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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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突然覺得連呼都很困難,因為她的心裡,產生了一個十分可怕的念頭。即使自己再怎麼想要扼殺這個念頭,但這個想法卻如同決堤的洪水一樣不斷的湧出來,荊柔的幾個手下,襲擊的目標並非是眼前的董匡。

而是站在池水當中,無論是哪個角度都會最有利於她們刺殺的自己…琴清的脊背發麻,夜空中的微風雖然並不寒冷,卻如同最凜冽的北風一樣正在撕碎她堅定的內心。

女人拼命的按著頭,難以置信的回想著當時的每個細節,但無論是三個手下的襲擊角度,還是後面董匡以一敵四時對方的反應,即使琴清再沒有武學經驗,也只知道那幾把寒冷的刀刃,目標指向的是自己。

眼前這個明明要挾持她的男人背部的傷口,竟然反而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收到的傷害。

“這…這是怎麼回事?”琴清的疑問很簡單。

但她的聲音卻很顫抖,在就如同是來自幽冥一樣充滿了恐懼跟怨念。男人此時已經從草地上坐了起來,在她那張被血水沾汙了的臉上端詳了一陣才突然冷冷說道:“你把前的衣襟拉開。”

“你…你想幹什麼?”琴清背心又是一涼,以為男人又要對自己不軌,然而這一次,董匡卻一臉正的說道:“我是叫你把你掛在脖子上的那一塊玉石拿出來,”

“你是說這個?”琴清雖然不明白男人的意思,但還是按照男人所說的方式來做了,在她的脖子上,一直以來帶著一塊玉石。

雖然玉石的胎種並不能算是名貴,但因為這塊玉石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人送給自己的,因此她一直將這塊玉石戴在身上,仔細一算,差不多也有十年的時間了。

琴清紅著臉,將尚且帶著自己體溫的玉石送到了男人的手上。無瑕美玉,觸手生溫。琴清看著男人細細用手指撫摸著玉石的質地,就好像是在撫摸自己的體一樣。

緊張的臉上突然冒起了一抹一閃而過紅霞。琴清默默的找了個旁邊的地方坐下,雙手抱腿等著男聽男人接下來要說什麼。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為什麼男人會對這塊玉石這麼上心。

“這塊玉石,是從哪裡來的?”

“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人相贈的。”

“項少龍?”琴清搖了搖頭。董匡又拿起玉石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是秦王了。”

“你怎麼知道?”琴清又是一驚,這一件玉石,確實是在自己還在秦宮時,秦王相贈的。因為當時自己跟項少龍一同被拜為太傅,而這件玉石,就是秦王在拜她為師時所贈,並且當時秦王曾經立下誓言,這塊玉石持有者的琴清,可以憑藉這塊玉石在秦國有永久的特赦之權。再加上這塊玉的石胎雖然不是極品。

但無論質還是工藝都是是琴清最為喜歡的類型,因此,琴清一直將這個東西戴在身上。即使到了北,這個玉石已經再無所用,但念及舊時的師生情義,她也一直沒有將此物摘下來過。

“此玉名叫寒瑩,是一種遍訪天下也難以找到的奇石。”其實在此之前,琴清也問過幾次項府的其他有見識的女人這塊玉石的材質,然而無一例外的是就算是通玉石的烏家大小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因此,當男人的嘴裡說出了這玉石的由來之後,她也立即認真的聽了起來,既然他是奇人“董匡”那麼想必他總是會有一些奇特的見聞。

“這種石頭乃事極寒之物,受千年的極地寒氣練成,倘若女人佩戴,有滋陰潤肌的功效。”男人說完,看了肌膚勝雪的琴清一眼,顯然男人的言下之意相比項少龍其他幾個喜歡各種保養的女人,琴清一直能保持這種如同芙蓉花一般自然的容貌,跟這塊玉石有著莫大的關係。

琴清的臉上又是一抹紅霞,聽男人接著說道:“然而此物還有一處十分特別的功效。就是此物自石胎裡被開出來後,倘若以人體的華滋潤,會產生一種奇特的蛻變。”董匡頓了頓,仔細端詳了手中的玉石才說道:“完成蛻變的石頭,會對人有大補,以此物作為藥引,可以起到延年益壽的效用,堪稱世間仙品。”男人說道:“然而,養這塊玉也是一件十分複雜而漫長的事情,他需要一個體質至陰至柔的女人,長期將此物貼身佩戴近十年之期。

至陰至柔的女人本就難找,而要讓女人願意將此物貼身佩戴,則更需要對方是一個重信守諾之人。”男人說完,看了一臉難以置信表情的琴清,接著說道:“所以,秦王把這個玉石給了你,絕天下的冷美人,也是將秦王視為無上尊崇的君王的琴太傅。

你不光有著豔絕天下的眉,而且對於信義的執著不讓鬚眉男子,但恕董某直言,從一開始,你就已經是在秦王的算計之內。這種石頭雖然時大補之物。

但在佩戴的過程中,卻會對女人的身體產生十分重大的影響,除了會讓女人對於第的慾望變得極為冷淡之外,甚至還會讓女人的月事出現一些十分奇怪的變化。”琴清一直對男人的話將信將疑,但當說道這一點的時候,女人心裡如同一陣悶雷閃過。仔細想來,自己的變化真的好想就是從開始佩戴這塊玉石開始的。在自己被拜太傅之前,雖然仍是個雲英少女,但‮夜午‬夢迴的時候,總是會在綺夢中對自己那個在新婚之夜出征的丈夫充滿了幻想。

然而當她開始接受太傅的身份之後,她的綺夢也就越來越少,甚至連對項少龍產生情愫時,都更多是一種神的藉。

而在那之後,她也發現了自己的一個奇怪的病,她開始喜歡血腥的味道,尤其是當自己的身體來月事的時候,她體內會難得的冒出各種稀奇古怪的慾望。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她都把這種念頭作為一些念而儘量在壓制,但此時聽男人說起來,難道說,這一切竟然真的是因為這塊石頭。

“你是說…荊柔她們的目標,也是這塊石頭?”

“嗯。我可以實言相告,荊柔她們幾個人,都是秦王的手下。她們此次表面上是奉命陪你來三秦之地祭祖,但其實是要按中取得在你身上養了十年的這塊玉石。秦王如今沉於長生不老之術,已經幾乎到了走火入魔的境地。

因此,他當然心心念唸的就是放在你這裡的這塊玉石。倘若不是你們項家在北的經營已經足夠強大,秦宮的殺手恐怕早就血洗你們項家堡了。”

“可…你這是有什麼證據?”琴清很難相信男人的話,項家親衛隊的每一個成員都是經過了十分嚴苛的層層挑選。

無論是在身體素質還是對項家的忠誠方面都要受到絕對嚴格的考驗。因此對琴清來說,她萬難相信這個荊俊的同族,被項少龍視為銳的荊柔會有變節的行為。

然而,當腦海裡再次浮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情景,尤其是那幾把寒冷的匕首刺項自己的時候。琴清沉默了。

她不知道如何判斷,但她知道如果男人真的能兌現他所說的帶她去見項鷹的承諾的話,就算不相信男人,她也無法拒絕。

刺眼的陽光照在臉上,讓一直陷入思緒循環的琴清終於回過神來。身後的男人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有些虛弱了。

因此她們必須要先找一個鎮店,給男人的傷口抹上金創藥,而更重要的是,只要男人知道被劫持的項鷹此時所在何地。

雖然對於男人說的話依然是將信將疑,但此時男人要她指引馬匹的方向,的確是朝著北的方向。按照男人的說法,男人的手下其實已經護送了可能會被作為人質的項鷹率先往北啟程了。

琴清也答應了男人,倘若真的按照男人說的那樣,她很快就能見到完璧歸趙的項鷹以後,她也願意跟著男人去一趟外的那個傳說中充滿了詭譎的漠崖窟,將這塊石頭永久的封藏起來。

雖然對於男人的嘴上所說的,要她出並封藏這塊“寒瑩”是因為男人要以此為引來引誘秦宮的一個仇人前來的這一理由將信將疑,但這一次,琴清的猶豫並沒有持續太久。

因為就在晨昏後她們到達的那個小鎮,他已經見到了那個在董匡的手下陪伴保護之下,吃喝自若的小鬼頭時,而陪伴那個小鬼頭的,竟然還是常年在四方遊離的一個項少龍絕對信任的遊俠時。

琴清至少相信,男人的目標至少不是項家。琴清沒有上去跟項鷹相認,既然這個小鬼頭已經沒有了安危,那還是讓他繼續這樣跟著易容後的駝隊回到北才是最佳的選擇。

但此時也許是出於好奇,也許是出於對男人替她擋刀的歉疚。無論如何,她還是打算履行自己對男人的承諾,跟著他去漠崖窟走上一趟。

經過了一夜的倦怠奔波,琴清在董匡強烈的要求下,在小鎮上休息沐浴了幾個時辰後才重新上路,其實在這幾個時辰裡,琴清除了洗去身上血漬跟風塵的時間以外,也並沒有清閒下來。

她先是託客棧的老闆娘去鎮上給她和董匡重新買了兩套衣服,然後用去找了大夫給董匡包紮了傷口。幾個時辰下來,雖然身體得到了放鬆,但神一直緊繃的女人卻沒有得到真正意義的休息。

只是眼下,琴清有了一種最佳的休息方式。馬背上的她,正慵懶的靠在董匡堅實的膛前面。

女人本來執意想要再買一匹馬,避免跟男人共騎一乘,但更換了一身玄青長袍的男人起在他那匹高大的駿馬上對她伸出一隻手的時候,女人卻就像絲毫沒有猶豫一樣。

就這樣騎上了男人的馬匹。跟著男人,就像是一對戀人一樣在小鎮的鬧市緩慢穿過。也許是因為實在太累了,本來小心翼翼坐在馬上,努力避免跟男人有身體接觸的琴清,竟然在起伏顛簸的馬背上慢慢睡了過去。

等女人醒來的時候,他們的馬匹已經來到了另外一座陌生的鎮店。

“嗯…你為什麼會對項家的事情這麼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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