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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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她想知道這人為何如此恨她。
“你…恨我,是不是?為什麼?”她又上前兩步——“啊——”她雙手撫著口,低聲叫了出來。
她看到了,雖然只看到眼睛,但這就已經足夠了。老天!那是一雙男人的眼睛!銳利且有神;彷彿被那雙眼睛看一眼,整個人就被完全看透似的。但,這並不是令她訝然低呼的原因,而是來自於那雙眼睛傳達出非常強烈的恨意。
他恨她,為什麼?為何她會因為他對她的恨意而到難過?她…不希望他恨她呀!好難受,心口不住地揪緊,不住地
痛著。
“你是誰?為何如此恨我——”
“不——”柳如嫣睜開眼,驚慌地撫著劇烈起伏的口,並環視四周——這裡是她的房間,那麼剛剛一定是她又做了奇怪的夢。
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麼她覺得自己好像認識他,彷彿他對她來說是再悉不過的了!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她確定自己只在黑暗中看到了那雙憤恨的眼睛…
由於太過專注於方才那個令她心悸的夢,以至於柳如嫣沒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啊!”突然一隻手臂攬住她的,她不
驚叫了出來。
江旺財早就想上他這個美麗的表妹了!剛才從他老孃房裡摸來這把鑰匙,立刻開了他表妹房門的鎖潛了進來。
“嘿嘿,乖乖的讓表哥疼你。”嘖嘖,光是隔著一層睡衣抱這女人的就讓他蠢蠢
動;好細的小蠻
,真教他銷魂。
“不!放手,快放開我,不然我…表姨、表姨丈,快來——”她一邊掙扎一邊大叫,但很快的嘴巴就被一隻手掌捂住!隨即耳畔傳來一陣令人作嘔的熱氣。
“別叫了,表妹,就算你把那兩個老的吵醒見了這個樣,他們也不會出手干涉。嘿嘿,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人,就算今晚把你上了,他們呀——也會默許的!”嘖嘖,只是一手捂著嘴,就受到這娘們細緻光滑的觸
;嘿嘿,今天再不把她上了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唔——唔——放開——”被捂住嘴的柳如嫣仍然奮力掙扎著。不,她不要讓這種鄙劣之人玷汙了她的身子。此時她只不斷的湧出陣陣反胃作嘔之——她覺得好難受、好痛苦。不知道自己的手摸到了什麼東西,她想也不想地拿起那東西,往那個yin猥之人的頭上砸了下去——“好滑好
的肌膚…”隨著硬物砸下的聲音,以及江旺財頓然停止的動作,霎時間,柳如嫣也跟著愣住了。
“你這個賤貨——竟敢拿花瓶——砸我——”砰的一聲,江旺財倒在地板上,一動也不動。
柳如嫣顫著手,緩緩伸向倒在地上的人。
“天!好多血——”滿地的花瓶碎片與表哥頭上破了一個大、鮮血直
的景象,令她完全駭住了。她…她殺人了,她殺了表哥…怎麼辦——聞聲趕來的江家二老,看見自己兒子倒在一片血泊之中——“阿財!我的寶貝兒子…”江母跌跌撞撞的跑向兒子,不停的尖聲哀號。
江父雖然也很錯愕,但較理智的趨前探了探兒子的鼻息。
“還好,只是昏過去而已。”說完,他馬上撥電話叫救護車。
由於江家二老急於送兒子求醫,本無暇理會呆愣在一旁的柳如嫣。
一直到醫護人員拿擔架進來抬走江旺財,且江家二老也跟著上了車,留下滿室凌亂與蕭索寂靜,柳如嫣才回神。
她腦子一片空白,看見鏡子裡的自己——蒼白如紙的臉、慌亂恐懼的眼、微顫的與虛軟的身體,她心想她很可能隨時都會昏過去。
思及此,柳如嫣拿起話筒撥了一組號碼。由於現在正是凌晨十二點多,電話響了十幾聲,才被接起來。突地,電話那頭傳來柯少婷有氣無力的聲音:(喂,誰啊?閣下難道不知道現在正是睡覺的時間嗎?)她連打了兩個呵欠。(喂,不說話嗎?那本小姐也不奉陪了。)“少婷,是我…”柳如嫣緊緊抓著話筒的雙手依然抖個不停。
(如嫣?怎麼了,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如嫣?)話筒裡傳來少婷焦慮的聲音。
“我…”眼淚又下來了,好沒有用的她呀!
“表哥…他想侵犯我,我情急之下拿花瓶砸了他的頭,他…了好多血…我…”(嗄?!怎麼會這樣!別…先別哭。)聽到如嫣哭,她也跟著有些慌。(那隻『豺狼』是活該、報應啦!死了也不用替他惋惜——)可是如果那個人渣死了,如嫣也完了!(那個人渣死了沒?)“沒有…只是昏過去,已經送去醫院了。”雖然沒有出人命,但生
柔弱膽怯的她,現在也難受得很。
(哎呀,沒死就好啦,你也甭哭了。倒是你,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柳如嫣拭去眼淚,道:“沒有,我沒事…”雖然只是被表哥摟住、捂著嘴,但是那種令人作嘔的碰觸,她真的
覺好惡心、好反胃。
(沒事就好,否則我柯少婷一定叫他死得很難看!)“少婷,我該怎麼辦?”江家是待不下去了,就算他們不趕她出門,她自己也不敢再待在江家,表哥不曉得何時會再侵犯她!
“江家是不能待了…”(冷靜點嘛,你可以來我家住啊,雖然我們家不是什麼有錢人,但最起碼也還養得起你。)“行不通的。”就算少婷家願意收留她,但…她畢竟讓江家正式領養,而且監護人也是江家二老,她如果真投靠少婷,刻薄貪心的表姨定會對少婷家刁難的!
“少婷,江家不會放過我的,我…不想連累你和伯父伯母。”她哽咽的喉嚨吐出愈來愈細小的聲音:“謝謝你這三年來的照顧…你多保重!再見了…少婷——”(如嫣——)掛上電話以後,柳如嫣依然無所頭緒。究竟她該何去何從?
她並不怕江家對她採取法律途徑,或是乾脆將她掃地出門。她所害怕的是,她不願將自己以及未來給表哥。
她知道,表哥從來沒有掩藏過他對自己的yin企圖,他一定不會放棄侵犯她身子的念頭。不!她不要呀!光是回想剛才差點被表哥…不!她不要再待在這裡了。但是她又能到哪裡去呢?
恍惚之中,她隱約覺到自己打開門,走了出去;等她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穿著睡衣、光著腳,像縷幽魂似的在外面遊蕩。
無助又彷徨的思緒更加重她的心慌意亂——沒有父母、沒有家,自己也才只有高中文憑,什麼事都不會,她該如何是好?或許她該去陪伴父母吧…纖弱的肩膀因為止不住的哭泣而輕輕顫動著,不爭氣的淚就像斷線珍珠一般,撲簌簌地滾落雙頰。
然而她始終沒有注意到,在她身後不知何時停了一部豪華車子,後車門打開,一名男子朝她走來——此時,柳如嫣被一股強烈的壓迫駭住,莫非…身後有人!啊,她忘了現在是三更半夜,如果遇上壞人…
她一轉身又登時愣住,這個男人、這對眼睛…
“這是落人凡間的仙子嗎?”莫容徹不帶絲毫情的吐出冰冷言語。她依然美得令人心動,柔弱的模樣教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憐惜。
哼!他不會再被她這一副柔弱無助的模樣給騙住了,現在該是她償還的時候了——柳語嫣。
柳如嫣無法置信的瞠大雙眼。這雙眼睛、銳利又無情的眼睛是她在夢裡看見的眼睛…是他!
“你是…誰?”細若蚊的音量使她以為只有自己聽得到,但很意外的,這名
拔俊朗的男子竟回應了她的話。
“我是慕容徹,今後你的一切都將由我來主宰,記住了。”
“你——”隨著他的近,她更加覺得難受。他讓她覺得害怕,卻又
悉;為什麼他的眼神會如此冰冷?他…恨她,為什麼?她並不認識他呀!
“我想…你可能認錯人了,我並不認識你。”她每退一步,他就近一步,現在她身後只有一堵硬邦邦的水泥牆了。
“先生…”她幾乎要哭了。
慕容徹微微眯起眼,道:“你——柳如嫣,不是嗎?”這男子為何知道她的名字?一股莫名的恐懼陡然在心底升起。她的高度只到這名男子的前,她只得仰頭與他說話:“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知道——”慕容徹的冷笑打斷了她的問題。
柳如嫣只覺得自己全身都在打冷顫。好…可怕的男人!她的理智不停的催促著她:快離開!快離開這個男人!
但是,老天!她的兩條腿本就像被釘在地上似的,一動也不能動。
天!她的身子能從在江家發生事故支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她…她真的沒辦法再承受任何一絲一毫的驟變了呀!
更何況…這名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的男人竟然告訴她——不,與其說是告訴她,不如說是向她宣示了一件事——他是她未來的主宰!
是的,就像帝王一樣的對她下了一道告示。
柳如嫣頓時覺
口悶
,頭也好沉重…她曾想過這個名叫慕容徹的男人,或許只是一名喝醉酒想向她搭訕的醉漢,但她直覺的明白他不是醉漢,也不是想向她搭訕的無聊男子。
就算他不是那名出現在她夢裡的人,她也肯定的明白,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且不容人違抗!
散發在他周遭的那股氣勢,在在都顯示出這個男人絕不是泛泛之輩!
就算她再如何單純、不解世事,她也非常清楚一件事,絕不能與這個人有所集。
慕容徹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顫抖的身軀,蒼白的臉孔…就像當初他們相遇時一樣,然而,她卻教他嚐到了地獄般的痛苦。
現在——輪到她了!
他再一次的冷笑令柳如嫣全身發冷。
“別…別靠近我…”慕容徹眼中閃著森冷陰鷙,冷冷的道:“或許你是落入凡塵的仙子,但現在就是你墮入地獄的開始——”一聽他說完,柳如嫣的意識逐漸遠離而模糊不清。她在昏過去並同時向前倒去時,似乎覺到一隻健壯的臂膀將她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