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五章針鋒相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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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遠點說,就開國皇帝而言,凡認為特別重要的制度常常要立石刻碑。按理說,有開國皇帝立下的石碑制度,後來的繼承者只有嚴格遵循的份兒,這樣的制度應該是靠得住的。但實際情況卻全非如此。

皇帝從來就是一言九鼎說一不二的。可立石刻碑的制度也靠不住,這表明制度只是制度。制定制度靠權力,無權者絕對沒有資格制定制度;而制度的作廢也是權,只要權力能夠超越制度,制度必然疲軟並最終成為廢紙。

如果總是找不到制度作廢的原因,再多的制度也不過是制度。

但在懸圃縣,高文泰書記無疑就是組織原則,就是制度,就是當下的皇帝…

呵呵,扯遠了,打住!

不管怎樣,人都是有面子的,官當的再大,都是為了活著的臉面,再為了當官,也不能不要臉面。

一時間,氣氛緊張極了。

從高書記噴火的眼睛,和眼睛下的那隻塗抹著一種特殊藥膏的蟎蟲鼻子突然一下子格外紅起來,就能出來他有多麼失望和氣憤,他讓柏書記坐下,可能還沒有人敢不坐,更沒有資格不服從…

何況柏書記也並非等閒之輩,與高書記歷來的縣委老大、“老闆”身份不符,而這個時候要讓已經又站起來的柏萬年書記再老實坐回去,讓他丟個大臉,恐怕一向覺良好且強橫出名的柏萬年書記也決不會幹!

呵呵(^-^)這下子熱鬧了。

“柏書記,柏書記…”

“來來來,坐下坐下,有話好好說嘛!”

“高書記,您別生氣…”有人一不好,畢竟想打書記溜鬚和拍馬的人大有人在,即使世界到了末,這種人也會有,而且常委們就有,當然,咱也不好說就一定是這樣,也許人家思想覺悟高,並不是溜鬚拍馬而是出於大局考慮呢,反正,到這種針鋒相對,騎虎難下的常委們,在場的人有人趕緊去拉柏萬年書記…

他們肯定是不敢拉高書記的,那樣,老大和老闆的風光也就沒有了,只剩下柏萬年書記的威風凜凜。

於是,有人就趕緊去拉柏萬年書記,平時你要敢去隨便拉柏萬年書記,那柏萬年書記不你娘才怪,然而那種情況下,柏萬年書記也許心裡是希望被拉開的,因為畢竟人家是老大,自己連老二都算不上,第二次站起來,已經算逞能,心裡巴不得趕緊有人出面把自己拉走呢…

拉走了,至少保全了面子,沒在任何人面前服軟,至於後人們怎麼議論,跟高書記怎麼解釋,關係如何修復,那是以後的事,眼下,他沒倒。

所以,在眾人(^-^)有人一別人去拉柏萬年書記,自己也不甘落後,於是,在眾人的拉扯下,柏萬年書記被半推半就地送到外面去了。

嘴裡還不知道嘟嘟囔囔說了些什麼。

這邊,會議室裡,一時間只剩下了肖子鑫和高書記,還有幾個人。

“太不象話!”一直沒開口的張主任突然憤怒地啪一下子合上了小本子。

“太沒素質,太張狂了!”這會還怎麼開?

縣委常委會頓時由嚴肅認真變得有點兒冷冷清清,尷尷尬尬,儘管屋子裡還漂浮著一股火藥味。

這會還怎麼開?

一是氣氛不對,二是心情不佳,三也都不在狀態上,四呢…

呵呵!

我考,肖子鑫穩坐釣魚臺,柏書記被人拉扯了出去,就已經奠定了他在眾人心目中的形象,雖然不是很正面,但也決不是反面!

大家心知肚明,不管怎樣,這一次,一向牛的要書記,栽了…

而這也是肖子鑫本人從來沒有想過的情景。這也是他進入官場之後第一次直接在會議上——尤其是如此重要嚴肅的縣委常委會議上直接跟縣委副書記柏萬年叫上了板,當然不是為了他個人,而是為了公義、正義事業。

本來兩個論題中的一個還只開了個頭,另一個議題雖然完事,可決議還沒形成,只好草草了事,至此為止。

高書記氣得夠嗆,沒心思宣佈散會,大家也明白常委會開成了這樣也沒必要非得按以往的程序走了,於是,各個收拾起自己的小本子,紛紛圍攏過去勸說高書記別生氣,只有肖子鑫坐在那裡沒動,一手按著自己的小本子,一手托腮,有種想哭的覺,又想笑。

他心裡一點也不後悔,儘管他知道這個嚴肅的會可能是因為他而風雲大變,但是,既然作為列席縣委常委會的縣委辦公室主任,而且又是面對全面治理環境、嚴肅查處仿古一條街月亮樓大火——打擊工商局經濟執法大隊長蘇軍的犯罪活動,他當然不能退讓,毫無懼

其實不然,這裡邊還有一個人,大家在混亂時忘記了,或者是很少有人注意到,這個人就是新科的縣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孫偉,面對柏萬年書記和他的外甥的所作所為,尤其是受害者又是自己多年的老朋友——縣委辦主任張朝民,參與指揮辦案的又是肖子鑫…

如果這時候,關鍵當口自己不說句公道話,任憑柏萬年書記胡說八道,顛倒黑白,左右縣委常委會的態度和議題,那自己就不配當這個縣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表態,柏書記已經被眾人拉走了…

剛才後面那句“太沒素質、太張狂了!”就是他說的。

別說張朝民是縣委常委、縣委辦主任,自己的好朋友,而且是真正的受害者。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他也應該站出來跟柏萬年書記“頂”一下。

他坐在那裡,就這樣想。

恰恰在這一點上,他跟肖子鑫和高書記心裡的真實想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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