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四章實權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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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潘鵬程主任摟抱著肖子鑫，安他:“咱們離得又不遠，現在電話又這麼方便，雖然公路不咋地，來往一次要命，可畢竟是在一個市嘛！對不對？你想我了，我想你了，隨時隨地可以找個藉口跑去，喝一頓嘛！到你有了實職時，哥一定去你給你當面祝賀！哈哈！”這麼一說，肖子鑫心情舒暢又有了幾分雞凍，是呵，什麼時候自己也能擺脫目前這個小科長，也找機會跟高文泰縣長要個實職，個實權玩玩呢？

潘主任好象出了他的心思，進一步開導戲說道:“別急嘛，老弟！機會遍地跑，就你找不找，你今年才多大啊？按說已經很不一般了，我到你這麼大年齡的時候，還在下面工廠給人大門呢！人哪，不就是個機會嘛？機會來了，所謂時也運也，你想推都推不掉的…”

“記住，夥計，”（呵呵，聽見沒，這次不是“肖啊”而又變成“夥計”了，比那聲“肖啊”更近一層）…

潘鵬程主任見肖子鑫開心了，在他們下樓等車的工夫，他慨萬端道:“你年輕有為，又聰明能幹，我好你！老實說，現在這不算啥，只要你好好幹，自己努力，等到你有一天參加省委黨校青幹班或者zhōngyāng黨校青幹班的時候，那時候，你就厲害了，真正厲害了，到時哥說不定都得千里迢迢跑去找你提拔幫忙啊！”

“呵呵，大哥呀，”肖子鑫叫他說得有點兒不好意思了，趕緊叫道:“你可別笑話老弟了，我哪有那個能耐啊？”

“哈哈！”潘主任哈哈大笑，糾正道:“我說的是真的，不是開玩笑，我你行，你有步！”

“真的啊？”肖子鑫還是不敢相信“你可別笑話我了…嘿嘿！”

“兄弟，”潘主任認真起來“你我是說謊話的人麼？啊，當然了，我是說在官場上當然是謊話連篇，不說謊話假話如今辦不成事更當不了官嘛！我是說，現在，眼下，我跟你——你老哥我象是跟你說謊話的人麼？不是！你老哥好歹也是在官場混了差不多十七八年的人了，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什麼樣的領導可以說也都差不多伺候過了。我人不會錯，差不了大格——明白我這話啥意思不？”

“恩，明白。”肖子鑫此時也認真了，老實點頭。

“對了，別的我也不多說，車快來了。我最後一句話，就是:你有那個當官，當大官的潛質，這是這半個月你留給我的全部受和最深入的印象，也是哥今天給你的最後一句話。”

“好好幹吧，小老弟！”潘主任使勁拍拍肖子鑫的肩膀。

“再見！”接他的縣zhèngfu小車來了，進了黨校大院，停在他們的面前。

下來一個人接過他手上的簡單行李，他回頭也哈哈大笑著鑽了進去，把一張久經官場考驗的大臉探出車窗，朝肖子鑫揮了揮手:“走了！”然後又朝另外一些等車的人和前來給大家送行的那些教授、黨校領導們抱拳，喊叫著再見再見，肖子鑫一個箭步跑上去，雙手緊緊地扭住他的手，搖了又搖，竟然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眼淚卻不聽話地滾出了眼眶。

“再見，哥！”

“再見，老弟——別忘了過幾天到我那裡去啊，到時我接待你的時候就是縣委委員、鎮委書記啦，哈哈…”鄰縣的潘鵬程主任走了，肖子鑫呆呆地著他的車子消失在一片樹林裡，回頭見黨校校長和那些教授，急忙抹了把眼睛。

他上去跟他們握手致謝，告別。

前一天晚上，黨校校長等領導已經在結業典禮後的酒宴上跟大家過，歡樂過，如今再握別一下，加深鞏固一下情和印象，雖說官場無情，有情也是假的，然而表面的東西還是要的，人和人官與官們之間不就是這麼一路順風共同混過來的麼？

…

你好我好大家都好，這是當時社會與官場的一般規則。校長這次對於肖子鑫的印象也非常不錯，也是此次學習肖子鑫結認識的重要人物之一，所以他最後特別握住校長的手搖呀搖，不放下。校長畢竟級別更高，見識更多，權力和人脈也更廣泛，表現出來的也就更含蓄一些了。

他喜歡肖子鑫歸喜歡，但還不至於動情，不過，肖子鑫最後的這一連串的表現，也的確讓他高眼這個年輕人一眼。

這時，懸圃縣來接肖子鑫的小車也到了，肖子鑫見，回頭對校長說:“我走了，校長！再見，謝謝您了，有時間到我們那去啊！”

“好的，走吧，小肖！再見！”肖子鑫一步三回頭，拎著同樣簡單的行李旅行包上了小車，來的是大藍子，見他一笑，然後朝領導們，開車。

這次來接肖子鑫回縣的司機大藍子，上車後肖子鑫才發現，這個以往吊不打鼻樑子的小車隊最牛叉的司機（平時只偶爾主動跟高文泰縣長說說話，其他人一概不理，就連張主任、楊主任他也不十分理睬）大藍子，此次來接他居然會笑了，也會主動跟他搭訕，問問這半個月“學習得怎麼樣”、“有很大收穫吧肖科長？”

…

呵呵，這覺，怎一個字了得。來人都是在變化呀，肖子鑫在不知不覺不中變化，牛叉的司機大藍子怎麼就會一成不變呢？

他也同樣在隨著肖子鑫的身份變化而變化。

關於這個大藍子，肖子鑫自從當初一到zhèngfu辦，頭一回下鄉跟高文泰縣長坐他的車開始，就一直對他沒有什麼好，心裡甚至於是非常討厭憎恨此人的。原因就是太牛b——本來就是一個司機而已，給領導開開車，一般而論都是應該打領導的溜鬚拍馬才對，否則領導（包括張主任和楊主任）說不讓你開車，就不讓你開車，司機有得的，人有的是，找個理由就可以讓他下班，另謀高就。

哪裡有對領導並不在意，只是開好車，而對於其他人員從來都是牛哄哄的道理？

…

可是這個大藍子硬是一怪！

他就這樣，肖子鑫卻從來沒有見過高縣長說他，不滿意過。即使是張主任楊主任他們，對於這個大藍子也是睜隻眼閉隻眼，見怪不怪的樣子。呵呵，這就奇了怪了，即便是現在，肖子鑫也不知道這大藍子究竟有神馬背景或能耐？平時辦公室的人也很少提他，更沒人知道他的背景來歷究竟幾何，反正好象神秘。

不過不得不承認，大藍子車開得是好，手把絕對能讓領導不為自己的安全擔心。或許，這也是其中重要原因之一吧！

其他的，肖子鑫就不得而知了。

微風吹拂，從半開的車窗外吹進來，一個小時後，遠遠地已經能夠見懸圃縣的影子了，肖子鑫這時想起女友，掏出手機給柏心鈺打了個電話。

“喂，…噯，是我…呵呵，我回來了…恩，恩恩恩，學習完事了，快了，馬下就到了…”肖子鑫對著話筒吱吱唔唔含混不清有點兒曖昧地低聲說著，笑著，很思念很甜的樣子。

大藍子就偶爾飛快地從後視鏡掃他一眼，詭秘地把嘴角一咧。

“哈哈…想我啦…恩，我也…想你了呀…呵呵！”肖子鑫還在那裡半倚靠著座椅上起膩，他心裡是真的是想柏心鈺想得不得了了，同時也想念那個小情人賓館的服務員小姜。

大藍子扭頭笑道:“你女朋友吧？”

“恩，你知道啊？”肖子鑫笑容滿面。

“不僅知道，我還認識呢，漂亮！”大藍子隨口道:“柏書記的姑娘吧？在xx銀行上班…”

“我考！”肖子鑫驚訝了，張大嘴巴，一手捂住話筒“你不會是克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