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虛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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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副將“沐雲白”司馬潛澤驚愣的看向了蕭王。

他確實知道蕭王和琉嵐有過際,但是這個時候,琉嵐為何要獨獨送沐雲白回國當初蕭王送走沐雲白,就是為了讓他出國去避難的。

蕭王聽聞也是驚訝的,停止了敲擊桌面的手指,沉下了聲音:“確定是沐雲白麼”

“因為沐副將的身邊一直都有重兵看守,所以屬下們還未曾親自去查看。”

“璋王”蕭王眸中一閃凌厲,對著暗衛沉思著道,“先不必打草驚蛇,既然他想要進宮,就讓他進宮,本王倒要看看他想要玩什麼把戲。”

“是。”

“另外,派幾名可靠的探子親自前往西北,本王要確切的知道,這個在璋王身邊的人是不是沐雲白。”

“是。”

“叩叩叩叩叩”剛剛關合上的房門,再次響起了敲門聲。

蕭王掃了一眼有些想要躲藏起來的司馬潛澤,聲音卻是對著門外喊去:“說。”門外的管家被這一聲冷喝震得一個哆嗦,呼了口氣,還緩緩地道:“王爺,今宮裡派人傳來了一張小楷,說是馬上就要到重陽了,每個人都抄寫一份,以表示為太后祈福。”祈福小楷蕭王看著司馬潛澤:“以前可是有過這個規矩”司馬潛澤搖了搖頭:“以前微臣確實聽聞有宮女幫忙抄寫誦經,但讓主子抄寫小楷,微臣還是前所未聞。”蕭王轉了轉狹長的雙眸,再次對著門外開了口:“可知道是哪個太監送出來的”

“回王爺的話,送來的人是皇宮的侍衛,但那侍衛說似乎是慈仁宮劉蘭福劉公公的意思。”蕭王輕輕一笑,示意著暗衛將小楷拿進來,自己則是提起了筆:“面上的事情確實不能耽擱了,該寫的還是要寫。”隨著侍衛將那小楷放在了蕭王的面前,蕭王仔細的觀察了一眼小楷,即將落下的筆尖一頓,忽然對著司馬潛澤笑了:“不知司馬大人的字寫的如何”司馬潛澤一愣,不明所以:“小楷並不難,是朝野文官皆會的一種筆體。”蕭王笑得魅,再次提起了手中的筆:“這樣啊”元清皇宮,鳳鳴宮。

一大清早,皇宮裡便炸開了鍋,以至於每的早朝都提前退了朝。

沐扶夕起來的時候,已經是辰時一刻,她習慣的推開窗子站在窗邊,靜靜地呼著清新的口氣。

一排排的宮人,從沐扶夕的眼前走過,沐扶夕開始並沒有太在意,這樣的場景在宮裡還算是常見的。

可當第三排這樣的宮人再次從她的眼前經過時,她不由得擰了擰長眉:“張高”此時的張高站在院子,聽聞見了沐扶夕的叫喊,知道沐扶夕這個時候剛剛起身,不敢進房,直接走到了窗子下面:“皇后娘娘。”

“宮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為何這麼多宮人都朝著養心殿的方向去”

“回皇后娘娘的話,奴才聽說今兒皇上提前退了早朝,緊接著這些宮人便忙碌了起來,具體是因為什麼,奴才也不曾清楚,剛剛奴才問了一下路過的宮人,他們只是說聽從上面的安排前去養心殿伺候,但究竟是什麼事他們也不清楚。”沐扶夕聽了這話,眉頭皺的更緊了些,眼看著就是重陽節,她倒是知道附近的幾個國家都會派出使者前來元清,以表示對元清的重視。

但元清身為這些小國之守,斷然不會太過重視了這些使者,以免讓他們浮躁,可眼下沐扶夕正想著,忽然聽張高的聲音再次響起:“皇后娘娘,尤呂尤副將來了。”沐扶夕順著張高的手指望去,果然見一陣朝服的尤呂走進了院子,正在詢問掃地的小太監自己有沒有起身。

“把他喚過來,就說本宮還不曾起身,問明他的來意便讓他離開。”沐扶夕說著,伸手關上了窗子。

這個尤呂她確實是想要利用一下,但她倒是不曾發現他這般的黏人,昨才剛來,今便又出現,如此看來,他還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依靠上自己這顆大樹啊“尤副將怎麼過來了”張高的聲音驟然響起在了窗外。

尤呂聽聞著聲音,見張高正雙手支撐著窗子,不微微詫異了一下,邁步走了過來:“張大公這是在做什麼”張高笑了笑:“尤副將有所不知,昨連夜雨,大風將這窗子吹得來回作響,皇后娘娘將將才睡下,奴才怕這窗子的響動驚擾了皇后娘娘,便親自來扶著,等娘娘一會醒了,奴才再派人修理。”尤呂瞧著張高那慫樣,嗤笑著咧開了:“還真是辛苦張大公了。”這樣的人,哪裡能和自己相比他也就能幫忙修個窗子討好一下皇后娘娘了。

張高在宮裡這麼久,還從來沒被別人輕視過,如今見尤呂那眼中毫不遮掩的輕蔑,雖然怒氣叢生,但想著沐扶夕代的事情,還是忍下了這口氣。

“不知道尤副將找皇后娘娘可是有什麼急事不如讓奴才代為傳達”尤呂一聽,皺了下眉,自己來賣人情,怎麼能讓一個太監佔了便宜正想開口說不用了,可是一想起剛剛張高的話,不問道:“張大公說這是皇后娘娘內屋的窗子”張高點了點頭:“可不是。”尤呂笑了,隨著抬高了幾分聲音:“那還真是要勞煩張大公了,琉嵐國的璋王今早抵達了元清,本不是什麼大事,重要的是璋王與沐副將一同回來,據說沐副將傷勢嚴重,被送過來的時候一直是昏的。”雲白站在窗裡的沐扶夕渾身一陣,她的弟弟雖然武功比不過蕭王,但放眼臨處幾國,還不曾有過強勁的對手,是誰將他傷的那麼嚴重況且如果雲白出事,蕭王那邊應該會得到消息才是,再者,就算這是真的,也斷然不會無緣無故的被璋王送回元清張高聽了這個消息也是震驚的。

尤呂只是來賣人情,本不管張高是什麼表情:“微臣聽聞皇后娘娘和沐副將的姐弟情深,所以才特意前來告知一下,還請張大公待皇后娘娘醒來,如實轉告。”要不是他急著去養心殿帶侍衛守候,他也不會用這種方式說出來。

張高嘴角,這尤呂的聲音大的整個鳳鳴宮都能聽得清楚,就算此時皇后娘娘當真在睡覺,也早就被震起來了。

眼看著尤呂出了院子,他才轉身對著窗子小聲道:“皇后娘娘,尤呂已經離開了。”虛掩著的窗子被推開,沐扶夕的臉有些泛白,想著剛剛尤呂說的沐副將重傷,她不由得捏緊了手下的窗框。

張高見沐扶夕的神不對,擔憂的再次道:“皇后娘娘既然擔心,何不前去養心殿一看究竟”沐扶夕咬緊牙關,想要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臉上的傷痛卻仍舊是那樣的明顯:“如今本宮在這個後宮四面楚歌,想看本宮笑話的人太多了,本宮斷然不會這個時候讓雲白成為本宮的軟肋。”張高如醍醐灌頂,倒了一口涼氣之後,竟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眼下在這個後宮,秦氏和滿氏是沐扶夕的頭號天敵,沐雲白被抬回來,面對危險本沒有任何的還擊之力,如果太后亦或是秦穎兒這個時候打沐雲白的主意,無不是拿捏住了沐扶夕的軟肋。

曾經的沐雲白之所以可以在元清那般的平坦,是因為就算沐扶夕不在身邊,他也能夠自由應對著敵人。

也就是說,面對沐雲白這個可以捏住沐扶夕的軟肋,以前並不是沒人想動,而是沒人敢動。

到了這個時候,張高終於明白當初蕭王,為何要讓沐雲白離開元清的原因了。

開始他只是以為蕭王讓沐雲白遠離是非逃離元清,畢竟沐家已經支撐不住,但是現在,他恍然大悟,原來蕭王早就算到太后或者人是別人會將主意打在沐雲白的身上,以此讓沐扶夕動彈不得。

蕭王張高轉眼看著眼光淌著波動的沐扶夕,心中無不是驚歎的,沐扶夕,竟然能讓那個冷血似閻王一樣的男人,做到如此周全的地步。

元清皇宮,養心殿。

蕭王邁步進來的時候,正巧聽見太后的話音響了起來:“去派人傳皇后過來,好歹是她的弟弟,她如何能不著急”劉蘭福點了點頭,與蕭王走了個擦肩而過。

璋王正坐在軟塌上喝著熱茶,見蕭王面而來,慢慢吹佛著那散出茶杯的熱氣,角上揚,輕輕一笑。

蕭王皺了皺眉,起袍子坐在了璋王的對面:“不知道璋王是如何發現沐副將的”璋王磕了磕手中的茶蓋,回答的漫不經心:“本王本來也是打算來元清的,因為這次代表琉嵐的使者就是本王,只是在來的途中,碰見了一夥人正在追殺一位青年,那青年最終身砍數刀,昏在了血泊之中,本王瞧著那少年眼,便派屬下前去查看,不想那少年竟然是元清的沐副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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