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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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沮喪的澄澄坐在椅子上,聽見阿晰沈穩的嗓音,喜出望外地火速跳起,直接奔進他懷中,冰涼的小臉愛戀地磨蹭他的膛。
“阿晰,你來了。”她的心頭漾滿喜悅,想起從前阿晰的戲言,說只要她遇到麻煩,呼喊他的名字,他就會出現,剛剛她不知所措,心情低落呼喚他,結果他果然像超人一樣,咻的一聲趕過來了。
或許是他剛走不久,聽見或聞到她媽媽出現,才又匆匆趕回來,總之,她非常開心,更加發現,他是值得依靠的男人。
心愛的小女人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贏得阿晰大大笑容,有力雙臂緊緊擁著她,溫柔嗓音中包涵無限愛意。
“寶貝,對不起,我來晚了。”
“沒有晚,你來得剛剛好。”阿晰一出現,澄澄立刻放鬆緊繃的心情,到無比安心。
傅海筠臉青白
加,瞪著阿晰高大結實的體魄,不知怎麼地,她總覺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是一隻蓄勢待發的野獸,只消她不小心應對,發狂的野獸便會將她一口
下。
而最令她難以忽略的,是男人先前踏進來時所說的話,她可沒忘記她跟丈夫堵澄澄的那段子裡,總會出現一堆身強體壯的青少年攔堵他們,有的會跟他們練肖話,有的會說大道理,也有的把他們捉
得哭爸哭母的,但其中最讓他們兩人印象深刻的便是一名膚
黝黑、比他們高出一顆頭的高中男生。
明明才是高中生,可是看他們的眼神,就像看仇人般嗜血、野蠻,彷佛隨時都想將他們撕成碎片,那男孩看得他們夫倆膽顫心驚,每次見到他守在澄澄學校,或是寄養家庭外,他們就會自動轉身離開。
當他們最後一回來到澄澄的寄養家庭樓下,發現是那名高中生守著時,夫倆摸摸鼻子,再次知難而退,然而那男生竟反常地大步向前,像個男人以低沈嗓音開口警告:“以後,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們在澄澄周圍打轉,不論你們找她有什麼事,我都不允許。假如你們無視我的話,硬要找她麻煩,那麼,我也會找你們麻煩,並且讓你們終生為此悔不當初,聽到了嗎?”儘管他沒說會如何對付他們夫
倆,她和丈夫仍是怕得喉頭乾澀,說不出半個字,僅能僵硬點頭,從此不再出現在學校外。後來
子久了,膽子養得比較大,想再找澄澄時,卻已經找不到人了。
昔厲聲警告他們的高中生已經長成更加危險的男人,而且依然守在澄澄身邊,傅海筠緊張地發現這男人比以前更具威脅
,她不安地來回看著跟澄澄相擁的男人,他們倆的姿勢太親密,不難猜出他們的關係,可是她更沒忘記當初出面解決他們跟金哥麻煩事的成年男人,莫非澄澄跟兩個男人曖昧不清?
所以澄澄不僅遺傳到她的美貌,也遺傳到她在男人間很吃得開的手腕?
心頭正擬定計劃的傅海筠緊張地清清喉嚨,用理所當然的口吻說:“我已經很多年沒見到我的女兒,不能來看她好不好嗎?”對於媽媽臉不紅、氣不,當著她的面睜眼說瞎話的舉止,澄澄覺得既諷刺又可笑。從頭到尾沒有一句關切,連虛假敷衍都不願,媽媽怎麼好意思說得義正辭嚴?她失望地嘆息。
阿晰冷笑,輕撫她的背脊使她放鬆,將傅海筠這個大麻煩一肩扛下,挑眉請教:“所以你的意思是,從現在開始要善盡母親的責任?”傅海筠起幹扁的
桿,告訴自己不要怕。她跟丈夫連金哥那種黑道大哥都敢得罪,何必怕這個大塊頭?說不定大塊頭中看不中用,只會用嘴巴裝狠,真要打架,還會被她打爆頭呢!她不甘示弱地揚揚下巴。
“對。”她計劃好了,澄澄揹著包養她的男人腳踏兩條船,她正好可以藉此威脅澄澄跟這男人,如此就有人提供源源不絕的金錢供她花用,她再也不用跟淨淨擠在三坪大的小套房;毒癃犯了,也不愁沒錢買毒,簡直就是完美生活,今天不是出師不利,而是來得剛剛好。
阿晰故意諷刺說:“所以你會每天對澄澄噓寒問暖,為她準備好三餐?”撒謊對傅海筠而言已是家常便飯,她連猶豫都不曾,立刻扮演起慈母的角,揚起虛偽的笑容。
“我是澄澄的媽媽,我愛她,當然會為她準備三餐。”媽媽的話及笑容虛假到讓澄澄全身泛起噁心的雞皮疙瘩。印象中,媽媽從不下廚,除了酗酒毒外,不是在牢裡度過,就是在外面跟別的男人鬼混,哪懂得善盡母親的責任?
阿晰揚起朗的笑容,像是信以為真,真摯地道:“那真是太好了。”傅海筠在心裡嘲笑他的好騙,果然這個大塊頭中看不中用,蠢得要命,她跟丈夫以前怎麼會看走眼,怕這隻弱雞?
黑亮的眼眸閃燦著捉的光芒,不著痕跡地對澄澄眨眼,打暗號。
收到暗號的澄澄不懂他想做什麼,不過他是她的臂膀、是她的港灣,不論他要做什麼,她都支持。她紅揚笑,無聲告訴他:收到。
阿晰濃情密意地牽起澄澄的手,移至邊,深情印下一吻,轉頭對傅海筠說:“我跟澄澄打算結婚,最近我看中一塊兩百多坪的土地,準備買下來蓋屬於我跟澄澄的家,可惜手頭缺乏資金,不曉得未來丈母孃打算贊助多少?”
“你說什麼?!”傅海筠傻眼,沒想到穿著光鮮亮麗的人會開口跟一窮二白的人要錢,而且臉皮比她更厚,一開口就說要買兩百坪的地,她一身寒酸,看起來哪裡像有錢人了?
澄澄差點爆笑出聲,他一定是遠遠就聽見媽媽的威脅,所以反過來嚇唬媽媽。
儘管如此,她的紅仍是配合心愛的男人,清晰地說出四個字:“結婚基金。”
“什麼結婚基金?”傅海筠本不願去想兩百坪的土地究竟值多少錢,她是來勒索金錢的,可不是要來像個傻瓜雙手將錢奉上,更何況她已經窮到被房東趕出來了。
“你不是說要善盡當媽媽的責任?現在正是讓你彌補澄澄的大好機會,所以我跟澄澄的結婚基金就靠丈母孃你湊齊,謝了。”阿晰好心地解釋給呆滯的傅海筠聽。
傅海筠愈聽愈火大,直接翻臉。
“神經病!你看我像是有錢人嗎?!我還要等澄澄拿錢供養我,哪有錢給她當什麼狗結婚基金!還有,你們兩個結什麼婚?澄澄可是有金主包養,你們兩個最好快點分開,小心我告訴那個男人,讓你們吃不完兜著走!”
“金主包養?”阿晰挑眉,對澄澄擠眉眼,原來伯伯成了包養澄澄的不良中年男子,改天他非得說給大家笑一笑不可。澄澄對他齜牙咧嘴,離開溫暖的懷抱,手指點向他的
膛,抱怨:“不錯,你怎麼沒告訴我,我的『金主』付給我爸媽一百萬。”阿晰聳聳肩,雙手無辜一攤。
“這又不是多重要的事。”
“誰說不重要?我都不曉得我負債一百萬。”幸好她還有一點存款,可以還債。
“你早就沒負債啦。”開玩笑,若連這麼一點小事都沒辦法解決,怎麼當她的男人?
澄澄雙手環,腳底板拍打著,哼了聲,語氣上揚。
“為什麼沒負債?”阿晰遲疑了下,小心回答:“…反正就是沒有。”
“你幫我還了?”這個男人老是在她背後默默做這麼多事,卻從不告訴她,難不成想瞞她一輩子?
哎,她真的很想用力捶他一記,又想緊緊抱住他。
“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誰還又沒差。”在阿晰的認知裡,男人照顧女人天經地義,而且他以照顧她、守護她為樂,永遠都不會到厭倦。
他們倆旁若無人地討論起一百萬的債務,聽得傅海筠霧煞煞。反正錢早就花光,她才不管一百萬的事,但是她不容許他們忽視她的存在,於是她大聲聲明立場:“總而言之,你們兩個不許在一起!”這男人絕對沒有當初拿一百萬出來的金主有錢,再蠢也曉得挑誰,她豈會讓即將到手的金庫飛了?
阿晰覺得傅海筠的話很可笑,反問:“為什麼我們不可以在一起?”
“因為我反對。”
“不好意思,反對無效,我跟澄澄不能沒有對方,我們就是要在一起。”阿晰咧開大大的笑容,直接拒絕傅海筠無理的要求。
“我是她媽,我不管你們能不能沒有對方,反正澄澄又不止你一個男人,分開久了,就不會想念。”傅海筠非常堅持,在她的認知裡,沒有分不開的愛情;只要分開了,年輕男女很快就會變心愛上別人。
澄澄強忍住不對行使母親權利的媽媽翻白眼,她以平靜的口吻說:“我有沒有別的男人,與你無關。而且我已經是成年人,想跟阿晰結婚就會跟他結婚;還有,我沒有多餘的金錢可以供養你,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什麼?你竟敢說不供養我?我是你媽,你有義務養我!”傅海筠氣得直跳腳。
“在法律上,你在澄澄年幼時,沒有盡到照顧澄澄的責任,長大後的澄澄也沒有供養你的義務,更別提你在她小時候曾對她的身體與神上造成傷害,甚至害她差點被道上兄弟抓到酒店上班。這些事上了法庭,法官不會判你勝訴,若是不信的話,我們可以打官司試試。”阿晰目光灼灼,如同獵人緊盯腳邊獵物般,一字字釘死她。