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八章為民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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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八章、為民作主樓下那一家人的情景,肖子鑫來回上班已經到好幾天了,但他沒有辦法停下來,讓自己走上去跟老人家說點什麼。心裡只是痛,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

也許,他突然想到擺在桌上那封叫喊的潦草信件就是出自那一家人朝著zhèngfu大樓的手……縣委對面,公安局大樓肖子鑫在辦公室裡,肖子鑫處理完一些事情後,站起來慢慢走到窗外陽臺,從公安局大樓眺望縣委縣zhèngfu。幾天來這好象成了他的一種習慣,只見解放戰爭紀念碑在綠蔭叢中肅穆莊嚴,陽光下的琉璃瓦耀眼生輝。大街上車水馬龍,行人如,摩天大樓鱗次櫛比。

肖子鑫的情緒又煩躁起來,他想自己可能鑽進了死衚衕。

此刻,肖子鑫實在不下去,叫來了辦公室主任。

“你去把那個老人一家請上來。”辦公室主任樓下,有點猶豫地好心地提醒道:“肖政委,我算了吧,這幫人肯定不能上來,zhèngfu那邊一次次出來請他們都請不動,我去也白搭…再說他們說的那些事跟金老八有關,咱想管也管不了,真假都不知道,死無對證,又沒法查,要是請來神送不了神怎麼辦,那不是沾手上了嗎?”肖子鑫沒說話,瞪了他一眼。

“什麼事跟金老八有關,你知道麼?”辦公室主任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肖子鑫知道手下明白事情的複雜,他完全相信這一點。但發生在縣委zhèngfu門前的這一幕又無法讓自己找到著不管的合理解釋。

“有一點我不能肯定,也許不該跟你說,”昨天昨天孫偉在電話裡跟肖子鑫還說過這話,現在肖子鑫走到辦公室主任的背後,遲疑不決地說“上面跟所謂‘三哥’、‘金老八’這些傢伙到底什麼關係,為什麼一涉及到他們這些人我們就不能管?你知道嗎?”辦公室主任默然地搖了搖頭。

肖子鑫突然下了決心,同時擺手制止了要說話的辦公室主任。他盯視著下屬:“我叫你去你就去,費什麼話?怎麼請,辦法你想!你馬上去把他們給我請上來!”辦公室主任愣了一下,轉身離去。

公安局大樓對面就是縣委縣zhèngfu,包括局長孫偉在內,肖子鑫不相信他能夠到的事情,上面領導就不到,要說對諸如此類的事情,肖子鑫自從在信訪辦開始一直到今天當上這個縣公安局政委,他和局長孫偉耳聞目睹得也不算少,一顆心不說已經麻木,也是見怪不怪了。

但許多百姓在不幸降臨時求告無門的這些舉動,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這個來自農家的後代平靜,相反,他無時不到一種揪心般的恥辱。儘管官場仕途這些年來讓他明白了許多過去本就不明白更不可能知道的道理與世事,在一些反映現實的作品中,雖然隨處可見那些黑社會氾濫成災的鏡頭,然而,每當他親眼目睹老百姓求告無門這種情景時,那滋味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作為一座縣城的公安局政委,怎麼想,心裡怎麼覺到無地自容。

雖然社會越來越複雜,人心越來越難懂,但仍然沒有什麼可以動搖他對這個職業或者可以說是事業的執著,他相信自己的真誠。而眼前這一幕,肖子鑫和孫偉唯一的覺就是——悲憤。

他覺得一個男人,最重要的品質就是忠誠、責任和勇敢。

當官,錢可以撈,不撈也沒人說你好,就是這麼個變態的社會,但是,不怕黑社會,就怕社會黑。

當前懸圃縣的執法空間和打擊效能,在社會進程中可以說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他不知道高書記當初決定讓他上公安局來當這個政委究竟是出於什麼考慮,有什麼目標期待,也不知道一旦孫偉走了之後,自己真的接過他的局長和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一職,自己會不會有所提高和突破。

現在,他自己有時也很困惑和無奈,畢竟是在黨的統一領導下“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對於金老八等個別社會能量大的人只要有了領導這把保護傘,就等於在他的頭上套上了緊箍咒,就永遠處在奔命中。對違法犯罪的痛恨,他比老百姓深刻得多,有時恨不能用手中的槍讓這些社會的渣子在世界上永遠消失。

然而,他不可以,因為他是執法者,是維護法律尊嚴的最後一道屏障(至少孫偉和肖子鑫個人是這樣認為的),即使是處置他們這些敗類,也得走法律程序才行。

電話響了。

肖子鑫抓起話筒,冷冷地問了聲:“誰?”對方聲說:“小肖啊。我樓下的情況你和孫偉都三四天了吧?”

“沒到,什麼事呀?”這些子,高書記沒在家,出國到加拿大去了,縣委大樓裡,柏萬年書記鐵青著臉也站在窗邊,注視著樓下的一切,他剛剛從北方企業集團回來,已經半天了,眼裡閃著灼人的目光。

“什麼事!你和孫偉這個公安局長、一個政委是怎麼當的,啊?都在你眼皮子底下鬧騰三四天了你卻不知道!你是跟我裝糊塗啊還是真沒到!沒到你現在就起來到窗前,到了吧?”孫偉進來了,肖子鑫見他,點點頭忍著氣,一本正經地應道:“噢,到了。”

“到了就趕緊叫幾個人把他們走!我簡直受不了啦!天天一上班就跑縣委大門口來下跪來大喊大叫…”

“咔嗒”一聲,對方掛斷了電話。

肖子鑫也氣憤地摔下電話,他告訴剛進來的孫偉說:“柏書記,罵咱們不管…”孫偉冷笑,他到樓下辦公室主任在說服老人,在拉他們,並替他們拿起身邊裝著食品的塑料袋…

那些人終於從跪著的地上站起來,跟著辦公室主任向公安局這邊走來。

一會兒,肖子鑫和孫偉聽到一些雜亂的腳步聲近了,辦公室主任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肖子鑫的辦公室,見孫偉也在:“孫局,人請來了,肖政委讓請他們上來。”孫偉他身後問:“人呢?”辦公室主任快步走到肖子鑫和他面前小聲說:“就在門外,我怕他們上來又哭又嚎的,只讓那個老太太上來了,有啥事讓她說,其餘都讓在一樓等著,傳達室那屋有地方。”肖子鑫皺皺眉頭,一揮手:“行了,別說沒用的了,快叫進來吧。”孫偉也不高興:“請進來!”他可以理解下屬的心情,但無法接受他的做法和態度。

望著局長和政委二人責備的目光,辦公室主任趕緊出門叫進來那個老人。

被請上來的老人年近六十,是個形容枯槁的老太太。有氣無力,亂蓬蓬的花白頭髮下面是一張飽經風霜的臉,眼睛和皺紋裡面都是溼漉漉的,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整個面部是冷冷的,沒有一絲笑容。這讓孫偉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只是母親比她上去慈祥,而眼前這位老太太給人一種似絕望而又隱藏不住憤怒的覺。

“來吧,大娘,”孫偉起身客氣地說,指指沙發“隨便坐吧,坐哪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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