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六章王八肚子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馬了了,坐好了!”陳剛上去搬正他,他也是唱黑臉的“我現在告訴你啊,江老四,這裡是公安局不是養老院,我們對你實行人道主義讓你好好睡了一覺,不是等著你繼續胡說八道的,你聽明白了嗎?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如實回答我們所問的一切問題!姓名?”

“江老四…”

“說真名。”

“江、江鵬。”

“年齡、住址?”

“2歲,沒家。”

“說你父母家地址,你大哥家地址。”一切按正規程序問明之後,記錄在案。

審訊轉入正式——政治攻勢與涉及具體所犯罪行上來。誰知,江老四剛剛正經回答了幾個簡單的問題,又主動開口道:“哎你們別對我這樣好不好,我怎麼啦我?你們幾個我都認識,你姓李,他姓陳,那個姓…”王南家在依林河住,江老四覺得人很悉,卻叫不出名來,他還知道他們在刑警大隊的職務。

李奎站起來走到江老四面前,微微笑著開口道:“我說江老四,你還認識我嗎?呵呵——認識?那就好。我跟你呵,你剛才說你認識我們,不錯,我們也都認識你。你不是問你怎麼了嗎?那好,我現在就明確地告訴你,你殺人了,而且還不是一條人命。我們就是幹這個工作的,今天就是換過來,如果那些事是我乾的,我坐在你這個位置上也同樣,法律就是如此,不能講任何關係和情面,不能情用事。你明白不?”在他面前慢慢騰騰地轉了一圈“別說我們只是認識,你就是我爹,今天犯到這兒了,有什麼你也得說什麼,早說也是說,晚說也得說,我你還是早說好,最起碼可以爭取個‘態度’,對不對?能照顧的,在可能的情況下我們也會適當照顧你,誰讓咱們認識,你還曾經幫我搬過家呢。怎麼樣,說說吧,4月27號那天的案子是怎麼回事?”話說得不軟不硬,和風細雨,既有人之常情,又有法律威懾,可謂棉裡藏針,絲絲入扣。

對待江老四這種自知必死無疑的人,尤其他這種屬於樓(茅房)石頭又臭又硬的傢伙,全靠跟他來硬的,恐怕很難奏效。這在樓上研究審訊策略時就是題中應有之義。不如採取迂迴戰術,從道理人情入手,打動他的心,讓他講出實話,供述全部罪行——當然要從最近的案子問起,然後由近及遠,一件件,一直到去年發生在水“。0”的那兩起案子。審案與作案正好相反,作案是先遠後近,而審訊往往是由遠到近,步步深入。

江老四坐在那裡也朝李奎笑笑,傻笑,是的,他現在經過生死攸關的八天七夜,人整個差不多都變傻子一樣了,再也不是原先那個又又靈的傢伙了。

不過,心裡好象還是沒糊塗,還是一聲不吭。

“江老四,既然你不說話,我們也不強迫你,可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跑,我們為什麼抓你?”李功和風細雨地說“嗯?你說你身上沒病你跑什麼?跑了八天七夜,我們這些人也跟著你遭了整整八天七夜罪。靠,怎麼樣?還是沒跑了,坐在這裡你還跟我們裝,是不是?”

“八天…七夜?不是三天三宿麼?”江老四有點不相信地自言自語,他還糊塗著,他以為自己在山裡只呆了三天三宿呢,其實早已八天七夜過去了。

“行了,江老四。八天也好,三天也罷,說吧,你現在想怎麼的?”似就這麼有一搭無一搭地閒聊方式,其實不然,暗中充滿信心和殺機,這是一次真正意義上意志與智慧的較量!

好話說了三千六,白磕達了半天牙,除了姓名住址外,江老四幾乎一句有用的話也沒說。

王南盯著他,道:“江老四,你到底能不能說?”江老四抬抬頭,瞅了瞅審訊他的幾個人,突然說:“給我點酒吧。”幾個人好象沒聽清——什麼?不是開玩笑吧!等到他再說一遍,這次所有審訊他的人都聽清楚了——“你們還是先給我點小酒喝吧!”無論是負責審訊的副大隊長王南,還是偵審中隊長李奎、李功和陳剛,幹了十多年刑警,審訊犯罪嫌疑人成百上千,光聽說也見過重大犯罪嫌疑人在神崩潰、思想防線即將被徹底攻克,在要代所犯罪行前提出要煙的,還從來沒聽說犯罪嫌疑人要供述罪行前提出要酒喝的!

“你要酒幹什麼?”王南問。簡直是天下奇聞!

待呀!”江老四一本正經地回答:“你們不就是想知道我是怎麼殺人的嗎?你們不就是想從我嘴裡摳出那幾個女出租車司機是怎麼死的,到底是不是我乾的嗎?不喝點酒我怎麼待呀?你們現在審我,不就是想讓我老老實實待我犯的那些事兒麼?”幾個警察點頭,說:“你還沒糊塗,就是想讓你老老實實待。”

“那行,我就待,不過我想喝點酒。我現在腦瓜子疼得厲害,還糊塗呢,怎麼待。”江老四耍賴了,反正心裡明知道自己這次被抓必定是要死的人了,他也完全放開了。

王南說:“行啦,江老四,你別扯了,你腦瓜子疼呀,你腦瓜子要是真疼你就不提這本不可能讓你實現的無理要求了,越喝不是腦瓜子越疼,越糊塗麼。老實待,啥也別說了。聽見沒?”江老四說:“聽是聽見了,但你說得不對。”

“怎麼不對?”

“李白還斗酒詩百篇呢,我要是喝了酒,腦瓜子就不疼了,也肯定不會糊塗。”

“別他媽想好事了,那本不可能的事兒!”

“不可能拉倒,那我就啥也不說。你們想打我就打吧。”王南、李奎、李功和陳剛哭笑笑不得。他們幾個圍繞著江老四嬉笑怒罵,此前他們都知道這個江老四不僅開車手把硬,而且嗜酒如命!每次作案前和作案後,他都喝一肚子酒,然後順手把小酒瓶丟在現場。在樓上研究審訊方案時,該考慮的差不多都考慮到了,可就是沒想到這個江老四還會提出這麼荒唐的要求。

王南正道:“江老四,你大一條漢子,別耍這個埋汰好不好?我們打你,要是打你早就動手了,還得你發出邀請?既然你今天先說出了這個‘打’字,那我也就跟你個實底兒,我們是不會動你一手指頭的,無論你到什麼時候,我們都有耐心和能力讓你心甘情願地待出你所犯下的罪行。你不想說,你就這麼靠,好不好?誰能靠過誰,反正我們就乾的這個活,一天是它,兩天是它,十天半月也是它,靠唄!”話雖這麼說,但王南還是跟李功他們換了一個眼,一個人出去了。他上了樓,跟楊強彙報說江老四提出要喝酒,給不給他

“我考,他馬的——什麼?要酒喝?江老四?”楊大隊一聽就火了“誰給他慣的這麼多臭病?啊?讓他睡了四個小時的覺,怎麼,神頭又上來了?他沒提再兩個菜兒,個火鍋啥的?”王南撲哧一聲笑了“那倒沒有,這小子就是要酒喝,給不給?”楊強反問:“你說呢?你聽誰說犯罪嫌疑人待罪行前,公安局還得小酒兒伺候著來?啊?也不符合規定呀!”王南說:“可不給他酒喝,一個要死的人了,他不講咋整?打咱又不敢打他,他要真是耍起磨磨丟兒來,就這麼著咱也沒招兒。”楊強思忖片刻,問:“那你什麼意思?給他?”王南說:“這事你定,你是大隊長。”楊強突然一拍辦公桌罵道:“真他媽!我定,我有這個權力麼?”他cāo起電話,打給前樓的肖子鑫局長,這時候,去京城的三天短期輪訓已經結束,肖子鑫本就沒顧得上在京城休息或好好玩一玩,立馬飛回來了,剛剛到家不到半天。

肖子鑫一聽笑了“真的假的?他真跟你們要酒喝,才待?”楊強說:“肖局長,呵呵——這節骨眼兒下邊敢跟我開玩笑,再說我也不敢跟你開這樣的笑話呀。”肖子鑫也覺得不可思議。不過,這事之前他也經歷過,但是面前的楊強他們這些人不同,他們至少也是十年以上的警察,不管電視報紙還是自身經歷,還都從來沒經過這樣的事兒呢!楊國才、姜**和陳萬義也都在他辦公室,面對這樣的難題,幾個領導商量了一下,覺得只要不讓江老四喝醉,還是以讓他放棄抗拒審訊,待罪行,有利於破案工作為主,可以有控制地滿足一下他的這個要求。

是的,反正之前,覺也讓他睡了四個小時,現在不妨一試,就再給他一點小酒吧。點頭同意給他少點,否則他不說,但定了一條規矩:酒可以少喝點,但要嚴加控制,要不喝大了胡說八道或睡得一踏糊塗更麻煩!

半天,肖子鑫局長回話說:“我說楊強,這樣呵,給他少點兒,控制住,這事你要嚴格掌握住。”放下電話,楊強如釋重負,轉頭對王南如此這般地待了一番。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