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一章弒欲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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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手將抱著他後的刑警摔倒在地,活像一頭“公牛”般猛地掙脫,從懷裡出殺豬刀。

生死關頭,許軍大隊長和其他刑警全撲了上來,抓住其胳膊、腿、;有人趁機騰出右拳,猛擊他的的頭部、面部和襠部,打歪了他的鼻樑;背後則有人掏出手槍頂鋼板一樣頂住他的腦袋,只差沒捅出一個窟窿大聲喝令“別動!動就打死你!”仍沒管用。

靠…

呵呵刑警們又不能真的打死他,只好繼續搏鬥,朝他的腳踝擊。

搏鬥持續了0分鐘,這個傢伙畢竟是見過生死、上過戰場的人,雙方几次滾到懸崖邊。力大無窮的“公牛”幾次甩脫對手,但重案大隊奉命抓捕他的七人同樣拚命抓捕也許,許多抓捕戰鬥中犧牲的警察就是倒在這一刻的殊死較量中。

最後七個人全部壓在了吳榮貴身上,終於將其制服。

逃犯,尤其是命案在身的逃犯,一直是困擾公安機關的大難題。案犯逃跑了,你找再多的證據都沒用,不抓到案犯案子就等於沒破。

尤其是吳榮貴這種持槍案犯,完全有可能在逃跑途中或潛伏期間繼續為惡,老百姓的生命財產仍然受到威脅,如果不將其拚命擒獲,公安機關拿什麼向黨和zhèngfu、向人民群眾代?

總之,老百姓是不管你有這樣或那樣困難的,他們只認一個理,案子破不了,案犯抓不著,你公安局就是“糧食局”派出所就是“糧管所”生死攸關的關鍵時刻,有強烈的敬業神和社會責任的英雄們用行動實現了警察的自我價值。所謂“警魂”也許正是在他們這種臨危不懼、大義凜然的身上體現出來了。

審理共同犯罪案件,最忌諱的當然是對所有犯罪嫌疑人平均使用預審力量,尤其是犯罪嫌疑人較多的案件,應尋找選擇重點突破的對象,以推動全案訊問工作的進展。從共犯中選擇訊問突破口。

在刑警支隊二樓副支隊長辦公室,大家聽許大隊長和刑警們繪聲繪、心有餘悸描述抓捕吳榮貴的經過,個個有如身臨其境一般,他們也都曾有過類似經歷,只不過有的更驚險,有的比這還詭異一些。

劉海洋聽大家連比劃帶補充地說完,笑笑,說“夠立功條件了,給你們請功。”

“哇,還是支隊長實惠,謝謝,其實功不功倒沒啥,當時就是想抓,不抓住不行!”

“那是!”大家集中到一起,就是為研究怎麼突審這個傢伙。說得差不多了,興奮點還沒過去就馬上轉到這個問題上來。

由於程貴陽的供認,現在審訊已經不再是他孤家寡人,而審理共同犯罪案件,對於掌握犯罪證據材料較為確實、充分的犯罪嫌疑人,對全案或主犯情況,重大犯罪事實瞭解較多的犯罪嫌疑人,對與主犯或其他共犯有矛盾衝突的犯罪嫌疑人,對思想中毒不深,格脆弱,或者是有悔改和立功贖罪願望的犯罪嫌疑人,對犯罪經驗(包括反審訊的經驗)較少的,或被脅迫參加犯罪的犯罪嫌疑人,審訊方案相對而言比較好定。

這些是必備條件,其他條件具備越多越好。

專案組可以據他們的不同特點,從上述經驗中找到能夠成為突破全案重點的嫌疑人,集中力量,一舉拿下。

可是,面對程貴陽、吳榮貴和向左志三個人,無論必備條件一還是二,三或者四五,都不具備,據程貴陽說他們都是主犯,都是死硬的亡命之徒,又都不是受到誰的脅迫參與犯罪,這從抓捕吳榮貴,向左志和二人到案後的突審表現,便可知一二。

分析來研究去,都是因下崗等原因仇恨社會,思想中毒很深,格毫無脆弱可言,更不要說哪個有悔改和立功贖罪的願望了。

程貴陽就不必說了,攻他的堅就像鋼錠砸在橡皮筋上,聲音沉悶,迴響很小,一點一滴都是耐心與毅力的總和。這在幾天幾夜以來大家受最深,也最為頭疼。

那麼,二號人物(他們這樣認為)是不是好一點呢?

剛才大家談抓他時的頑固不化與拚命程度就已經說明了這顆腦袋並不比程貴陽差,打他的主意作為突審對象無疑必定是事半功倍,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選擇他。剩下最後一個就是向左志。

這個傢伙歲數跟程貴陽差不多,不同的是四十多歲的人腦門半禿,個子不高,行為也似正常,抓他沒費什麼勁。

但是不要忘了,能被程貴陽選中或者說決意跟程貴陽製造下如此驚天滅門案的人,本身就不是一時糊塗上了賊船,同樣必定有其內在聯繫和巨大的負面影響,否則,就無法解釋前面的結果,後面的困惑。

怎麼辦?

支隊長和副手們心裡發愁,但他們切記不能讓這種憂慮出來,不能傳染給大家。不然的話,這案子還怎麼審下去,案情還如何突破,查明真相?

所以,他們表現的很沉穩,刑警們七嘴八舌,從各個角度分析這幾個人的同與不同,都希望在鐵板一塊中尋找到罪惡的縫隙。

有人說:“我問向左志為什麼這麼幹,他什麼也不說,就是冷笑。”有人說:“他說活著沒意思,活夠了。”還有人說:“從突審的情況,後抓來的這兩個人並不恨程貴陽把他們供了出來。”馬上有人接著說:“對,我尋思找找他們之間的矛盾,利用一下,可是沒門兒。”

“再說了,押吳榮貴回來的路上我問他知道是誰把他撂了不?你猜這傢伙怎麼說?他說除了程貴陽還有誰?我說你聰明啊,你怎麼就知道是他供出的你?他說那還用猜麼?腦門上的蚤子一清二楚。就我們三個乾的,沒別人知道,你們抓的第一個又是他,不是他撂還有誰?”

“那你恨程貴陽吧?”

“不恨。”

“為什麼?你說是他找的你們幹這事,現在他被抓又把你們供出來,咋不恨呢?”

“說你也不懂。你說的那情況都是烏合之眾,我們不是。”

“那你們是啥?”

“戰友。”

“戰友就撂?那算什麼戰友?”

“說你不懂,你還不服。什麼叫戰友?”說起戰友,這傢伙似乎忘記了自己現在的特定身份,口氣竟有些不屑一顧“別你當警察,可能還是不懂。

告訴你吧,戰友不是小酒魚薰出來的,不是社會上那些眼睛發紅身上刺青的人渣滓,我們是一起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那次沒死,也等於死過一次了,這次我們有約定,既然幹了這麼大的事,叫你們抓住是一定的,早晚的問題。除了一條供了我恨,否則,我佩服。”

“哪條?”為了探明情況,刑警並不計較。

“受不了打,招了,泥。”

“要不恨呢?”

情。”吳榮貴解釋:“如果你們抓到了趙吉林,不管事先你們抓了我們三個誰,都要把他摘出來,因為他本就沒事,事先也不知道我們要幹這麼大,他跑只是程貴陽的主意,抓到了就不能讓人家頂罪。這種情況下,誰供出來另外兩個,誰也沒有理由恨,甘心情願。”劉海洋默默無言地聽著,手上的煙一接著一地續。他能夠理解這幾個人的心理,也相信吳榮貴的話是真的。

這些人畢竟一起上過戰場,共過生死,又一起復員。跟社會上的一般團伙犯罪活動不同,儘管實施犯罪過程中搶了大量現金,但最初他們這樣乾的目的顯然不是為了錢,他不放聲的原因是在思考到底是什麼讓這三個人剛愎自用、視死如歸?

不找出這裡邊的源,就無法明白他們的作案動機和目的,也很難說服讓他們面對警方的審訊供認引起這一切的來龍去脈。

三個人都說“活夠了”難道他們真的“活夠了”嗎?顯然不是。好模好樣無廣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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