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八章蟲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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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三腳伕婦對此提出質疑,可憐他話沒說完,身邊的攤子早已被掀翻,隨後一鍋滾沸的炸油便上了身和臉,同時對‘沒有行動的’攤點進行沒收工具搗毀爐灶處理。

“事後一小時,全身0%的皮膚被油灰,傷情為最嚴重的度燒傷躺進重症監護室的徐三腳,昏厥中咬著牙叫著‘告、告、告法院去…’此舉引燃了全市甚至全國有關‘是小販素質低下還是書記執法暴簡單’的大討論。…”故事就是這麼個故事,但結局遠沒有就此結束。

程貴陽說,這個事發生時他正在申請辭職,準備回家一心一意寫作。

他認為那樣也能吃一碗飯,既然自己覺得不適合繼續作市委書記秘書工作,最好的選擇就是儘早離開。眼不見心不煩。許多事情,比如創建衛生城之類,不是不可以做,問題在於怎麼做?

劣的東西在被髮揚光大,優的東西卻在隱退和消逝。一聲命令下來,不管三七二十一,這非常值得今人思考。

現在的天朝當然跟五十年前完全不同了,但不幸的是,黑暗的十年造成了天朝理論工作者的斷層,導致天朝思想高級人才的缺乏,更不幸的是,天朝的理論界還在不斷墮落中。

多少人都心知肚明,問題是無人有勇氣身而出罷了。

就象《皇帝的新衣》裡面,其實老百姓都知道皇帝沒穿衣服,但誰敢說出來?一說出來可能要全家殺頭的。童話的結局沒有說明那個說出真相的小孩下場如何,我估計應該是某天夜裡他們全家就失蹤了。

好了,終於有個人敢說真話,這個人秉執著坦率,童言無忌把話都說出來了。可惜他無權無勢,不能象鄧小平一樣扭轉乾坤,只能靠事實證據說話。因此,他的挨批捱罵捱打,到法庭上沒人管,都是無法避免的。

“這就是生活所賜的豐富。官場與平民,本來就是人間書寫不盡的兩大類苦難,或是**,或是天災。

前者的悲劇,因為具有傳奇因素,突出了政治的力量,苦難意味往往能在英雄的光芒下有所淡化;而後者的悲劇,由於摒棄了任何英雄傳奇的內容,也沒有英雄的生長土壤,苦難更讓人生出無助及無奈之

那種痛苦是透徹肺腑的。當時,我也想公開簽名支持這個可憐的徐三腳,住在醫院裡,沒錢治,燒他的人也不管,但到許多部門都指證作假,再到中院都說怎樣怎樣…

我不由得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為領導服務這麼多年,還要在這個城市混,還想某天回市委辦事,還想要過正常的子。

於是心裡就怕了,個人無權無勢沒有什麼成就也不算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很容易隨時就被人封殺了。不怕一萬還怕萬一,還是當個沉默的大多數算了吧。於是沉默,還是沉默。

“我到有一篇文章指出:自從天朝的經濟改革開啟了‘權貴私有化’這條化公共財為私有財的通道以來,官場的‘保護主義’關係絡不僅服務於‘紅貴族’利益集團成員之間的相互易,而且也延伸到商界(包括具有黑社會背景的商界人士)和其他社會群體(包括黑社會組織)之中,成為‘紅貴族’通過官商勾結(包括“官黑”勾結)致富的關鍵紐帶。

換言之,改革開放以來,這種‘保護主義政治’沿著兩個方向伸展,其一是保護主義政治關係幾乎全面覆蓋了黨政部門,其二是官商關係益‘保護主義’化。聯想到濱江市的一些事,可不就是這樣麼?

“不知怎麼回事,我那時一下子就十分憎恨起我曾經為之服務了十幾年的這個羅守道書記來。真的,說不清為什麼。就是恨。

“由於他這個‘一把手’掌握了濱江市的一切國家資源,包括土地、礦產、金融、重要戰略物質、投資某些行業的審批權,具體掌管這些權力的官員們便成了國家資源的施捨者。

於是,在代表國家管理這些資源的zhèngfu部門和需要使用這些資源的新執法者、商界之間,就出現了一種受制度保障的特殊供需關係。

擁有分配資源權力的官員不僅是資源的‘供方’,還掌握著分配資源和為這些資源定價(制定政策)的權力。可以隨時隨地打著各種各樣的旗號對自己管轄下的權力機關下令執行,‘需方’和‘供方’之間的尋租活動就形成了官員與下屬‘施惠-受惠’的利益關係絡。

如果給下崗工人一個能放心擺攤兒的地方,誰願意像現在這樣四處躲藏,像老鼠躲貓一樣天天躲著書記?點錢也願意!

一些**代表和政協委員對濱江市的經濟建設和城市管理提出了很多好的建議,但又有幾條被點頭認可和付諸實施呢?

“如此這般…等等等等。

“我這麼說,是不是有點兒憤世嫉俗?或者說…反動?不,其實我只是痛恨個別手握重權的人沒有正確行使這些權力,很少從老百姓的角度考慮問題和行使職權而已。

你說這不可恨麼?

也許,我的思想源,我的犯罪動機,與此有關吧?審訊時,專案組的人一直在追問這些,我也糊塗,現在我也在回想和思考,我到底是為什麼要這樣做的呢?為什麼從一個正派的人物,一下子就墜落到了這樣可惡的地步?”程貴陽突然強烈地咳嗽起來,眼睛發紅,他把頭壓得很低很低,從女記者坐的位置只能到他的頭髮已經垂到兩腿之間去了,一聲接一聲地咳嗽,足有兩三分鐘。

停止狠咳後,他不再菸,斷斷續續地說道:“不是麼?我在濱江市呆了十多年,一直就在羅守道書記身邊。雖說我並沒有發現他跟一些惡勢力有直接來往,可是黑社會手法在官場蔓延,你怎麼能夠知道?

作案那天,當我到光他的特大號雙人裡隨便放在那裡的一大堆人民幣,我就明白了。

一個市委書記,如果幹淨的話,哪來那麼多錢?誰給他送的?是一次送的麼?難怪他的煙永遠是中華,他的一包香菸就頂上那個徐三腳一個月的辛苦,他的工資總額加起來夠麼?所以我認為,他最黑,他應該對濱江市的一切不公平事件負責。

“再聯想到其他地方的一些事情,其最典型的表現是藉助黑社會勢力介入權力之爭,近年來頻頻發生的“官殺官”事件就是在這種背景下發生的。

比較有名的案件(這些資料在我的《犯罪記》一起都有):山東省水產局黨組書記、局長張程震於20xx年0月2僱兇殺害王家斌夫婦(案情真相到20xx年才暴);山西省洪縣原城建局局長薛文勳買兇殺死其繼任者朱其林(2xxx年);xxxx年江西安義縣長陳錦雲買兇殺該縣縣委書記胡次幹、副書記萬先勇xxxx年月廣東省陽市委書記嚴文耀、副市長楊啟周、財辦副主任林啟菊等密謀殺害原陽市長等人;xxxx年6月2河南省原舞鋼市委書記李長河無廣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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