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八章不可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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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子鑫處於風暴中心，的確是起到了許多關鍵作用他本身是主要領導之一，同時他對於家鄉懸圃縣的地理環境、人員比較悉，當公安局長時又經常在下面跑，所以這次很多經驗和能量都及時發揮優勢，表現出…

苞米地太大，進去之後互相通知很困難，要想互相達到配合默契，互相監控通知更是難以做到。即或20000多名武裝警察和群眾撒入在這樣廣袤的地域內，也難見蹤影。即使抓人的人走到了石二哥身邊，只要藏匿在茂密草叢中的石二哥一動不動，只差一步也不見他——真真是天蒼地茫，人慾伏之，天卻匿之，有如大海撈針一般！

何況，石二哥從小就在當地長大，對周邊地形地貌瞭若指掌，深諳生存之道，隨著搜捕行動逐漸展開，警方很快意識到他們的對手不僅殘忍，而且非常狡猾，由於石二哥後來又在這一帶收生豬、販賣豬，對這裡的溝溝坎坎，他閉眼都知道在什麼地方。

抓他的人在明處，他在暗處，晝伏夜出，蛇行鼠步，短時間內要發現他，談何容易？

對此，刑警們和群眾深有觸。

苦與難可想而知。

其實，真正的案件偵破工作決不像小說電視上那樣引人入勝。破案也不可能單靠人海戰術和運氣，任何一個罪犯都是在社會生活中作案的，因此他也就不可能不在社會上留下蛛絲馬跡——就在大搜捕的同時，最有效也是最枯燥的辦法也在同時進行，就是排查，大量走訪調查和循線追蹤。

山裡的每一個地形，哪裡面能夠藏人，哪裡面不易被發現，可以說石二哥很清楚。指揮部據石二哥這個有點特殊的罪犯特點，和現行他不可能逃離而依然在警方大包圍圈之內的實際情況，制定和及時調整了種種抓捕方案，及時下傳，做到人人心中有數，一直跟森林和莊稼打道。

肖子鑫讓他們確信:石二哥難逃法。

‮夜午‬，大雨如注，電閃雷鳴。

石二哥仍無蹤影。

藉助天然屏障以及對地理環境的悉，犯罪嫌疑人石二哥與警方展開了周旋。鄉鎮以下雖有村委會，設有支書、村長和治保主任一干人馬，卻算不得一級政fu，多半仍屬自然村的負責人。也不算國家官員，沒有工資。既非舊社會宗法家族的族長，也非民間組織的社團頭頭。一般說來，是各村各鄉公推產生，**選舉。

過去辦理處置些上級有關的事宜，如催繳公糧，派民工，呈報案件，傳達告示之類。如今也為村民大事小情cāo心。

命案發生後，這些人發揮了作用，既積極向警方提供石二哥的個人情況和線索，派人派工，協助公安機關帶路，也組織村民們配合搜山，又在後勤保障沒有落實之時號召婦女們家家戶戶關心警察、預備役的衣食住行，而權力畢竟是個好東西，運用之妙，存乎於心。

比起前兩天，聲勢更大了。

“村民們注意啦，村民們注意啦！大家夥兒都聽著，大營和巴豆那邊發生了殺人案…”遠山偏僻的村子裡，近經常從大喇叭裡傳出這樣的喊話聲。儘管已經進入信息時代，但這種自五十年代以來——尤其是文化大革命更將這種在中國東北廣大農村推到極致的有力宣傳工具，依然在發揮著作用。改革開放後，上級神，領導講話，土地承包，計劃生育，諸如此類的國家、村裡新聞雜事都會隨時隨地通過它進行“發佈”即便是找個人，張三李四，有時也不用電話而順手搬開關喊幾聲，它在那些依舊封閉的全體村民心目中具有某種權威。

現在，它喊話是告訴村民們上山下地要注意，號召大家積極協助政fu，隨時隨地發現和報告發現的可疑分子和情況，提醒一旦有什麼可疑人，不要輕易對抗，而要及時報告政fu。因為誰也不知道石二哥要往哪裡跑，他們有可能要面對的是殺人屠夫。

一聽說懸圃那邊殺了那麼多人，並有可能朝這邊跑來了，村民們炸了窩。

大喇叭裡，村支書們據上級指示神，創造地進行發揮，號召全體村民拿起手邊能找到的“武器”不管是糞叉子，還是鐵鍬三齒子，協助懸圃縣公安局也就是協助政fu抓住這個壞蛋，以免有人再受傷害。

支書以身作則，離開麥克風後順手cāo起一把三齒糞鉤子，率先衝出門去。赤手空拳的村委會和村民們紛紛去抓起鋤頭、鐮刀、扁擔和釘耙，還有獵槍，然後好像三幾年打小鬼子時一樣，成群結隊離開家門去敵，亂哄哄向村外湧去…

如果石二哥這時候讓他們碰上，說不定會被砸成醬。

可惜，石二哥沒頭。

天擦黑時，立功心切的個別村民都等得不耐煩了。

“這小子咋還不往這跑？”

“真要來了，我滅了他！”

“哈哈！可別，那你也犯法了，跟他一樣。”有人鬨笑。

“犯什麼法？”

“殺人犯唄！”

“得打昏他，捆起來給政fu！”作為第二層、第三層包圍圈的鄰近城市北疆、東江、西江、嶺南、大河、東大、東風、四平、長等地公安機關以及遼寧省的馬甸、將仁等地，在案發當天即全力以赴協助設卡堵截。然而三四天過去了，仍一無所獲。只在密林中找到了不知什麼人吃過的火腿腸皮和留下的新鮮大便。

還發現有幾處山人用木頭和雜草搭建、曾用來吃飯和休息的地瘖子，但沒有任何跡象表明殺人屠夫近期到過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