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六章老大倒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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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六章、老大倒掉(下)最讓肖子鑫今生難忘、倍侮辱的就是那次縣委辦公室主任讓他去正陽賓館,說王書記找他,而他匆匆忙忙趕到了賓館之後,叫門卻無人理他,當時走又不敢走,因為他知道里面有人,王國清就在房間裡,要是走了,王國清一怒,麻煩就大了!

tnnd!一想起這個肖子鑫就氣,他足足在門外等了一下午!

後來居然見那個全縣最悶sāo最漂亮的團縣委女副書記從裡面走了出來…

我考!

一把手、一言堂、一支筆,造成了絕對的權力,絕對的權力又必然導致絕對的**!

王國清大學畢業後,先後任過計生委幹部、副鄉長、鄉長、團委書記、組織部副部長、部長、副縣長、縣長、市委副秘書長、縣委書記等職。客觀上說,前期他追求上進、勤奮工作、開拓創新的神一度很受人稱道,也有不少的實績。

為何他會蛻變為狂熱、狂妄和狂歡的狀態?

通報上,參與查案人員和下面在座一些悉情況人員認為,除了個人格特徵、大環境影響等因素外,是發展觀的失、權力觀的扭曲和價值觀的背離。

發展觀的失。作為縣委書記,一縣老大之長,王國清口頭上也會說科學發展觀,也在說發展要全面協調可持續,要以人為本,但更多時候他要求的是“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熱衷的是“大項目帶動大發展”辦案人員和接受採訪的幹部群眾認為,王國清的發展觀是因為他政績觀的偏差。

在他來,高增長、大項目的發展才是政績,有政績才能升遷。

後世,溫總理曾經說過:“陽光是最好的防腐劑”肖子鑫想當時縣委書記王國清這麼一個沒有任何道德和畏懼卻堂而皇之地輕而易舉地就當了懸圃縣這麼多年炙手可熱的的“老大”令多少寒門學子豔羨、心酸、嫉妒乃至仇恨啊。又讓懸圃縣多少老不信們心裡十分氣憤無奈又tmmd害怕啊…肖子鑫在本子上迅速寫了幾行字,暗暗想:剛才上面通報說王國清雙規後很快就待了,還咬出了其他人——會不會有那個縣委辦公室主任蔣申遠(此時此刻此人也仍然鎮靜自若地坐在臺上,他是縣委常委),原先他的上下級左右手都應該追究用人失察、監督不力,並視作同案犯處理!

“處理王國清,也應該處理其他人,凡是不正當提拔的一律打回原籍降級使用,涉嫌違規違紀的一查到底,決不手軟!”

“懸圃縣等待莊嚴和正義的審判!”呵呵!肖子鑫心裡太過進入了某種角,他好象現在就是省委來的那個紀委幹部一樣。

至少在臺下有那麼幾秒鐘,居然把自己當成了臺上宣佈文件的省紀委幹部…

我考!太入定了…

說到這裡,你該明白了,王國清在懸圃縣當了這麼多年的縣委書記,他之前的那些人雖然有的被他一上臺就給毫不留情地撤職了,但是卻沒有一個受到查辦。這裡邊的官場奧妙無窮,那李四、王二麻子若上臺了,決不會去查當初向張三買過官的人。因為他李四、王二麻子們不是乾淨的,何不利用別人的把柄威懾眾人?

反過來說,他要是真一個勁查下去,也沒他的好處。

關係縱橫,指不定會觸動哪官場神經,讓他身敗名裂。他何苦呢?經濟上對縣委書記有gdp考核指標,反**也沒下任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果真是吃飽撐的了?

呵呵,扯遠了,就說那省委書記們吧,xxx打黑反**,全國那麼多的省委書記咋不幹?

難道說,他們省裡沒有**,沒有x強?

肖子鑫心裡越想越多,來反**,不重要,重要的應該是砸碎生產**官員的“水生產線”?

肖子鑫了那麼多歷史書,對**人的前身後世更是十分興趣。要砸碎這個生產線,就得象當年**打天下時用的一用即靈的“核武器”——發動群眾,依靠群眾,組織群眾,讓他們去選官,評官,決定官員的升降和去留。

否則,說其它的,句句都是忽悠。不是嗎?

懸圃縣貪官的“水生產線”不除,省紀委把懸圃縣官場的官員換完也不行,你把官殺完也不行。

貪官固然可恨,但**的子不在他們身上,而在於貪官生產線。

呵呵,是呀,是呀,肖子鑫越想越興奮,居然嘿嘿笑出了聲,後面張主任捅他一下,沒吱聲,肖子鑫一下子清醒過來了,我考!官場**的程度,一般人不可想象啊——呃,算了,還是好好聽上面咋說吧?

不過,他心裡是這麼想,可把抬頭上面,思路不由自主又拐了回來——如果將來有一天**到幾乎無人不**,無官不**;**到已經沒有人主持正義了,**到後世著名的坑爹“x剛”這樣的人,官場集體為他開脫而沒人說句公道話的地步…

那?除了百姓吶喊,還有什麼?

民的吶喊,已經沒人理了。民的吶喊要真管用,那懸圃縣兩年前就該官場地震了。

依肖子鑫在懸圃縣zhèngfu的切身利益和受,他當時心裡認為,官場上容忍**分子,但容不下執政為民的好官,更容不下反**的官員。比如高文泰縣長,不也是讓王國清書記背後壞了一把,虧得沒查出什麼大問題,才又回來了麼?

大家都是**分子,誰反**誰就是另類。高縣長搞2年免費教育以及全民免費醫療,已經成功了,省裡也把這個工作經驗向全省推廣,沒想,那些懸圃縣委官場上的要角,特別是王國清書記雙規前,勾結市裡禽獸官員動議查處了高縣長,沒有一句解釋,沒有一個理由。

直到紀委領導送他回來說明他沒有問題!

這是最明顯的對縣zhèngfu主要領導和民意的公然強jiān。你不幹事,光玩陰謀詭計,貪汙腐化,是好領導,像高文泰縣長這樣一心一意為懸圃縣經驗發展想事幹事的人,在王國清面前拚命不受歡——謝上帝!好在他今天倒掉了。至到如今,下面老不信們議論紛紛,到底是哪個禽獸想拿掉高縣長,什麼理由?

如果上次要是市紀委領導不親自送他回來,如果連一個字的代也沒有。你說,官民對立,老百姓罵官,到底怪誰?

官場上可以讓一個個因不作為亂作為釀成重大社會事件的官員復出一百回,但不容許你幹正事反**的正義之士,也容不得真心執政為民的好官員!這就是眼下的懸圃縣!

難怪胡漢三跟這個牛b書記酒攤上碰杯時,翹起大拇指說:高,高,實在是高!

呵呵…肖子鑫光自己在那裡想了,忽然一陣熱烈的掌聲將他驚醒…

然後,又是一陣陣更加熱烈的掌聲雷動。一,我考!原來省紀委的人已經通報完了,現在是市委組織部的在講話。

肖子鑫晃晃頭,回頭了下張主任和楊主任,三人相視一笑,都沒說什麼,心知肚明。

市委組織部的人講話很簡短,主要就是宣佈:“鑑於原縣委書記王國清涉嫌嚴重違法犯罪,經市委提議,組織部門考察,現決定任命高文泰同志為懸圃縣縣委書記!”嘩嘩譁…掌聲雷動,大多數人都到高興。

高文泰這個人,平時雖然比較嚴肅,跟幾乎所有縣裡的幹部都不徇私情,不苟言笑,樣子也不是那麼威嚴,臉上還長了個紅頭蟎蟲鼻子,但他具有不屈不撓的堅強意志,說話算數,說一不二,敢於創新,更敢於為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負責!而且,不十分貪心。這一點,在當時的縣一級官場已經算是不錯的一個人了。

這一點,不僅肖子鑫同身受,心裡敬佩,後面的張主任、楊主任二人也同樣,所以為他服務,在他身邊工作,他們舒心,

大家這種掌聲,應該說就是對於高文泰當懸圃縣縣長期間最好的肯定,也是出於無奈真心祝賀他當上縣委書記!

隨後,高文泰也表了態:他的蟎蟲鼻子在燈光下顯得有點兒發亮和滑稽,但沒人笑,好像並沒有發現他的樣子有點兒怪異,而是都豎起了耳朵,想聽聽他說些什麼,肖子鑫更是如此。

“謝謝領導,謝謝組織!”他探了探嗓子,忽然聲音有了變化,有幾分慨萬端和抒發心曲的味道,然後說道:“官話,我這裡就不準備多說了,說幾句心裡話。當上懸圃縣委書記,除了享受一定級別幹部優惠待遇,還有很多好處。這是我心裡和你們大家心裡都明白的,一個草民出身的子弟,也能殺進這個級別的圈子,說心裡話,這是以前我想都不敢想的…”

“可是,現在,此時此刻,我心中就燃起了縷縷曙光,渴望出頭的子已經近在咫尺,心中泛起陣陣希望,夢幻著再過若干時,經過縣委縣zhèngfu和在座大家閨秀的共同工作與全縣人民的努力,就有可能將懸圃縣經濟發展得更快更好,讓老百姓們有一個更舒心出頭的好子過。我高興!真的很高興!”他的話讓全場一陣輕鬆,剛才籠罩在眾頭頂上的那種凝重與緊張一下子煙消雲散。

“我知道,我心裡的許多想法,這些純真的動人心的振興懸圃縣的想法,此時此刻開始,這才是真正競爭的沙場,萬里長征才僅僅走上了第一步。你們大家——所有今天在座的各位機關幹部,若在後邊的工作中積極努力奮鬥,層層篩選中每次力拔頭籌拿第一,那麼我今天也可以在這裡向你們保證:你們其中的一些人就有可能到達期望的彼岸。”

“就像現在的我一樣…”鬨然大笑,大家再次掌聲!

“真的,”他真誠地回頭同事和領導,轉身再臺下。

“也許,作為縣委書記,今天我不該這麼講話,沒有先例。但我相信省紀委和市委組織部的領導和大家能理解,就是在我們懸圃縣今後的每一項工作中最後一拿個第二,只要你努力了,也極有可能會前功盡棄,那怎麼辦?彆氣餒,再來吧。”

“因而,這裡面又派生出幾多學問,腦瓜聰靈的經點兒世事的知曉“潛規則”的這時應立馬行動起來,尋情鑽眼打通關係哪怕是八十竿子打不著蹭不上邊兒的關係要充分調動利用起來,請吃請喝不在話下,關鍵還是“送””

“這“送”學問深似海,送錢有人要,有人不想要,要能送到人家心中想才是本事和關鍵。如咱們懸圃縣有的領導或夫人兒子或女兒的就愛古董、愛字畫、愛收藏老版錢幣、愛集郵…只要對方接受了你的“送”成功便有七七八八了。不是麼?別笑,同志們!”

“我們懸圃縣這幾年來不就傳送著這麼一個行情嗎:要想當官,就得打算拿出頭幾年的工資來鋪墊(指當上官以後的幾年),這個數是多少?我不知道,小算便有結果。這算是比較幸運的。還有一些也想走這路徑的,踏破鐵鞋也無覓處啊。同志們,我有一位老吳同學,女兒大學一本畢業兩年了,長得也得水靈靈的,命運讓她碰見了個有錯的爹,一個既無權又無錢的平常無能爹,急得爹說我想給人送,可咱不認識個誰,給誰送呢,想送都送不出去呀。”

“後來他想起了我,來給我送,那閨女我也了,兩次來找我,兩次敗興而歸。為什麼?不是我有多麼廉潔奉公,不是!倘若同學是處級公僕或大點兒的公僕呢,他女兒的工作還會困擾他一家人兩年麼?他還會拿幾萬元來找我高文泰嗎?”

“所以,我痛心疾首,我寧可不要他的錢,託人在別的地方幫助他女兒找個工作,多少孩子說,我要有個當大官的爹比啥都強。在進zhèngfu當官這事上,爹和爹確實不一樣,真真實實地反映出了差距和不同。真不知是比爹呢還是比什麼呢。”大家靜下來…

“實際上,我的孩子要是不出類拔萃不超乎尋常,我就讓他不要自尋煩惱。天下能養家餬口的行當多了,何必非要走這一兒獨木橋呢?”

“儘管都知道不正之風害死人,可要盪滌這股歪風委實尚需時,關鍵還要上邊吹起的颶風有多少級。”

“所以,今天,在這裡,我藉助這麼個公開場合告誡大家一句話:送與跑,今後不要找我,不好使!”肖子鑫在下面聽得呆了,著上面的高縣長——呃,應該是高書記了暗暗佩服。

老大倒掉,高文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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