,卻見罪魁禍首一臉幸災樂禍,氣得寶琴在桌底下狠狠踩了他兩腳。

飯畢,李惟拖著寶琴一起去廚房刷了碗,寶琴擦乾了手道:“累死我了,站了一個上午,腿都軟了。”李惟在庭院中擺了一張凳子“坐罷。”寶琴疑惑道:“坐這裡吹冷風做什麼?”李惟道:“還有好幾天的衣服要洗。”寶琴頓時垮了臉“敢情我和你成親,是給你做傭人來著?”李惟忍笑,寶琴說的也差不遠,他本來尋思進城買個家僕,結果銀子用來替寶琴贖身,自然沒有盈餘再買人了。

寶琴氣得跺腳“不對不對!比傭人還不如!傭人還不用陪睡,傭人每月有俸錢拿!”嘿,最後一句才是重點罷。李惟湊上前去“陪睡?我昨晚把你伺候得那麼舒服,你怎麼不給我銀子?”寶琴紅了臉,罵道:“你、你忒不要臉!”這兩人成親才沒幾,每天都要吵上一架。寶琴甩甩手,哼了一聲“我才不洗衣裳!水那麼冷,手指都要凍僵了!”李惟無法,調教娘子任重而道遠,不能急於求成。他這般安自己,嘆了口氣,渾然不覺已經妥協“祖宗,我來洗,成了不?”寶琴眉開眼笑“夫君,你最好了!你洗衣服,我替你捶背。”李惟哭笑不得“去,誰要你捶背!再搬個凳子來,揀白菜葉子。”寶琴顛顛地跑去搬了個板凳坐在李惟身邊,雖然同樣是幹活,但揀菜不用浸冷水,比洗衣服要好受許多。李惟怕髒水濺到菜葉裡,和寶琴背靠著背,倒便宜了那小子把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

兩人各忙各手上的事,一邊說著閒話,寶琴奇道:“我看你家好歹也算書香門第,你做家事那麼練,難道從小家中便沒有僕從?”李惟道:“本來家中有個老僕,我也不會做這些事。但上京備考那幾年,我獨自住在異鄉,生活又拮据,便不得不學著事事親為了。回到鎮上後,我看老僕年紀實在太大,也不好意思被一個老人家伺候,便給了筆銀子打發他走了。”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